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艷劍說完後便沒了身影，但是那依舊殘留的天人殺氣讓小和尚的腿忍不住的微微顫抖，小和尚想起身，可那腿卻像是別人的壹般，不管他如何運行內力，總是不能抵抗住天人境界的壓制。小和尚也放棄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好懸啊，差點尿褲子，小和尚心有余悸。這，這是真的惱火了？不對啊，翻臉也太快了不是。咋還來真的啊，小和尚相信自己的直覺，艷劍的殺氣不是假的，自己當時若敢有壹點異動，那殺氣真的會毫不留情的摧毀自己。
　　不過小和尚又有壹點奇怪，自己當時和戒指的感應完全被阻斷，娘親為何不趁機拿到戒指呢。不對，娘親的表現違背邏輯，定然是有她的目的，難不成怕自己硬留她，所以來了這壹出戲？也不對，自己明明都允許她離開了。小和尚摸著自己的腦袋，上面早就濕漉漉的了，小和尚狠狠抽了壹巴掌，嘴裏罵了句不爭氣。
　　艷劍走的太幹脆，小和尚還有許多話沒說，如今這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麽好好的就翻臉了呢。小和尚緩了緩，待身上的汗液蒸發後這才拿起折扇拍拍屁股走了出去。柳長老在大廳，看到小和尚後面色有些詭異，剛剛掌門那殺氣可讓柳長老後怕不已，也不知這人怎麽得罪掌門了，能活著出來也算是個本事。
　　小和尚對柳長老的表情裝作看不到，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走了出去。就在小和尚剛剛出去的時候，柳長老突然面色壹變，緊接著大廳裏失去了她的身影。京城的壹個小院子裏，光著膀子的王大虎正和幾個兄弟玩著牌，脖子上帶著個大金鏈子，旁邊的衣服卻是文人長衫。柳長老推開院門，身上玉劍閣的衣服已經換成了普通的長裙，但是長裙的材料卻是格外珍貴，樣式雖然普通卻修剪的異常得體。“官家，柳兒回來了。”柳長老進門後恭恭敬敬的行了壹禮。
　　周圍的幾個大漢眼鏡壹亮，但卻老實的低下頭，大虎嘿嘿壹樂拿著文衫穿在了身上，正要起身去扶起來柳長老，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停下腳步又坐了回去。“我的幾個兄弟來了，妳做幾個菜招待壹下，屋裏有妳的信，那人送過來的。”王大虎的體型穿文衫有些不倫不類，再加上那暴發戶的土氣，讓柳長老覺得有些荒誕。
　　“柳兒見過幾位叔叔。”柳長老又對其他眾人行了壹禮，“今日官家陪好客人，柳兒這就給妳們準備下酒菜。”柳長老說完後站起來，路過王大虎的身邊時輕輕把地下的雜物撿了起來。過了壹會又給幾人添上壹壺清茶端過去。那清香的茶氣讓眾人心情舒暢，再加上柳長老美艷的身姿，頗有壹番滋味在眾人心頭縈繞。
　　王大虎很有面子，至少比以前落草為寇有面子多了，本來韻塵依舊安排讓他做個山大王，但是柳長老卻是經常勸說，希望他能到京城來安家。王大虎壹直不太懂的自己夫人的能耐，總覺得京城他混不下去，不過柳長老卻是壹拍胸脯，只要王大虎答應，所有的事她自己壹人來搞定。
　　後來也不知怎麽的，居然真讓她辦成了，王大虎沒啥本事，更沒啥手藝，不過好在柳長老有能耐，楞是在京城裏給他買了壹個門面，讓他做起了賣藥材的生意。門市不在鬧區，說起來這裏還有點清冷，藥店的生意也壹般般，請了壹個大夫在前面照應著，王大虎基本是不會露面，只有偶爾進個藥材，才會跟山上的兄弟打個招呼，幾個當家的從山賊變成了護衛。
　　王大虎沒虧待過兄弟們，本想讓兄弟們也進京，但是柳長老面露難色，這幾百人可不是鬧著玩，身上都有案底，自己若是這樣做難免不會被有心人查出來。王大虎也看出柳長老的為難，二人現在的關系很親密，王大虎都快把柳長老寵上天了，上輩子也不知得了什麽福，居然娶了個如此有權有勢的嬌滴滴的大美人。
　　兄弟們留在山上，王大虎壹開始還經常走動，但後來經不住柳長老的枕邊風，漸漸的也想給自己謀個後路。所以基本上每月護送藥材時會給兄弟們壹點錢，其余的時候能不見便不見。王大虎的藥材店並不起眼，但周圍人都知道他家有個俊俏的小娘子，雖然露面不多，但卻是壹等壹的大美人。只不過這僻靜地方沒啥大人物，偶爾有那麽壹兩個不開眼的，總會莫名其妙的家中出禍事，後來有個官方背景的二世祖不知從哪大廳到了這件事，雖然這二世祖的後臺不算硬，卻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惹得起的。所有人都在能著看好戲，誰成想第二天居然黑軍伺直接抄了那人的家，連帶那二世祖也給扣了進去。從那以後別人才知道，這王大虎後面的關系怕是不壹般。
　　不過眾人沒了歹心，卻時不時都往這跑，只希望自己運氣好，能看能這小娘子。王大虎性子挺憨厚，講義氣，壹般不會拒絕別人來他家，況且柳長老大多時候不在家，王大虎難免也寂寞的很。時間悄悄過去，柳長老很快準備了幾個家常菜，然後有屋裏拿出來醉夢樓的招牌酒。這王大虎家裏有錢眾人是知道的，來這除了看美女多少也有蹭吃蹭喝的意思。
　　酒過三巡，王大虎漸漸有些迷糊，柳長老沒出來見客而是去了自己的閨房。韻塵送過來的信，柳長老讀完後輕輕的嘆了口氣。外面吵鬧的聲音漸漸增大，柳長老的眉頭微微皺起，就在這時王大虎突然提議幾個兄弟出去樂呵樂呵，柳長老的嘴角輕輕彎了起來。
　　幾人去了青樓，除了王大虎都是找了姑娘作陪，席間眾人開玩笑，說王大虎怕老婆，王大虎也不反對，只是樂呵呵的笑了笑。好在有人打了圓場，我們大虎兄弟有那嬌妻，哪裏看得上這的姑娘，壹句話，惹得眾青樓女子笑罵起來。
　　王大虎總算以請客的代價逃了回來，剛壹進院便看到柳長老正在冷著臉等著他。王大虎面色壹變趕忙低下了頭，同時壹只手也舉了起來，“我發誓，我真沒找花姐，我就是喝了壹杯酒便退出來了，妳放心，我絕不會背著妳做那事。”
　　柳長老沒說話扭頭進了屋子，王大虎也低著頭跟了進去，剛剛進了正廳，柳長老便端過來壹杯解酒的粥，“嘗嘗正好。跟我發哪門子誓，妳是主，我是妾，我還能管妳逛窯子不成。”
　　柳長老的語氣有些冷，王大虎的面色也垮了下來，端著熱粥老老實實喝了起來，柳長老不說話，直到王大虎喝的壹幹二凈這才繼續冷著臉開口道：“好喝嗎？”
　　王大虎聽到這點點頭，柳長老卻是噗嗤笑了出來，“放了那麽多的醋，妳倒是喝的仔細，從我跟了妳，妳從未再碰過其他女人，也沒拿我銀子討好其它女子，妳的心我記著呢。”
　　王大虎不好意的摸摸頭，臉上帶著幾分尷尬，“看了妳俺就沒其它心思了，妳這身份這能力，能下嫁過來，我心裏不是不知好歹，若是再亂花妳的錢找其它女的，我，我哪裏對得起妳。”
　　“壹個賤妾妳也在乎對得起對不起，以後有了正妻怕是早就把我忘的壹幹二凈了。”柳長老的語氣有些傷心。
　　“哪能啊！”王大虎拍了拍胸脯，“就娶妳壹個，這輩子就娶妳壹個，我知道妳不會長久待在我身邊，但有這些日子就夠了，妳走了我就繼續當個山大王或者當個和尚。這輩子反正是不再娶別人了。”王大虎說的很實誠，柳長老的臉色帶著壹些笑意，伸出手指了指王大虎的衣服呸了壹句。
　　“這打扮不倫不類的。”柳長老說到這從懷裏拿出來壹疊銀票，“這段日子領了錢，妳拿著，看看想買什麽便去買，我要做副掌門了，這段時間忙的很，怕是最近不能見面了。”
　　王大虎接過錢，抽出來壹張然後又遞過去，“我不缺錢，妳拿著自己想買啥就買啥，那些規矩妳不用守著就成。”
　　柳長老也不客氣，直接把錢放進了懷裏，“這衣服都該換了，妳再給我準備點銀子，最近出去得帶點錢撐撐門面。”柳長老說到這突然抓住了王大虎的手，然後輕輕跪了下來，“我不瞞妳，我在玉劍閣有個相好的，那是在妳之前了，這次去我想徹底做個了斷。大虎，妳待我好我心裏明白，這日子我也不想再過下去了，只是要退出來談何容易呢。以後若是有了機會，妳我二人隱居山林，粗茶淡飯的妳只要能受的了，我這輩子便跟著妳，給妳生兒養女好不好。”
　　“別沒事就跪。”王大虎把柳長老扶了起來，“以前的事我不計較，嫁給我讓妳受委屈了，我沒啥本事，只能好好待妳。妳的要求我不可能不答應，只要妳不嫌棄我，我壹輩子都會好好待妳。”
　　柳長老嫣然壹笑，伸手環住了王大虎的腰，“冤家，或許這輩子我就是在等妳呢，抱著奴家去床上，奴家把妳榨幹凈，省的奴家不在妳又去青樓找樂子。”
　　二人壹直折騰了壹晚上，第二天清晨王大虎也睡過去，柳長老昨夜可是享受極了，如今盯著王大虎只覺得越來越順眼。自己還有多久才能掙脫這個漩渦，或許這輩子都沒可能了，但只要有壹線希望，自己定要和他歸隱山林，安安穩穩的過上壹輩子。
　　柳長老本以為艷劍既然告訴她那些秘密，定然會把她也拉倒小和尚懷裏，尤其今天艷劍讓她留下，柳長老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誰知那二人好像並不在意自己，留自己下來僅僅是聽從白離進壹步的安排。柳長老還是沒明白艷劍的心思，這等女人如何能配的上她兒子，再說了，艷劍可不想小和尚沈迷這事，到時候見壹個收壹個，資質好不好先不說，難免還會冷落了這個做娘親的，所以艷劍告訴柳長老只不過是希望有個辦事方便的人，並未有其它心思。
　　小和尚這壹晚住在淩夫人家裏，淩夫人被他摟在懷裏睡了壹晚上，第二天小和尚打整好包裹放進戒指裏，這望洲之行要開始了。小和尚從走到快出城時，突然身影漸漸消失，等在出現時已經到了自己的船坊裏，六長老正抱著壹個姑娘睡的正香，感覺到了小和尚的氣息後趕忙從床上驚坐起來。
　　與此同時淑妃也從自己的宮樓裏去了皇宮的壹個偏僻角落，昨晚淑妃收到信，何貴妃傳過來的，說是今天要見淑妃壹面，信裏說她拿到了淑妃私通小和尚的證據，淑妃來時不能穿內褲，不然便不會跟她做交易。淑妃心中大概有數，這不穿內褲的條件算是對她的敲打，想來何貴妃的確是有些證據。何貴妃的皇後之位被自己奪了，如今皇帝對她是步步緊逼，何貴妃大概想讓自己給她吹吹枕邊風。
　　淑妃沒穿內褲，孤身壹人來到這的壹個涼亭裏，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就要到了。淑妃的心有些忐忑，她不知道何貴妃的證據有多少，但也有些惱怒小和尚，這人怎能被別人抓住把柄。就在這時，突然整個皇宮各處都出現了隱匿的高手，而隨著壹聲皇帝駕到，淑妃面色驚訝的盯著突然現身的皇帝。
　　皇帝的面色很不好，來到涼亭不等淑妃行禮，直接抓住了她胳膊，然後四下望了起來。“皇後今日雅興不錯，怎麽突然出宮來了這裏，身邊也不帶個下人，難道朕最近給妳安排的人不滿意？”皇帝陰沈的開口道。
　　淑妃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壓制了下來，面上的表情也恢復了皇後的雍容。“臣妾謝皇帝關心，今日臣妾有些心煩，想來這裏散散心，沒想到會驚擾到皇上，還請皇上贖罪。”
　　“哼”皇帝冷哼了壹聲，突然當著眾人的面把手伸進了淑妃的裙子，淑妃面色大驚，如今她身份高貴怎能被皇帝這樣欺辱，但是淑妃又哪裏能反抗過皇帝，待那私密之處被皇帝摸了壹下後，淑妃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好，好，好的很，好壹個不知廉恥的皇後。”
　　“皇上”淑妃突然跪了下來，“臣妾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把臣妾的皇後廢去，臣妾做出如此醜事，無顏面對皇上，請皇上賜臣妾壹死。”淑妃的臉上閃出壹絲決絕。
　　皇帝冷笑幾聲，“妳把朕皇後的職位當兒戲，想做便做不想做便不做，剛剛廢了後，再廢壹個，皇家的臉面都讓爾等丟光了。”皇帝此刻異常惱怒，若不是因為蘇家的勢力，若不是因為皇家的臉面，這女的她必須廢了。不管有沒有證據，就憑出門不穿內褲，便能治個淫亂後宮的罪名。
　　就在這時壹個太監走了過來，低著頭對皇帝開口道：“今天三皇子壹直沒有出門，府裏面咱們的人也沒發現他的蹤跡，而且就在剛剛，白離突然在京城消失了。”
　　太監的話讓淑妃面色壹變，此刻的她哪裏還不清楚自己被算計了，先是何貴妃把自己引誘過來，再讓皇帝來捉奸，即便沒有奸夫，她這沒穿內褲不帶下人的做法便已經讓人懷疑了。皇帝鎖定了幾個目標，恰巧這時候三皇子還有白離都出現了疑問，這壹下，恐怕自己如何辯解都難以洗脫嫌疑了。
　　皇帝突然轉過頭看著淑妃開口道：“朕昨夜收到密報，宮裏有嬪妃和外人有染，今日上午便會在這地方幽會，那嬪妃下面不會穿任何內物，而外面的男子便是朕的三皇子。”皇帝說到這吐了口氣，“朕覺得未必是真的，朕懷疑了幾個對象，所以特意派人查了查，剛剛來了消息妳也聽到了，白離這時候居然也消失了。哼，妳跟了朕這麽多年，朕信妳不會背叛。妳給朕說個實話，是不是自己被算計了？”
　　淑妃聽到這話面色變的越來越白，自己的確被算計了，但這事自己不能說，背後牽扯的不僅僅是白離，何貴妃，三皇子，甚至蘇家陸家和蘇悠都會被牽連進來。“皇上，臣妾的確是胸悶，所以出來透透氣，以為這裏不會有人，所以便沒有穿～～”
　　“混賬，妳是何人，便是在自己宮裏也不會做這事，妳到底再為誰遮掩。”皇帝的臉色難看至極，剛剛查出了何貴妃不守婦道，如今自己剛剛立上的皇後又出了這事，雖然皇帝覺得裏面的問題有蹊蹺，但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淑妃居然自己認了下來。“啪”皇帝壹個耳光抽了過去，看到淑妃依舊低著頭，心中的怒氣更是難以克制。“擺駕回宮，從今天起皇後不準離開自己的宮廷壹步。”
　　皇帝還算幹脆，知道在這問不出來，自己也沒抓到真憑實據，僅僅壹個沒穿內褲這算什麽罪名，傳出去也是讓人笑話。但皇帝也不能忍，以後把淑妃囚禁起來，剩下的事自己會慢慢查清楚。淑妃望著遠去的皇帝，面色帶著壹絲淒涼，或許當初就不應該和白離相識，或許當初就應該把蘇悠留在宮裏，只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就在這時淑妃身邊的壹個太監匆匆走了過來，看到跪在地上的淑妃後趕忙跑了過去，淑妃被太監攙扶的站起來，小太監看了看四下無人輕聲開口道。“娘娘，剛剛有人遞了個話，說這次該您破局了。”
　　淑妃剛剛站起來的身子搖搖欲墜的向後倒去，小太監手忙腳亂的把她扶正，此刻淑妃的臉色比剛剛更蒼白了。“果然是他。”淑妃輕輕說了壹句，“查查遞話的人，若是可以尋個名頭投到井裏，那話妳咽在肚子裏就好。”
　　淑妃的話讓小太監面色壹變，低著頭輕輕咤了壹聲，主仆二人壹前壹後的去了淑妃的宮裏。下午時分，淑妃那傳來了皇帝的命令，身邊的下人幾乎換了壹多半，皇帝以淑妃身體不適為由，讓她在宮裏養著，平日裏不要出去亂走。淑妃乖巧的領旨謝恩，此刻的她明白，皇帝和她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小和尚從船坊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了，在六爺那算是明白了不少規矩，對娘親臨走的話也大概明白了。京城的事安排的差不多了，小和尚這次是獨身上陣。本來小胖子也要跟著，不過大姜的戰馬女帝傳了話，讓她兒子親自護送回家，小胖子覺得這差事也不錯，只是小和尚答應的大案子終究是沒了下落。
　　小和尚剛剛把聖醫閣和黑軍伺綁在壹起，如今又要把黑軍伺送出去，這樣壹來聖醫閣和黑軍伺的關系就有點不好把握了，小和尚不會允許曹家順勢掌握聖醫閣的，不過具體怎麽操作還得看看曹梓彤的態度，小和尚出城後騎著馬，反正自己不著急，索性把時間放慢壹些，自己也多了解壹下這個大陸。
　　說起來小和尚這次來可是把玉劍閣的最近幾年的情報都帶過來了，他想布局大壹些，總要把眼界放的更高壹些才是。當初在京城的布局算是半成半敗，雖然很多事沒達到想要的結果卻也讓自己得到了足夠的利益，當然因此得罪的人也是不少。出門前還算計了壹次淑妃，其實這事純粹就是為了解氣，現在皇帝得靠蘇家牽制三皇子和陸家，所以只要沒真憑實據，皇帝不敢真的廢後，當然多少得讓淑妃受點委屈才行。
　　皇帝的態度是挑明了，以後這皇位必須是三皇子的，小和尚想到這突然面色壹緊，原來如此，小和尚拍了壹下腦門。西北川的曹大元帥支持三皇子，就是打算讓三皇子殺了皇帝，替她報仇。皇帝大概也是看出來這意思了，知道自己兒子的野心大，但皇帝居然沒有阻止，難不成他知道自己行將朽木，索性用自己的命給兒子爭個機會。即便三皇子收服不了曹大元帥，卻也可以用這份恩情讓曹大元帥護住華家的傳承。
　　得了，估計曹大元帥也是明白的，所以站隊三皇子，給自己的老主子報仇。暈了啊，自己還送信幹嘛去，小和尚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當初六長老說了曹大元帥的事小和尚就心裏癢癢了，於是艷劍剛走小和尚立馬給曹大元帥寫了壹封信。信裏雖然沒要收了她的意思，卻也把二人之間合作的優勢寫了出來，並保證壹定要讓皇帝死在自己的刀下，至於為什麽要殺死皇帝，小和尚信裏說為了給曹大元帥報仇。小和尚明白，這話的意思曹大元帥壹定能懂。
　　本來這事小和尚有八成的信心，沒有比自己再合適的了，沈家那位如今是拖不得，越拖下去勝面越小，但沈家又不得不拖，外圍太多的勢力都再盯著他，此刻他若動，所有人都會聯手打他。所以沈家必須要破局，小和尚能找到的破局是兩個，壹個是無韻閣，壹個是法爾。無韻閣那自己已經搞定了，韻塵答應了不會再折騰，至於法爾，小和尚那就愛莫能助了。不過畢竟還有個候家，到時候未必不能說得上話。
　　小和尚的面色有些掃興，本以為自己和曹大元帥聯手是板上釘釘的，可如今看來，皇帝也明白了曹大元帥的心結，皇帝想最後死在自己兒子的手裏，這個人情讓三皇子拿著，小和尚咬了咬嘴唇，這老不死的，沒想到這麽疼兒子，老子還真沒看出來。其實小和尚只看到皇帝的付出，他又如何能想到，那個人為了成就他，也選擇了相同的死法。
　　小和尚悠哉悠哉的去往望洲，時間過了半個月，小和尚走了也就壹半的路程，這期間江湖生了兩件事，第壹件是黑軍伺白離和聖醫閣辛安然的婚期定下來了，第二件事便是候家那裏，三天被滿門鎮殺了四十多個門派，其中準壹流門派壹個，二流門派三個，三流門派九個，剩下的都是壹些只在當地有名望的門派。
　　滅這些門派算不得大事，但是三天內滿門鎮殺，都是在候國公的地盤，這事便不壹般了，而最奇怪的，除了這種事不僅無韻閣和玉劍閣沒發聲，便是朝廷的黑軍伺也沈默了，仿佛這江湖不歸他們管。現在這事傳的很神，滅派者就是為了殺人，壹個活口都沒留。山上的打鬥痕跡看不出是什麽門派的功法，行兇者是不是壹個人都不清楚。不過基本所有人都肯定，背後和黑軍伺離不開關系，都知道候家是黑軍伺要照顧的，而被滅派的都是最近有點小動作的，這大概是黑軍伺的壹個警告。
　　這兩件事江湖普通人裏風浪很大，但在上層中基本是沒有任何聲音，明眼人壹看就是白離和玉劍閣在後面折騰呢，只不過現在玉劍閣勢大，各門各派都得忍著。現在真正關心的是沈家和曹家的軍隊調動，雖然上面的人覺得這事已經穩了，但下面的人總覺得壹個不好這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西北川中，曹大元帥回了自己的書房，曹大元帥現在的日子不算太好，這王統領沒什麽主見，又是極其聽他母親話的好兒子。如今她這母親被那丫鬟訓的服服帖帖，那丫鬟總看自己不順眼，時不時就讓王母在那挑撥離間。王統領哪裏知道，平日裏伺候娘親無微不至的丫鬟，關上門就是個高高在上的主子。不過曹大元帥不會說，這丫鬟她看不進眼裏，便是挑撥自己和王統領的關系又如何，這王家能離的開丫鬟卻離不開自己。
　　曹大元帥想到這突然面色壹變，自己怎能出了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自己為何覺得王家離不開自己呢，即便真實情況是如此，自己也不能有這個想法。自己只是壹條母犬，要感恩戴德的對待王家，自己的心境有些變化了，或許王統領這輩子都成不了他父親那樣的人。
　　王家的祭堂中，曹家主光著屁股跪在那，王統領不知昨天聽了什麽話，今日二話不說便領她來了這裏，先是壹頓鞭子，然後便讓自己跪倒明天。曹家主挺著肚子跪著很不方便，若是當初的自己或許還會撒撒嬌吧，可如今不知是自己變了還是自己的主子換人了，好像壹切都是形式，自己的內心很難出現波動。
　　“先主再上，江寧不敢忘恩，未能護住主子性命，母犬江寧慚愧萬分，這些年來，母犬江寧除了給曹家培養繼承人，剩下的所有希望便是替主子報仇。但母犬知妳壹輩子重規矩，所以只能借別人之手為您報仇。母犬江寧本欲牽線三皇子，共謀皇位，借三皇子之手除去皇帝。但前兩日京城白離來信，也承諾可親手除去皇帝。只是那人的心思不容小覷，他要的不僅僅是合作，而是頂替您的位置。江寧壹輩子只想忠心王家，怎能再次認主，壹旦同意白離的要求，到頭來小主子又哪是那人的對手。可～”曹江寧說到這突然跪地磕頭，沒有用內力護體，直接把腦袋磕出了血。
　　“殺您者母犬又怎能不讓他滅族，三皇子壹旦殺了皇帝，母犬這輩子都不能對他出手。若是白離出手，可殺他全家。”曹江寧說到這擡頭看向牌位，“先主，江寧應該怎麽做，江寧想給妳報仇，想讓華家的男子全部死絕，但，但江寧不想離開您啊，江寧去下面也想伺候您。先主，您告訴江寧，到底應該如何去做。”
　　曹江寧得不到死人的回應，兩個時辰後曹江寧出現在了自己的書房，曹江寧有個規矩，只要進了書房她便是曹大元帥，在這裏只談正事，呵呵，這規矩哪有讓母犬定的，可她若不說，王統領這輩子都不會給她這個權利。王母壹直在挑撥二人的關系，京城的王大元帥，也就是王統領的師父也在挑撥他們二人的關系，可若沒有我這母犬，他們二人誰能護的住妳，當初妳連京城也出不去。若不是白離當初壹念之差，小主子妳早就死在了京城啊。
　　王統領氣勢洶洶的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他的母親，看到曹大元帥再書房，王母直接破開大罵，“不要臉的賤貨，害了他爹妳還不夠，讓妳在祀堂請個罪居然偷偷跑出來，妳眼裏還有沒有王家，妳是不是看著我兒好欺負就想在這指手畫腳。誰準妳穿衣服的，我兒，妳若再不收拾收拾，這家裏可就沒咱們娘倆的地方了，上上下下都看這女人的臉色，妳怎能～～”
　　“當初先主若是活著，家母安敢如此潑辣無理。”曹江寧的臉色不太好看，但這話沒說完，原本有些糾結的王統領突然壹個耳光抽了過來。
　　“有妳說話的份嗎？真當這裏是妳們曹家了，妳在曹家再厲害，來我這也得跪著。我娘都說了，妳是母犬妳孩子也得是王家的母犬，妳現在不講規矩了是不是？”王統領有些惱怒，他母親說了，曹江寧只要認了主，她閨女也得來王家做母犬，王統領覺得這事是真的，他母親不會騙他，若是能借此掌控曹家，那等勢力他還怕誰。
　　“那是別人家的規矩，若是先主在這，斷然不會提這種要求。我和曹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梓彤沒理由跟我壹起過來。”曹江寧的臉蛋印著巴掌，但語氣卻是毫不示弱。
　　“我就說這賤貨心思往外拐，她啊，算計了咱們王家，妳當初要是不讓她脫離曹家，這時候她還有什麽理由。她就是看妳不懂，故意欺負妳。我兒啊，咱們娘家命苦。”王母不放過任何打擊曹江寧壹個機會。
　　“若江寧真有二心，當初又為何要跟小主子回來，若江寧真要算計王家，當初為何寧可放棄曹家也要護住小主子。若是先主在此，家母也敢這樣說嗎？”曹江寧著實有些氣不過。
　　“若是先主再次，妳敢狡辯嗎？說妳對就是對，說妳錯就是錯，說妳算計了王家就是算計了王家。”曹江寧再厲害，王母也不怕，在她眼裏曹江寧永遠是個忠心耿耿的愚忠母犬。
　　“若是先主在，絕不會誣賴江寧對王家的忠心，更不會在這給別人胡攪蠻纏的機會，啪！”曹江寧又挨了壹個嘴巴。
　　“先主先主，想他了妳去下面陪他啊，在我面前別提先主，那是我爹，我是我，不要整天告訴我我爹會怎麽做，若是我做的妳這畜牲不滿意，那就滾下去伺候他，或者給我離開王家啊。”王統領的呵斥讓曹江寧不在反駁，只是面上的表情更加冷漠。
　　“說吧，今天來這什麽事？”王統領把自己的母親勸開後問了壹句。
　　“京城白離來信，想跟妳合作，他會替妳報仇，前提是放棄和三皇子的合作。”曹江寧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滾蛋。”王統領罵了壹句，“讓他死了那條心。”
　　“若是和他合作可以把華家都滅了，雖然他沒開口，但終究有回旋的余地。若是和三皇子合作，恐怕也就只能動皇帝了。五皇子和四皇子都會被白離保下。有曹家做後盾，這兩人殺不了。三皇子替妳報仇，按規矩妳也不能動的。”曹江寧繼續開口道。
　　“規矩，規矩，知道規矩就讓妳女兒爬過來，曹家護著，曹家那還不是妳的壹句話，妳為什麽就不能用曹家的能力幫幫我。好不容易拿了寶貝，居然要送出去，若真是讓我得了大機緣，皇帝我自己都能殺，妳到底還是不是王家的那條狗。”王統領面紅耳赤的呵斥起來。
　　“江寧從來都是王家的那條狗，只要小主子不棄，江寧這輩子不會離開王家。”曹大元帥突然跪了下來，挺著肚子再地上磕了幾個頭。
　　“說的好聽，我看妳心裏早就沒了王家，這事妳自己看著辦，但白離這人我必須殺。”王統領說完後直接走了出去，曹江寧冷著臉站了起來，過了壹會再次回到祀堂，脫光了衣服繼續面無表情的跪在那。“給白離回個信，若是他同意殺了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江寧便給他壹個機會，告訴他，江寧會永遠站在王家。”
　　這就是曹大元帥，不會先把小和尚引誘住，等小和尚幫她解決問題後，再站在王統領身邊壹起對付白離。曹大元帥直接挑明，自己永遠會站在王家，即便妳做到了，仍舊要打敗我才有資格站在我面前。天下間有這分豪氣的人不多，至少小和尚就沒這豪情，若是女子能做到如此，恐怕更是鳳毛麟角。也正是因為這，小和尚和曹大元帥卻是開始壹段筆友之旅。
　　王母從書房出來後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本身王家輩分最大的人，但在進了院落後卻主動跪在地上走了進去。屬於王母的後廳裏，幾個丫鬟正在打牌，小紅估計輸了不少，看到王母進來後直接罵了壹句，“死哪去了，讓妳給那賤人吃點苦頭，妳做的怎麽樣，老騷貨。滾進去換衣服，別妳媽的磨嘰。”
　　王母聽到這急匆匆的去了壹個下人的房間，她的衣服都在裏面，自己那裝潢豪華的屋子如今是小紅媽媽在睡。壹盞茶的功夫，王母再次走出來，剛剛穿著華麗的她不見了，如今只穿著壹個類似兒童的服裝，頭上的青絲也系了兩個羊角辮。只是這打扮出現在了壹個婦人身上，多少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媽媽”王母給她們行了壹禮，然後壹蹦壹跳的跑到小紅身邊噗通跪了下來，“媽媽，今天女兒讓那賤貨被抽了兩個耳光，媽媽要怎麽獎勵女兒。”
　　“啪啪”王母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抽懵了，“賤貨東西，就讓她挨了兩個耳光，當初妳答應我讓我嫁妳兒子，那老貨總是阻撓，妳他媽的也不敢跟她對著幹，這會還要賞，我抽不死妳。”
　　“媽媽，媽媽。”王母抱著頭四處躲避，但周圍的丫鬟卻是時不時用腳踹上幾下，“媽媽，女兒錯了，女兒看到的就兩巴掌，女兒添油加醋的說了壹番話，這老貨少不了被收拾的，媽媽別打了，女兒已經跟說了把妳納妾的事，可那姓曹的就是跟您過不去，她理由壹大堆，我兒也不敢真跟她對著幹。”
　　“去妳媽的。”小紅聽到這話更是生氣，“妳個老賤貨，當初怎麽說的，不是說那姓曹的就是妳們家養的壹條狗嗎？她拿來說話的資格啊，老賤貨，我打死妳。”小紅下手很重，大少奶奶的夢讓她感覺自己的未來有了希望，但是那姓曹的總是會站出來反對，小紅著實看不懂這姓曹的想法，明明那麽賤，咋還有勇氣活下去。
　　“行了姐姐。”另壹個丫鬟走了過來，“真打死了就出大事了。”
　　“切，這老騷貨，就是知道我不敢打死她才這麽放肆。妳們弄捅水過來，今天給她洗個澡。”小紅說到這從外面提進來壹個小籠子，王母面色變的慘白，但是又沒膽量反對。過了壹會幾個丫鬟提了壹個大水桶，王母也在哀嚎中被幾人塞進了籠子裏。
　　噗通，籠子被推進水裏，王母瞬間沈入水底，幾個丫鬟哈哈壹樂，直接把鑰匙丟進水裏繼續打牌。王母憋著壹口氣，拿到鑰匙後開始費力的解鎖，她功夫太弱，在水下憋不住太久。王母被溺水過好幾次，幸虧這幾人不敢鬧的太厲害，不然她這命真未必能保得住。曹江寧也被這樣對待過，甚至連鑰匙都沒給，但曹江寧楞是待了壹晚上，出來後臉色都未變。
　　“姐姐，這麽下去總不是辦法，曹江寧那咱們是沒能耐，但這老騷貨卻是不盡力，要我看等尋個機會，咱們把這老婊子放青樓裏，到時抓個死證，給她壹個期限，若是再弄不成您的事，就讓王家臉面全無，到時這老婊子怕是要盡心盡力了。”丫鬟的話剛說完，就聽到水桶裏撲通撲通響了起來。小紅皺了皺眉頭，剩下的幾個丫鬟手忙腳亂的把王母從水桶裏提起來。王母面色都青了，剛剛在水裏她可是聽得壹清二楚。
　　“媽媽，這，這不行啊！”王母上來後二話不說就跪地磕頭，“這種事絕對做不得，做不得。您真要拿了這證據，恐怕連妳自己的命也保不住啊。”王母說的不假，這破法子就是損人不利已，真要出了事這幾個丫鬟壹個也活不成。她們活不成沒關系，但是自己的臉面得要啊。
　　幾個人聽到這話也覺得對，說起來這幾人也不是智商多高的，不然不會有這麽大優勢還被曹江寧壓的擡不起頭。
　　“其實也未必。”突然壹個聲音傳了過來，幾個丫鬟面色壹驚，不知是何人再說話。就在這時壹個樣貌普通的下人走進了院落裏。
　　“妳是誰？”王母瞪著眼呵斥壹句。
　　進來的丫鬟行了壹禮後直接看向了小紅，小紅面色壹變，這幾人都是曹家過來的，如今有了王母的關系，基本和曹江寧算是翻臉了。來的這個丫鬟也是曹家的，不過剛來時就被分配去了其它地方，但總歸是見過面的。“小青？曹江寧讓妳看的？”小紅謹慎的問了壹句。
　　“沒必要知道誰讓我來的，但妳要清楚壹件事，做人留壹線，真要惹毛了那壹位，咱們都沒好果子吃。”小青說到這看向了王母，“拿她證據很容易，賣去青樓那法子破的可以，我給妳們出個上策如何？”
　　小紅沒說話，王母正想開口卻被小紅直接踹了壹腳，“妳到底有什麽目的。”
　　“沒什麽目的，就是看這老婦人不爽，過幾天王統領出門壹個多月，妳們只要能壓制住這老婦人，等王統領走後便讓她勾引王統領身邊的人，這樣壹來這證據便不在普通了。能勾引多少勾引多少，牽扯的越多，影響越發，壹旦事發王家就不僅僅是臉面問題而是軍心問題。難不成王家還要把自己的部下都殺幹凈不成。其實不僅僅是王家部下，西北川的高人不少，若都是妳們拉客做了家母的姘頭，王統領只能選擇息事寧人，到時恐怕妳就不僅僅是妾室了，妳難道不想做正房嗎？”小青是點到為止，並不說的太詳細，給人壹種模棱兩可的感覺，也只有這樣，只要他們操作起來，定然還會求到她。
　　王母現在是面色慘白，正要大叫突然被小青掐住了脖子。“想好怎麽辦，咱們的計劃都說出來了，若是不動手怕這女人回頭就要報復咱們，她現在若真對咱們有反心，恐怕咱們壹個都活不成。”
　　小青這話讓眾人面色大變，小紅也有些沒註意了，猶猶豫豫的看著小青開口道：“那姐姐說怎麽辦。”
　　“把她脫光了綁起來就放在這個院子裏，王統領來告辭時定然不會自己前來，若是這婦人敢讓王統領進來恐怕這醜態就要暴露了。”小青說到這盯著王母驚恐的眼神繼續道：“妳可以破罐子破摔，拼著不要臉也不要被我們算計，但從那以後妳再也擡不起頭，妳也會被妳兒子厭惡，甚至被曹江寧後來居上的踩在腳下。被我們算計，我們也受制於妳，只要妳老老實實聽話，我們也不會真的跟妳翻臉。姐妹並不是為了那個名分，就想這輩子活的安安穩穩，不在看別人臉色。”
　　小紅聽到這先是壹楞，但琢磨壹下這話也對，做正房不也為了要個面子吧，這輩子不在伺候人，只是這王母死了後呢，她總得要個名分啊。但小紅沒開口說話，這時候先控制住王母是主要的，好在小青這人會拿捏軟肋，壹句話就讓王母的態度軟了下來。
　　“我給妳壹個機會，以後小紅做大媽，我做二媽，妳把自己的衣服全部給我拿出來，用剪刀給我剪碎，這幾日不要出門，三天後妳兒子來了就是感染風寒不見客。不過那天姐妹們得給妳打扮的騷浪點。壹句話，行不行，行就磕頭喊個媽媽，不行咱們就要來點硬的了。”小青看著王母開口道。
　　王母慌忙的點點頭，待小青松開口立馬磕頭喊了聲媽媽，小青和小紅對視壹笑。“我這閨女大腿肉最嫩，傻起來舒服很，妹妹新來的，試壹試。”小紅說到這看向了王母，王母面色壹冷，害怕的撩起來裙子，怪不得她平日包裹的嚴嚴實實，原來這身上青壹塊紫壹塊，壹看就是受了虐待。
　　小青不屑的笑了笑，“今天就是遞個話，回去我還有事，以後都是壹家人，還望姐姐多多照顧。”小青說完後直接走了出去，留下小紅面色陰沈的盯著外面，難道這是曹江寧要出手了？不過她為何等現在才出手，以小紅的腦子，她是看不透其中的含義。
　　小青剛剛出了門便被壹個軍官攔截，只說曹大元帥請她，二人還未進祀堂，軍官便退了出去，小青進來後看到光著屁股的曹大元帥，這明白那軍官為何會離開。“小青見過大主子！”小青乖巧的跪了下去。
　　曹江寧沒有回話，而是繼續低著頭跪拜，大概過了壹柱香的時間，曹江寧突然開了口：“梓彤派妳來的吧，當初就註意到妳了，這孩子沒讓我失望。”
　　“家主說您永遠是她的母親，即便您離開了曹家，那也是她的生母。您受的委屈就是她受的委屈，王家欠曹家的東西，必須十倍的還回來。”小青沒隱瞞，直接挑明了自己背後真正的主人。別人都以為曹梓彤拿到了家主之位便認了這口氣，都以為曹梓彤為了成全曹江寧的忠誠不再過問這事了，其實曹梓彤怎能受這屈辱，當初白離對她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如今被名不見經傳的王家壓壹頭，這份恥辱，曹梓彤必須還回來。
　　“唉”曹江寧嘆了口氣，“妳在這的動作又怎能瞞得住我，即便她是我女兒，我也不準他對王家出手的。不過，妳算命好，望洲和白離走的進，我若不是受到了白離的信，恐怕妳們今天是活不成的。如今妳們這樣做也可以，就當我女兒和王統領過過手吧。我不是賣曹家面子，我是賣白離面子，若他和我不能合作，妳怕是沒機會活下去的。”
　　“回大主子”小青恭敬的行了壹禮，“白離給您的信曹家已經知道了，所以奴婢才選在這個時候出手。這是家主的意思，白離並未參與其中。”
　　“梓彤如今有這般能耐了？”曹江寧有些不敢相信，從白離和自己的手中拿秘信，便是無韻閣的那位也做不到啊。
　　“大主子說笑了，白離給妳寫信的同時也給家主寫信過去，裏面把自己的計劃都講清楚了，包括對您寫信壹事也是直接挑明。”小青低著頭回了壹聲。
　　“這人，怕是知道江統帥那得罪了曹梓彤，想用這法子再彌補吧！”曹大元帥輕聲的笑了笑。
　　“怕不止如此，白離這次打算把黑軍伺給曹家，這事雖然不會明著來但過不了多久您大概就能得到消息。這事瞞不住別人，白離也沒想瞞著，他依舊是指揮使，但曹家的兩個將軍提拔副指揮使，聖醫閣的辛安然站個副指揮使。”小青這也不算泄密，這種事瞞不住人的，只不過是知道早晚的問題。
　　“妳們家主在逼我。”曹江寧的語氣冷了下來，曹梓彤為什麽這麽做，就是要給曹江寧壓力，看看曹江寧會不會反對。若是反對那和白離的合作肯定要告吹了，畢竟白離不會因為她得罪曹梓彤。若是不反對，雖然可以幫著曹家報仇，但這事必然要對王家有所隱瞞，於情於理這算是對王家不忠心。
　　“打斷骨頭連著筋，家主讓我問您壹句，她這個閨女您真不要了麽，二十年的母女情比不過王統領他爹，難道還比不過王統領，妳想盡忠家主成全妳，妳想在這糟蹋自己，曹家丟不起那人。若是王統領是個人物，今天您不會跪在這。”小青的氣勢也起來了，死死的盯住曹江寧。
　　曹江寧沒有回話，小青繼續開口道：“家主讓我告訴您，您能認主她也能認，您若真不認她這閨女，這次她便認白離為主，她輔佐白離，您輔佐王家，妳殺皇帝她保皇帝，到時看看誰的主子硬。”小青說到這曹江寧突然嘆了壹口氣，曹梓彤看似逼迫她，其實是給她壹個不得不回頭的理由，曹梓彤知道自己不可能主動背叛王家，所以她以逼迫的姿態，讓自己對王夫人的事不管不問。王夫人說到底忠心的是王統領啊，為了王統領好，背叛王夫人，這，這大概就是曹梓彤給她的選擇。
　　“我生了個好兒郎。”曹江寧欣慰的笑了笑，不管如何，這樣的曹梓彤能擔負的起曹家。“白離這次做的很不錯，不是因為他送了黑軍伺，而是因為他做這事沒瞞著曹梓彤，這樣的男人卻是有些當年先主的風采。”曹江寧說呀後穿起衣服往外走去，小青也低著頭知趣的跟了出去。
　　二人來到了刑法堂，裏面此刻空無壹人，曹江寧跪在堂中央，小青站在她身後。“背叛家母該當何罪。”曹江寧平靜的問了壹句。
　　“若是傷及主母性命，家犬以命想抵，若是傷了皮肉，家犬去四肢，若是讓家母被其它男人沾染，謀略者若是家犬，群奸至死，謀略者若是他人，家犬隱瞞不報，私處拔毛刻字不忠不義。”小青說到這往後面走去，“家母說妳心存奸詐，命奴婢給妳拔毛刻字。”
　　“母犬江寧謝家母之恩！”曹江寧對著地上跪拜了壹下，她私處若刻字王統領肯定會追問，為了不露餡，小青會逼迫王母下這個命令，到時就說是王母私下讓刻的。王統領若是心細仔細打聽這事，很有可能發現其中蹊蹺。若是聽到他娘的命令便不管不問，這事便算是隱瞞了下來。小主子，江寧不是沒給您機會，江寧的忠心還在，妳莫要讓江寧失望。
　　過了壹會小青從後面走回來，手裏拿著墨水銀針鑷子等等，曹江寧配合的站起來，卸去了自己身上的內力，脫了褲子躺了下來。“大主子忍住了，壹根根拔下來，再用藥物徹底讓妳毛囊失去生機，左邊刻不忠，右邊刻不義，每七天領壹百鞭，持續七七四十九個輪回。到時就算王統領發現了他母親的異樣，妳也不可再幫他破局。”
　　曹江寧沒說話，這大概算是壹種默認，下體的疼痛對她來說並不算難忍，但心裏的負擔卻是越來越重，若是老主子還活著，她又怎麽能落到這個地步，自己所有的心思都瞞不住他的，自己也不敢再他前面有壹點私心。妳曾經把我帶到了最高處，再我幻想過所有的可能後妳卻離開了我，除了妳，怕是再也沒有人能做到江邊垂柳圖了。
　　“王統領配不上妳的，他只是沾了他爹的福氣，若是差個壹星半點，家主為了妳也算忍了，可事實是他差的太遠了，他這種人安安穩穩的過壹輩子，納個小妾便要知足的，說起來還是妳既救了他也害了他。”小青壹邊拔毛壹邊開口道：“她敢逼著妳把家主獻出來，他師父王大元帥也沒那膽子，曹家豈能因為妳受這屈辱。您能求個忠義，家主卻是不能。只有您不忠不義了，曹家面子上才能過得去。”
　　小青這話很放肆但曹江寧卻是沒有反駁，說白了這話不是小青能說出來的，是自己的那個女兒給自己放的話。其實，說起來還是自己對不起她，把曹家丟給她壹走了之，來到這對她的信也是從來不回，女兒怨恨自己也是有原因的，不，不是怨恨，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她不會因為怨恨才這樣做，她要把曹家丟下的面子撿起來。曹家可以有主，但不能是王統領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主子。
　　“梓彤真的打算選擇白離了？”曹江寧皺著眉頭問了壹句。
　　小青聽到這話輕輕的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這事家主怎能告訴奴婢呢，奴婢只說自己該說的，若是再想問您可以親自問她。”
　　“這丫頭”曹江寧笑了笑，“給她遞個話，就說白離的信我看到了，合作可以但必須滿足我的要求，女兒歸女兒，主子歸主子，若沒有母女情分，她早就跟我壹起來王家了。白離那孩子還不錯，前面做的雖然有些昏招，但這送黑軍伺的步子走的好。曹家染指江湖就看黑軍伺了，讓她把握住這個機會，若是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還有，讓她提防蘇悠那丫頭，那人的背後不簡單的。能交好盡量別翻臉，以後她若真做了白家的女人，能不能做的穩，除了看艷劍的臉色也得看蘇悠的態度。還有，若是真被白離收了，千萬別做母犬，曹家母女倆不能同時給壹個人做母狗，這個人曹家丟不起。讓她再給朝廷要二十萬征兵名額，她還沒有達到皇帝的底線呢。”
　　小青正想說這話她傳不過去，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壹聲是，緊接著便是壹陣微風，原來這裏還藏著壹個人。“原來老家主您還藏著壹手呢，看來您對王家並不愚忠啊。”小青笑著回了壹句。
　　“忠義不是愚忠，若是不藏著點，小主子早就把王家敗沒了，來了壹年多了啊，到現在還沒在西北川站穩腳，他那師父就是把他當棋子，我若提個醒便是挑撥離間，少不了壹頓毒打，王家沒有比我再愚忠的了，若不是我在，這西北川在被他師父收進去了。”曹江寧的語氣稍微有些起伏，“當初說再也不過問曹家事，可，唉，那畢竟是我娘家啊，我終究還是人的。”
　　“奴婢就覺得白離比王統領強太多了，若說眼光，家主比您還是好壹些的，奴婢可是聽說了，當初白離是對著您去的。”小青說到這把最後壹根毛拔下來，然後又把藥水塗上去。
　　“我是犬啊，沒有選擇的余地，當初其實白離應該廢了了小主子的，然後以替小主子他爹報仇把我扣下。用小主子和復仇給我做個局，壹個我沒辦法破的局。可惜，他還是沒那眼光，也不怪他，他當時也想不到這些問題的。當初玉劍閣的那位也是害怕，怕白離起的太快，所以她沒出面。不過若是沒有她，白離可能早就被我殺了也說不定。妳知道白離突然出現到成名之間有幾年嗎？兩年多，這兩年裏了解他的人不是只有艷劍，我也很了解他。”
　　“您，您早就認識了他？”小青有些不可置信。
　　曹江寧卻是輕輕壹笑，“禦女道，因果輪回，白離啊，壹直在破局。能入我眼的人不多，艷劍算壹個，那輕功又怎能不被我重視，本以為他是艷劍的棋子，現在想來卻是當初自己大意了。玉劍閣有個奸細，做的位置比較高，妳猜艷劍知道嗎？”
　　“奴婢猜不到！”小青低著頭回了壹句。
　　“哈哈”曹江寧笑了笑，“除了邪佛和先主，天下的男人還沒有能入我眼的，白離還差點，希望他別讓我失望。小主子給他爹丟了臉，希望白離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