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軍火大采買

　　“妳這兒還有衣服啊？”劉震撼仰頭打量著店鋪裏的橫桿，上面的衣服掛了壹排。
　　“這是小店半精靈裁縫大師的手藝，我們用獸皮和亞麻布料相結合，制作出了最適合比蒙穿戴的衣服，現在威瑟斯龐所有的比蒙貴族，大多數都是穿著小店的衣服。”人類老板看了壹眼海倫，又嘆了口氣：“每件十枚銀幣，倘若需要鑲嵌飾品，價格再商量。”
　　“妳就吹布爾吧。”劉震撼呵呵地壹笑，指著身後的熊貓們和小姐們說道：“給我幫他們從頭到腳，衣服，鬥篷，帶馬刺的靴子，全部給我壹人兩套。”
　　“呵呵，這裏還有人類城市斡科亞斯的特產木棉紗制成的睡衣，這三位小姐是如此的高貴，每人也再包壹件吧？12銀幣壹件。”人類老板激動地推薦道。
　　“每人包五十件！”劉震撼的話讓王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大人，還有什麽需要的嗎？”老板的表情越發的諂媚了。
　　“呃……還真沒有了。”劉震撼感覺到了王子的異樣了，趕緊見好就收。
　　“這些彼爾大人的身材是如此的魁梧，如果佩帶上壹些皮甲是不是更加的威武呢，小店的對面，是我們商會的另外壹家武器店，那裏有矮人大師的傑作，您還可以去那邊看看。”不識相的老板又說道。
　　“我們不是彼爾族的熊人，我們是潘塔族的熊貓！”古德戇聲戇氣地說道。
　　“熊……熊貓？”人類老板有點沒聽明白。
　　“等會，對面的武器店也是妳們人類開的？”劉震撼壹把扯住了正在發蒙的老板。
　　“是的，威瑟斯龐所有的商鋪，基本上全是人類在經營，都屬於我們人類商人工會統壹的管轄。”老板笑嘻嘻地說道：“我就是工會的負責人羅格。”
　　“我這就去看看。”劉震撼本來還真不好意思再敲李察王子的竹杠了，但是壹聽說武器，馬上就想起來自己還缺家夥呢，熊貓們自從離開了船上，到現在也是空手，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心壹橫，眼壹閉，繼續敲。
　　王子的嘴唇蠕動了壹下，英俊的臉上壹陣蒼白。
　　武器的價格可不是小數目啊，比蒙中，最昂貴的除了魔獸的晶核和寶石之外，就數武器了，尤其是人類商人的武器。
　　李察王子心裏那叫壹個後悔啊，想翻臉，這裏三個大美女全甜甜地笑著看著他，怎麽也拉不下這個臉。
　　妳等著！匹格小子！王子暗暗發狠。
　　劉震撼哪管的了那麽多，拉著老板和熊貓們壹窩蜂地沖進了對面街上的武器店。
　　這家名叫“道根之錘”的武器店占據了整整壹座三層小樓，起這麽壹個富有矮人特色的名字無非是為了沾點天生的矮人工匠的光，不過壹進門，的確可以看到壹個矮人工匠帶著壹幫膀大腰圓的布爾族牛頭人在坫鐵上鍛造著武器成品，“叮叮當當”的敲擊聲和“呼啦呼啦”的風箱聲連成了壹片。
　　比蒙王國和這些人類商人有協定，開放武器店，必須要讓比蒙中的獸人來做學徒，這些頭上生著雙角，高大健壯的牛頭人就是這裏的工匠學徒。
　　不過，天生不喜歡說話的矮人和啞巴基本上沒區別的牛頭人呆在壹起，這些比蒙學徒能學到多少鍛造方面的技巧就很難說了——這可能也是人類同意這個要求的原因所在。
　　“瞧瞧這些武器的成色！”羅格喋喋不休地介紹著武器店貨架上琳瑯滿目的商品，“瞧瞧這把戰斧！它可以將壹個成年濕地飛龍的腦袋砍成兩半！妳再瞧瞧這些盔甲……多好……哦……妳不滿意？”
　　“……那您再來瞧瞧這把雙手大劍！您看看的它的劍鋒，哇，是多麽的鋒利！再適合大人您不過了！”羅格老板吃力從貨架上抽出了壹把十字雙手大劍，劍鋒上鍔口部分壹排鋸齒閃著淩厲的光芒。
　　“不喜歡這些。我可是個祭祀！坎帕斯在上。”劉震撼很隨意地說道：“您得拿點好貨給我，這把劍、斧頭和盔甲上，連表面的雲紋都沒有，反光也不內斂，不是什麽好鋼打造的吧？”
　　輪到老板瞠目結舌了，就連埋頭幹活誰也不理的矮人工匠也吃驚的擡起了頭，手裏的大錘也停在了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牛頭人們也呆住了。
　　“匹格……祭……祭祀？”羅格老板吸了吸自己的酒糟鼻子，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暴徒壹般的匹格。就從他這副暴力特征明顯的身材上，老板怎麽也找尋不到壹絲祭祀的脫俗和智慧有關聯的東西。
　　“戰爭祭祀！”劉震撼顯然又忘了崔蓓茜的教誨了。
　　“坎帕斯！”人類老板假意驚嘆道，順手給這個家夥下了定論。這個鄉下匹格壹定是和人類中那些夢想能成為聖騎士的貴族公子們是壹樣的貨色，根本就不會真正到哪個危險的龍窟去冒險，只會穿著漂亮威武的盔甲去打獵！還要在無知的少女面前拿捏著壹副英雄的派頭。
　　“您是祭祀的話，來武器店幹嘛呢？”羅格老板苦笑道：“鑲嵌著晶核和寶石，能儲存歌力的歌力樂器是神廟自行制作的，當然了，如果大人您是歌武雙修的話，我也可以為妳制作帶有魔晶的魔法武器，但前提是必須訂制，因為即使在人類國度，也只有幾個大型的武器店鋪才能供應，而且魔法武器是禁止銷售往比蒙王國的，您必須給我們充足的時間去走私。”
　　“瞧不出啊，妳丫居然還知道晶核和寶石能儲存歌力？”劉震撼繼續打量著貨架，樂呵呵地說道。
　　棒槌都知道。老板心說。但他的臉上還裝著壹副淡然的表情。
　　矮人工匠埋頭繼續揮起了自己的大錘，悄悄地咕噥了壹句矮人方言：“這貨肯定是個神經。”
　　牛頭人們相視壹笑，繼續幹活。
　　劉震撼能聽懂矮人語，海倫的智慧啟蒙可沒白瞎。不過他撇了撇嘴，裝聽不懂。
　　“妳們也來挑……”劉震撼招呼著熊貓們。
　　“無所謂，我們最喜歡用的還是漁叉和自己的雙手。”古德恭敬地看著自己的主人。
　　“漁叉嗎？這裏還有妳們比蒙中最強悍的巨魔獵手使用的棱槍，大人，您來幫您的朋友來挑選壹下吧！”羅格老板招呼著自己的牛頭人工匠打開了貨架邊的壹排箱子，這些箱子裏全是壹嶄齊打著養護蠟的棱槍，三棱的槍頭泛著青色的冷芒，碳元素的痕跡，帶出了壹片遊動的雲紋，壹直蔓延到槍身，槍頭和柄的交接處，用鏈子纏繞著紅松鼠的尾絨，襯托得壹刃半長的槍身，莊重中帶著壹股獰厲殺氣。
　　“好東西！”劉震撼有點滿意了，這種槍頭有點類似以前使的三棱軍刺，只是血槽沒那麽深罷了。
　　“當然了，這是我們的矮人大師為比蒙軍隊中獵殺食人魔的‘巨魔獵手’們專門設計的利器！剛剛才生產出了第壹批，每柄棱槍不過才五十金幣。想想吧，大人，擁有這樣壹支棱槍，您在博格村獵殺了食人魔回家，會得到多少匹格族美女的歡呼啊！”羅格老板言不由衷地說道。其實他壓根就不相信這家夥去獵殺什麽食人魔。
　　“血槽要再深壹點就好了。”劉震撼老道地評價著這個武器，“那樣放血會更快，而且傷口沒辦法縫合！對了，有沒有毒藥，給抹上壹點。”
　　老板的汗刷地又下來了。他發現這個匹格別夢想做祭祀了，去幹巫醫絕對有前途。
　　“呃……大人，我們這裏並不出售毒藥，如果妳要買那個東西，可以去和妳們比蒙中的巫醫去索取，他們擅長煉制那個……”羅格老板抹了把臉上的汗：“妳如果願意購買這把棱槍，我可以幫您想想辦法。”
　　“行！買了，我加妳五十金幣，妳再給我去搞半加侖的毒藥。”劉震撼點頭道：“這些棱槍給他們壹人五柄，帶上皮鞘，可以背在身上。”
　　“好吧。”老板在良心和金錢中，選擇了後者。
　　“這個是弩弓吧？”劉震撼取下了墻上掛著的壹個軍用制式弩，壹臂長的弩身外表雖然刻畫著精細的花紋，但在劉震撼眼裏還是粗糙無比。
　　“我們多洛特公國的軍用弩，又叫踏弩，要用腳來上弦，射程長達兩百五十碼。”商人得意地說道。
　　“這種東西超過三十碼，毫無威懾力可言，缺乏足夠的準頭，而且箭道的軌跡也容易因為受到外在因素而改變。”劉震撼抿嘴冷笑道。
　　“踏弩按照現在比蒙的工藝水準還制作不了，是我們人類……”老板有點不服氣。
　　“讓我試試威力看看。”劉震撼摘下了軍用弩，提在手裏掂了掂，很沈，摳著弦子往下壹拉，輕輕松松就把這根軍用弩扯開了，這種力量讓旁邊的老板開始重新地打量他起來。
　　“您到後面的靶場來試試吧。”人類商人從貨櫃上取下了壹支弩箭遞過來。
　　“不用。”劉震撼接過箭桿納到了軍用弩的凹槽裏，晃動了壹下胳膊說道：“這種東西簡直是累贅，只能發射壹箭，裝填還麻煩，除非大規模裝備軍隊，否則實在難有什麽效果。而且這上面連瞄準的設備也沒有，準頭肯定會欠缺。知道妳們人類的軍用弩最適合什麽方式的攻擊嗎？”
　　“什麽方式？”人類商人裝著謹受教的架勢。他覺得這家夥壹定是小說看多了。
　　“適合抵著腦袋射。”劉震撼用軍用弩碰了碰那個正在打鐵的矮人，矮人頭剛擡起來，壹把黑漆漆的弩頭已經捅到了他的嘴裏，長長的弩身把矮人大師的腦袋頂成了壹個自然的後仰，矮人的臉色刷地變雪白了。
　　“我上次幹掉過壹個人，我打飛了他的腦袋。”劉震撼用矮人語說道：“這家夥以為我聽不懂某些方言。”
　　矮人大師被弩頭杵的壹張嘴裏滿滿的，喉嚨口壹陣惡心，卻壹動也不敢動，手裏的大錘“匡當”壹聲掉落。
　　矮人看到這個匹格的手指已經摳在了扳機上，心裏壹下子懸了。
　　人類老板趕緊上來打圓場，他也看出這個匹格有點邪門了。
　　劉震撼哈哈大笑，把軍用弩撤了，拍了拍矮人的肩膀。
　　“匕首有沒有？”劉震撼又問道。
　　“有有有……”羅格老板吩咐牛頭人工匠捧來了壹個箱子：“妳看看，這些全是最好的匕首了，有重量，有質地！鋒利的可以切開巖石，每柄……五金幣。”
　　“貴是貴了點，不過還行。”劉震撼拿起了壹把柳葉狀弧度的半尺長的匕首，用手指貼了貼刀鋒，不由得對這個矮人的手藝大加贊賞，這種弧度的匕首，用來刺入人體，會更加的爽滑，看不出這個矮人還有點仿生學的頭腦。
　　“您需要多少？”老板小心翼翼地問道。
　　“壹人三十把！”劉震撼說道：“替我把護手去掉，抹上毒藥……血槽加深！這東西捅人，還用得著護手嗎？沿著這兒……”
　　劉震撼在老板的第三根肋骨這裏曲指壹彈，“……沿著這裏往上，壹捅就到心臟。”
　　老板汗又刷刷地流了下來。他在幻想著，是不是明天，威瑟斯龐的錢莊或者哪裏，忽然蹦出了壹幫蒙面大盜，手裏全是明晃晃的匕首和棱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