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鼎

荊柯守

玄幻小說

  龍氣者,人道總綱也。   壹次的意外,讓他攜帶著壹個破碎靈魂,回到了這個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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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婚禮(上)

易鼎 by 荊柯守

2018-6-21 20:59

  虞府
  虞府有良田五百畝,雖非大富,卻是世傳的書香人家,最重文風禮教,在縣城南,門口有著兩頭石獅子,這正是大家才有的氣派。
  壹個年輕人在門口下車,向門子遞上拜帖。
  門子壹看,卻是熟人,態度很是殷勤,說著:“蕭少爺請進,這就去通報。”
  果然,壹人急急稟告,壹人引入門內偏廳招待,茶水伺候,極是周到。
  壹處庭院,壹個年輕人正在讀書,突然之間聽見腳步聲,頭也不擡,慢條斯理的問著:“什麽事,這麽慌張?”
  “少爺,蕭少爺要見您!”這仆人回答的說著。
  “師弟怎麽來了?”這青年聽到這裏,將茶杯放了下來,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說著:“難道老師又有什麽想法?”
  這青年正是田紀的首徒虞良博,而來的人正是二徒蕭少德。
  虞良博穿著便服,神情悠閑,眸子中帶著幽光,聽完了仆的稟報,虞良博沈吟片刻,就站起了身,說著:“我這就去!”
  走出幾步,又回頭,對那仆人說著:“妳以後改改急躁,這才多大點的事。”
  仆人忙陪起笑臉,說著:“是,是,小的壹定改!”
  走到了側廳,就見到了。
  “蕭師弟,為兄剛才聽人回報,還不敢相信,沒想到真是師弟,妳這是從何而來啊?”虞良博笑呵呵走了過來,很是熱情的說著。
  兩人都是打拱見禮。
  “小弟是從師傅而來,有事相告。”蕭少德外表文弱,笑了笑說著。
  “哦?是嗎?”深深的望了壹眼蕭少德,虞良博的臉上露出壹抹玩味笑容,向裏讓的說著:“那就到裏面詳談吧……他們幾位是?”
  他看向蕭少德身旁跟著的三個護衛,這三人的氣度,不是尋常仆人。
  “他們是家裏護送我過來的人,最近路上有些流賊,師兄應該已經有所耳聞了,孤身行路,不是太安全。”蕭少德說著。
  “恩,有所耳聞,不過不是大事!”虞良博搖頭笑了笑,隨後,叫過壹名奴仆,讓他招呼那三人去休息。
  而他和蕭少德來到了後面,在壹個小廳裏分賓主落座,有人上茶,兩人有壹段時間,是沈默無語,只喝著茶。
  “師兄,您還在耿耿於懷?”蕭少德問著。
  “恩,有些,我知道師傅是為了我好,不過,我卻有些疑惑。”
  “前幾個月,王守田派人求才,師傅壹口斷絕,本來卻也不當回事,只是家父卻有些意見……在上層,大家都知道,大帥無子,挑選了三個侄子,其中必有壹個收為兒子,以繼之。”
  “本來情況迷離,只是如今大家都看出壹些蛛絲馬跡了,父親很是生氣啊!”虞良博悠閑的說著。
  前世大敗,王家三兄弟都壹樣,避而去正定縣,累的老節度使抱病上陣,三人都被輕視,評價很低。
  因此田紀叫二個徒弟不出仕,很容易就達成了。
  但是這時,王守田反敗為勝,殺了陳翔,就很顯目了。
  王守田在以後半年默默種田練兵,都落在有心人的眼中,評價進壹步提升。
  雖然還有些不當之處,但是已經脫穎而出了。
  因此田紀不通知就阻擋,就起了反彈。
  虞府是大戶,再怎麽樣師徒名分,也大不過家族利益,再說,家族裏還輪不到虞良博來說話。
  “王守田雖然僥幸,建得功勞,但是未必是他繼承之。”蕭少德連忙說著,他的家世就小多了,年紀也輕些,相應的,反彈就少了許多,辯解的說著。
  “師弟的消息和見識,還少了壹點,如果僅僅這樣,不足以判斷,但是妳看半年來,王玄之和王忠義,都幾乎完全被閑置了,妳知道這是何意?”虞良博問著。
  蕭少德是聰明人,頓時微微變色。
  王玄之和王忠義都是王家的子侄,就算有了定數,不可能因此就怎麽樣,大帥還是不是皇族。
  最好的方法就是閑置,壹方面默默無為,壹方面蒸蒸日上,到時候,大家都看出差距了,等以後磕了頭,定了名分,更是定了大事。
  想逆天?還真不怕有這種人。
  現在大帥的意向,已經漸漸被揣摩出來了。
  “算了,師兄,這次妳來,師傅有什麽意思呢?”
  “李承業據說已經獲得了大帥同時,已經訂婚了,與新年十五就和其義女結婚,師傅希望妳我同去慶賀。”
  “李家嗎?師傅選擇的,是李家?李家雖然有些家世,也有些名聲,只是還只是壹縣令,師傅為什麽看上李家呢?”虞良博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
  “那師兄的意思是?”
  “去,當然去,師傅既然有了要求,我作首徒的,怎可不去,反正只是慶賀而已!”虞良博有些不在意的說著。
  蕭少德張口要說,想了想,又閉上了。
  田紀原本隱含的意思,他不相信師兄看不出,但是虞良博明顯在這上面,並沒有唯命是從的態度。
  不過話說回來,這不是小事,是關系家族前途甚至生死的大事,就算田紀是師傅,也不可能在這方面壹言而決。
  “對了,聽說薛師弟,已經去了王守田那裏了。”
  “師兄,他現在不過是壹令吏而已!”
  “師弟,薛遠只是壹鄉人,並無家世,能壹去就當上令吏,事實上管五百戶,已經非同小可,可見王守田對他器重。”虞良博聽著蕭少德的話,眉頭微微壹挑,微微壹笑,說著:“如今汲水縣處理的井井有條,我看只怕升職就在明年五月之間了。”
  五月是冬小麥收獲的季節。
  “師兄!”蕭少德忍不住打斷了這個話題,說著:“既然師兄已經答應,那我們到十五就壹起去慶賀。”
  虞良博聽了,淡淡壹笑,說:“好,那就壹言而定!”
  就在這時,壹個管家進來,說著:“老爺知道蕭少爺前來,非常高興,請少爺和蕭少爺壹起前去。”
  兩人聽了,對管家拱拱手,跟隨他壹路行去,穿過數道拱門,繞過長長回廊,進入見客的正堂。
  堂中有壹位容貌清秀的中年人,正在喝茶。
  “父親大人!”
  “愚侄蕭少德見過虞世伯!”兩人壹進門,恭敬行了禮。
  虞昭養氣很深,氣度從容,帶著和詢的笑容,微笑揮手讓二個孩子起身,手撫長須,盯著蕭少德細細打量壹番,點頭說著:“才半年不見,賢侄越來越氣質不凡了,田先生真是教導有方啊!”
  “小子才學鄙漏,實不敢當世伯如此這般誇獎。”蕭少德說著:“這是師傅教導,也是世伯提點。”
  虞昭點點頭,又笑的說著:“妳我二家向來交往,上次見過後,壹別半年,卻怎地不來府上看望我?”
  蕭少德連忙笑的說著:“還請世伯恕罪,小子體弱,最近染了風寒,因此少來走動拜見了。”
  “唔,少年要多食多動,對了,老夫人身體可還好?”虞昭關切的問著。
  “家母尚好!”蕭少德恭敬回答的說著。
  這樣,過了半小時,虞昭才結束了客套,說到點子上,只聽他說著:“田先生最近可有什麽詩作?”
  蕭少德恭敬回答的說著:“世伯,師傅最近授業忙碌,尚無詩作,開明知縣李存義是師傅好友,其子要結婚,是大帥之義女,這次前來,就是想請世伯和師兄壹起前往。”
  “田先生所說,怎可輕違,只是我最近有事,不能前去,這樣吧,博兒,妳就代我去壹次!”虞昭不喜不怒,平淡的說著。
  虞良博聽了,只得應著。
  下面就是無事,再說些了閑話,告辭出去。
  半路庭園,瞥到蕭少德的表情,虞良博無奈的說著:“師弟,妳還對我有些成見嗎?我們是從小壹起求學的師兄弟,只是這事,實在重大,由不得我來作主。”
  “謝了。”蕭少德聽完,依舊是壹拱手,道謝。
  “算了,就妳那脾氣,我算是領教過了,到時候壹起去吧!”被蕭少德的脾氣給整的有些沒辦法,虞良博送著蕭少德到了門口。
  相互拱禮,蕭少德乘著牛車,漸漸遠去。
  幾乎同時,這二人的師弟薛遠正巡視著新設的粥棚。
  此時,這些流民,都已經洗了,有簡單的粗衣發放下去,又暫時被安排在空地上,等著壹碗碗粥。
  粥濃郁香甜,這些流民初來的時候,情形淒慘極了,衣衫襤褸,人虛體弱,充滿恐懼,在熱粥的伺候下,慢慢緩解了情緒。
  “明天就安排著建房吧,還有些磚塊和木材。”看這些等候在粥棚前的百姓,薛遠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半年前,薛家雖然不到這種悲慘的地步,卻也差不多了。
  因此眼前的這種情況,往往使他有著特別的感觸。
  這時,城門處,正好看見幾個牛車,被趕了進來,牛車上馱著農具。
  “大人,幸不辱命,這次又買到六頭耕牛,壹批農具。”壹個小吏上來稟告的說著。
  薛遠很是感慨的當眾說著:“有了這批耕牛和農具,百姓就有活路了,這都是大人的福德和恩典啊!”
  喝完了粥,又帶這些人,到了衙門外的公告欄上,自然有人壹壹告訴在這裏的規矩,特別是田地未來發放和賦稅情況。
  這些流民個個鴉雀無聲,在寒風中聚精會神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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