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吳霸春秋

迷惘的小羊羔

歷史軍事

公元前513年,吳國,五湖(太湖)。
千帆競走,波濤滾滾!
在煙波浩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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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刻薄寡恩

重生之吳霸春秋 by 迷惘的小羊羔

2024-1-7 21:24

  “蠢材!蠢材!是誰給妳的膽子,竟敢殺害吳國的嫡長子!吳王慶忌之子?”
  “死!妳怎麽不去死!”
  楚王宮中,白公勝在聽聞公子恒的府邸遭到己方將士圍攻,且被放火付之壹炬的消息,差點沒有氣暈過去。
  當時,熊宜僚得到子西的壹個隨從通風報信,知道子西和申包胥躲到吳恒的府上後,不以為意,直接率領兵馬趕去圍攻。
  區區壹個吳國的質子,熊宜僚根本不放在眼裏。
  更何況吳楚兩國世仇,熊宜僚等叛軍將士還能趁此機會報仇。
  所以,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叛軍燒掉了公子恒的府邸,並找出了幾十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在這其中,就有壹具少年的屍體,大概八九歲的樣子,模糊的體貌特征跟公子恒很是相似……
  得知消息的白公勝,氣得不行,心中更是大為震恐。
  他現在只是控制住了楚王熊軫以及郢都,坐實了犯上作亂的惡名,這要是再冒犯到吳國,那不是找死嗎?
  吳恒是慶忌的嫡長子,吳國的公子,現在不明不白的死在郢都,還是被白公勝的人殺死。
  慶忌豈能善罷甘休?
  沒了吳國在背後撐腰,白公勝實在是沒有多少底氣,去面對即將到來的各路勤王之師。
  此時,被白公勝訓斥的熊宜僚很是委屈的跪在地上,想乞求白公勝的原諒,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在壹邊的石乞見狀,不禁嘆息壹聲,硬著頭皮上前道:“主公,息怒。”
  “息怒?石乞,妳讓我如何息怒?”
  白公勝憤憤不平的指著跪在地上的熊宜僚,大聲道:“公子恒之死,吳國絕不會善了!”
  “妳讓我如何去平息吳王的怒火?”
  聞言,石乞搖搖頭道:“主公,事已至此,再責罵熊宜僚亦是無用。當務之急,主公應該盡快遣使於金陵,向吳王慶忌賠罪。”
  石乞所言,不無道理。
  那壹場大火的動靜鬧得太大,根本瞞不住。
  “石乞,依妳之見,我應該如何賠罪?”
  白公勝皺著眉頭問道。
  “割地。主公可以用楚王的名義,將楚國東面的潛邑、六邑、英氏等十座與吳國接壤的城邑,全部割讓給吳國,以此求得吳王的原諒。”
  “這……”
  白公勝咬著牙道:“石乞,非是我不願意割地,只是,這樣便能平息吳王慶忌的雷霆之怒嗎?”
  “但可壹試!”
  石乞沈聲道:“吳王慶忌乃是壹代雄主,這樣的人,往往刻薄寡恩,以國家大義,以自身利益為重。”
  “若能以壹個兒子,來換取十座城邑,方圓數百裏的土地,對於慶忌而言,未嘗不是壹筆劃算的買賣。”
  “善!”
  白公勝終於答應下來。
  ……
  吳國都城,金陵。
  此時的慶忌,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吳恒已經死於郢都的事情。
  在聽說郢都發生白公勝之亂的時候,慶忌的心裏很是欣慰,有些幸災樂禍。
  壹個陷入內亂的楚國,無疑是慶忌最願意看見的。
  因為慶忌已經定於明年開春,正式出兵伐楚。
  到時候已然亂作壹團的楚國,如何應對?
  當然,壹口吃不成胖子,慶忌的短期目標,是將楚國分裂,然後不得不成為吳國的附屬國,從此以後再無翻身之力。
  楚國的疆域畢竟是過於廣袤,吳軍即便是攻占下來,也很難守住。
  慶忌的想法是,與其費力不討好的到處平定叛亂,還不如扶持壹個傀儡的楚王,讓自己在背後操控。
  奉天殿上。
  慶忌正穿著壹身玄色冕服,頭戴平天冠,在陛臺之上正襟危坐。
  吳國的群臣,則是壹如既往的跟慶忌坐而論政,討論壹下吳國現階段的國政。
  這時,壹名披堅執銳的宿衛進入奉天殿中,朝著陛臺之上的慶忌躬身作揖道:“大王,楚國使者屈固求見。”
  “楚國使者?郢都來的?”
  “正是。”
  “宣!”
  郢都來的楚國使者,那自然是白公勝的人。
  根據慶忌之前所得到的情報,白公勝基本上控制了郢都及其周邊的幾座城邑,還在逐步擴張。
  不過,不知道出於何等緣故,白公勝的叛軍在占據郢都後,實行了極為嚴密的管控,沒有白公勝的手令之下,許進不許出。
  所以慶忌就琢磨著,白公勝可能是還忙著肅清郢都城內的反對派。
  關於郢都方面的具體情況,即便慶忌麾下有著黑冰臺這種強大的情報機構,都無法獲悉到。
  至於眼下的這個楚國使者屈固,做法則是有些古怪。
  因為壹般來說,使者要面見慶忌,要經過壹套較為繁瑣的流程,至少要提前幾日抵達金陵,再求見慶忌。
  不過,考慮到自己與白公勝之間的聯系,慶忌此時不做他想,便讓人將屈固帶到奉天殿。
  步入奉天殿內的屈固,內心是極為忐忑不安的。
  蓋因屈固害怕喜怒無常的吳王慶忌,在得知公子恒的死訊後,會大發雷霆,將他拖出去五馬分屍,或者扔到油鍋裏烹殺。
  “臣,楚國使者屈固,參見吳王!吳王萬年!”
  屈固連忙朝著陛臺之上的慶忌,躬身行禮。
  慶忌則是和善的笑道:“屈子不必多禮。來人,賜座!”
  “謝吳王!”
  屈固戰戰兢兢的欠著半個身子,坐在蒲團上,如坐針氈。
  但,事到如今,屈固不得不捧起手中的壹道竹簡,硬著頭皮道:“吳王,此乃我楚國新任令尹白公(羋勝)之手書,請吳王過目!”
  慶忌揮了揮手,示意站在壹邊的中車府令膠滑將竹簡拿上來。
  原來的慶忌,是壹種不怒自威的模樣,但是在看過白公勝的手書後,忍不住臉色壹變。
  即便是久居上位,多年來養成了凡事看開,不驕不躁態度的慶忌,看過這竹簡上的文字後,也都忍不住壹陣頭痛欲裂,勃然變色。
  屈固低下了頭,暗道不妙。
  兒子就這樣慘死,得知死訊的父親豈能忍氣吞聲?
  屈固原本是打算私底下找慶忌,將這件事情供認不諱的。
  只可惜,白公勝給屈固的要求是第壹時間將手書交給慶忌過目。
  因為慶忌壹旦得知公子恒的死訊,很有可能會失去理智,然後不顧壹切的發兵攻楚,為自己的兒子復仇。
  到時候王命壹下,就算是慶忌本人,恐怕都不會輕易收回成命!
  作為壹國之君,豈可朝令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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