南榮

迷幻的炮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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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景十五年,景帝立貴妃董氏所出三皇子蕭鶴辭為太子,涉國事,享東宮位,承繼大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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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南榮 by 迷幻的炮臺

2025-2-17 21:24

  痛覺幾乎瞬間侵占身體,壹股看不見的熱流直沖天靈蓋,遂鈺呼吸變慢,手中力道不減,在玉羅綺的哭腔下,冷笑道:“砍都砍了,不得到點什麽回報,這劍也挨得太冤了吧。”

  殺手想收劍,卻被遂鈺死死抓住劍身,電光火石,垂在身側的手快速向殺手揮去,寒光於指尖微現,殺手果斷脫手向後退,卻在劍松手的瞬間,腳底爆發劇痛,他低頭——

  玉羅綺雙手顫抖,緊握匕首,用刀刃將殺手的腳死死卡住。

  她驚恐地發現殺手正在盯著自己,下意識扭動刀柄,將殺手腳背絞得稀爛。

  遂鈺趁勢將隱藏在掌中的暗器推進殺手咽喉。

  慘叫被抑制於喉管,遂鈺就那麽卡著劍突進半步,毫不猶豫給予最後壹擊。

  只蕭韞孤身抵擋,根本控制不住數名刺客的攻擊,這些人極適合單兵作戰,即便蕭韞武力超群,也必然雙拳不敵數爪。

  “咻——”

  蕭韞厲喝:“遂鈺!”

  箭比蕭韞的提醒更快,殺手之中仍持有箭矢的殺手意識到,此刻他們並不能迅速解決蕭韞,便將矛頭調轉至南榮遂鈺。

  南榮遂鈺,南榮王府嫡系的公子暴斃,給予南榮王府錐心痛擊,對他們來說百利而無壹弊。

  當啷!!!

  金屬摩擦刺耳,穿透耳膜,緊緊扣住繃緊的神經,高度集中的註意力在岌岌可危的弦上跳舞,箭矢擦著發尾而過。

  狂風驟氣,袖袍獵獵。

  遂鈺:“躲起來!”

  玉羅綺忙不叠鉆進灌木叢。

  確定人影消失,遂鈺才身形微動,肩膀抵著尚還柔軟的屍體,迅速從裏衣撕下布條簡單包紮止血。

  現在能做的,便是保護好自己,由蕭韞解決殺手,並非貿然上前添亂。

  於武力方面,遂鈺自覺從不占優勢,在殺手面前,武力不及,做再多的謀算也是徒勞。

  他只能盡可能地保護好自己,同時照顧玉羅綺,雖然以蕭韞的態度,大概他也不在乎玉羅綺的死活。

  大概是和蕭韞走得太近的緣故,以至於他偶爾會忽略,此人原本便是個無情狠辣的帝王。

  玉羅綺這般的身份,在他眼中與螻蟻無二,緊要關頭,勢必毫不猶豫舍棄,以換取利益價值最大化。

  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提劍,由於腕力虛浮,只能用劍鋒懟著樹幹,勉強支撐,

  刀槍劍戟,兵刃碰撞響徹雲霄,山野飛鳥自樹隙間躍起,驚掠湖光,攪擾靜謐,

  蕭韞攻勢迅猛,遂鈺的眼睛幾乎追不上他的速度,他教他的功夫工於精巧,自己卻用的是大開大合,勢如破竹的招式。

  迅速解決三四人後,周身的冷冽驟然染上幾分充滿血腥的殺戮,眼眸亦不似往常冷冽。

  帝王性情淡漠,擁有暴戾等的情緒並不少見,只是遂鈺突然覺得自己仿佛不認識蕭韞了,這個男人好像突然脫下了什麽偽裝的皮囊——

  現在才是他最原始的本性。

  殺掉最後壹人,蕭韞迅速奔向遂鈺,遂鈺仍保持著半蹲姿勢。

  皇帝抓住殺手肩膀,將人丟出去,雙臂穿過遂鈺肩胛,緊緊將他錮進懷中,低頭尋找受傷的手。

  “藥在這!”玉羅綺聽場面陷入寂靜,只剩男人急促的呼吸,估摸著是打完了。

  連忙從灌木中鉆出來,邊走邊掏出近幾日采摘保留,以防受傷的草藥。

  遂鈺不敢松懈,甚至在蕭韞懷中仍維持著肌肉繃緊的狀態,方才過於激動,根本感受不到傷口,現在痛覺漸起,渾身發熱,細密的汗立順著鬢角沒入發間。

  血與緋紅婚服混合在壹起,看不出傷勢嚴重,盡管遂鈺覺得這大概於性命安危而言,並不算什麽不可舍棄的東西。

  他受過那麽些傷,也大略知曉劍砍在這不會導致失血過多昏迷,單手握劍的風險,已經是他能控制的最低的傷害。






  “包紮得很爛。”蕭韞說。

  遂鈺聞言微怔,隨後將下巴放在蕭韞肩頭,用氣聲笑著說:“死不了,包紮爛壹點也沒什麽吧。”

  幸而有玉羅綺,又找了些消炎的藥草,簡單處理後引遂鈺服下。劍鋒未淬毒,只是割傷倒也好處理,不過是並無麻沸散,受傷的人得多受罪。

  玉羅綺眼眶紅紅的,卻還是沒哭。

  遂鈺慘白著臉,好奇道:“這都不哭?我可是為了妳才受傷。”

  “在宮裏沒少哭,出來倒硬氣得很。”

  這會蕭韞緩過神了,開口罵道:“單手抓劍,軍營裏身經百戰的將士也沒妳這般冒險的。”

  “我不是身經百戰。”遂鈺頂嘴。

  啪——

  莫名被打了下後腦勺,雖然很輕,但侮辱性極強。遂鈺不可思議:“……妳打我?!”

  四周七零八落地散著仍冒熱氣的屍體,蕭韞起身將他們踹進距離最近的數米深溝中,壹腳壹個,灑脫利落。

  他們深入叢林,按理說,繼續朝著天樞指引的方向走下去,應該就能走出秀州。

  秀州不大,但勝在人口稀少,每人都能分得不少土地。

  或許是失血的緣故,遂鈺雙腿發軟,頭暈眼花,直至蕭韞將草地處理幹凈,也沒能完整說出壹句話。

  也真是命好,就算遠離大都,也有略懂醫術的人從旁相助,遂鈺無聲長嘆,命不該絕這種詞,竟也能出現在自己身上。

  潮景帝提著從殺手身上搜刮而來的物資回來了。

  不,不是物資,那是勝者帶來的戰利品。

  只有蕭韞這種歷經沙場,極度對生死輕蔑的人,才會以這種方式當作炫耀。

  殺手攜帶不少拇指大的瓷瓶,蕭韞將它們全部丟給玉羅綺,玉羅綺蹲在樹邊挨個倒出來觀察。

  她辨毒的功夫不到家,只能勉強分出兩三種,但從壹個通體黝黑的瓶中倒出乳色粉末時,蕭韞立馬認出那是金瘡藥。

  玉羅綺還沒看清,蕭韞便麻利地重新解開包紮好的傷口,剔除草藥,將金瘡藥撒上去了。

  遂鈺:“……”

  “方才為何不先搜身?”

  蕭韞聽罷冷哼,覺得遂鈺這話問得不理智。

  按理說,戰勝後才是最不該松懈之時,為避免敵人佯裝咽氣,得用刀再挑著,對準咽喉再刺壹回才行。

  但因為四公子看起來真的像是要隨時死過去,惹得他不得不先去查看他的安危。

  蕭韞評價:“拖油瓶。”

  遂鈺:“我又沒要求妳來祭壇救,如果沒有妳,說不定我早就得手了!”

  連著幾日,玉羅綺不知聽了多少妳來我回的冷嘲熱諷,也不知這兩人的心究竟是什麽做的。

  難不成大都那些大老爺們,都似他們這般伶牙俐齒,吵架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嗎。

  九五之尊看起來也顯得沒那麽高不可攀了。

  玉羅綺收起瓶瓶罐罐,仰頭望天,什麽時候才能出山,她想離他們遠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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