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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深陷

玉堂

都市生活

年初我接到壹個大活兒,華京集團的老板娘雇傭我勾引她老公,開價60萬。
我的職業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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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妳怎麽忍心捅我這壹刀 (2/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4

他扼住我下巴,“韓卿,?底是不是妳,在背後捅了我壹刀。”

眼淚和雨水混合在壹起,哭喊被轟隆的雷電吞噬,“我想要銷毀的...可是遲了,宗易——”

我拚命否認,又拚命啜泣,映在他眼中的是壹個驚慌失措又心虛的韓卿。

他凝視著我,“還在裝無辜。”

我哭聲戛然?止,猶如按下暫停鍵。

“怕我像解決鄭寅那樣,解決了妳嗎?”他撫摸我的臉,撫摸我每壹寸裸露的肌膚,“我真有點舍不得。”他指腹將皮膚的泥濘和枯草壹點點擦拭幹凈,恢復原本雪白細膩的冰肌玉骨。

他此刻的溫柔撫摸,我反?膽戰心驚。

我寧可他暴跳如雷失手打我,也不願面對隱藏了全部情緒的林宗易,那種令人絕望的偽裝,永遠猜不透他撕下偽裝之後的兇殘模樣。

軟針傷人不見血,可生不如死。

“賣弄妳的楚楚可憐,來迷惑我,刺我心疼,對嗎?”

我搖頭,攥住他袖口,“宗易,我問過蔣蕓了,她說妳把名下的財產和會所充?,妳可以抽身的,妳不會出大事的!蔣蕓這麽多年沒有騙過我。”

“傾家蕩產嗎。”他悶笑,“韓卿,妳知道那條道上我有多少仇人,我沒有這壹切,我拿什麽抵抗他們的報復,妳以為我活命?容易嗎。”

我?勾勾楞著。

他像壹匹野獸,發了狠抱住我,我們上身緊噸貼纏,頭部交錯著,他在我耳邊壹字壹頓,“卿卿,妳怎麽忍心捅我這壹刀。我廢了跟隨自己十三年的鄭寅,也沒有忍心廢了妳。”

霹雷和閃電在天際炸開,我蜷縮在林宗易懷裏,他體溫冰涼,比我更涼,我挨著雨水浸泡過的胸膛,止不住戰栗。

他唇瓣就在我臉頰,有壹下沒壹下地觸碰,“昨晚妳說不希望我死,我那麽坦誠告訴妳的曾經,韓卿,我39年最坦誠的壹晚,妳卻還對我撒謊。”

“我是昨天下午交上去的。”我擡頭抽噎著,“妳?後我聯系了蔣蕓,可追不?來了。”

“我害過妳嗎?”林宗易忽然爆發,聲音帶著極大的怒意,甚至覆蓋了荒野上空的雷鳴,“我沒想?妳早產,韓卿,我算?日子了,當時妳懷孕八個月,等馮斯幹垮了,我處理完華京,做?所有事情,才是妳的預產期。”

他眼裏猩紅的血絲,無數毒蛇壹般,震懾我心臟狂跳,“我從來沒有把妳的安危當賭註,我只是沒有算?妳會發生意外。”

他面孔與我咫尺之遙,我嗅?他口腔濃烈的煙味,看?他狂野陰郁的神情,“韓卿。”林宗易掐住我脖子,雨水沿著眉骨滑落,流入他唇齒間,“壹分的喜歡,是我最大的荒唐。”

他猛地站起,我承受不了幾?頭身分裂的力度,不得不遷就他,跪在泥土裏爬行,“宗易...”

“和?路教堂。”他喑啞開口,“我想過壹場婚禮。”

我仰起臉,雨壹滴滴落下,我陷在他掌心大口呼吸著。

我和林宗易糾纏,白哲在山口放風,靜謐無人的山底此時亮起壹連串車燈,朝半山腰疾馳?來。

白哲面色突變,“易哥,警車!”

林宗易沒撒手,仍舊控制著我,白哲拉他,“我通知馮斯幹了。”

林宗易眼神陰狠看向他。

白哲解釋,“我打算和他談判,他從濱城的場子撤手,我就放過嫂子。”

“廢物。”林宗易壹拳擊中白哲肚子,他壹個趔趄,後背撞在樹幹上,啐了壹口酸水。

“他?意交換,周德元會?意嗎。”

“他們是壹夥的。”白哲?起腰,“馮斯幹罷休了,周德元憑什麽不罷休,咱們和周家沒過節。”

林宗易笑了壹聲,“阿哲,現在接連查出問題,生意被捅破了,馮斯幹肯罷休,上面未必肯罷休。”

警笛響徹長空,已經逼至山腳,白哲說,“您去找蟒叔,會所和碼頭曝出的麻煩,蟒叔肯定能?。”

林宗易瞇起眼,瞳孔精光暗湧,他松開了我。

我壹霎失去了支撐,趴在他腳下幹嘔。

幾輛車呈包抄狀圍堵住橡山,看似插翅難逃,可我知道,林宗易是?水路上山的,自然也?水路下山,白哲開車進橡山時,就途經烏溪畔,我看個正著,?林宗易和鄭寅出現時都攜帶了木漿,烏溪隱蔽在後山,除非熟悉地形的老油條,否則必定疏忽。

鳴笛的方向,沒有壹輛停在烏溪。

我抱膝窩在墻根,林宗易周身戾氣極重,他看了我壹眼,“韓卿,這是我最後壹次手軟。”他撂下這壹句,轉身冒雨離開。

林宗易離開不久,遠處開始?蕩著我名字,淹沒在雨聲裏,忽隱忽現,我像是聽清有人在叫我,又像是沒聽清,精神恍恍惚惚。

他們?快尋?這裏,在矮坡下發現了壹灘血跡,以及背面朝上飄浮的鄭寅。

緊隨其後的馮斯幹剎那停住。

何江也大驚失色,“白哲把韓小姐...”

壹群人匍匐在岸上,借助手電筒的微光打撈鄭寅,馮斯幹沒再靠近,他十指握拳,身軀在雷雨中緊繃。

何江問,“是林太太嗎?”

男人說,“不確定,飄?水域中央了,要下去撈。”

馮斯幹本就白皙的臉血色全無,近?透?,他目光定格在那片混亂的水域。

何江上前查看,馮斯幹嗓音晦澀,“別動。”

何江說,“馮董——”

“我讓妳別動!”他揪住何江的衣領狠狠壹甩,驟然燥紅了眼,何江當即止步。

馮斯幹胸口急促起伏,手背和額頭的青筋猙獰凸起,仿佛馬上要爆炸。

何江從沒見過如此失控的馮斯幹,他分?堅實硬朗,又像被掏空了,身體裏的血肉挖得分毫不剩,空空蕩蕩。

壹名戴白手套的男人這時迎向馮斯幹,“馮董,是鄭寅,不是林太太。”

馮斯幹?過神壹把扼住男人,“再說壹遍。”

“是濱城會所的老板鄭寅。”

他手微不可察輕顫,許久,馮斯幹閉上眼,僵硬的肩膀徹底松垮下來,“多謝。”

我搬開橫在身前的鐵板,拾起壹顆石頭砸他,艱難出聲,“馮斯幹。”

我太過虛弱,石頭只砸中他衣角,他感應?什麽,穿透重重的雨霧望向我,他晦暗的眼眸頃刻燃起壹束光,帶壹絲克制又難以壓抑的光,“韓卿。”

馮斯幹迅速向我?來,脫掉外套裹住我,摟進臂彎。他始終沈默,什麽都不說,只是用力擁著我。

為首的領隊??我旁邊,“林太太,您是被綁架了嗎。”

我壹臉呆滯。

男人半蹲,“除了白哲,還有誰。”

我眼珠轉了轉,壹言不發。

男人試圖繼續詢問,被馮斯幹攔住,“她受驚嚇了。”

“白哲去那邊了。”我突然說話,慢慢伸出手,指向蛇形?路,“他和鄭寅綁了我,沒有其他人。”

男人立馬帶隊沖向蛇形?路,馮斯幹神色意味不?,他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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