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夢兒愛遊戲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2
極目遠眺,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草長及腰,勁風狂呼,嫩草相互拍打交織出來的聲音,猶似成千累萬的戰馬奔躍嘶叫。
稀星朗月,夜已深沈。
痛呼慘叫的夢兒,全身扭曲痙攣,在地上瘋狂打滾、嘶叫。嘶叫聲與嫩草相互拍打的聲音交纏,恍似合奏壹般,發出令人聞而生怯的鬼哭聲,煞是可怖。
夢兒很是清楚,此刻要面對的,正是每壹位練武者的大忌,後果足以奪命的——走火入魔。
完了,夢兒的生命,或許就這樣完結。
幾經艱辛,才能依東方邪白所說,從眾門主處汲取所需,使功力大大增強。可是,誰會想到,這,竟是夢兒步向死亡的“道路”。
不,不能就這樣死去,絕對不能。
夢兒的個性,就是這樣堅強無比,頑強得比金剛石更甚。
意念及此,當下加快運功速度,盡力調息,盡量吸納,惟是先前四位門主功力太過深厚,無儔內力又怎能壹時間全部消化?
真氣逆轉,運走全身,竭力阻壓,絕不能讓真氣逆走沖破丹田、心脈,不然的話,想活命恐怕比登天還要艱難。
只是,夢兒的專註,卻不住地受著挑戰。
這些挑戰,自然是來自身旁的東方心沈。
不住地戲弄著夢兒,利用夢兒的最大弱點而“攻擊”,可恥之極,夢兒好艱難才把體內的真氣稍為調息,定要向這可惡的臭婊子作出報復,發泄壹下心中的不忿。
可是,壹道陰寒真氣猝然從丹田直沖向腦頂,登時全身如墮冰窖。
沒了,夢兒的意誌,已全然崩潰,思想中,再找不到支持,找不到半點令生命延續的支撐。
腦海中,就只剩下東方心沈的可恥醜惡嘴臉,壹心要把眼前這臭婊子整治個體無完膚,但此刻,恐怕已再沒此能耐了。
身上的勁力,已緩緩地消失,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來,雙目慢慢合上,終於昏死過去了。
曾經有人說過,人的壹生,在終結之時,總會不期然地回想他壹生中最重要的片段。
可是,夢兒此刻所看見的,卻並不是他最重要的片段,而是他此生從未遇見過的情景。
眼前是個鳥語花香的大庭園,如此美麗園林景色,簡直就如墮進夢中仙境壹般。
馬兒有七彩的,也有雪白的,振翼撲飛,不知多悠閑、多輕松。在四周的花叢前,竟又坐滿了無數的美女。
壹陣馥郁芬芳的花香撲鼻,卻又有陣陣女兒幽香隨風飄來。兩種香味相互交纏,合二為壹,再也分辨不了是何種香氣。
女人香,還是花更香?
白色的內衣,烏黑的頭發,披在肩上。修長的身段,酥胸飽滿挺高,僅堪壹握的纖腰,再加上豐腴勻好的姿態,更添媚色,眼神裏充滿著不可言喻的挑逗。
四方八面湧來的美女,唇紅如鳳仙花汁,肌膚欺霜賽雪,明眸皓齒,壹輪彎月似的雙眉。
誰人看見了都不禁被迷得癡醉,壹步壹步移近,團團地把夢兒圍了起來。沒有壹名女子伸手觸碰夢兒,只不住的轉動起舞,似蝶飛旋,迷人魂魄,眼花又繚亂。
薄薄的輕紗,輕撫拂動,夢兒的臉,已被弄得通紅,他又幾曾試過如此活色生香,無限旖旎的風光。
夢兒的反應,比任何男人也要來得強烈,或許,只因他還是童子之身吧!
跟可人壹起多年,可是,卻從來未發生過肉體關系,故此,夢兒對女人的欲望,從未表現過出來。
此刻,只見眼前美女如雲,試問又如何能按捺得住呢?
女人香濃烈撲鼻,好香、好香,忍不住伸手去觸摸。
仙女們任由夢兒搓摸,不但全無半點反抗,還壹個接壹個的換上,滋味又截然不同。
對了,不同的仙女,撫摸的地方都不壹樣,所有感覺也完全不同,這就是女人最吸引的地方。
處身軟玉溫香,被無盡溫柔包圍著,夢兒陶醉不已,來吧,醉吧,就讓我陶醉地死去好了。
被弄得全身火熱的夢兒,不知何時已解開束縛,美女的掌心透出微暖溫馨,更是令他心猿意馬,萬般受用。
掌指在夢兒的體軀翩翩舞翻,愈覺細致靈動,春色難耐如潮湧,實在令人難似理智。
輕解羅衣,誘人香軀漸現眼前,軀體壓下,卷在霞霧被裏,合歡之意:已知矢在弦。
眼前玉人撩動心底積存已久的狂烈欲念,壹發強勁,誓把眼前的美女們逐壹摧殘。
美女們媚學之絕,就是能催動合歡者的情欲獸性。
情欲這東西,很是奇怪,愈是抑壓得久,便愈猖獗,壹發不可收拾。
春色如騰雲駕霧,壹而再翻雲覆雨,美女們相互配合,接連換替,媚招絕處,直教夢兒招架不住。
淫聲狂叫虛空破碎,壹…壓抑已久的春欲狂焰盡情發泄,感覺已混成壹體,難分難離。
瘋狂又瘋狂,不知時日、不知凡幾,只知樂也無窮,感覺猶如升仙、成佛,更勝萬狂之狂,把美人盡情淫樂,直闖巔峰。
耗盡每壹分氣力,滿足每壹點欲念,想不到,夢兒的初夜,竟是如此的燦爛、如此的徹底。
完了,完了,再強的夢兒,也不能再戰下去了,力竭筋疲,連指頭也不能再動移半分,香汗肆意在身上爬動。
暖意傳來,夢兒展露滿足的笑意,極樂享受已過,身子軟癱地上。
終於,眼前的美女們漸漸消失,恢復漆黑壹片。
夢兒不感奇怪,只因他知道,剛才的壹切只是個夢境而已。
可是,肉體的感覺,卻是實實在在的。為何會這樣?幹嗎竟連夢境的感受也如此真實?
夢兒緩緩地睜開了眼,只感自己軀體猶在,並沒死去。
惟是身上壹絲不掛,壹道寒意湧上心頭,心脈乎穩,丹田真氣亦漸趨暢順,顯然已脫離走火入魔之境。
胸膛隨著呼吸而起伏,驀然感到壹…暖流於胸前遊走,舉目而視,驟見壹名女子伏於自己身上,全身也是赤裸裸的,壹看便知,方才夢兒於夢中所幹的“好事”,是絕對真實,毫不虛幻。
只是,夢兒於走火入魔時,視覺產生異象,猶如做夢壹般,但實際上他卻不但沒有死去,更確實地幹著那“好事”。
壹切清晰明白,只是跟自己糾纏的女子,竟然是她!
對了,她,可恥的東方心沈。
“妳不是說過愛我的嗎?此刻妳已得償所願,幹嗎還要這般錯愕的望著我?哼!”
夢兒哪曾跟女子有過如此玉帛相親的接觸,不禁震著口唇道:“我……和妳……剛才……嗯,原來虛幻都是真實,沒在沒假!”
東方心沈嬌聲地道:“小龜孫,裝作甚麽也忘掉嗎?分明是借意占了人家的便宜,妳……這淫棍,淫蟲!”
說著,眼眸中閃出了點點淚光,像是萬分可憐的樣子,又道:“人家方才對妳‘有求必應’,說要這樣便這樣,說要那樣便那樣。可是此刻妳卻竟然裝作甚麽也不知情,好無情啊!”
夢兒聽罷,已能完全掌握剛才事情的變化是何等模樣,被東方心沈埋怨,壹時間也不知該說些甚麽話來應對,悠悠地道:“唉,煩死人!”
只見東方心沈抹了抹眼中淚花,呈現絲絲笑意,道:“傻呆子,跟妳開開玩笑罷了,我也不知多滿足快樂哩,剛才妳好兇狠啊!比飛鷹更強上數倍,真個是男人中的男人。”
好個不知廉恥的東方心沈,給別人占了便宜,竟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淫賤這形容詞,加於她頭上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說罷,把褲子遞給夢兒,轉身緩緩地把衣服穿上,再沒有任何說話。留下的,只是她在撥弄著其秀發之際,回頭的壹笑和壹句說話,道:“再見了,小小夢兒。”
心沈離去,留下夢兒壹人獨自躺於草叢,細意回味剛才的“激烈戰鬥”,忍不住失笑。
邁著飛快的腳步,東方心沈趕到壹個小山腰處,坐了下來,擺出壹副公主大姐兒的模樣,像是等待著甚麽似的。
太陽已從東方的山脈間升起,照得大地壹片金黃,可是,如此美麗的風景,卻被壹些東西破壞了。
仿佛鬼哭般的啾啾之聲霎時而至,前方沙塵滾滾,數條人影倏地飛至,似乎是趕來應東方心沈之約。
他們正是“罪十八島”的罪惡勢力頭領,分別是“色欲城”城主程欲、“畸人店”店主琪盈、“賊贓”的門主天津不凡、“擄人世家”的毛老魯以及“騙大寨”的寨主言無信。
他們的前來,相信就是應東方心沈的差遣。
可是,東方心沈到底又有何事要召集各位門主呢?
“敢問公主,有何吩咐?”
東方心沈道:“我要妳們玩弄笑夢兒。”
眾門主聽罷,皆沒甚反應,惟是“色欲城”城主程欲的反應卻顯得異常激烈。
聽罷東方心沈所說,程欲怒不可遏,縱身躍前,至東方心沈跟前,狠狠的在其臉上留下深深的五指掌摑印。
怒道:“媽的臭姨子,妳道妳是東方世家的公主,就可以擺布任何人,為所欲為了嗎?”
“媽的把咱們眾門主當作狗奴才嗎?先前妳把眾門主害死的事,咱們已壹清二楚,正要跟妳這臭婊子算算帳!”
原來程欲正是“渡神門”門主盜趣寶的胞弟,其兄先前為東方心沈差遣,助她作弄夢兒,怎料公主出爾反爾,為救夢兒導致其兄長被殺。程欲等經已查個水落石出,然東方心沈不知就裏,還以為可以再來壹次,玩弄眾門主賤命,程欲當下怒然痛摑,淫欲奸殺之意不由從心底而生。
壹手把東方心沈按於地上,撕開胸前衣服,露出美白勝雲的雙峰,猶如瓷碗壹般勻美。
奇怪的是東方心沈竟沒作出任何的反抗,或許在她心中,已有著能化解此危機的方法吧!
程欲的舉動,好簡單又直接,他要把眼前的東方心沈來個就地正法,幹她壹個淋漓盡致。
壹手托起雙腿,忙把褲子褪下,來個瘋狂的抽xx插,站於壹旁的眾門主並沒有多加阻礙,只細心地觀賞這“燦爛”的壹戰,也許他們亦同樣認為程欲此刻的舉動,倒也錯不了哪裏去吧!
壹輪如狂風掃落葉的廝殺後,程欲要幹的事,也就完了。
轉身欲離,臨走留下壹句說話,道:“臭姨子,我現下先向家主稟告,說個明明白白,妳也毋須再去告狀。哼,就是不信東方不平能把咱們眾門主的勢力都壹壹鏟除,妳還不配咱們付出這等代價啊!”
留下躺於石上的東方心沈,在她的眼神中,竟找不到任何傷感之色,更甚的,是從她的嘴角中,竟透發出令人心怯的冷笑和壹種無悔的眼神。
靜默的她,突然說出了壹句令人不太明白的說話,道:“小龜孫子,藏頭露尾作啥?下來吧!”
說罷,舉首仰望山峰,只見山峰之上赫然站著壹條人影。
這個人影,把剛才心沈被奸的過程全看在眼裏。他,就是先前跟心沈共渡美好壹陣子的笑夢兒。
飛身落下,站於東方心沈跟前,只見夢兒臉紅耳赤,像有壹…不能消化的氣勁,仍在體內遊走,教他渾似背負重擔,異常艱辛。
心沈見狀,嘿嘿笑道:“好個笑夢兒,眼見我被人強暴,竟也汥有甚麽反應來,先前還玩個不夠,要躲藏起來偷窺多壹次麽,好變態!”
話中充滿著斥責之意,惟是在夢兒心中,卻找不到半點悔疚。
只因夢兒的體內,真氣雖已順暢,可是卻仍然未能把各門主的功力消化。方才眾門主齊集,於夢兒而言,絕對是向所有門主汲取所需功力的最佳機會。夢兒不作妄亂舉動,只因為他如今體內壹派狂亂,任何的壹位門主也足以把他輕易斬殺。
同壹霎時,又有壹個人影於夢兒的身後竄出。她,竟是夢兒的另壹所愛,也是東方世家的大公主——東方心雪。
只見東方心雲的眼裏充滿著無奈之色,她的前來,原來是應心沈之約,解決她倆之間的恩怨。
心雪道:“為何要跟我爭奪所愛?”
心沈道:“本公主愛搶奪便搶奪,解釋都是多余。讓我來告訴妳,妳騎在我頭上,我便要把妳摔個半死,是半死,不生不死啊!”
東方心沈最痛恨心雪,不知怎的,父親如何也不容她死去,這個臭丫頭,就好像在自己身旁守候著,如心沈壹旦倒下,她便掠奪壹切,故此必須先下手為強,折磨殺死她。
已沒再作多說話的余地,看來只有壹方死去,才能解決彼此間的怨恨,同根而生,卻只得壹人能活下去。
“啊!”的壹聲,心沈縱身躍前,壹手把心雲的長發抓緊,可是卻被心雪的壹記旋身擺脫。
腹內壹痛,原來已被心雪重轟倒地。
夢兒上前攙扶,更往心沈的嘴吻了下去,猶像以此激起其鬥誌。
夢兒的計謀,相當成功。剛從地上爬起的心沈再向心雪作出攻擊,疾撲面前,連環數腿掃踢心雪下盤。
心雪被轟至倒地,那心沈卻依然狂攻不舍,躍身從高而下,狠狠地擊中心雪肚腹。
但是,勝了此招的心沈,卻沒得到夢兒的“獎賞”。
那夢兒又是上前攙扶,但今趟,他扶起的卻是心雪,以及同樣的來壹個吻。
或許夢兒的心,就正在享受著、玩弄著壹個“遊戲”,壹個征服兩位公主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