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壹章 經典的復制人系列可不只是禦阪

　　在和凰鈴音告別之後，白清炎就立刻返回了十八學區，他的時間可沒有那麽閑。
　　在今天揍了織班壹夏壹頓後，預想的把對方直接打個半殘的事情也並沒有發生。於是白清炎就開始審視起自己來，自己的情況究竟有沒有萬智周說的那樣嚴重？
　　固然劍聖閣下的見識和戰鬥力可以說都是天下第壹，但是似乎他並沒有保證自己說出的話壹定是正確的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位昆侖劍聖確實是極喜歡危言聳聽的那壹種——用他的話來講是叫做“見毫末如睹天地”。
　　如果是以前的白清炎，萬智周說什麽肯定就是什麽了——雖然這壹回也差不多，奈何之前白清炎被萬智周的話給徹底嚇住了。但是也曾經有人這樣給白清炎說過：
　　“擡起頭來！妳直面了人類冷兵器歷史上最為強大的軍隊，並且在人與從者的壹對壹的單挑中取得了勝利，這份戰績足以讓妳贏得極高的榮譽！妳大可以昂首挺胸的向妳認識的每壹個人誇耀，妳曾經用嶽飛的長槍刺穿了蒙古汗國的創立者的胸膛！”
　　在嶽飛離去後，正是這樣的話語在壹直提供給白清炎自信，也給了他直面蚩尤和質疑萬智周的勇氣。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壹頭名為力量的野獸，要麽是人去駕馭力量，要麽就是反被力量所控制。可是如果按照這種說法，自己不動武轉而去幹別的難道就行了麽？
　　劍聖閣下的故事乍壹聽是沒錯，但是仔細想想，轉而去幹別的後卻又更好的運用在了殺人的技法上。這樣難道不會故態重萌嗎？
　　“哇，妳居然只花了壹周不到的時間就……不對！是妳居然花了超過三天的時間才想明白我是在忽悠妳！笨蛋！”
　　白清炎已經習慣萬智周這種神出鬼沒的作風了，對於他那種六通全開的境界來說，只要他想要出現在白清炎的面前隨時都可以出現。
　　“果然妳是在玩我嗎？”
　　“其實也是想要看看妳會被我的說法蒙多久罷了。”萬智周走了到白清炎的身旁也坐了下來，兩條腿交替著晃來晃去，“嘛，其實只是把壹件小事往大裏說而已。那種問題就算暫時是隱患，將來也會變成巨大的問題的。不過我果然還是想看看妳對於自己的自信，敢不敢於來質疑我的話語。”
　　“如果不敢呢？”白清炎反問道。
　　“連我這麽壹個連大學文憑都沒有的家夥空口白牙說出來的話都不敢質疑，那跟木偶有什麽兩樣？”說到這裏，萬智周用手撐起身子微笑著拍了拍白清炎的肩膀，“放心，我不會說什麽‘還不如死了算了’這種話的。”
　　“因為您就直接動手了，是吧？”
　　“我以前啊，可是看過很多很多的事，見過很多很多的人的。就算不說別人，我自己也是個很好的例子啊——在塵世間走了壹遭，最後卻忘了自己最初的方向。”萬智周的眼神突然落寞了起來，“我也曾經遇上過壹個年輕的監察禦史，他的願望是‘要蕩盡這天地間奸佞之氣、還天下人壹個朗朗乾坤’，不過可惜的是他為了消滅更大的罪惡而容忍甚至是親手造就了小的罪惡，最後被人幹掉了——就和我第壹次見面給妳說過的那個可悲的男人類型壹樣。”
　　白清炎此時也想了起來，那個夏日的下午，自己與萬智周的相遇，還有那壹段當時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的對話。萬智周表面上是在說別人，其實也是在說自己的吧？如果自己當時就能給出壹個完美的答案，是不是就能避免之後萬智周在美國的作為呢？
　　“別想那麽多了，世界上哪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萬智周寬慰似的笑了笑，“所有光有力量而迷失了自我的方向，這樣說不行的。”
　　“那，如果尋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呢？”白清炎追問道。
　　“那也不見的行。就拿我的稱號的曾經的主人來說吧……”
　　白清炎詫異道：“難道還有上壹任劍聖麽？”
　　“只要是劍就好了啦，妳管他是劍王還是劍聖呢？”萬智周極為不爽的白了白清炎壹眼，“就好比勉強算是我師父的那個人，他的尊號是‘劍王’。再上壹代的家夥雖然不是他師父，但是我這個‘昆侖劍神’的尊號就是從他那裏來的。”
　　直到此時白清炎才想起來，萬智周原先的稱號乃是“昆侖劍神”，最初“三大神劍”也是“三大劍神”，後來為了區分才各自改了名。聽說當時還有壹句很牛逼哄哄的口號，叫做什麽“昆侖劍出血汪洋，千裏直驅黃河黃”什麽的……
　　“那壹代的昆侖劍宗宗主就是這樣的，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天下再無敵手，壹心只為追求無上劍道。他的結果也很簡單，因為他為了目的什麽都做，滅人滿門也在所不惜，所以他最後死了，幾乎沒有人可惜他。不過呢，他的遺言倒是留了下來。”說到這裏，萬智周揚身而起，不知道從哪裏又變了壹把劍出來，挺劍直指蒼天長呼，“‘願來生再世，再為壹名劍客。’怎麽樣？是不是非常帥氣？”
　　白清炎只能無奈的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好帥好帥的。”
　　萬智周的眼睛睜得老大，壹閃壹閃的：“真的很帥？”
　　“是啊，帥的堪比壹頭犀牛。”
　　“那好。”劍聖閣下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我以後的出場臺詞就是這個了，妳們誰也不要攔我！”
　　“誰敢攔您啊……再說這個臺詞雖然不吉利了點，但總比‘哇哈哈哈哈哈，我就是龍傲天，龍傲天就是我’好多了……”
　　萬智周雙手叉腰，好像完全沒註意到自己的異常似的：“總之呢，妳要記得壹點就行了，那就是妳要明白自己是為了什麽而揮拳，並且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反思。不要只因為目的而偏離了原來的道路，更不能因為漫長的行走而忘記了原先的目的，更不能打從壹開始就選擇了壹條錯誤的道路。”
　　白清炎仔細的想了想，好像要將這些話印在心裏壹樣。
　　“妳真的明白了？”
　　“沒有，反正先記下來再說，回頭再慢慢思考。”
　　“哦，其實我是騙妳的，那些話其實都是假大空。”
　　“妳妹啊！”
　　……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白清炎是抱著腦袋醒來的。
　　或許是劍聖閣下想要檢驗壹下白清炎現在的武力究竟如何了，或許是想要看看白清炎究竟從那些話語中明白了多少——反正不可能是因為壹句“妳妹啊”就翻臉了——其結果就是白清炎被萬智周敲了滿頭包。
　　三大天仙裏面，白清炎倒是也見過行苦大師的戰法：提婆、羅慟羅、閻浮提、底栗車、泥犁耶、薜荔多，六道輪回輪番切換，亦或者是兩三組合。本人則是不動明王壹般，持忿怒法相，隨千雷萬霆屹立不動。而初音的雖說只是浮光掠影的見過壹次，但也大概了解了：任妳千變萬化地水火風在手，我自壹劍破之。
　　而萬智周則是不屬於這兩種的第三種情況，如果說到所謂的天仙，他也就是最符合傳統定義的那壹種：從心所欲，萬化隨心，天地萬物皆可化之。既可以隨意調動天地間任何的能量攻敵，也可以隨時與其化為壹體，從容遁走——白清炎就是吃了這招的虧，他根本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到。
　　（嘛，不過這樣的事未免也太遙遠了些，對方是天仙，正常情況下神仙都只是個笑話，我想這麽多幹什麽……明明還有事要辦的。）
　　是的，白清炎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已經和碇源堂約好了，有關於夏洛特的事情恐怕還要麻煩壹下他。
　　兩人約定好是在碇源堂的研究所門口見面的，不過當白清炎看到碇源堂出現的時候還是小吃驚了壹下——不是因為他正在唱著“我的太陽”壹類的腦殘歌，而是因為他的身旁帶了五個長的壹模壹樣的人——長的完全是壹模壹樣。
　　“誒？這五位是……五胞胎嗎？”
　　碇源堂倒是毫不在意的模樣：“那個，我工作的研究所主要是搞生物領域的，妳也該知道。這段時間正好和別的研究所聯合搞了個什麽項目，這些家夥壹下弄太多了，所以我們每人分了幾個帶著。艹4，去東區看看。艹14和艹41西區有情況，去支援下。艹114，艹142去南區待命。”
　　“我怎麽覺得妳在罵人……”
　　“雖然不太清楚妳究竟在說什麽，但是似乎覺得有些道理，不過分給我的就是那麽幾個編號，這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白清炎撫額道：“好古怪……他們總不可能就叫艹吧？”
　　“原生體的名字倒是有的，貌似是叫草薙京？不清楚了，反正沒差。”
　　“那簡稱也不應該是艹而應該是草薙xxx或者再加個號吧？”
　　“這都是木原老兄的作品，命名權當然在他手中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