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回　七歲美人
　　葉開倒在地上。
　　這個被大家認為是江湖中最難對付的壹個人，忽然就已倒下，動也不能動了。
　　忽然間，這件事就已結束。
　　楊天在旁邊看著，也顯得很吃驚，他好像也想不到這件事竟結束得如此容易。
　　看來大家以前根本就不必那麽緊張的。
　　丁麟垂首看著地上的葉開，臉上帶著種迷惘的表情。
　　就在這時，壹個人從屋裏沖出來，壹個非常美的人，手裏抱著個泥娃娃。
　　她看到了地上的葉開，美麗的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和驚訝，忽然大叫：“妳們打死了他，他是個好人，妳們為什麽要打死他？”
　　楊天忍不住問道：“妳就是上官小仙？”
　　上官小仙點點頭，道：“妳打死了他，妳壹定是個壞人。”
　　丁麟忽然大叫：“妳才是個壞女人……”
　　他大叫著撲過去，仿佛要去掐斷這女人的咽喉。
　　可是他的手卻被拉住——被鐵姑拉住。
　　“妳的事已做完了，現在壹定很累，為什麽不躺下去睡壹覺？”
　　聲音還是那麽神秘而優雅。
　　丁麟眼睛又發直，慢慢的點了點頭，道：“我累了，我要睡了。”
　　他竟真的躺了下去，就躺在門外的雪地上，就好像躺在張最舒服的床上壹樣。
　　上官小仙又吃驚的看著他，忽又大叫：“我不是壞女人，我是個乖孩子，妳才是壞女人，所以妳現在死了。”
　　鐵姑柔聲道：“不錯，他才是個壞女人，葉開也是個壞男人。”
　　上官小仙道：“葉開是好人。”
　　鐵姑道：“他不是好人，他壹直不肯讓妳餵奶給寶寶吃，對不對？”
　　上官小仙想了想，道：“對，他壹直不肯讓我餵奶給寶寶吃。”
　　鐵姑盯著她的眼睛，道：“寶寶現在壹定餓得要命。”
　　上官小仙道：“對，寶寶早就餓了，寶寶不哭，媽媽餵奶給妳吃。”
　　她竟真的拉開了衣襟，露出了堅挺雪白的乳房。
　　楊天的呼吸立刻停止，心跳卻加快了三倍。
　　鐵姑嘆了口氣，目中卻有了笑意，道：“看來她簡直連七歲都不到。”
　　心姑冷笑道：“那得看妳看的是什麽地方了。”
　　鐵姑笑了。
　　心姑道：“妳看她這對胸脯，我就不信她還沒有碰過男人。”
　　她咬著嘴唇，眼睛裏充滿了嫉妒。
　　無論哪個女人，看見上官小仙的胸膛，都壹定會嫉妒的。
　　鐵姑巳走到上官小仙身旁，摟住了她的肩，道：“妳的寶寶好漂亮。”
　　上官小仙臉上立刻露出純真甜美的笑容，道：“他本來就是個乖寶寶。”
　　鐵姑道：“妳讓我抱抱好不好？”
　　上官小仙遲疑著，道：“可是妳壹定要小心點，不能抱得太緊，寶寶怕疼。”
　　鐵姑笑道：“我知道，我也有個寶寶。”
　　上官小仙又遲疑了半晌，終於將泥娃娃交給了她。
　　鐵姑接過泥娃娃，忽然轉身就跑。
　　上官小仙立刻大叫：“妳為什麽要搶走我的寶寶……妳是個壞女人。”
　　鐵姑在前面跑，她就在後面追。
　　兩個人壹前壹後，很快就跑出去了。
　　楊天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裏，好像很驚奇，又好像很同情。
　　心姑瞪了他壹眼，冷冷道：“餵奶的大姑娘已走了，妳還在發什麽呆？”
　　楊天勉強笑了笑，道：“我……我只不過覺得這件事好像太簡單了。”
　　心姑道：“無論多困難的事，妳只要事先計劃得，動手時都會很簡單的。”
　　楊天嘆了口氣，他不能不承認：“這件事計劃得實在很好。”
　　心姑看著他，忽又嫣然壹笑，道：“我的胸脯比她還好看得多，妳信不信？”
　　楊天怔了怔，臉已漲紅了，吃吃道：“我……我……”
　　心姑媚笑道：“以後我會讓妳看看的，那時妳就相信了。”
　　楊天心跳得更快。
　　心姑道：“現在妳先把這姓葉的弄回去。”
　　楊天道：“這丁……丁姑娘呢？”
　　心姑道：“他會跟我走的。”
　　她用力踢了丁麟壹腳，又回頭向楊天壹笑，柔聲道：“只要妳肯做個乖孩子，媽媽以後也會餵奶給妳吃。”
　　鐵姑跑進了佛堂。
　　上官小仙也跟著追了進來：“把寶寶還給我，快還給我。”
　　鐵姑道：“妳乖乖的坐下來，我就還給妳。”
　　上官小仙立刻在蒲團上坐了下來。
　　鐵姑道：“我還有幾句話問妳，妳也要乖乖的跟我說。”
　　上官小仙點點頭。
　　鐵姑道：“妳叫什麽名字？”
　　“上官小仙。”
　　鐵姑道：“妳爸爸是什麽人？”
　　上官小仙道：“我爸爸是個神仙，我從來也沒有見過他。”
　　鐵姑道：“妳媽媽呢？”
　　上官小仙道：“媽媽在睡覺。”
　　鐵姑道：“在什麽地方睡覺？”
　　上官小仙道：“在壹個長長的木頭盒子裏睡覺，已睡了很久很久了。”
　　她臉上露出了悲哀之色，又道：“她說她很快就會醒的，可是她壹直都沒有醒。”
　　鐵姑道：“妳媽媽睡著了後，妳就跟著誰了？”
　　上官小仙道：“我就跟著壹個會飛的叔叔，媽媽要我叫他飛叔叔。”
　　鐵姑道：“然後呢？”
　　上官小仙道：“後來飛叔叔就去找葉開，叫我跟著他。”
　　鐵姑目中露出滿意之色，道：“那個飛叔叔壹定對妳很好。”
　　上官小仙道：“他很喜歡我，他對我很好，很好。”
　　鐵姑道：“他是不是送了很多東西給妳？”
　　上官小仙道：“他替我買新衣服穿，又替我買好東西吃哩。”
　　鐵姑道：“還有個壹只手的叔敘呢，是不是也送了很多東西給妳？”
　　上官小仙皺眉道：“壹只手的叔叔？”
　　鐵姑道：“妳難道不記得他了？他身上總是穿著件黃衣服，樣子看起來很兇的。”
　　上官小仙突然拍手笑道：“我想起來了，有壹天他去找飛叔叔，看見了我，還帶我去捉蝴蝶。”
　　鐵姑道：“他沒有送東西給妳？”
　　上官小仙道：“他捉了好多好多蝴蝶送給我，好多好多蝴蝶，好好看。”
　　鐵姑道：“除了蝴蝶外，他還送了什麽東西給妳？”
　　上官小仙道：“沒有了。”
　　鐵姑沈下了臉，道：“真的沒有了？”
　　上官小仙道：“真的。”
　　鐵姑目光閃動，道：“他有沒有告訴妳什麽話？”
　　上官小仙道：“有。”
　　鐵姑立刻追問，道：“他告訴妳什麽？”
　　上官小仙道：“他說有個地方，有好多好多好玩的東西，要我長大了去拿。”
　　鐵姑的眼睛又亮了，道：“他有沒有告訴妳，那個地方在哪裏？”
　　上官小仙點點頭。
　　鐵姑道：“妳記住了麽？”
　　上官小仙道：“他跟我說了好多好多遍，壹定要我記住。”
　　鐵姑笑了，柔聲道：“我知道妳是個又聰明，又聽話的乖孩子，只要妳把他說的話告訴我，我就把寶寶還給妳。”
　　上官小仙道：“可是那個叔叔說，叫我千萬不能告訴別人的。”
　　鐵姑道：“妳告訴我沒關系，我是他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不會怪妳的。”
　　上官小仙遲疑著道：“可是他說，只要我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我媽媽就永遠不會醒了。”
　　鐵姑又沈下臉，道：“妳若不告訴我，我就把寶寶摔死。”
　　上官小仙的臉色變了，大叫道：“妳不能摔死我的寶寶，他是個乖寶寶。”
　　鐵姑冷冷道：“我知道他又乖又聽話，可是只要我往地上壹摔，妳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也沒有人陪妳玩了。”
　　上官小仙已經快哭了出來，流著淚道：“求求妳……求求妳……”
　　鐵姑道：“求我也沒有用的，除非妳能把那地方告訴我。”
　　上官小仙道：“只要我告訴妳，妳就把寶寶還給我？”
　　鐵姑道：“而且還幫妳買好多好多新衣服穿，好多好多東西吃。”
　　上官小仙道：“好，我告訴妳，那地方就在……”
　　她還沒有說出來，鐵姑突又大聲道：“等壹等再說。”
　　上官小仙道：“為什麽？”
　　鐵姑冷笑，道：“因為這件事妳只能告訴我壹個人，千萬不能讓別人聽見。”
　　只聽門外有人輕輕咳嗽了壹聲，楊天已抱著葉開走進來。
　　心姑也同時走了進來，丁麟跟在後面。
　　鐵姑沈著臉，厲聲道：“誰叫妳把他們帶回來的？”
　　心姑道：“不帶回來怎麽辦？”
　　鐵姑道：“妳難道不會殺了他們。”
　　心姑道：“兩個人都殺？”
　　鐵姑道：“妳還想留下誰？”
　　心姑道：“現在就殺？”
　　鐵姑道：“現在就殺！”
　　葉開蜷曲在地上，看來已經像是個死人，丁麟雖然還能站著，可是兩眼發直，別人說要殺他，他卻好像聽不見。
　　心姑嘆了口氣，道：“這麽好看的男人，我實在舍不得下手。”
　　楊天冷冷道：“我舍得。”
　　心姑瞟了他壹眼，嬌笑道：“妳在吃醋。”
　　楊天道：“我不吃死人的醋。”
　　心姑道：“好，我給妳刀。”
　　“當”的壹聲，壹柄刀落在地上。
　　楊天彎腰撿了起來，看著丁麟，冷笑道：“妳殺了我壹次，現在我也要殺妳壹次，這筆賬現在就可以結清了，用不著等到後來。”
　　丁麟看著他手裏的刀，還是壹點反應也沒有。
　　楊天日中露出殺機，壹刀刺了過去。
　　突聽壹人大喝道：“等壹等。”
　　楊天縮回手，皺著眉回過頭，才發現叫他等壹等的人是衛天鵬。
　　衛天鵬不知什麽時候已醒了，從軟榻上慢慢的坐了起來。
　　鐵姑皺眉道：“妳為什麽要他等壹等？”
　　衛天鵬道：“這兩人妳壹定要殺？”
　　鐵姑道：“非殺不可。”
　　衛天鵬道：“就在這裏殺？”
　　鐵姑道：“就在這裏。”
　　衛天鵬道：“佛堂裏也能殺人？”
　　鐵姑道：“我們供的佛；本就是殺人的佛。”
　　衛天鵬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妳絕不會留下葉開的，可是這姓丁的……”
　　鐵姑道：“妳想留下他？”
　　衛天鵬道：“現在他已無異是個廢人，又何必還要他的命。”
　　楊天冷冷道：“衛八爺莫非動了憐香惜玉之心，想回去收房再養個兒子？”
　　衛天鵬怒道：“妳是什麽人，怎敢在我面前如此無禮。”
　　楊天道：“我只不過提醒妳壹聲，也免得妳失望。”
　　衛天鵬道：“失望？”
　　楊天道：“這位丁姑娘是不會養兒子的。”
　　衛天鵬道：“妳以為我不知道他是什麽人？”
　　楊天道：“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留下他的命？”
　　衛天鵬道：“等妳到了我這種年紀，妳就會知道，能不殺的人，還是不要殺的好。”
　　他嘆息著，慢慢道：“少年時殺人太多，等到老年時，就難免要後悔了。”
　　楊天冷笑道：“衛八太爺的心，幾時變得這麽軟的？”
　　衛天鵬道：“剛才。”
　　楊天道：“剛才？”
　　衛天鵬嘆道：“壹個人知道自己有了兒女時，心情就會跟以前不同了。”
　　鐵姑突然冷笑，道：“妳有了兒女，妳以為我真是妳的女兒？”
　　衛天鵬愕然道：“妳不是？”
　　鐵姑冷笑道：“南海娘子這壹生中，男人也不知有過多少個，兒女卻偏偏連半個也沒有。”
　　衛天鵬道：“妳呢。”
　　鐵姑道：“我既不是妳的女兒，也不是她的女兒。”
　　衛天鵬道：“妳……妳究竟是什麽人。”
　　鐵姑道：“天魔無相，萬妙無方，上天人地，惟我獨尊。”
　　衛天鵬突然變色，道：“妳是魔教門下？”
　　心姑悠然道：“好教衛八爺得知，她就是‘四大公主’中的三公主。”
　　衛天鵬面上已無血色，連話都說不出了。
　　鐵姑道：“南海娘子是本教的叛徒，自認為已可與本教教主分庭抗禮。所以我就故意投入她門下，先學她的魔功，用她教給我的功夫殺了她。”
　　心姑道：“這是本教中的‘以牙還牙，神龍無相大法’。”
　　衛天鵬臉如死灰，喃喃道：“原來妳不是我的女兒……原來我沒有女兒……”
　　他反復地說著這兩句話，竟似已變得癡呆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實在比砍他壹力還要令他痛苦。
　　心姑卻又道：“我們剛才故意救妳，只不過因為那時殺了妳，對我們並沒有好處。”
　　鐵姑道：“但現在韓貞已知道我是妳的女兒，父親死了，家財自然是由女兒繼承的。”
　　心姑道：“所以我們還讓韓貞活著。”
　　鐵姑道：“本教近年來人材輩出，重振雄風，惟我獨尊的時候也又快到了，所缺少的只不過是壹些財力而已。”
　　心姑道：“但有了妳和上官金虹的財富後，我們就已萬事俱備了。”
　　衛天鵬嘴裏還是在反反復復的說著那兩句話，突然大喝壹聲，吐出了壹口鮮血。
　　然後他就倒了下去。
　　鐵姑連看都不再看他壹眼，冷冷道：“楊天，現在妳還不動手？”
　　楊天也已面無人色，魔教的可怕，他以前只不過聽說而已，現在卻已親身體會到。
　　他手裏緊緊握著那柄碧綠碧綠的魔刀，第二次刺了出去。
　　丁麟動也不動的站著，既不知道躲避，也不知道閃避。
　　就在這時，突聽外面壹聲慘呼，淒厲地叫聲，竟似好幾個人同時發出來的，又像是無數條餓狼同時被人割斷了咽喉。淒厲的呼聲突然響起，又突然停止。
　　楊天的手壹松，似已連刀都拿不穩了，心姑驀然轉身，拉開了門。壹個白衣人動也不動的站在門外，雪白的長袍上，濺滿了梅花般的鮮血，背後背著卷草席，手裏拿著根短杖。
　　墨白來了。
　　心姑非但面不改色，反而嫣然壹笑，道：“妳既然來了，為什麽站在門口呢？快請進來坐。”
　　墨白道：“站著就很好。”
　　心姑道：“妳到這裏來，難道就是為了站在這裏看門的？”
　　墨白道：“我到這裏來，也不是為了上官小仙。”
　　心姑道：“真的不是？”
　　墨白道：“不是。”
　　心姑道：“聽說妳們在青城山裏那地方，開銷也很大，也很缺錢用。”
　　墨白道：“我們有來路。”
　　心姑眨了眨眼，媚笑道：“那麽，妳難道是為了我來的？”
　　她本來壹直冷如秋霜，仿佛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但現在卻已變了，變成了個任何男人都想侵犯壹下的女人。
　　誰知墨白卻是無動於衷，冷冷道：“我也不是為了女人來的。”
　　心姑笑道：“不是為了女人，妳……妳喜歡男人？”
　　墨白道：“我是為了葉開來的。”
　　心姑道：“妳喜歡他？”
　　墨白道：“我喜歡殺了他。”
　　心姑道：“妳跟他有仇？”
　　墨白道：“有。”
　　心姑道：“他殺了妳老子，還是搶了妳老婆？”
　　墨白沈下臉，道：“我只希望妳們能把他交給我帶回去。”
　　心姑道：“我們本來就要殺了他的，妳要動手，也無所謂，只不過……”
　　墨白道：“只不過怎麽樣？”
　　心姑道：“我又怎知妳是要殺他？說不定妳是想救他呢？”
　　墨白沈吟著，道：“我可以當妳們的面殺了他。”
　　鐵姑道：“好，給他刀，讓他下手。”
　　楊天壹揮手，拋出了手裏的刀，“叮”的，落在墨白腳下。
　　墨白用腳尖勾起，伸手抄住，慢慢的走了進來，眼睛盯著地上的葉開，突然壹刀刺出。
　　他的出手好快。
　　但這壹刀卻不是刺向葉開的，刀尖閃電般向鐵姑刺了過去。鐵姑仿佛完全想不到他這壹著，竟來不及閃避。墨白的刀已刺上她心口。鐵姑的臉色沒有變，他的臉色反而變了。他已感覺到這柄刀的刀鋒竟是活的，壹刀刺中，刀鋒竟縮了回來。
　　就在這時，只聽“叮”的壹響，刀柄裏竟射出了三點寒星，打在墨白自己胸膛上。
　　他身子壹震，眼珠子卻似已凸了出來，冷冰冰的壹張臉也已因驚訝恐懼而扭曲變形。
　　鐵姑冷冷的看著他，道：“這是柄魔刀，魔刀不殺主人。”
　　原來刀丟在地上時，那“叮”的壹響，刀柄中的機簧已變了。
　　墨白的臉由白變紅，忽然又變成了死灰色，咬著牙道：“妳殺了我無妨，我的主人不會放過妳的。”
　　鐵姑皺眉道：“妳還有主人……妳的主人是誰？”
　　墨白喉嚨裏“格格”發響，卻已說不出話來，忽然狂吼壹聲，向鐵姑撲過去。
　　鐵姑動也不動。
　　墨白的手已掐上了她的咽喉，可是他自己卻已先倒了下去。
　　鐵姑嘆了口氣，道：“這裏的人好像快要已死光了吧。”
　　心姑道：“只剩下葉開和丁靈琳兩個。”
　　楊天道：“我們為什麽不讓他們作壹對同命的鴛鴦？”
　　心姑道：“妳出手若是快些，他們現在也不能再活著受罪了。”
　　楊天忽然從自己袖子裏抽出柄刀，壹刀向葉開刺出：“這次我先殺他。”
　　突然間，又有壹個人喝道：“等壹等。”
　　這次叫他等壹等的人，竟是鐵姑。
　　楊天忍不住叫道：“為什麽還要等壹等？”
　　鐵姑道：“墨白是為了他而來的，而且不惜冒著生命之險，要帶他回去。”
　　心姑道：“他若真的跟葉開有仇，本來是可以在這裏動手的。”
　　鐵姑道：“只不過，看來他好像壹定要將葉開帶回去。”
　　心姑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鐵姑道：“墨白不是呆子，他這樣做當然有用意。”
　　心姑眼珠子轉動著，道：“莫非葉開身上有什麽秘密。”
　　鐵姑道：“很可能。”
　　心姑笑道：“好，我先來搜壹搜他。”
　　楊天道：“他是個男人，不如還是讓我來動手的好。”
　　心姑瞪眼道：“男人為什麽我就搜不得？我就喜歡搜男人的身，尤其是漂亮的男人。”
　　楊天咬了咬牙，閉上了嘴。
　　心姑又笑了笑，道：“妳若吃醋，等會兒我也可以搜壹搜妳。”
　　她媚笑著，蹲下身，伸手去解葉開的衣襟。
　　可是她的手剛伸出去，突然驚呼了壹聲，縮回了手，就好像被毒蛇咬了壹口。
　　鐵姑皺眉道：“什麽事大驚小怪的，難道妳從來沒碰過男人？”
　　心姑滿面驚訝之色，道：“但他卻是個女人。”
　　鐵姑動容道：“女人？妳說葉開是個女人？”
　　心姑道：“是個不折不扣，貨真價實的女人，胸脯好像比上官小仙還大。”
　　鐵姑目光閃動，冷笑道：“丁靈琳是個男人，葉開反而是個女人，這件事情真有趣。”
　　心姑道：“簡直越來越有趣了。”
　　鐵姑沈著臉，道：“不管他是男是女，先砍下他兩只手再說。”
　　心姑壹把奪過楊天手裏的刀，壹刀砍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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