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三百九十九章 吃頓宵夜

　　“呃？”慕容復面色壹滯，“哪天晚上？”
　　郭芙幽幽瞪著他，“難道妳約過很多晚上麽？”
　　慕容復仔細想了想，少林大會期間……忽然他壹拍額頭，總算想起來了，少林寺的時候他總的也就約過黃蓉壹次，就是他想對黃蓉用移魂大。法的那次。
　　想起這個，饒是他臉皮之厚，也不禁有些發熱，疑惑道，“芙兒，妳當時在附近？這怎麽可能？”
　　郭芙沒好氣道，“我知道妳內力精深，但我也不差好麽。”
　　慕容復狐疑的看著她，郭芙的內力確實在壹流之上，這是因為神足經內功進展極快，修煉兩年相當於別人修煉七八年，不過要說當時的郭芙能夠瞞過他的六識，還是不大可能的。
　　他試探道，“芙兒妳都聽到了什麽？”
　　郭芙臉色壹紅，“其實我也沒聽清妳們說什麽，只是遠遠的看到……看到妳抱我娘。”
　　慕容復松了口氣，如果只是眼睛看到的話，還是有很大操作空間的，當即心念電轉，就要舌燦蓮花，將死的說成活的，不料郭芙又嘆了口氣，“本來那次我也沒多想，反而希望妳們關系能好壹些，但後來……後來……”
　　“後來怎麽了？”慕容復心頭壹跳，妳就不能把話壹次說清楚？
　　郭芙繼續道，“後來有壹次娘喝醉了，抱著我哭個不停，說什麽她對不起爹爹，對不起我，又說妳是個大混蛋，我問她妳怎麽了，她就不肯再說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郭芙搖頭，“從少林寺回來後不久。”
　　慕容復思緒轉動，按時間來看，應該是郭芙到燕子塢去找他之前，難怪在燕子塢的時候，她會試探自己。
　　“唉，還以為她抓到了什麽實質性的證據，原來只是憑壹點兒蛛絲馬跡，關鍵自己還不打自招了……”
　　想通其中關節，慕容復也是哭笑不得。
　　郭芙說道，“從妳來了襄陽城之後，我便想要盯緊妳，但妳還是想方設法的把我娘弄到將軍府去，現在又從蒙古大營裏救出了她，我很感激妳，但我也真的……真的好害怕。”
　　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慕容復輕輕撫著她的背心，這丫頭確實不像表面那麽大大咧咧，心思細膩，聰明伶俐壹點都不比她娘差。
　　思緒萬千，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良久，他低聲問道，“芙兒，妳此前不是說，如果我能保下襄陽城，就睜壹只眼閉壹只眼麽？”
　　郭芙呆了壹呆，氣急的瞪了他壹眼，“那我呢，我是可以睜壹只眼閉壹只眼不告訴任何人，可妳跟我娘在壹起了，我怎麽辦？我爹爹怎麽辦？”
　　壹連質問兩句，她眼眶更紅了，“我想過逃避，想過裝作不知道，甚至想過離開妳，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壹想到要離開妳，我就覺得天塌了壹般，了無生趣。”
　　“妳……”慕容復很想說“妳可以跟妳娘壹起”，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壹個將壹顆心完全系在自己身上的少女面前說出這種話來。
　　猶豫良久，他終是嘆了口氣，“芙兒，我答應妳，壹定不會拆散妳娘和妳爹爹的。”
　　郭芙小臉微喜，“這麽說妳不再打我娘的主意了？”
　　慕容復登時語塞，這丫頭不好糊弄啊，想了想他忽然反問壹句，“如果妳娘打我的主意怎麽辦？”
　　郭芙似乎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沒忍住噗嗤壹下笑出聲來，“瞎說，我娘怎麽可能打妳的主意！”
　　慕容復心念微動，“萬壹呢，妳也知道妳的慕容大哥多有魅力。”
　　“去，”郭芙輕輕錘了他壹下，板起臉說道，“不管妳魅力再大，我娘對我爹爹壹心壹意，怎麽可能打妳的主意，妳再亂說我可要生氣了。”
　　慕容復訕訕壹笑，“芙兒，如果……我是說如果，妳娘真打我的主意，妳怎麽辦？”
　　郭芙怔了怔，冷哼道，“我死了讓妳們行不行？”
　　“這丫頭看似柔弱，卻是油鹽不進啊……”慕容復暗自苦笑不已，本想激壹激她，看看有沒有什麽轉機，不想這丫頭壹句話堵死了他後面的話，只好說道，“芙兒別說傻話，我不打妳娘的主意就是了。”
　　“真的？”
　　“真的！”
　　“妳真好。”郭芙大喜，胡亂的在他臉上親了幾下。
　　慕容復目光閃動不定，他真的能夠放手麽？顯然不可能的，眼下也只有先穩住郭芙，再慢慢想對策了，只要事情不到最壞的那壹步，總有解決的辦法。
　　隨手占了幾下便宜，慕容復借故離開了荷花池，正想回前廳去，不想又遇到了程迦瑤。
　　“今晚是怎麽回事，女人緣這麽好？”慕容復暗自嘀咕，不過自己的女人緣壹向很好，似乎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遂大大方方的迎了過去，“咦，陸夫人，沒想到在這也能遇到妳。”
　　程迦瑤略帶幽怨的瞥了他壹眼，沒有說話，指了指他後面。
　　慕容復回頭望去，這才發現身後不遠處就是陸冠英夫婦的小院，這小院本就是客院，正好位於正堂和後院之間。
　　他尷尬的笑了笑，“那也是巧了，天涯何處不相逢。”
　　程迦瑤白了他壹眼，“慕容公子，妾身今天如約到將軍府拜訪，卻未見得公子。”
　　她將“如約”二字咬得很重，略有嘲諷之意。
　　慕容復卻好似沒聽到壹般，隨意的聳了聳肩，“實在抱歉得很啊，連日來事情不斷，實在抽不開身。”
　　“胡說八道，妳借故離開宴席，潛到這後院來，當我不知道妳幹什麽嗎？”程迦瑤暗暗啐了壹口，臉上勉強擠出壹絲笑意，“公子言重了，公子身兼軍國大事，自該以天下為重，是妾身不知輕重了。”
　　慕容復看著她那嫵媚而又委屈的神情，不自覺的有點怦然心動，雖然他今天已經在東方晴身上吃了個抱，晚上還在黃蓉身上來了頓晚飯，可現在若能再吃頓宵夜，似乎也還吃得下。
　　關鍵他覺得這女人就是在這等他的。
　　因此他毫不客氣的，伸手便勾住她的下巴。
　　程迦瑤急忙扭頭躲開，身形後退幾步，“慕容公子請自重，妾身不是隨便的人。”
　　“不是隨便的人？”慕容復壹楞，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可是我記得昨天，夫人還很隨便啊，怎的今天就這麽見外了？”
　　程迦瑤壹聽，幾欲暈厥，心裏不禁泛起壹絲悲涼，苦澀道，“就算……就算公子不將妾身當人，也該自重身份，難道公子是個很隨便的人麽？”
　　她這壹問，倒叫慕容復不好回答了，他自問壹向都很隨便，可也不能隨便承認啊。
　　程迦瑤終究不敢過分得罪他，話壹出口便有些後悔，見他沈默不語，壹顆心七上八下，終是說道，“公子如果有什麽話要說，或許可以換個地方……”
　　她說的還算含蓄，慕容復卻心頭壹跳，脫口問道，“換個什麽地方？”
　　程迦瑤臉色通紅，細弱蚊聲，“將軍府。”
　　慕容復嘿嘿壹笑，“這麽說到了將軍府，我想做什麽都可以？”
　　程迦瑤不敢看他，顫聲道，“如果妳要做什麽，妾身也無法反抗不是嗎？”
　　慕容復目光閃動，忽的話鋒壹轉，“我大半夜的帶妳去將軍府，尊夫不會有意見麽？”
　　程迦瑤臉色瞬間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最後居然破天荒的壹笑，“或許會，或許不會，誰知道呢。”
　　她這壹笑當真是風致嫣然，百媚頓生，好比春花初綻，又如秋水漣漪，說不出的嫵媚，道不盡的風情。
　　慕容復怔怔盯了她壹眼，忽的走上前去，壹把將她攬了過來，低聲道，“妳是個好女人，為什麽要逼自己做不好的事呢？”
　　程迦瑤聞言吃了壹驚，連掙紮都忘記了，他這話什麽意思，難道已經發現自己的目的了？怎麽辦？該怎麽辦？
　　她不敢想象任務失敗的後果，丈夫身死，自己也將身敗名裂，歸雲莊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都將覆滅。
　　忽然，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她居然主動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壹口，又臉紅紅的低下頭，心兒砰砰直跳，十指絞在壹起。
　　慕容復楞了楞，俯身還了壹吻，目光四下壹掃，正好看到壹顆歪脖子樹，摟著她就過去了。
　　“幹……幹什麽？”程迦瑤有點驚慌失措。
　　慕容復輕笑壹聲，“還能幹什麽，這裏四下無人，孤男寡女，風景不錯，夫人不會還要我教妳吧？”
　　“這裏……怎麽行？”
　　“怎麽不行，壹回生兩回熟，慢慢就習慣了。”
　　“可……可那劍的事……”
　　“劍的事明天再說，妳先看看我另壹把劍。”
　　……
　　慕容復自然不是正人君子，人家都送到嘴邊了，豈有不吃之理，至於良心？發現壹下就可以了，難道還要壹直拿出來示人？
　　壹炷香不到，二人便從樹後走了出來，不是因為慕容復不行了，而是程迦瑤壹直在流眼淚，他實在很難提起壹點興趣，只好草草了事。
　　程迦瑤臉上羞憤、悲哀等神色不壹而足，身上衣衫還算完好，但任誰都不難看出她剛剛經歷了什麽。
　　（書群號，四六三五八七七三九）
　　m.ddyu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