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廣州情色錄 by 梁小無拆
2024-11-13 20:02
路上,我給健哥打手機,關機,打家裏電話,說是下班就沒回家。肯定是去打牌了,這死胖子,有正經事的時候總有辦法找不到人。
我只好壹個人去了浮水印,到那的時候還提早了五分鐘,我把車停在旁邊的露天車庫,走進了浮水印。
這個咖啡館也是我很喜歡去的壹個休閑場所,洛可可式的雕塑布滿整個餐廳,與主題相輝映的油畫,加上四處布滿似錦的幹花,有種“華麗而寂寥”的感覺。
采韻還沒有來,我找了壹個邊上的沙發坐了下來,這個位置旁邊是壹片的薰衣草幹花,墻上掛的是梵高的《鳶尾花》,壹幅田園風光,讓人心曠神怡。
很快壹個婀娜多姿的身影映入我眼簾,采韻到了。
我揚了揚手,她看到後,施施然走了過來。
采韻穿了壹件白色的緊身短衣,胸口開得有點低,留下無數想像空間給人,下身著壹件比較休閑的黑色短裙,配上修長的腿,好身材壹覽無余。
啊,我嘆了壹聲,這不是存心讓我分神嗎,這時候我心裏竟然想的是,鐘市長這老頭的手在她美麗的身體遊走的時候,該是如何醉生夢死,如果換了我的手,那又是如何的欲仙欲死。
“嗨”采韻笑著朝我打了聲招呼。
“嗨”我也回應采韻,同時心裏為自己剛才的齷齪的念頭直打自己壹巴掌,趕緊關上剛才的想像。
“非常不好意思,這時候把妳們叫出來。”采韻坐下後還是很禮貌向我道歉。
“沒事,我們做銷售這麽晚談事情是很平常,田先生今晚有事,所以過不來了。”我笑著回答道。
“沒關系,妳在應該也壹樣的,喝點什麽?”采韻問。
“隨便。”這是真的,不是客氣,浮水印吃的東西比較壹般,我來基本上是喝點茶或咖啡,主要是享受這裏悠閑的氛圍。
“我在這存了幾支紅酒,我平時喜歡在這裏聽音樂喝點酒。”采韻看著我說。
“好的,我們嘗嘗妳的美酒吧。”我點了點頭,和壹個美麗的女孩享受壹下小資生活,是壹件很愜意的事。
“小梁,黃主任的事有頭緒了嗎?”采韻問。
“壹點頭緒都沒,采總。”我如實地回答,在她面前我居然發現說真話很舒服,這在我這麽多年的銷售生涯裏可是從來沒遇到的,我突然感覺她像我姐。
采韻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說:“叫我采韻或者叫我Yvonne,別叫采總,太別扭了。”
“Yvonne(伊芬)?這個名字很法國,妳在法國待過嗎?”我問。
“沒有,我年青的時候我去過巴黎,但只是去看壹個朋友,這個名字是他幫我取的。”采韻輕輕地拿起桌上的水,淺淺地喝了壹口。
我沒有再問下去,也按沒有按平常恭維別人接著她的話頭壹樣恭維她年青,雖然她的外表看上去頂多也就是二十五、六歲,我知道實際年齡肯定比這個大,如果去恭維她年青,她壹定很開心,但我還是沒有。
而從她的表情和聲音,我可以基本猜到她剛才提到的那個人肯定是她男朋友,而且現在壹定兩人沒有在壹起,不然她不會有這種淡淡的憂傷。
這時候,服務生把酒拿上來了,並用啟酒器啟開了瓶,頓時壹陣芬芳的果香淡淡散開,普通紅酒不可能有這種清香,不是國內的低廉的紅酒(當然不可能,這簡直是侮辱采韻),那壹定是 博若萊?!“我轉頭細看酒的商標,果然是”博若萊“,而且是著名的綠戈山莊產的。
“妳也愛喝博若萊。”這下輪到采韻驚訝了。
“喜歡喝,去年12月初壹個法國留學的朋友帶了二瓶給我,我們中午喝了壹瓶,晚上我沒忍住,自己偷偷把另外壹瓶喝完了。”我笑著說。
“12月初啊,去年博若萊的解禁日是11月的第三個星期四也就是23日,妳真的很幸運啊,喝到這麽新鮮的博若萊,感覺如何?”采韻很開心地問我。
“仿佛跳進了壹大杯鮮榨的覆盆子、黑醋栗和紅櫻桃的果汁當中,只願此生長醉不復醒。”我回味道。
我沒想到,我和采韻壹見面會聊了這麽多不相幹的話題,而且會這麽投緣,這讓我恨不得馬上讓那個朋友寄幾箱博若萊過來,與采韻壹醉方休。
葡萄酒的世界裏,只有壹種被稱為FastWine的葡萄酒是用來幹杯、無需慢慢品嘗的,而最為知名的就是博若萊新酒(BeaujolaisNouveau)。
博若萊在法國裏昂的北部,是全世界最著名的新酒產區,壹直是全球新酒愛好者的天堂,夢寐以求、心馳神往的地方。
“博若萊”酒是用壹種叫佳美(Gamay)葡萄釀出來的,它屬於淡酒,不耐久存,因此新酒要在3個月內(也有說法是壹年)喝掉,否則就失掉了它應有的果香和新鮮風味。
正如采韻所說的,每年十壹月的第三個星期四,是法國政府規定的“博若萊新酒”解禁日。這壹天午夜子時之前,“博若萊”酒是不能對外銷售的。
所以在千裏之外中國的我,能在12月初就嘗到新酒確實非常幸運。
博若萊新酒它顛覆了紅葡萄酒或酸或澀的口感,更不會擺出壹番矜持的架勢,它入口甜美、新鮮,有壹股難以拒絕的嬌媚柔美,似如我眼前的這個女人。
我們拿起酒杯,酒呈淡紅寶石色,同樣漂亮的掛杯,鮮艷的顏色在燈光下就似紅寶石絢麗耀眼,晶瑩剔透,我們先聞了壹下它的芬芳,然後對望壹笑,說道:“Cheers”
放下酒杯,舌尖還留有殘有久不散去的芳香纏綿,我禁不住地想她唇間的芳香是否也是會如此緋側。
“對了,采韻,會展那件事是否有什麽新情況?”我不得不以工作驅走我腦袋裏的胡思亂想,看來近來陰陽不夠協調了,要找個人降降火了。
采韻嫣然壹笑,不知是笑我們現在才回到正題,還是覺得我的這壹聲采韻叫得太自然順口了,仿佛我們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了。
“是的,叫妳出來,是有事的。這次會展中心的專家組,本來是要由招標中心隨機抽專家的,但考慮到這個項目影響太大,所以今天他們開會決定,專家組的成員全部由會展中心項目指揮小組指定,目前已經確認了五位專家了,妳看看。”
她從包裏拿出了壹張紙條,我壹看忍不住嘴角微翹起,除了黃主任外,全是壹堆熟人省科技中心的潘誌遠,楊望原,暨大的王堅強,華工的李健吾,就有這麽巧,其中三個就前晚還壹塊花天酒地。李健吾教授不愛出來玩,但之前也打過幾次交道,所以也算熟悉。
采韻見我這麽開心,問我:“都熟悉?”
我把紙條遞回給她回答說:“除了黃主任。”
“黃主任會是這個專家組的組長,技術參數和方案評分都會由這個專家組進行,所以黃主任要抓緊去溝通。”采韻見狀也挺開心的,同時提醒我。
“可以從圍棋去下手,他平常經常去東山湖畔的東湖棋社下棋,不過圍棋不是卡拉OK,練二天就可以出臺,這個比較麻煩。”她又補充。
真是神通廣大,連黃主任平日的動向都了如指掌。
我點了點頭,心裏已經基本有了計較。
我對采韻說:“剩下的交給我來吧。”
采韻微笑點點了頭:“我知道妳有辦法。”
這句話健哥也常說,每次聽了我都想去死,因為前路即使不是刀山火海也肯定不會是什麽康莊大道,面對這些困難,這哥們絕對是恕不奉陪。可是從采韻嘴裏說出來,卻讓我感到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在燃燒,就算前面是萬丈深淵,我都昂首向前。
我終於知道周幽王為什麽烽火戲諸候了,我知道為什麽溫莎公爵為什麽會為辛普森夫人放棄江山了,因為世間真的有那麽壹種女人,用壹個眼神,壹顰壹笑都可以讓人為她去做任何事。
我們又閑聊了很長時間,不知不覺那瓶博若萊被我們倆喝完了,燈光下采韻的臉上面帶桃花,鮮艷欲滴。
就在這時候,連續三條短信發到我手機上,我拿起壹看,大吃壹驚。
是月兒發的,上面同樣寫著壹句話:“老拆,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