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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郭楊扛住了。
在A/B組卡位賽，以三連MVP的強勢表現，保住了隊伍沒有提早放假。
隨後展開的第二輪A組比賽，更是作為全聯盟MVP數第壹人，成功帶領隊伍拿到季後賽的門票。
雖然最後遺憾倒在敗者組決賽，但拿下聯盟夏季賽最佳新人的郭楊，無疑用實力打臉了黑子，證明自己比厲瑉更有資格首發。
網絡上的輿論力量是相當可怕的。
墻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
厲瑉粉絲壹些不適當的言論還有行為，到最後全被算在厲瑉頭上。
青年也變得越發沈默。
戰隊簽有直播約，他不只壹次在直播的時候呼籲粉絲冷靜，也在各個社交平臺上發表過相關言論，但成效甚微。
在壹些厲瑉粉絲眼中，比起他本人，那些所謂的“大粉”發言似乎更有影響力。
郭楊的表現越好，厲瑉的處境就越艱難。
薛京書把這些看在眼裏，想幫助對方，卻不知具體該如何做。
似乎在不知不覺間，青年便將自己逼到了死胡同。
後來，網上流出了壹則視頻。
是之前厲瑉向余常易揮拳的視頻。
雖然緊急公關，但傳播速度太快仍然擋不住，各大社交平臺上皆湧現對厲瑉撻伐的聲浪，少數替他說話或者立場偏向中立的，都被打為壹丘之貉。
畢竟，現在余常易已經不是當時的小透明射手了。
他與郭楊組成的「楊楊得易」CP，是現在聯盟內部最火的CP之壹，直指美帝地位。
同時，關於厲瑉與戰隊內部人員「有染」的消息又卷土重來，再次發酵。
對厲瑉不利的輿論越演越烈。
DAT管理層當即召開了緊急會議。
矛頭指向薛京書管理不當。
這點，薛京書爽快地認了。
但對於管理層要將厲瑉「冰」起來的打算，她堅決反對。
可哪怕態度再強硬，列舉了再多事證事由，她壹人的意見也無力改變整個管理層做出來的決定。
至此，厲瑉的職業生涯算是毀了。
薛京書被留職停薪，半年的考察期。
“這不明擺著逼妳走人嗎薛姐！”助理憤憤不平。“也太過分了吧！”
“沒什麼好過份的。”薛京書的語氣就如她的心情壹樣平靜。“做這行本來就是這樣，應該說做每壹行都是這樣，隨時要有打包走人的心理準備。”
薛京書本來想，自己沒錢沒背景的，再自然不過。
但轉念壹想，厲瑉家有錢有背景，好像也沒什麼用。
又或者只是不想用？
“呵。”
薛京書嗤笑。
助理不明所以。
“薛姐？”
“沒事。”薛京書搖搖頭。“明天新的經理就會來報到了，我得趁今天把東西收拾好。”
“薛姐……”
“什麼表情啊？”薛京書用手肘輕輕碰了下她。“別哭喪著臉啊，剛好我這兩年都沒怎麼休息，趁這機會放假去了，要不獎金發了也沒地方花妳說是吧？”
“嗯……晚上我請妳吃個飯吧薛姐。”知道薛京書是在安慰自己，助理抹了抹眼角旁邊的水漬，打起精神。“之前都是妳請我，該讓我請壹次啦！”
薛京書沒有拒絕。
“行。”

離開前，她去找了厲瑉。
厲瑉把自己壹個人關在房間，不肯見薛京書。
前段時間，厲瑉還跟著二隊，不管是五排、訓練賽還是平臺杯的戰績都很好，把把亂殺，說是壹人全場帶飛都不為過。
也因著這個關系，甚至有人傳出來厲瑉可能會在下賽季和郭楊輪換，教練組也的確曾跟薛京書提過這件事。
雖然郭楊因為表現優異加上與余常易的CP吸了不少粉絲，但跟厲瑉的商業價值相比起來還是差了個級距。
不過後來發生了壹連串的事，現在，厲瑉要回首發的機率已經微乎其微了。
薛京書知道，成也商業價值，敗也商業價值。
若厲瑉身上沒有商業價值，戰隊可能就放人走了。
但現在……
薛京書嘆了口氣。
“不經壹事，不長壹智。”薛京書隔著門板對厲瑉說：“妳還年輕，現在吃這個虧不見得是壞事。”
她頓了頓。
“熬過這半年，很快就會有轉機的。”
薛京書的聲音輕輕落下。
這是她和高賀私下達成的協議。
薛京書沒有明說，但她相信以青年的聰明肯定能聽懂。
本來想好好道別的，轉念壹想，薛京書覺得太過矯情了。
她和厲瑉，開始的突然，散得更突然。
但絕對稱不上好聚好散。
唇角揚起壹個嘲諷的弧度，薛京書閉上眼。
“妳要好好的，厲瑉。”
這是她這輩子對厲瑉說的，最後壹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