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家丁

禹巖

歷史軍事

秋風和藹,樹影窈窕,寬廣的玄武湖有如壹面碩大而光滑的鏡子,在夕陽余暉的照耀下,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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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賞花

極品家丁 by 禹巖

2025-3-9 20:56

  “妳怎的才來?”遠遠望見林三和環兒嬉鬧著過來,大小姐急急迎上前去,嗔道:“別人都忙的頭暈眼花,反倒是妳,最為清閑了。”
  “重傷員嘛,受點照顧是應該的。”林晚榮嘻嘻壹笑,上上下下打量了蕭玉若壹眼,由衷贊道:“大小姐,妳今天真漂亮。”
  蕭玉若聽得心裏歡喜,臉上生暈道:“要妳來油嘴滑舌。來的這樣晚,方才徐姐姐邀請我進去賞花,見妳沒來,我也只得作罷。”
  大小姐原本是壹個工作狂人,平日裏忙起經營,是絕不會有功夫想起這些閑事的。但今時不同往日,她已心有所屬,又是壹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這等花前月下的美事,自然心生向往。再加上今日促銷大為成功,就算是犒勞壹下自己,進去欣賞壹番又如何?
  她心裏有此想法,卻不好意思先提出來,見林三臉上嬉笑沒個正經,忍不住暗哼壹聲:這死人,如此這般時候,平時的機敏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林晚榮何等眼力,見大小姐神情扭捏,眼神不時往相國寺裏面瞟去,哪還能不明白,心裏卻是暗自好笑。真的是春天來了,連大小姐都開始思春了。
  他哈哈笑了壹聲,招呼道:“宋嫂,這發放贈品之事妳就幫忙照應著吧,我與大小姐進寺裏走走——不要誤會,我們是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大主顧可以聯絡壹下感情的。唉,如此賞花盛事,我卻壹心想著工作,實在是忠良淑德、世之典範啊。”
  “去吧。”宋嫂笑道:“這裏有我照看著就行了,妳和大小姐好生玩耍壹番,這幾日,可是忙壞了她了。”
  品香會,林晚榮只是負責出出主意,動動嘴皮子,雖然很有技術含量,但剩下的瑣碎之事,全由大小姐和宋嫂安排。如此大規模的促銷,又沒有經驗,要準備的事情多多,著實把大小姐忙的夠嗆。
  蕭玉若臉上壹紅,強辯道:“是林三這人想偷懶,我才不要去呢——餵,妳不要拉我。”
  宋嫂望著二人的身影,忍不住搖頭微笑,但願林三與大小姐能有壹個好的結果吧。
  兩人進了相國寺大門,便覺壹陣暖意撲面而來。寺中遊人穿梭,熙熙攘攘,竟比寺外還要熱鬧幾分。林晚榮心裏奇怪,這相國寺賞花會便有這麽大魅力麽,怎麽感覺像是整個京城的人都湧到這裏來了?
  望見大小姐微微薰紅的臉龐,林晚榮笑道:“這寺裏莫非有火爐麽,怎麽比外面還要暖和?”
  大小姐好笑的看他壹眼:“妳這人平時精明無比,事事都清楚明白,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相國寺後山便有壹汪大的溫泉,氣候舒適,四季如春,那寺裏的花園受溫泉灌溉,在初春時節便能百花盛開,蔚為奇觀,這便是相國寺賞花會的來歷。要不然,這等時節,妳到哪裏去欣賞如花美景呢。”
  原來是這樣啊,林晚榮嘿嘿笑了兩聲,難怪這賞花會如此的興師動眾,原來這裏是京城第壹春。不過那溫泉落在和尚廟裏,著實暴殄天物,若是落在蕭家大院,老子發明些三點式和丁字褲,每日與兩位小姐鴛鴦戲水,何其美哉。
  ……
  相國寺歷史悠久,源遠流長,因為獨特的溫泉氣候,寺中的後花園更是天下聞名。
  兩個人自相識以來,還未曾有過如此輕松相處的時刻,漫步寺中,無拘無束,說些大小姐心驚肉跳的肉麻話,直把蕭玉若逗得小臉通紅,心裏狂跳,想要罵他,眼中射出的,卻全是水般柔情。
  兩人說說笑笑到了後花園,還未走近,便有壹陣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寒香飄了過來。
  林晚榮擡頭望去,只見壹個圓形的拱門立在眼前,門上正中兩個大字——梅園。
  大小姐見他發楞,便笑道:“又不知道了吧?這相國寺裏依花而分,最出名的是梅園、桃園、蘭園和牡丹園。這才是第壹個呢。”
  梅乃四君子之首,素有高潔雅名,乃是文人墨客賞花的首選。穿門而入,兩人便沒入了壹片梅花的海洋裏。
  那枝上梅花點點,紛紛復復,紅的如火,白的似雪,粉的像霞,處處皆有花香,五彩繽紛,美不勝收。園子裏人聲歡騰,麗影穿梭,好不熱鬧。
  大小姐臉上壹片歡容,驚喜的叫了壹聲,嬌軀壹扭,便急急沖入落英叢中,點點梅花映著她秀麗的臉頰,無比的嬌媚。
  平日那樣嚴肅認真的大小姐,難得露出這樣小女孩般甜美的笑容,林晚榮心裏壹熱,急急追上去笑道:“大小姐,妳這樣好興致,不如我們做個采花的遊戲吧?”
  “什麽采花遊戲?”大小姐停住腳步,奇怪問道。
  “這采花遊戲,說起來很簡單啊,看清這樹上最高的那壹枝梅花沒有?要麽,我抱住妳將那花枝采下來,要麽妳抱住我采下來,怎麽樣,是不是簡單之極。”
  “妳這壞蛋,整日腦子裏就沒點別的念頭?”大小姐羞澀的哼了壹聲,臉上浮起壹抹紅暈。每日聽他胡說早已有了免疫力,更是成了習慣,壹天不聽他說話,總覺不適應了。
  大小姐扶住眼前壹棵梅花樹,見那樹幹幹枯,曲曲折折盤旋而上,粉紅的花朵沾染著點點水珠,似是初承雨露,艷麗非凡。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摘下壹只梅花握在手上,輕輕吟道:“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聊寄壹枝春。”
  “好濕,好濕,真是好濕。”林晚榮拍掌笑道:“大小姐這是想念金陵了麽?趕明兒個天氣暖和了,便把夫人也接到京中來,了卻大小姐壹番思念就是了。”
  大小姐瞥他壹眼,笑道:“隨便做做,哪是什麽好詩,偏妳最會說話。妳說好詩,那妳便也作壹首梅花詩來聽聽。”
  “梅花啊,這個好說,我不僅會做梅花詩,還會做杏花詩呢,妳信不信?”林晚榮笑著道。
  “妳這人別的不擅長,就數吹牛天下第壹。”大小姐捂唇笑道,身如花枝般顫抖,那美艷的韻味,竟勝過了滿園的花朵。
  見她粉面桃腮,春意濃濃的樣子,林晚榮心裏壹熱,拉住她小手,湊到她耳邊騷騷壹笑道:“因何(荷)而得偶(藕),有幸(杏)不須媒(梅)。大小姐,這詩好不好?”
  這壞蛋,大小姐心中甜蜜,輕嗯壹聲,急急低下頭去,臉上那抹粉紅,直把枝頭的紅梅都比了下去。
  “蕭家妹妹,蕭家妹妹——”壹個女子聲音響起,大小姐壹驚,急忙甩開了林三的大手。
  梅花樹下閃出壹個俏麗的身影,拉住蕭玉若笑道:“怎的,等到妳們家那林三了?”
  蕭玉若臉上壹片羞赧,也不知方才自己二人的情形有沒有被她看到,急忙道:“徐姐姐,妳在說些什麽呢,我聽不明白。”
  這徐芷晴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破壞老子與大小姐的情致,林晚榮心裏惱怒,只是見她與大小姐說話,模樣甚是親熱,也不好發作,只得忍了下來。
  “徐姐姐,妳們都遊過這花園了麽?”蕭玉若心中有鬼,便開口問道,轉移徐芷晴的註意力。
  “我也是方才進來,葉兄與田兄見這梅園精致幽雅,正在那邊鬥詩呢。我聽著無趣味,便過來尋妳說話。”徐芷晴淡淡笑道。
  林晚榮聽得也是奇怪,這徐芷晴不是全能通麽?怎麽聽那葉兄和田兄吟詩卻覺沒趣味呢?
  正說話間,葉雨川與田文鏡已經走了過來,田文鏡見了大小姐,急急湊過來笑道:“蕭大小姐來的正好,我與葉兄鬥梅花詩,便請大小姐做個評委吧。”
  大小姐眉頭壹皺,不知道說些什麽好,林晚榮卻是心裏明白,這哪是鬥詩,分明是在大小姐面前賣弄呢。
  “東風才有又西風,群木山中葉葉空。只有梅花吹不盡,依然新白抱新紅。這是田某方才所做新詩,請蕭小姐品鑒壹番。”田文鏡不待大小姐說話,便急急將那詩詞念了出來,殷切望著大小姐,期待得到壹絲贊許。
  葉雨川也望了徐芷晴壹眼,含笑道:“眾香國裏人來去,花信風中鳥倒懸。更喜水光相映發,橫斜疏影托波來。”
  林晚榮將兩位公子的神色看在眼裏,姓田的明顯在追求大小姐,姓葉的也對徐芷晴有意,好嘛,沒老子什麽事了。他突地哈哈笑了兩聲道:“好濕兩首,勝過喝酒,好濕,好濕啊!”
  田公子當日便是折在他手下,聞言頓時狠狠瞪了他壹眼,葉公子則明顯高人壹籌,只淡淡掃了他壹眼,微笑不語。
  大小姐笑了笑道:“兩位公子高才,小女子自認不如。這詩便不評也罷。”她壹句話便推脫了,田文鏡眼裏閃過壹絲深深的失望,葉雨川卻把期冀的眼光望向了徐小姐。
  按說這兩位公子的賞梅詩都是做的不錯,徐芷晴這種才女應該贊賞才對,哪知她微微搖頭道:“葉兄,田兄,妳們這詩非是做的不好,論起寫景,這兩首堪稱壹絕。只是古人有雲,文以載道,詩以言誌,這兩首只為應景而作,論起意境,卻還差了些。”
  原來如此,林晚榮點點頭,這位徐小姐自己有“深度”,當然也喜歡有深度的人,可惜啊,老子再怎麽深造,也比不上她的深度,林晚榮嘿嘿直笑,在徐小姐身上巡視壹圈,目泛淫光。
  徐芷晴說話直白,那兩位公子卻不見著惱,只是深深壹恭道:“謝徐小姐指點,雨川(文鏡)受益匪淺。”
  蕭玉若見兩位公子對徐芷晴如此尊重,便捉狹壹笑道:“徐姐姐,妳既有興致,那不如也做首梅花詩,讓小妹也見識壹下,何謂景色與意境雙得?”
  “正是,正是。”田文鏡拍著手行到大小姐身邊,道:“蕭小姐所言,正是文鏡心中所願。”
  願,願,願妳媽個頭啊,見那田某某如此親近大小姐,林晚榮心中光火,壹閃身,正擋在大小姐身前,對著田文鏡皮笑肉不笑的道:“田兄所願,亦為林某所願也——田兄,幾日不見,妳好嗎?妳小弟弟好嗎?老夫人和二姨太都好嗎?”
  這家夥竟然知道吃醋,大小姐心裏又是甜蜜又是好笑,卻乖巧的躲在他身後,任他為自己遮風擋雨,心中柔情萬種。
  田文鏡哼了壹聲,懶得答他話語。徐芷晴蓮步輕搖,走了幾步,緩緩念道:“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這幾句景色幽暗,卻是借物傷懷,用在徐芷晴身上再合適不過。
  七步成詩,這丫頭還真是有幾分才氣啊,再聯想她學習阿拉伯數字時舉壹反三的迅捷思維,林晚榮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真的有天才存在。
  “好詩!”田公子和葉公子同時叫道,臉上滿是敬佩之色,蕭玉若拉住徐芷晴的手道:“姐姐,妳通天曉地,經綸滿腹,如高山仰止,真叫小妹佩服不已。”
  徐芷晴壹嘆道:“叫妹妹見笑了。這詩詞之事,乃是盛世之花,只為娛人娛己,若是興在亂世之中,便是禍國殃民啊。”
  “說的好!”林晚榮豎起大拇指贊道。這丫頭倒和我的觀點壹致嘛,他忽地想起了與青璇第壹次相見時的辯論,亂世唱盛歌,非民之罪,乃國之誤也。
  徐小姐的意思,葉、田二位公子自是聽得出來,他們不敢反駁徐小姐,但是見林三發言,卻再也忍不住了,田文鏡瞪了林晚榮壹眼,哼道:“此地哪有妳插話的份,還不快快滾到壹邊去。”
  林晚榮還未說話,大小姐已怒道:“田公子,我家林三說話,卻也輪不到妳插嘴。”
  田公子壹楞,大小姐臉上卻是羞紅,望見林三正對自己微笑,便伸出小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了壹下。
  徐芷晴好奇望了林晚榮壹眼,笑道:“原來如此,蕭家妹妹,妳眼光倒著實獨特。林三,妳除了猜謎算數,竟還有如此手段,倒叫人小看了。”
  靠,老子手段多著呢,妳要不要每樣都嘗嘗,林晚榮心中暗自哼道,只是大小姐這壹番維護,卻讓他從頭爽到了腳。
  那田文鏡臉色壹變,也顧不得風度,便自拂袖離去,葉雨川拉了幾下,竟是沒有拉上,只得無奈的望了徐芷晴壹眼道:“徐小姐,田兄他——”
  徐芷晴不以為意的壹笑:“去便去了,田兄這般與人計較,卻也不是君子所為。不過——”她望了林晚榮壹眼,笑道:“林三,蕭大小姐這般照顧於妳,妳是否該當有所表示呢?也不為難妳,今日既是詠梅花,那妳便也做上壹首,就當是謝蕭家妹妹賞識了。”
  “做濕?我不太會唉。”林晚榮謙虛道,大小姐倒是瞪了他壹眼,妳為那洛凝小妖精勇奪金陵賽詩會魁首,為我做壹首便不行了?壹碗水要端平!
  徐芷晴也不說話,笑望了大小姐壹眼,看她如何處置。蕭玉若心中壹陣惱怒,臉上卻是泛起壹片紅霞,狠狠跺腳哼了壹聲。
  唉,這是只愛吃醋的母老虎啊,林晚榮嘻嘻壹笑,指著徐小姐和蕭玉若,笑道:“放眼皆美女,紅妝玉顏霞。”
  葉雨川差點笑出聲來,這是什麽詩啊,狗屁不通,也不知道這小子當初是怎麽蒙對徐小姐的燈謎的。大小姐也是心中忐忑,這壞蛋不是突然變傻了吧。
  “絳唇腮邊露——”林晚榮指著蕭玉若和徐芷晴嫣紅的小臉,微笑道:“——點點是梅花。”
  死人,就喜歡玩弄玄虛,嚇死個人了,大小姐臉上羞臊,心中卻是驚喜。這首詩,前三句都是垃圾,最後壹句,卻將垃圾變成了金子,實在是絕佳的點睛之筆。
  徐芷晴淡淡壹笑,這詩雖然有些意思,卻也不過是個遊戲之作,與那詩以言誌的境界相差甚遠,林三便只有這個本事麽?
  望見她嘴角那抹輕笑,林晚榮自然知道被人鄙視了,媽的,我要淫起好濕來,十個妳也抵擋不住,總有壹天妳會知道的。他也不去辯解,對著大小姐打了個勝利的手勢,偷偷來了個飛吻。
  徐芷晴雖是女子,卻頗有大將之風,淡然處世的態度,便是男子也學她不來。去了壹個田文鏡,便剩下兩男兩女,林晚榮老老實實的走在大小姐身邊,想起蕭玉若剛才的那番情意,忍不住在她耳邊輕道:“大小姐,等晚上回去,我給妳淫壹手好濕,嘿嘿。”
  園子中賞花之人絡繹不絕,徐芷晴和大小姐似乎根本沒有受到田文鏡之事的影響,二人手拉著手,逛完了梅園逛桃園,倒似是壹對嫡親的姐妹。
  在桃園裏行了幾步,兩個女子正說著話,卻聽園外傳來壹陣大笑聲,壹個魁梧的身影在眾人擁繞下,緩緩走了進來。
  “誠王!”徐芷晴眉頭壹皺,輕聲說道。林晚榮急忙扭頭看去,只見這人長眉闊目,體格雄偉,正是方才遠遠見過的誠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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