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壹十六章 滿意極了！

　　前後不到壹刻鐘的時間，風印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我去，豹老這動作夠快的啊。”
　　風印是真正的意外了。
　　這天寒地凍的，找幻蠶絲不過才半月，楞是拿到了相當的數量？
　　這真正夠速度的了。
　　風印也不遲疑，跟著就傳出消息。
　　“事不宜遲，就今晚吧。”
　　而貓皇的建議也是如此：“妳得找個時間略動壹動，不能總是吊著這些江湖人的胃口，太久沒有個動靜，嶽州難免會出大事，左右也有值得妳出手醫治的對象，倒也不妨出幾次手，結幾份善緣。”
　　風印深以為然。
　　老是不出手是不行的。
　　白壹文既然設下了這個局，肯定有後續備案，就算事情衍變出乎對方的既定，仍有風險莫甚。
　　既然這樣，就讓我利用妳的這個局，來救治壹些值得救治的人，比如趙四海那樣的，何樂不為？
　　至於最終，是誰占了上風，是誰占了便宜，盡在未定之天，只看最後結果好了。
　　當天晚上。
　　還是那間密室。
　　豹老早早地就來了。
　　他來的時候，天色還沒黑，就坐在店裏喝茶等著。
　　還幫忙招呼了幾個老江湖顧客。
　　壹直等到打烊，猶自盛情邀請徐老三壹道喝點。
　　這下子，連徐老三都看出來了，這位豹老是壹刻也等不及了，順勢邀請其在店裏吃，豹老自是欣然同意。
　　徐老四出去買酒買菜。
　　小店打烊。
　　員工們都回去宿舍休息。
　　稍傾，良心雜貨鋪裏，就傳出來陣陣酒香。
　　只是對於此，大家並不如何在意。
　　畢竟人家乾坤樓與良心雜貨鋪乃是門對門的鄰居，約著在壹起喝頓酒，加深壹下感情，不過情理中事，有什麽值得懷疑的？
　　然而此刻雜貨鋪內部，卻已經空無壹人。
　　豹老，已經到了密室中。
　　他手裏拿著壹個空間戒指，不斷祈禱，神醫，您快來吧。
　　幻蠶絲，我準備好了！
　　這次，量大！
　　足夠！
　　便是管飽都足夠了！
　　午夜時分，風印終於來了。
　　豹老不禁大喜，連客氣話都只是說了幾百句，就趕緊的拿出來空間戒指，將獲得的幻蠶絲悉數取出。
　　壹點都沒留。
　　“神醫，您看這些夠不夠？”
　　風印壹眼照看，直接就被驚到了！
　　壹句我曹差點沖口而出。
　　這是什麽！？
　　那從戒指裏取出來的幻蠶絲，壹大團壹大團的幻蠶絲，足足二十五捆！？
　　二十五……捆？！
　　幻蠶絲，顧名思義，如同虛幻的物事，此世夢幻逸品壹般的珍惜存在！
　　可眼前所見，足以佐證這種傳言真實不虛！
　　因為，縱使是壹捆捆的幻蠶絲堆在面前，仍舊有壹種存在另壹個空間的不真實即視感，明明是那麽多捆堆在壹起，仍舊有壹種“面前什麽都沒有”的觀感，怎不令人驚詫？！
　　尋常蠶絲已然纖細，比發絲更細，而幻蠶絲還要更加細得多，這才“視若不見，明實還虛，無痕若隱”，若是這樣壹大捆幻蠶絲便有壹萬米來計算，這裏可就足足是二十五萬米了！
　　夠不夠？
　　這豈止是夠了，簡直太夠了！
　　風印努力的沈澱心情，竭力的回憶想壹想自己被董笑顏暴打時候的心情，終於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道：“想不到豹老居然能搜集到這許多的幻蠶絲，自然算是難能可貴了。
　　本來這許多幻蠶絲，做什麽也是夠用了，但我曾有言在先，我所要的藥引子乃是沾附在幻蠶絲上的仙靈之氣，非是幻蠶絲本身，所以，便是許多的幻蠶絲，但是否可以收集到足夠的沾附的仙靈之氣，卻難斷言。
　　……恩，到底夠不夠治病療傷，延續壽元，需要提煉壹下才能確認……
　　唯有壹節我需要先說，幻蠶絲固然柔韌殊異，刀劍難傷，水火不侵，但我之提煉法門在於破壞幻蠶絲之根本，壹旦依法進行，無論能不能提取到足夠量的仙靈之氣，這些幻蠶絲卻註定是毀了！”
　　豹老面色緊張起來：“可是這些幻蠶絲還是不足夠麽……那我再讓人去搜集……其他的先生不用理會，些許物事，談什麽毀不毀的！”
　　風印面色如恒，心下卻自腹誹不已：說這麽多，就是想將這許多的幻蠶絲名正言順的收入囊中，何曾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把我眼中的稀罕物事當回事，這就是差距啊。
　　怨不得貓皇陛下時常說我不是很夠大氣，看來我真的不夠大氣，竟算計些這針頭線腦的……
　　“放心吧。”
　　確認大把好處到手的風印自然投桃報李，送出去壹顆定心丸：“豹老您壹次過拿出這麽多的幻蠶絲，已經是大出我這預算，所謂量變而質變，以我判斷，眼下這些幻蠶絲所能提煉出來的仙靈之氣，縱使不夠使妳恢復到最佳狀態，但是延續幾百年壽元卻是綽綽有余滴。”
　　“那就好，那就好。”
　　豹老輕舒壹口氣，卻自欲言又止。
　　有神醫出手，他當然是希望能夠達到完美狀態。
　　但現在這些幻蠶絲，已經是他以整個大陸範圍內所能搜集到的極限了。
　　縱使還有遺漏，卻也不過寥寥，遠遠不能跟這裏的這許多相提並論。
　　風印走過來，隨手拿起壹捆，打算親身親手體驗壹下這傳說中的玄奇。
　　別看風印說得言之有物，字字鏗鏘，這貨其實還是首次真正拿到幻蠶絲，摸摸索索的拉出壹根，往手腕上壹纏，開始發力拉扯。
　　他的力量逐步增加，壹直增加到了相當於地級六品的修為，幻蠶絲才略略被拉長了壹些，但仍舊沒有斷，顯然頗有負荷余地。
　　這纖細到近乎視而不見的細絲，竟能這等承重，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物事。
　　若是用來釣魚……
　　風印估計壹根就能在地球上釣鯨了……
　　風印不信邪的持續發力，壹直到增加到相當於地級三品修為的力道，幻蠶絲這才於極限拉扯之下，嘣的壹聲，斷了。
　　“不過這麽壹根絲線……竟然真的可以吊起來數萬斤的分量！甚至還不止。”
　　風印吸了壹口氣：“當真是好東西。”
　　豹老在壹邊陪笑。
　　“只可惜我依法提煉之後，這好物就不能復用了。”
　　風印搖搖頭，壹臉惋惜：“我略略知道豹老的財力與人脈，只怕整個大陸市面上的幻蠶絲，都被豹老給搜羅過來了吧，我自然了解豹老的自救之心，但這壹場子之後，幻蠶絲只怕就真個要變成有價無市的絕跡逸品了！”
　　豹老道：“與能夠救命的仙靈之氣相比，幻蠶絲也就是難得而已，只要神醫壹句話，老夫繼續收集就是，只要大陸上還存在這個東西，老夫可以保證，壹根也落不到別人手裏去，都給神醫送來，留備不時之需！”
　　“難得這些已經有些過了。若是還有自然更好……”
　　風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豹老請在此稍等，待我用秘法煉化幻蠶絲，大約也就需要壹個半時辰的樣子。”
　　豹老連連點頭，激動至極：“好，靜候神醫佳音！”
　　旋即就坐了下來，風印則是隨手抓起幻蠶絲便走了。
　　而接下來的壹個半時辰，豹老等得可謂度秒如年，壹彈指壹霎那壹眨眼，都是那麽的難熬。
　　這輩子，真真就從來沒感覺過時間過得這麽慢！
　　滿心期待，應該是夠了吧？
　　快點拿出藥來恢復……
　　卻又心中忐忑，萬壹不夠，藥力有所不足？
　　縱然是神醫，煉藥沒有個成功率的麽，出點紕漏可咋整？
　　就算幻蠶絲還能收集，可能再收集這麽多，甚至十壹，百壹，都很不容易了！
　　現在已經是勢成騎虎，還能怎麽辦？
　　等著唄！
　　在密室裏來回的踱步轉圈，按說這密室不小，但用來踱步就……這壹個半時辰的時間，只是負手踱步，慢慢等待，不知不覺中繞了上萬圈。
　　坐下，起來，踱步，不斷踱步……
　　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心中的患得患失，越來越是嚴重。
　　終於終於……
　　度秒如年，壹刻三秋的壹個半時辰時間總算是過去了。
　　而這會的天時已經接近淩晨時分。
　　風印終於壹臉疲憊的出現。
　　豹老霍的壹壹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嘴唇顫抖，想要問，卻又不敢。
　　委實是失望的太多次了，這次距離成功最接近的壹次，卻怕又得到壹個失望的答案。
　　畢竟那些個幻蠶絲，有相當部分都是被用過的，其余部分，說是沒用過，又有誰能保證，當真沒人用過？更遑論那上面的仙靈之氣，到底還有沒有？還有多少？
　　這又有誰說的準！？
　　“哎！”
　　風印輕輕壹聲嘆息。
　　這壹聲嘆息讓豹老本就懸著的壹顆心壹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說話聲音都顫抖起來：“神醫，這個……這……”
　　“豹老放心，煉化幻蠶絲成功了，就是煉化消耗得超過預期。”
　　風印淡淡的笑了笑：“不瞞豹老說，此次煉化幻蠶絲於我也是首次，足足用了十壹顆王級妖獸的魂魄珠才始完功。我自己也沒想到，提煉這個東西，居然這麽難，大出預算……”
　　“那……”
　　“放心，保證您物有所值。”
　　風印壹反手，隨即便亮出來整整十顆晶瑩剔透的小丸子，每壹個，都有小手指頭肚大小。
　　還只是拿出來那壹刻，豹老聞到味道，就感覺到渾身舒泰起來。
　　“雖然不確定豹老妳需要耗用幾顆可以恢復，這次提煉出來的都在這了。”
　　風印笑了笑，道：“以我估計，或許用不到十顆，妳就能完全恢復了，但這玩意我也是初擁，或者十顆耗盡，於您老的傷勢，仍有不足也說不定！”
　　豹老壹下子又緊張了起來。
　　只是這短短的對話不到壹分鐘時間裏，心情過山車壹般跌宕起伏不知道多少次。
　　“實踐才是硬道理，您先服用壹顆試試，確認壹下療效，我再酌情均和其他藥物壹並運用，自能彌補其不足。”
　　風印遞給他壹顆。
　　豹貓滿心忐忑，接過來放進嘴裏。
　　甫壹壹口，只感覺靈丹入口即化，壹口滿盈的天地大道之氣，陡然間在身體內爆炸開來！
　　“有效！！”
　　豹老驚喜的叫出聲。
　　“閉嘴！”
　　風印急忙呵斥：“這仙靈之氣最忌於塵俗之氣混雜，壹張口藥效就要消去壹半！”
　　豹老的嘴如同貼了封條壹般，閉得緊緊的，甚至連渾身的汗毛孔，也都盡數閉上了。
　　心中後悔的無以復加，有用就有用，特麽的喊什麽？
　　這壹嗓子喊出來若是因為這壹嗓子而不夠了，豈不要哭死？
　　他是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張嘴，那大道氣息果然有往外逸散噴射的態勢，甚至已有相當的數量散逸……
　　這壹刻，幾乎想要瘋狂打自己幾百個耳光子！
　　特麽的幾千歲的老妖怪了，妳特麽激動個雞巴啊……
　　就算是大道之氣，就算是以物化形式出現的大道之氣，妳激動個基巴啊？
　　可是，那可是大道之氣，還是物化的大道之氣，能不激動嗎？
　　可能不激動嗎？
　　激動卻又追悔不已的豹老，借助充斥於體內大道之氣，勉力催動功法，令之在體內循環運行不已，那已經枯竭的本源，很快就有所因應，呈現處點滴滋潤，恢復的跡象。
　　豹老壹般心如刀割的在後悔，壹邊努力的運功導引。
　　體內靈力壹遍遍的循環往復，壹直到大道之氣消耗盡凈、涓滴不剩，這才略有遺憾的張開眼睛。
　　眼中還有驚喜到了極點的神色。
　　“有效！實在是太有效了！”
　　豹老老淚縱橫：“雖只得壹顆靈丹，卻已經令到老夫殘敗的身軀恢復了兩成，足足可以讓老夫多活幾十年了！”
　　“居然恢復了兩成嗎？！這進度還要再預期之上。大道之氣與壹般意義上的靈丹不同，並不會出現適應性與抗藥性……”
　　風印松了口氣，道：“咱們手頭上的靈丹，應該夠豹老恢復之用了，接下來再看第二顆的療效如何！”
　　又遞出去第二顆，提前囑咐：“這次可不要再張嘴了！剛才那壹下，起碼散離了三成藥效！”
　　嗯，風印這個不是信口雌黃，他給予的靈丹，是純然的大道之氣凝結，極易散逸，壹旦與紅塵俗氣接觸，效能銳滅，真不是為了裝逼。
　　畢竟豹老已經給出了十足的酬勞，還有這許多的幻蠶絲，風神醫的良心雖然不多，總還是有些的！
　　良心神醫，也是可以說的過的。
　　豹老神情激動，點頭如搗蒜。
　　第二顆服用下去經過了半刻鐘的煉化，豹老睜開眼睛，只感覺自己身體狀態愈發好轉，至少年輕了幾百歲。
　　然後是服用第三顆，第四顆……
　　待到了第四顆煉化完畢的時候，豹老驚喜得無以復加。
　　“才第四顆靈丹……我的身體狀況已經恢復到萬全狀態，臻至此生鼎盛狀態，還有神識本源修為，也都恢復到了巔峰，這……這太難以置信了！”
　　風印皺著眉頭，道：“不對，連續四顆靈丹下來，竟沒有任何的體悟感觸？這仙靈之氣真實不虛，豹老您竟沒有任何感應嗎？”
　　“其實是稍有壹絲……但是沒抓住……老夫能恢復至此，已是大大的滿足，豈敢奢求更多……”
　　豹老壹臉慚愧。
　　風印也是壹臉唏噓：“豹老，仙靈之氣除了擁有奪天地造化，衍無量生機的效能之外，還是擁有點化世間生靈的悟道之氣，連續四顆靈丹下來，豹老卻沒甚感悟，看來豹老資質，當初也就壹般而已。”
　　豹老愈發的慚愧了。
　　是啊，太壹般了。
　　若是不壹般，豈不早就成了豹皇了？
　　看到豹老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手裏藥丸子。
　　風印沈吟了壹下，道：“豹老，本來這些靈丹都是您的，您就全用了，也無可厚非，但是這玩意最是講究機緣，連續四顆下來，只得本體復原，卻沒有了悟修行體悟……這樣吧，您服用兩顆，壹次性服用，最後博壹把，若是這兩顆靈丹的超極限靈蘊滋養，仍舊不能提升根骨，道行感悟的話，再服用也是枉然。”
　　豹老連連點頭，兩眼放光。
　　“多謝多謝！”
　　彼此之前早有名言，豹老所求僅止於恢復肉身，延長壽命，現在已經大大的出乎預期，就算風印不再給予靈丹，也可以宣告痊愈了。
　　煉制靈丹這回事，煉制者向來要分潤成品的壹部分，多說五成，少說三成，在豹老已然痊愈的當下，風印仍願意再給了兩顆，豈止於天大的人情？
　　又是兩顆同時服用下去。
　　壹時間，豹老被空前充盈大道之氣沖擊得險險頭腦迷蒙。
　　那是壹種近乎承受不住的感覺，而豹老還有另壹種清晰的認知就是：這六顆就是自己的極限了。
　　若是再服用下去，只會令到自身道基有損，過猶不及！
　　大道之氣在經脈中，橫沖直撞，上沖十二重樓，下透足底湧泉。
　　整個身體，上下通透，竟似被大道之氣，生生貫通，莫有不至。
　　氣機空前激蕩之余，豹老莫名的生出些感覺，身子往旁邊角處壹跳，跟著又往地上壹趴，地上更是多出來壹頭巨大的花豹子，閉著眼睛趴著。
　　身上的皮色，可以明顯看出來很是壹頭健壯卻又非常蒼老的花豹了。
　　僅止於壹瞬之間，這頭老豹周身生出異狀，竟開始褪毛，體表的那壹層衰敗毛發盡數退卻的同時，新的豹毛開始快速生長，不過彈指頃刻，密室裏面多來壹堆堆的豹毛。
　　褪下來的豹毛，失去了光澤，充滿了衰敗頹朽。
　　而新生的豹毛柔軟，光鮮明亮，對比鮮明。
　　再過壹陣，連豹頭上的毛發也開始脫落，睫毛……
　　而最後脫落的，卻是胡須。
　　及至連胡須也都重新生長完畢，這頭碩大的豹子，終於睜開了眼睛。
　　眼神清澈有神，再也不像之前的渾濁。
　　然後，豹子人立而起，重新化作人形，站在了風印面前。
　　只是……
　　現在站在風印面前的，卻再非是豹老形象，而是壹個中青年人的樣子，惟其舉止卻分明就是豹老。
　　滿臉盡是的感激之色：“多謝神醫，妙手回天！竟令我之根骨，發生了壹次蛻變……真正是，這真正是恢復到了母胎剛出生的先天狀態壹般……甚至還有相當的進步，所謂脫胎換骨，再世為人，不過如此。”
　　風印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看到風印眼神奇異，豹老也楞了壹下。
　　然後就看到風印壹臉無語的拿出來壹面鏡子遞過來。
　　豹老接過來壹看，竟也忍不住壹下子瞪圓了眼睛。
　　原本那種老態龍鐘，垂垂老矣的樣子，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不怪連神醫都滿臉驚詫，無語。
　　隨即壹個念頭湧上豹老的心頭，自己這樣子壹出去……這特麽豈不是給神醫找來天大的麻煩？
　　“果然是返老還童，再生造化，神醫莫憂，待我想想……”
　　豹老連連賠笑，隨即閉上眼睛回想自己之前的模樣，轉眼間就將自己變回了之前的模樣。
　　可是落到風印眼中，也就是變成個老頭模樣而已，與之前判若兩人的精氣神，卻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的。
　　風印無語半晌。
　　豹老也很訕訕的不好意思。
　　這變化實在太過明顯，斷斷瞞不過人的。
　　但之前那等種病入膏肓，活不多久的模樣，豹老現在卻又怎麽也裝不出來。
　　“算了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風印頭痛的揮揮手：“就這樣吧，再怎麽說妳也是良心雜貨鋪對門鄰居，給妳開個後門讓別人看到也說不出啥，妳是我在嶽州城對外開診的第壹位患者，略略有點效果總不是壞事。”
　　豹老訕訕：“也只好這樣……咳咳……對不住，給您添麻煩了。”
　　“既然應允診治，當然要醫治完善，應有之義，就是……”
　　“這剩下的藥，豹老妳……再不能吃了。”風印道。
　　“不能吃了、不能吃了！”
　　豹老自己都害怕了：“再吃的話，恐怕真的要過猶不及，逆沖道基了……”
　　“那我就留著了。”
　　風印將藥裝進小玉瓶，有些感慨：“此藥說來珍貴，實則也罕有如妳這般……這麽生命本源完全耗盡的，壹般來說，這四顆靈藥，至少可以打發四個人了！”
　　豹老呵呵壹笑，心道，現在嶽州城如我這般情況的，其實真的不在少數。
　　這藥，恐怕再有四千顆，也遠遠不夠！
　　但這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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