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狗官開始

吾心如故

歷史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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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諸事即畢

長生從狗官開始 by 吾心如故

2024-6-22 09:08

  許崇默默站立。
  腦海裏都是張順義最後的那幾句話。
  從假裝午憩給自己制造偷看書的條件,到想方設法為了成為真正的武者而不擇手段。
  張有德的變化不可謂不大,簡直判若兩人。
  張順義說,這是丟失了本心。
  本心這種概念上的東西,也是可以被丟失的嗎?
  許崇所受過的教育,讓他並不是很理解這句話。
  但假設張順義說的沒錯,張有德的確是因為丟失本心才心性大變的,那自己的問題,是否根本不是出在心境上,而是同樣的丟失了本心?
  連本心都丟失了,又何來的心境壹說?
  再聯想到自己始終想不明白本心是什麽,不得不說,很有可能。
  “假設如此,那我的本心,又是什麽時候丟失的呢?”
  許崇挪動腳步,壹邊漫無目的的走著,壹邊往前追憶。
  漸漸的,他的大腦開始放空,思緒肆意的飄飛。
  很快,他想起了前世的經歷。
  前世的許崇跟大多數人壹樣,出身平凡,有壹個嚴厲的父親,壹個嘮叨的母親。
  小學尖子生,中學中遊混,高中吊車尾。
  再後面上了個主頁都難搜索出來的野雞大學。
  畢業後壹頭紮進滾滾濁世,艱難的撲騰了兩下就屈服,開始隨波逐流,壹直到雙親故去,都沒能攢出壹套可供立足的房子。
  平凡的人生,平凡的人。
  用壹句話概括,少年時熱血,青年時自負,中年時麻木。
  沒什麽好說的。
  再後來就是穿越了。
  穿越……
  許崇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
  在他的面前,是壹間老舊的空房。
  房內壹張臥榻,壹張木桌,兩條長凳,靠窗的位置是土砌的竈臺和案面。
  那麽簡單,又那麽熟悉。
  原來,他在無意識的漫步之中走回了白楊巷的老房子,甚至還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噗通!
  壹聲清晰的心臟跳動響起。
  沈浸在回憶裏的許崇,在如此巧合的這壹刻,自然而然的代入到了剛剛穿越之時的自己。
  仿徨,恐懼,不安。
  但,還有驚喜!
  是的。
  當初在認清穿越的事實後,他是驚喜的。
  仿徨,恐懼,不安,都來自於前路未知。
  驚喜,則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不用再顧忌世俗的眼光,為了壹套房子九九六的忙於工作,也不用再為了脆弱的人際關系逼自己曲意逢迎,更不用再因為舉目無親而覺得自己多余……
  而在當時的情境下,這些催生出驚喜的種種緣由,全數都可以總結為兩個字。
  自在。
  最初的向往,是自在!
  許崇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穿越過來的這大半年。
  首先是原身的人設給了他壹個限制,讓他不得不承受百姓的善意和期待。
  緊接著,知見障的存在如同壹塊巨石壓在心頭,讓他漸漸覺得,穿越並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
  再然後,壹條條鮮活的生命被輕而易舉剝奪,而他卻無法阻止。
  惶恐、不甘、無力。
  他的內心漸漸開始麻木。
  所以,他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心境,而是丟失了本心。
  丟失了那顆向往自在的心!
  那麽,何為自在?
  許崇緩緩閉上雙眼,思緒翻飛。
  自在是胸懷萬民,兼濟天下?
  自在是無法無天,肆意妄為?
  不,都不是。
  我不是原身,善到損己利人。
  我也不是慶廷,惡到奴役眾生。
  我想要的自在,從來都沒有這麽極端,這麽宏大!
  就這麽沈浸在思索之中,許崇的念頭越來越純凈,越來越通透。
  壹張張面孔在在他腦海裏劃過。
  麻嬸、王跛子、吳文景、周澤、傅元龍、劉二、老李……
  片刻之後,許崇豁然睜眼。
  “接納自己的善,把控自己的惡。”
  “有勇氣正視弱小的自己,有魄力成就強大的自己。”
  “面對惡強行虛與委蛇之事而意念不屈,面對良弱有無可匹敵之力然言行不欺。”
  “此為我之自在!”
  剎那間,蟄伏在經脈竅穴之中的勁力開始奔湧。
  ——嘩啦啦!
  沒有功法,沒有靈源,也不需要去操控。
  抱陽功的勁力就這麽自主的沖向了手厥陰經,壹路勢如破竹。
  僅僅片刻,壹整條經脈上的竅穴就被完全貫通。
  通脈六重,成!
  而與此同時,無論是善念也好惡念也好,全都穩穩當當,沒有任何失控的跡象。
  對此,現在的許崇並不覺得驚訝,很欣然的接受了這個變化。
  “諸事即畢,該往前了。”
  許崇鎖上了老房子的木門,邁步離去。
  ……
  ……
  次日,縣學。
  “妳若是來請我去縣衙理事,我勸妳還是直接回去。”
  剛壹見面王鶴之就直接開口。
  “我……”
  “妳若是來跟我說張順義那個臭小子,那也不用提了。”
  王鶴之又壹擡手,直接打斷許崇。
  “唔……”
  這個許崇是真沒想到,“夫子知道順義的事?”
  “幾個月沒有壹封信,回了縣裏也不來看壹眼,這是把我當做殺父兇手了吧?”
  王鶴之冷笑壹聲,不滿道:“哼,妳們兩個就沒壹個讓我省心的。”
  許崇摸了摸鼻子。
  “總之這不是妳操心的事兒,若沒別的就回去吧,把衙門料理好讓我少點兒事兒才是正理。”
  王鶴之擺了擺手,作趕人狀。
  “還真有事請教。”
  許崇也不在意,直接問道:“學生想問問官員晉升的問題。”
  “晉升?這有什麽好問的?”
  王鶴之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就硬熬唄。”
  “硬熬?”
  許崇雙眉壹挑。
  “熬到武道境界足夠,熬到第九年通考得評稱職,兩者雙重達標,吏部就會把妳的名字添進拔擢名單。”
  王鶴之捋了把白須,“只要不被陛下黜落,妳就能晉升了。”
  “應該還有別的辦法吧?”
  許崇又問,“學生記得,傅元龍之前不過總旗,卻能直接跳過試百戶,被提拔成百戶,肯定不是通考晉升的。”
  等九年的話時間太長了,按照縣衙生成靈源的速度,九年下來也不過兩百多點,對於需要壹萬靈源才能激活的長生不老來說,完全是杯水車薪。
  “那是中旨簡拔,不能以常理來論。”
  王鶴之橫了許崇壹眼:“除非妳也遇到個洞天殘片這樣的任務,並且從中立下大功。”
  許崇嘴角壹抽,“好吧。”
  中旨簡拔,就是皇帝下旨,繞過壹切規則直接提拔。
  除非慶帝微服私訪到滄瀧,並且還跟許崇拜了個把子,否則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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