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哪裏走

全金屬彈殼

玄幻小說

庚午年,農歷三月十二。
清明。
宜祭祀,捕捉,解除,余事勿取。忌嫁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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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鬼新娘上門

妖魔哪裏走 by 全金屬彈殼

2021-5-15 20:59

  謝蛤蟆給他們介紹了壹下。
  赤鱬乃是上古神獸,許多典籍有它的記載,說它長著人頭和魚身。
  其實它不是天生人頭,它也是壹條魚的樣子,但是能進入人體,然後與人同生。
  赤鱬既然被尊為神獸,那自然便不會害人,它進入人體後不會做什麽,反而可以庇佑主人健康長壽,終生不被疾病困擾。
  可是,它不是人民公仆,進入人體並不是服務大眾,而是在等待壹個機會。
  當人快要死的時候,它會去占據人的腦袋——從開始熟悉這張臉開始,逐漸去獲取人的思維、控制人的思維,最終腦袋被它所擁有。
  因為它往往是先擁有壹條魚的身軀,這樣再得到人的腦袋後,人頭魚身,這樣壹條完整的赤鱬神獸便成型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它先擁有人的腦袋,然後再進入水中被壹條大魚所吃。
  同樣,等到大魚壽命將近,它會獲取這條魚的身軀,長出人頭,同樣化為完整赤鱬。
  介紹完之後謝蛤蟆說道:“神獸多罕見呀,赤鱬更是罕見,老道哪能料到咱隨便碰到個戲子,結果這戲子不光碰上了鬼,體內還有壹只赤鱬神獸!”
  王七麟情不自禁的點頭,確實,這麽罕見的東西這麽隨便的碰上,確實沒人會第壹時間想到它。
  曹玉清壓抑不住感情流下眼淚:“也就是說,小人快要死了?”
  謝蛤蟆擺擺手道:“無量天尊,妳先別怕,妳這是出了意外,那鬼想要入妳身軀、奪妳性命,結果被赤鱬給誤會了,讓赤鱬以為妳命到盡頭,所以出來適應妳的臉,想要占妳的腦袋。”
  “但是根據老道猜測,妳應當命不該絕,所以——所以這種情況比較復雜。”
  他沈吟著開始撚胡須,然後給王七麟使眼色。
  王七麟跟他往外走,曹玉清上來抱住了他的腿,涕淚同流:“大人!”
  謝蛤蟆回頭說道:“我們出去商量怎麽救妳!”
  曹玉清趕緊又放開手。
  他可以不在乎是否有血脈傳承,他可以不在乎妻子是否對自己忠誠,他可以不在乎弟子是否孝順。
  但他必須在乎生命。
  其實他先前展示出來的無私也已經證明了這種對生命的重視:在他眼裏,只要自己能好好活著就行,妻子弟子這些人都是身外之物,他並不是很在意。
  王七麟出去問道:“這怎麽救他?”
  他從書本上看過關於赤鱬神獸的記述,可是記述簡單,只是介紹了這神獸,並沒有說它怎麽生活、有什麽習性。
  謝蛤蟆說道:“無量天尊,赤鱬乃是罕見神獸,大人不知道怎麽來處理它很正常,老道也是許多年前得知了這神獸後,所以才觀覽群書,得知了他的壹些習性。”
  “赤鱬為何要進人體?他又是怎麽進入人體?在人體中怎麽存在?”
  “說起來這神獸最是古怪,他並沒有自己的身軀也沒有自己的意識,單憑本能去生存,實際上他就是壹段本能!”
  王七麟聽到這裏有些呆滯:“他是壹段本能?”
  謝蛤蟆笑著點頭:“對,這與滯惗有些像,滯惗是壹段念頭所以能成壹個獨特的小世界,而赤鱬則是壹段本能!”
  王七麟驚呆了,喃喃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謝蛤蟆深沈的壹笑,說道:“九洲上有九天下有九淵,天地之間未有大變化之前,奇怪的事物可是多的很!”
  “現在說這赤鱬,要將赤鱬引出來不算難,它只是壹段本能,只要讓這段本能發現壹個更好的軀體,它自然便會轉移過去。”
  王七麟問道:“那是找個身軀更好的人,讓他來轉移?比如徐爺怎麽樣?”
  “我可謝謝您吶,七爺,謝謝您八輩祖宗!”徐大在窗口嗑著瓜子鄙夷地說道。
  王七麟回身沖他揮揮手:“不用謝,有好事肯定先想著自己兄弟,而且誰叫咱倆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呢。”
  謝蛤蟆笑道:“人體不行,人的軀體對他沒有吸引力,得需要魚的軀體!”
  王七麟心裏壹動,說道:“我在平陽府,還有壹條風水魚?”
  謝蛤蟆笑著點頭:“正是這條風水魚!”
  王七麟問道:“這條風水魚只是壹條草魚,它可能得到過什麽機緣,但依然是壹條草魚,所以妳確定它能吸引赤鱬神獸的本能意念嗎?”
  謝蛤蟆說道:“壹定可以,老道先前與妳說過了,赤鱬會獲取人的腦袋再去獲取壹條魚的身軀,風水魚雖然不是海中異獸神魚,卻也是得天地造化的非凡精怪,對赤鱬同樣大有誘惑力。”
  “風水魚若是得到赤鱬,它將擁有神獸的壹些造化,比方說它將能脫水而活,就像赤鱬能脫水而活壹樣!”
  王七麟點頭,他吹了聲口哨,胖五壹跑了出來:“七爺,幹啥?”
  “有任務!”
  胖五壹連夜離開錦官城,王七麟等人則在大珠小曹戲園子暫住下來。
  夜色已經很深了,他回到房間,草草的沖了個涼準備上床睡覺。
  就在他關上門之後,壹陣寒風飄進屋子裏。
  王七麟壹捏劍訣,六劍隱隱躍動。
  有陰氣!
  壹個身影出現在門口,借著月光,頎長的身影投射在門上,楊柳細腰,婀娜柔美。
  “大人可在?”清靈溫柔的聲音響起。
  王七麟冷笑道:“在,妳是何人?”
  屋外的身影停滯了壹下,然後徐徐說道:“不敢欺瞞大人,小女子名黃婷婷,多年前隨父母途經錦官城欲去往長安城,結果在山中遇上歹人被殺死。”
  “因小女子是橫死,城中差爺不敢將小女子下葬,便送去了那風水鎮地的山崗處埋葬。”
  “天長日久、風吹雨灑,小女子遲遲未能去往陰間,反而身軀骨骸零散。”
  “前些時候大人去那山崗,見到小女子骨骸後並未厭惡也未恐懼,而是將小女子骨骸給仔細收集起來,還饗以香火,令小女子得以機緣,明日便能隨陰差去往陰曹地府。”
  “小女子感激涕零,但無以為報,只能在今夜以身相許,服侍大人好眠,以做報答!”
  王七麟楞住了,出乎預料。
  這身影壹出現他就看出是鬼,八喵和九六也已經壹左壹右躲在了門後,準備給它壹記狠的。
  結果人家落落大方的自報家門,而且是來報恩的,要以身相許。
  這是只有茶樓說書人口中才能出現的故事!
  王七麟頓時獸血沸騰了。
  不過他只是為了經歷這種幾乎僅僅存在於故事中的事情而激動,並非是對女鬼感興趣。
  盡管這女鬼投影妖嬈多姿,聲音也悠揚婉轉,貌似是個妙人。
  但王大人是很有操守的人!
  他收起飛劍笑道:“黃姑娘不要客氣,妳且回去吧,本官傍晚時候給妳香火並非是圖謀報答,無意為善,所以妳也無需回報。”
  女鬼還要糾纏他,他說道:“妳先回去,我們就當結下壹段善緣,明日我會再找人去給妳焚香燒紙,以紙人紙馬祭祀,讓妳能安然上路。”
  “大人真乃君子也。”女鬼慨嘆壹聲,身影漸漸消失。
  最終隨著夜風,壹句詩輕輕飄蕩進來:“與君別後淚痕在,年年著衣心莫改。”
  王七麟聽了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還有這樣經歷,有點意思。
  八喵跳上桌子沖他擠擠眼睛歪嘴壹笑:爹,妙啊。
  徐大的聲音在隔壁響起,說道:“七爺,剛才那不是妳找人逗大爺玩呢吧?”
  王七麟道:“妳怎麽還沒有睡?”
  他又驕傲地說道:“當然不是,我也很吃驚,竟然有女鬼來找我報恩,哎呀妳說這算什麽事嘛,我王某人是那種挾恩圖報之徒?不過這事很有意思,都說蜀地的姑娘多情而純潔,原來真是這樣,百聞不如壹見!”
  他咂咂嘴等待徐大的捧哏,結果隔壁沒有聲音了。
  “徐爺,妳怎麽不說話了?”
  隔壁響起壹聲開門聲又響起關門聲。
  王七麟貼在窗口往外看,看見徐大魁梧的身影消失在向培虎的門口。
  “這傻逼。”他搖搖頭罵了壹句。
  夜晚溫度稍低,他念叨著‘心靜自然涼’,很快睡著。
  然後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被凍醒了,有壹陣陰風呼嘯吹進,氣息陰冷。
  他下意識握緊妖刀,看到壹個魁梧的身影從他窗戶外掠過。
  接著隔壁的房門被推開。
  壹個粗獷的嗓音響起:“多謝徐大哥哥半夜斂骨賜冢之恩,更要謝哥哥奉上香火大恩,小弟無以為報……”
  “滾!”徐大叫道在整個院子裏回蕩,“大爺做好事不圖回報!”
  王七麟愕然,隨即叫道:“徐爺可真有妳的!”
  天色微亮,快要日出了。
  粗獷的嗓音逐漸遠去:“哥哥妳且耐心等待壹二,如今天色大亮弟弟得避避太陽真火,等到今夜月上柳梢頭,弟弟壹定再來找哥哥。”
  “滾啊,大爺從不幹挾恩圖報之事!”
  王七麟被綏綏娘子補的氣血旺盛的要往外噴湧,他睡了壹會就能恢復精力,所以看到天色亮了便穿上衣服去隔壁。
  八喵椅子窗戶上看熱鬧。
  徐大將自己的衣物收拾了壹下,嘀咕道:“這地方不能住了,今天得趕緊走。”
  王七麟無奈道:“徐爺妳說妳多饑渴,聽到我那邊有女鬼來以身相許的報恩,結果妳就半夜去亂葬崗給人家收屍上香?妳可真有意思。”
  徐大哼哧哼哧地說道:“大爺大爺不是妳想的那種人!大爺是讀書人,讀書人,然後以前總是從書裏看到,書生和女鬼的故事,所以大爺想留下壹段美談,大爺不是為了肉欲,大爺就是想吸引個女鬼來報恩,在這錦官城留下壹段故事!”
  王七麟說道:“妳這故事很給力,妳吸引到了壹個斷袖鬼,對了那鬼怎麽死的?妳別吸引到什麽被朝廷斬首的欽犯或者江洋大盜之流。”
  他琢磨了壹下睜開眼睛時候看到那魁梧的身影,覺得自己的猜測還真有可能是實情。
  徐大趴在窗口往外看了看,外面什麽還沒有人。
  於是他對王七麟說道:“七爺,這事天知地知妳知我知,妳可別對外亂說。”
  王七麟說道:“妳以為我什麽人呀?我嘴巴很大嗎?”
  徐大陪笑道:“不大不大。”
  戲園子裏響起吆喝聲,曹玉清帶領徒弟們開始吊嗓子,這樣眾人便全醒了。
  園子裏的廚房已經準備了早餐,薄皮大餡兒的包子、龍抄手、肥腸粉、蒸餃、雞蛋,等等。
  徐大壹進廚房,所有吃飯的人便都看著他笑。
  吞口叫道:“徐爺,昨晚妳大半夜去亂葬崗做善事,真讓人佩服!”
  徐大壹聽這話跟炸毛的公雞壹樣,沖王七麟怒吼道:“七爺,妳真是個娘們嘴!”
  王七麟正要吃龍抄手,壹聽這話手指壹歪筷子‘哢嚓’斷掉了:“妳說什麽?徐爺妳它釀讓瘋狗咬了嗎?我說什麽了?我嘴巴怎麽了?”
  徐大指向吞口等人,目光兇殘。
  吞口膽寒:“是猿爺跟我們說的……”
  徐大面色陡變,白猿公住在自己隔壁。
  綏綏娘子端著壹碗粉出來,遞給他含情脈脈地說道:“來,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王七麟壹看裏面的東西頓時頭皮發麻:“娘子,這裏面是什麽?”
  綏綏娘子說道:“錦官城百姓很喜歡吃兔頭和兔肉,其他物件便會浪費,奴家覺得很可惜,便給妳做了這早餐。來,快吃吧,其實兔子也是很補的。”
  壹行人正吃著喝著、其樂融融的說笑,有戲子急匆匆跑進來:“王大人、徐大人,有人求見,是衙門的人。”
  王七麟道:“衙門的人求見我們做什麽?”
  戲子說道:“不清楚,來人自稱是丁三,說是有大事找妳稟報,求妳救命。”
  王七麟將兔鞭粉的湯汁壹飲而盡,說道:“走,帶我出去看看。”
  丁三出現在門口,滿頭大汗、神情惶恐。
  王七麟出去的時候恰好有壹只烏鴉從他頭頂掠過,烏鴉壹聲叫,嚇得丁三踉蹌好幾步!
  這人的膽小讓王七麟佩服,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麽膽小的人了。
  他問道:“丁大人,妳這是在做什麽?”
  丁三叫道:“王大人,救命,小人是來找您救命的!”
  “怎麽了?”王七麟狐疑的問。
  丁三說道:“大人,牛八刀牛大人死了!”
  王七麟面色壹沈:“他死了?他昨天不是還沒有事嗎?”
  “就是今天淩晨之前死的!”丁三越說越是惶恐,“麻煩您隨小的去衙門壹趟可好?他死的很怪!”
  王七麟跟他出去,問道:“妳們將營地的木板都收集起來了?”
  丁三說道:“是的大人,小的們不敢耽誤您的安排,昨天上午便將合適的木板都給收集起來了。”
  他們往府城衙門走去,壹大清早錦官城很冷清,許多早餐鋪子竟然剛開門。
  王七麟很詫異,問道:“天色已經大亮,為什麽城裏這會沒什麽人影?”
  丁三說道:“因為這城裏不宵禁,百姓都要玩耍到很晚,得再過壹個時辰,才是大家夥吃早茶的時間。”
  他接著把情況說了壹下。
  事情要從淩晨之前說起,他說他昨天收拾好了營地的木板後回到了城裏,壹切正常,吃喝拉撒然後睡覺。
  睡到淩晨的時候他做了個夢,夢見牛八刀來找他。
  牛八刀是拉著壹個姑娘的手來的,這姑娘頭上蓋著紅蓋頭、身上穿著大紅嫁衣,牛八刀說姑娘是來找他去成親的,他這就要辦婚事了,特意來請他去吃喜酒。
  “小的當時就感覺不對,因為小的以前是流浪漢,剛剛進入衙門裏頭當差,衙門的同僚都看不起小人,拿小的當壹泡臭狗屎,踩都不樂意踩小人,所以他們娶親怎麽會找小的去吃酒?”
  “小的感覺不對,小的就拒絕,小的說了壹些好話,真的,只說好話,凈撿好聽的說,然後堅決不去,牛八刀很生氣,說我敬酒不吃吃罰酒,想要上來拖我。”
  “這時候、這時候,”丁三絮絮叨叨的說著,臉色越來越差,“這時候那個新娘子的下半身沒動,它上半身整個扭轉了半圈——真的,王大人,它就是擰了壹半,就是這樣……”
  他站住然後轉身,不過活人的腰不能轉壹百八十度,他轉了轉便停下了。
  王七麟道:“本官明白妳的意思,妳無需解釋,接著說。”
  丁三神經兮兮地說道:“可它能,我不能,那個新娘子能,它上半身壹下子轉過來,它雙手抱在小肚子上的,而且手裏抱著個靈位!”
  “它說,今天沒時間了,吉時已到,讓牛八刀先跟它回去拜堂,下壹個吉時它還要去找海哥——哦,就是方海,它還要去與方海拜堂成親!”
  “這個夢小人做的莫名其妙,然後覺得很害怕就醒來了,當時衙門裏頭養的雄雞恰好叫了起來,外頭天也蒙蒙亮了……”
  說到這裏丁三伸手去神經質的撓頭,撓的頭皮屑亂飛:“小人感覺很不對勁,起床去打開衙門準備幹活,這時候亂了起來,芳草苑的壹個龜公跑來報案,說昨夜牛八刀在他們那裏過夜,結果今天早上姑娘醒來發現他死掉了!”
  “死的很詭異……”
  他正要說下去,壹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塔塔塔……”
  馬蹄聲傳播極快,王七麟去路邊躲避,結果丁三沒有反應過來,還在壹邊走壹邊膽顫心驚的介紹牛八刀的死狀:
  “他面朝北跪在地上,身上披著紅布,脖子上掛著……”
  駿馬奔襲極快,從他聽到聲音到接近僅僅用了幾個呼吸!
  而直到此時丁三才聽到馬蹄聲,他頓時呆住了。
  王七麟反應快,壹個箭步上去拉起丁三跨步到了路的另壹邊。
  幾乎就在他落下腳步瞬間,壹陣快風吹過,有駿馬矯健的身軀呼嘯而過。
  後面緊跟著好幾匹駿馬,全是高頭大馬,馬上騎士身穿錦緞所成的勁裝,姿態瀟灑而狂妄。
  王七麟大吃壹驚,他起初聽到馬蹄聲如此急促還以為是朝廷衙門的快騎在送信,但衙門的快騎斷不可能是如此穿著!
  他問道:“這是什麽人?為什麽騎馬……”
  話還沒有說完,丁三壹下子跪下了:“大人,您救了小的壹命,小的給您磕頭了!”
  王七麟扶起他問道:“這到底什麽人?”
  丁三說道:“乃是錦官城的王公貴少,領頭的乃是禎王第三子劉壽。”
  王七麟皺眉道:“城內的王公貴少們生活還挺健康,他們這麽早就起床了?”
  丁三苦笑道:“他們應當是還沒有入睡。”
  徐大也皺起眉頭,道:“他們在做什麽?壹大早縱馬狂奔,這是什麽事?”
  丁三平靜地說道:“這是王公貴少們在賽馬,清早城內沒多少百姓出門,天色又是大亮,自然正是城內賽馬的好時候。”
  王七麟壹聽,眼睛頓時瞇了起來:“在城內賽馬?這群狗日的有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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