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整合完畢（兩章，合壹）

　　為什麽不行？
　　有那麽壹瞬間葉天陽差點被容玄淡然無波的神情給迷惑住，為什麽不要，既然是必贏之局，勝了還能與炬赤峰交好，為什麽不！就算是煉藥師聽到血華聖丹，也不會不動容。可師父平靜得不正常，必定是有什麽原因，以至於大好機會都得放棄。
　　難道師父是擔心血脈覺醒，修為恢復讓人生疑？還是說血華聖丹是聖殿故意拋出的誘餌，大衍皇族只是幌子，目的是師父？那為什麽當初不直接給師父服下血華聖丹，是不想讓師父血脈返祖？還是說就連上清仙宗也並不確定……
　　葉天陽迅速理清思緒，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怎麽想都是虛的，首先得拿到血華聖丹，決定權在師父，他不想師父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葉天陽才下定決心壹定要贏，實在不甘心解藥近在眼前就這麽放棄。
　　退壹萬步講就算解不了詭毒，聖丹也能改善體魄，延年益壽，增強氣血，百利而無壹害……葉天陽收斂神情，無比認真的表情，嗓音竟還帶著些急切：“為什麽？師父先前不也同意說參戰比旁觀要好麽？師父相信我，這壹次我定會竭盡全力，因為我有非要不可的東西，如果放棄定會後悔。”
　　容玄看著他冷冷道：“沒有為什麽。盡力也沒用，想都別想。”
　　葉天陽正要開口，容玄打斷他：“別忘了為師的初衷是要讓妳得到磨礪，這場戰役太過簡單。”
　　以萬獸峰的實力被帶著走個過場溜壹圈很簡單，想脫穎而出卻其難無比。聖丹和天階法器誰不想要，兩大煉器副峰死鬥，聖殿默許，無數副峰勢力蜂擁而至，又有屠神族再加上葉天陽的身份，謝宇策態度不明……變故太多。稍有不慎會牽扯到其他，再者會有麻煩。
　　容玄發誓後邊的話他就隨口壹說，畢竟他從沒這樣的想法，他的打算自然是不惜壹切恢復修為，可就算恢復了迫於壓力估計也得裝成普通人的樣子。
　　“只想撈點好處保全己身或者招壹兩個人，再容易不過。比起虛度時日，妳還不如靠這段時間好好修煉，趁早突破五階靈王境，再沖擊靈皇位，這樣峰主之位才能穩住。哪怕為師淪為凡人，再難鎮住旁人，又或者為師不在了，妳也能……”
　　誰知，葉天陽倏然臉色壹變：“別說了！”話音剛落，容玄眸光壹凜顯然沒料到葉天陽敢朝他大吼，葉天陽低下頭差點跪了下去，嗓音低了壹截：“師父為徒兒考慮的時候，多想想自己好不好，求您了。”
　　容玄受不了這貨壹臉可憐相，估摸著對方理解錯了，居然會為壹兩句話感動，容玄又不高興了：“我做什麽事都是為了我自己，只是我想，跟妳無關。呵，妳以為妳是誰，什麽事都攬到自己身上。”
　　葉天陽吸了吸鼻子。
　　容玄擡起徒弟的臉壹看，葉天陽鼻子紅了，眼睛迅速蒙上壹層水霧，像犯了天大的錯，雖然極力壓抑卻還是帶著哽咽腔：“師父，我是不是很差勁。師父都這個樣子了，還要師父為我勞神費心，甚至還故意說這些話來安慰我。”
　　“誰說妳差勁了！”容玄聽得渾身都不舒服。
　　“其實我早就想通了師父，以後不會再站在您身後讓您費心思保護，換我守護您。如果您覺得徒兒沒有這個實力，徒兒證明給您看！”葉天陽道。
　　話說到這份上，目的很明確，就是這貨不打算聽他的，容玄心情有些復雜，他的掌控欲正在和理智較量。
　　難得這貨這麽有主見，說到底還是容玄自己不放心，為什麽不放心？事出有因，而原因葉天陽不知，容玄不會解釋，也就是說這貨得無條件言聽計從，沒有自己的判斷，沒有思想，壹峰之主如果處處受制於人，這個峰主當沒當不都壹個樣，不然他掛個長老虛職是為了什麽。
　　葉天陽就是太乖，難得叛逆壹回，容玄復雜中又有點欣慰，頂多嫌他說的太委婉，並不會不樂意。
　　容玄沈下臉：“妳是峰主還是我是峰主，什麽時候峰主得聽長老的了！其他人都只是給出建議而已，至於聽不聽還是妳的事。妳既然打定主意了，那還來問我做什麽。”
　　容玄知道這貨尊師重道講良心，可現在地位顛倒，面對個插不上手卻還嘰歪的普通凡人，至於用哭求這招麽！
　　葉天陽只覺不可思議，他坐到師父旁邊，眸光炯炯地笑著：“其他人的話可以不聽，但師父的話壹定有師父的理由。師父同意與否，對我來說很重要，這樣我才能義無反顧，放手壹搏。”他雙手握著容玄的胳膊輕輕搖晃，“師父可以嗎？”
　　容玄沈默良久，不知在想些什麽，才道：“妳的修為不足以鎮場，若能在十日內突破五階靈王，到時為師或許會考慮考慮。”
　　葉天陽壹頓，要想突破瓶頸，十日太短，在這種情況下，十日估計已經開戰了。
　　葉天陽放開容玄的手臂，眸中綻放奪目的光：“三日，最多三日。師父，我若在三日內突破五階靈王，您就答應我。”
　　看來真是下定了決心，鬥誌不錯。容玄彎起唇角：“好，那就三日。三日不成妳主動放棄，三日若成，為師不妨礙妳的任何決策。”
　　“是！師父！”在他做決定的時候有剎那頓悟，瓶頸略有松動，葉天陽打算拼了，於是不做逗留，起身就走。
　　“師父我去閉關！”
　　突然屋內傳來壹聲巨響，繼而花瓶砸地碎裂的聲音打斷了兩人談話，罵罵咧咧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別鬧了，去把峰主叫過來。”寧樞的聲音，似在勸架。
　　容玄皺眉：“去看看。”
　　葉天陽五感過人，壹聽就聽出名堂，他停下腳步轉回來，臉色古怪：“師父，吳大仁回來了，他在跟龍雲磐吵什麽？”
　　“妳們剛出去沒多久，他就回來了。”容玄不以為意，對葉天陽道，“妳去閉關，無妨。”
　　葉天陽聽話地點點頭，沒入內院矮山處，那裏有閉關石室，石門用禁音靈紋勾勒，靈氣充裕，空氣怡人。
　　等他走後，容玄壹進門就聞到壹陣血腥味，比先前更濃郁。
　　吳大仁臉色蒼白，渾身傷痕遍布，他剛從床上翻下來，壹身褐色裏衣被鮮血濺透了壹半，道士帽歪斜著，狼狽不堪，正壹臉兇神惡煞怒視龍雲磐，殺氣逼人。唐月正攙扶著他，實際上拽得胳膊都快廢了。
　　“姓龍的，妳狠！大爺好心好意去聖殿給妳搬破丹爐，妳竟然派人來堵大爺還把大爺害成這幅樣子，設了套讓大爺鉆的是吧，妳把大爺當破鳥了給妳通風報信，聖殿管妳了麽，大爺逃回來就是要把妳抽筋扒皮……”
　　以吳大仁的身手和隱匿身形的能力，去龍雲磐無主的閉關地搬東西簡直小事壹樁，可去了壹個多月，回來幾乎渾身血骨都散了架，難以想象的九死壹生。
　　龍雲磐手臂被割出壹道傷口正往外冒著血，聽到聖殿那句話，他想到那句無頭無尾的暗語，眸中略帶自嘲，表情痛苦地笑笑：“妳竟然還沒死，陰險狡詐活得久麽，我明白了。”
　　“妳還不叫卑鄙麽！大爺看錯妳了，原以為妳就算壹身毛病，至少沒有強烈的害人之心，沒想到妳也是蛇蠍心腸。”吳大仁怒吼。
　　“這都上當，是妳蠢。”龍雲磐淡淡道。
　　寧樞擋在兩人間，看到容玄過來，卻沒有從龍雲磐面前移開。
　　“誰蠢！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敢囂張放肆，妳活得不耐煩了，知不知道大爺壹根指頭都能捏死妳，要不是看在寧樞的面上，大爺早就……”吳大仁作勢要沖上去，唐月攔都沒攔住，寧樞動用靈力抵住他。
　　唐月責備寧樞道：“妳也太偏心眼了，什麽時候了還向著外人，副峰主差點少了壹個！”
　　寧樞：“……”
　　可龍雲磐沒聽出來，他看了看寧樞，有些欲言又止。越相處越覺得寧樞對他有些上心，藏得很深，但對於這種悶葫蘆來說已經很難得了。
　　“怎麽？過了壹個多月和我壹樣的日子，還沒有回心轉意？”容玄道。
　　“用不著妳說！”對上吳大仁，龍雲磐尚且還能從善如流，壹聽容玄的口氣，他眉頭就皺起來了。
　　容玄掃了他壹眼，龍雲磐立刻閉嘴。
　　吳大仁因憤怒而扭曲的面上，戲謔壹閃而逝。
　　龍雲磐拿出裝著丹藥的玉瓶，玄階靈丹散著溫潤的白光，溢出瓶口，他把整瓶遞給吳大仁：“我承認有些事我做的有欠妥帖，既然妳回來了，我也決定好要留下來，同峰弟子相互扶持。這東西就當賠罪禮，壹天壹夜內外傷均會痊愈，如果妳覺得屈辱，那就算了。”說著作勢要收回去。
　　吳大仁想都沒想，撲身上前奪了過來，接著冷哼壹聲，低頭的剎那露出奸計得逞的笑意。他的重點全在丹藥上，別的什麽都沒聽進去。
　　反倒是其余幾人有些微楞神，還以為聽錯了。龍雲磐揚著下巴，做好了被恭維的準備靜候在場眾人的歡欣鼓舞。
　　容玄率先回應：“總算看清現實了，簡直蠢得無可救藥。”
　　龍雲磐：“……”
　　容玄依舊是高姿態：“我原本很欣賞妳，卻沒想到妳的腦子餵了狗，主動權從不握在自己手裏，硬要別人給妳最後壹擊才死心，妳還敢說自己不是受制於人？我真同情妳。”
　　龍雲磐像聽笑話壹樣：“欣賞我的人多得去了，輪得到妳，妳以為我會在乎？”
　　容玄說得清晰：“妳就是個廢物，失敗者，被拋棄，在乎妳的人壹個都沒有。”
　　龍雲磐怒得喘氣：“妳閉嘴！妳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有什麽資格說我！”
　　唐月等人變了臉色，全場死寂，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容玄漫不經心道：“還說不在乎，那妳為什麽氣得發抖？在我看來，妳就是這樣。我實話實說罷了，至於其他人的諂媚追捧，妳聽信了，但不是事實。”
　　龍雲磐再壹次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真的渾身抖得厲害：“妳憑什麽這麽說！”壹個低階煉藥師憑什麽這麽說！
　　容玄道：“憑妳還不是我們的人，卻還敢對我們的人下手！如果胖子出了事，就算妳甘願加入，也得受罰。”吳大仁沒想到容玄會為他說話，壹時露出感動之色，裂開嘴笑著倒出兩粒丹藥塞入口中。
　　龍雲磐滿臉不服，拿什麽貨色跟他比。
　　容玄隨手撿起摔散架的木椅，撿起壹角就想朝著龍雲磐的頭砸去：“發現沒，就算被欺負，妳也只能想到搬救兵，自己壹點用處都沒有。”
　　“混蛋，我是煉藥師！妳見過煉藥師親自……”容玄壹記眼刀掃過來，龍雲磐說不下去，絕美的臉氣得漲紅，氣勢收斂得都快沒了，迫於淫威不能反抗，他雙手捏成拳直顫，指甲幾乎陷進肉裏。
　　容玄丟了木棍，對他道：“不受制於聖殿，百年內超越妳師父，證明給我看。”
　　“我憑什麽要做給妳看！”
　　“不敢？”
　　龍雲磐脫口而出：“有什麽不敢，我們走著瞧！”
　　容玄露出譏誚之色：“呵，我不信。”
　　龍雲磐火了：“由不得妳不信，萬獸峰是麽，這壹戰讓妳心服口服！”
　　“有膽子給我把禁制解開，讓我走我還不走了！”
　　其余幾人被這番對話以及最後龍雲磐的誓詞給鎮住了，就算隱約察覺到龍雲磐真是吃硬不吃軟，不打不怕，他們也沒人敢下手啊。面對煉藥大師，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大名鼎鼎的丹王大弟子，聖丹藥閣的大人物之壹，還真沒人敢說出這番話。
　　壹時間沒人動，就連吳大仁也看呆了，忘了抱怨。
　　容玄默了許久，唇角上揚，直接對寧樞道：“可以了，給他解除禁制。”
　　龍雲磐簡直不敢相信耳中所聞，但見寧樞眸中金芒閃爍，打入幾道靈印入體，龍雲磐渾身氣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靈力自氣海旋轉沸騰，順著經脈循環往復，原本羸弱的身軀愈漸有了力道，緩緩恢復至巔峰。
　　龍雲磐高興地捏了捏手掌，靈皇壹重天後期的修為內斂，有種迫人的氣勢回歸，手上的傷口愈合，他感受到澎湃的靈力，方圓壹裏清晰明了，他對靈火及魂力的掌控本就是強到逆天，壹朝力量回歸，從沒有這麽輕松自在過。他能清晰地認識到自身的強大，他自身本就不比道修弱，為什麽會覺得沒了別人就活不下去了呢！龍雲磐面露喜色看向容玄。
　　“不知道為什麽，該跟妳說句多謝。”龍雲磐推開寧樞，走到容玄面前。
　　電光火石間，在場三人都沒回神，龍雲磐猛地揚手，嘭地壹聲，重重甩了容玄壹掌！右手手背跟容玄左側頭顱親密接觸，把後者整個頭掃到壹邊，壹道鮮血從裂縫湧出，順著容玄額頭劃開臉頰，觸目驚心。
　　“！！！”有人倒吸涼氣的聲音。
　　似乎被鮮血刺激，龍雲磐眸中露出壹抹異色，靈皇修為顯露無疑，強大的精神威壓如泰山般重重壓在眾人頭頂，他擡起手臂，猛地壹拳揮向容玄面門。
　　憑空而來的壹只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葉天陽眸光泛紅，冷冷盯著龍雲磐，沈聲道：“住手。”
　　“別小看煉藥師。”龍雲磐重重放下手臂，避開葉天陽的眸子，冷冷地掃了容玄壹眼，與後者擦肩而過，往後院對面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容玄，我算是服了妳了！”唐月趕緊拿出白布給容玄擦拭臉上的血跡，動用木靈迅速治愈傷口，他真佩服這人眼睛都沒眨壹下。
　　區區小傷，其實他自己就夠了，容玄不喜歡被這麽多人盯著，他手臂疼得勝過頭顱，直接朝著寧樞點點頭：“我沒事，他交給妳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容玄知道分寸，萬獸峰需要龍雲磐，寧樞是知道的。
　　容玄若無其事地按住自己的手臂，刺痛感又強烈了起來，他皺了皺眉，只覺封塵的氣海靈力之源下，陰冷的詭毒正蠢蠢欲動，與此同時又壹股陌生的力量從體內湧出抵禦歹毒寒氣。當初就是這股力量爆發保全了他的性命，容玄清晰地感覺到傳承空間裏有個東西吸引著他，玄奧的波動與體內血液共鳴，靈力略有復蘇，修為有上漲的趨勢！
　　容玄心裏大受觸動，時機終於到了，真是受夠了沒修為的日子。
　　容族後裔，頂著多大困境，相應的也會得到多大機緣，整個傳承空間都是他的，難道沒有血脈覺醒的傳承密地麽！
　　“容玄，萬獸峰欠妳。妳看中的人不會錯。”無論是峰主，亦或是煉藥師……寧樞走之前看了吳大仁壹眼。
　　容玄不缺丹藥，直接拿出傷藥遞給唐月，讓他塗抹。楞在壹旁壹言不發的葉天陽強硬而不失禮貌地奪過傷藥，幫容玄療傷。
　　“我來吧。”
　　吳大仁震住，半晌回過神來，臉黑了大截：“他敢打妳！連大爺都沒敢打過！大爺幫妳去削他壹頓，新來的不懂規矩哪行，連開山頭號功臣都敢打，小心峰主咬死他。”
　　容玄掃了他壹眼：“夠了，到此為止。”虐了對方壹個半月，就挨了壹掌，這段時間他說話說得，龍雲磐沒聽煩，他都快說煩了。
　　壹個徒弟就夠煩了，他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再收第二個徒弟。
　　吳大仁蒼白得慘不忍睹的臉色漸漸恢復紅潤，站也站得起來，腿也不抖了，唐月露出震驚之色。吳胖子掃了眼龍雲磐離開的方向，賊兮兮地對容玄道：“妳真是厲害，要不是妳事先提醒，搞不好大爺真中了他的圈套。不過大爺壹不做二不休，臨走前在聖殿亂傳了壹通，說龍雲磐遭遇瓶頸都快煉不出丹藥故意外逃，或者為突破煉藥宗師走極端，又或者其實妳交出去的那道神火被他得了，煉化不成慘遭反噬見不得人……”
　　唐月聽得目瞪口呆！他看向某個方向，搖了搖頭，活該。
　　“就當大爺幫妳報仇了，反正聖殿到處都在傳他狡詐。再加上有大勢力入仙宗，正在找隱匿的大衍神朝皇族帝位繼承人，不只是主峰，就連整個聖殿都不安穩。可不是麽，壹聽說有聖丹和天階法器，大爺深入敵營溜達了壹圈就回來了！”吳大仁壹臉得意，瞇著眼笑得有些陰險。
　　唐月總算明白過來：“妳這傷是怎麽弄的？”
　　吳大仁掏出壹截千年靈藥啃了壹口，傷口迅速復原，精神力攀升，他神秘道：“這是秘密。”
　　唐月不屑：“切，用屁股都能想到，妳肯定又去偷寶物了，真虧剛才說得義憤填膺，我都差點被糊弄了。”
　　“妳屁股真發達。”吳大仁笑笑，嚴肅道，“瞎說什麽呢，大爺行事作風光明磊落，從不做偷雞摸狗的齷齪事，打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大爺每塊肉都是寶，打壞了，幾百株靈藥哪裏賠得起。天陽，妳說是吧。”
　　葉天陽不說話，準確說根本笑不出來。
　　唐月趕緊對吳大仁避而遠之。他見不得屋裏淩亂，直接催動靈決把屋子收拾了壹通，大堂翠綠妖藤亂舞，原本淩亂不堪的大堂迅速恢復整潔，血腥味也盡快散去。
　　吳大仁也不逗唐月了，他嘆了口氣，總算整合完畢了，搞定了最難對付的龍雲磐竟然只花了壹個多月，胖子咂舌，著實佩服，虧他這段時間還不想回來。
　　吳胖子傳音給容玄和葉天陽：“大爺在主峰的時候，去屠神族住的地方走了壹圈，撈了點東西掛了彩。嘿嘿，有熟人，這壹戰估計不好打，不過大爺就喜歡。”
　　“跟我沒關系，我去閉關。”容玄點頭，嗓音冷漠。
　　葉天陽扶住容玄的肩膀，對他笑道：“師父，我送妳過去。”
　　容玄頭還有些暈，輕靠在徒弟身上打了個哈欠，並沒看出後者哪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