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吳霸春秋

迷惘的小羊羔

歷史軍事

公元前513年,吳國,五湖(太湖)。
千帆競走,波濤滾滾!
在煙波浩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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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采茶女雅魚

重生之吳霸春秋 by 迷惘的小羊羔

2024-1-7 21:24

  勾踐與伯噽,因為壹個女人爭風吃醋,然後大打出手,著實是慶忌沒有想到的。
  勾踐固然年輕氣盛,但是他少年老成,斷然不可能幹出這種糊塗事。
  這麽多年來,慶忌壹直都在重用勾踐,同時防著勾踐,難道勾踐不知道嗎?
  高調做事,低調做人,這是勾踐壹直以來為人處世的原則。
  勾踐為什麽會違背自己的原則?
  “伯噽,妳說的這些事,可否屬實?”
  慶忌瞇著眼睛問道。
  “大王!”
  伯噽朝著慶忌作揖道:“臣怎敢欺瞞大王!就是臣有十個腦袋,十個膽子,也斷然不敢對大王撒謊!”
  “請大王明鑒!”
  以伯噽的為人,斷然不可能對慶忌撒謊。
  不過,伯噽所說的這番話,壹定是有所保留的。
  “膠滑!”
  “小臣在!”
  “妳,傳召勾踐入宮!”
  “諾!”
  中車府令膠滑,在得到慶忌的命令後,立即下去傳達。
  單憑伯噽的壹面之詞,慶忌不好判斷,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能決斷伯噽和勾踐,究竟是對是錯。
  “王後到——”
  沒過多久,就響起壹陣宮娥的宣號聲。
  慶忌坐在陛臺之上,翹首以盼,只見是王後季蔲,已經領著自己的弟弟勾踐,還有兒子吳恒,緩緩的進入滋德殿。
  看起來,勾踐知道自己毆打伯噽,闖出了禍事,故而求到了王後季蔲那裏。
  作為吳國的王後,慶忌的妻子,季蔻的面子夠大。
  尤其是在外人跟前,慶忌還是要給季蔻三分薄面的。
  不得不說,勾踐很機智,知道如何避重就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後,妳來了,坐。”
  “謝大王。”
  季蔻旋即登上了陛臺,就坐在了慶忌的邊上,正襟危坐。
  “臣勾踐(兒臣吳恒)參見大王!大王萬年!”
  勾踐口稱“大王”,公子恒口稱“父王”,都朝著禦座上的慶忌躬身行禮。
  對於他們,慶忌只是輕笑壹聲,並沒有致意。
  “王後,妳們這是有備而來啊。”
  慶忌意味深長的道。
  季蔻的來意不必多說,肯定是來為勾踐求情的。
  但,好不容易找到壹個借口打壓勾踐,慶忌能放過嗎?
  王後季蔲緩聲道:“大王,對於鳩淺(勾踐)與廷尉發生的不快之事,臣妾已然知曉。”
  “臣妾以為,大王還是應該讓他們當面對質,才知道誰對誰錯。”
  “善。”
  在這個事情上,慶忌和季蔻的想法是不謀而合。
  盡管,二人都會偏袒於不同的人。
  “勾踐,妳說說看。”
  慶忌將目光放在了勾踐的身上,淡淡的問道:“妳究竟是出於何等原因,毆打伯噽?”
  伯噽,官居廷尉,毫無疑問是國之肱骨,慶忌的心腹之臣。
  勾踐壹個虎賁中郎將,毆打伯噽本身就是不對的行為。
  但是慶忌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去懲罰勾踐。
  “大王!”
  勾踐跪在地板上,朝著慶忌朗聲道:“請大王明察!”
  “臣的確是毆打了伯噽。然,事出有因!”
  “金陵山麓,有壹個采茶女名為‘雅魚’,與臣兩情相悅,早已私定了終身!”
  “是伯噽!這個老不羞的匹夫,見到雅魚天生麗質,美若天仙,竟然恬不知恥的上門追求雅魚。”
  “雅魚不願為伯噽的妾室,伯噽就幾次三番登門騷擾下聘,今日甚至還當著臣的面,命令隨從搶走雅魚!”
  “臣豈能容忍?於是,臣壹時氣不過,就出手打了伯噽!”
  “請大王治罪!”
  說完,勾踐就把頭磕在地板上,請慶忌做主。
  強搶民女?
  這倒是挺符合伯噽的為人。
  那個采茶女雅魚,毫無疑問是壹個少女,而以伯噽的年紀,那不是老牛吃嫩草嗎?
  伯噽棟能當雅魚的父親了!
  雖說,吳國有著老夫不得娶少女的規定,但是伯噽的年紀還勾不上……
  “伯噽,是這樣嗎?”
  慶忌似笑非笑的盯著伯噽問道。
  伯噽被嚇得打了壹個激靈,連忙低著頭回答道:“大王,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以臣的身份,納壹個采茶女為妾室,有何不可?”
  “而且,據臣所知,勾踐與那個采茶女雅魚,根本不是情投意合。”
  伯噽哼了壹聲,眼神不善的盯著勾踐,說道:“大王,勾踐這個豎子,分明是見色起意。”
  “他是第壹次跟人家見面,何來兩情相悅之說?”
  “由此可見,勾踐是在欺瞞大王!請大王對勾踐嚴懲不貸!”
  聞言,還不等慶忌說話,跪在壹邊的勾踐就沖著伯噽怒目而視,厲聲道:“伯噽!妳少在大王面前含血噴人!”
  “難道我跟雅魚究竟有沒有私情,還要讓妳知曉嗎?”
  伯噽壹聽這話,憤憤不平的指著勾踐,破口大罵道:“勾踐!妳個豎子!”
  “打人妳還有理了?”
  “我伯噽堂堂的大吳廷尉,也是妳能拳腳相加的?”
  “妳!”
  “夠了,都少說兩句!”
  慶忌呵斥了壹下,伯噽和勾踐都被嚇了壹跳,連忙閉嘴。
  慶忌又摸了壹把自己的胡須,暗暗思索了壹下,便有了主意。
  這個時候,坐在壹邊的王後季蔲柔聲道:“大王,鳩淺與采茶女雅魚,的確是兩情相悅。”
  “鳩淺年紀不小了,早就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
  “只是這些年,他壹直為吳國,為大王出生入死,征戰沙場,而來不及娶妻生子。”
  “這壹次還請大王為鳩淺和雅魚賜婚,成全他們。”
  聽季蔻這話的意思,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慶忌若是順著季蔻的話頭,對勾踐與伯噽小懲大誡壹番,倒是無可厚非。
  不過,慶忌心裏,有了另外的壹種打算。
  “吳恒,若妳為寡人,應當如何決斷?”
  慶忌將質詢的目光,放在了公子恒的身上。
  吳恒是慶忌與季蔻所生的嫡長子。
  固然,慶忌可能偏愛於庶長子吳鴻,但是對於公子恒未必就不抱有期望。
  慶忌是想借此機會,考驗壹下年少的吳恒。
  季蔻聽到這話後,也是忍不住眼前壹亮。
  說真的,這個事情被夾在中間的,不是慶忌,也不是季蔻,而是公子恒。
  為何?
  因為勾踐和伯噽,壹個是他的舅父,壹個是支持他成為儲君的大臣,這……
  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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