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龍道

血紅

玄幻小說

  壹個因為無辜的原因被驅逐出師門的人……   壹個在異國他鄉獨自掙紮求存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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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八十章 神華

升龍道 by 血紅

2018-7-18 17:06

  “這麽說,我已經是森克聯邦‘克肎’軍區憲兵部的上校次長了嘍?”
  “當然,我們總要給您壹個身份讓您能夠出入聯邦高層的宴會以及其他的聚會吧?憲兵部上校次長這個官職,雖然在整個聯邦的軍銜體系裏來說,並不是壹個非常高的位置,但是權力很大啊,直接負責整個‘克肎’軍區的所有軍隊的日常行政紀律,並且擁有隨意逮捕任何壹個您想要逮捕的民眾的權力,所以是壹個非常受到重視的職位啊。”
  易塵微笑起來:“那麽,就謝謝了,哈克思中將。”實在是諷刺啊,銀星帝國的特務上校,在森克聯邦居然又當上了權力極大的憲兵上校,說出去的話,誰會相信呢?
  正說著呢,哈威又壹頭撞進了哈克思的辦公室,揮動著手中的壹張任命書得意洋洋地說:“哈哈,易,親愛的朋友,我給您弄到了壹個很好的職位。哈克思給了妳壹個上校的軍銜,不是麽?這裏是父親簽署的聯邦議會特別監督處的任命書,任命妳為專門負責‘克肎’行政大區的行政監督,專管法律、治安的監察工作,啊哈,那些為非作歹的官員們要拍妳的馬屁了。”
  易塵笑了起來,微微鞠躬說:“那麽,請問哈威,我的朋友啊,我以什麽借口同時出任這兩個職位呢?難道要告訴整個聯邦的百姓,我,壹個海盜,壹個走私販子,現在居然成為了壹個聯邦政府的官員麽?”
  哈克思默不作聲的遞過了厚厚的壹個檔案袋。易塵手腳麻利的清點了壹下,笑著說:“啊哈,妳們的速度真快,唔,聯邦‘銀色星河’軍校的求學檔案,唔,我身為孤兒的身份證明,天啊,甚至還有我的畢業照片……照片是合成的麽?”
  哈克思陰笑著說:“‘銀色星河’軍校在我的絕對掌握之下,任課的軍官不會對我的安排報以任何的懷疑。至於那些照片上的學生……很不幸,他們最近幾天因為某些原因紛紛在出公務的時候……犧牲了。”
  易塵點點頭:“犧牲了。”
  哈克思擦拭了幾滴鱷魚眼淚,壹臉悲哀地說:“是啊,犧牲了,真是可惜,他們日後都有可能成為聯邦的棟梁啊,可惜,上天對他們太不公平了。不過,既然有了易塵先生這樣有能力的人士加盟我們的聯邦,犧牲壹些沒有任何能力的白癡小毛頭,也就不算什麽了吧?”
  哈威笑嘻嘻的拉著易塵往外走:“是呀,是呀,不就是十幾個最高軍銜不過上尉的新兵麽?由得他們去吧,易,妳現在需要去和我辦理相關的證件,以及領取妳的制服,我想妳穿戴好憲兵將領的制服後,會非常的好看的,說不定可以迷死那壹群浪貨,如果是這樣,整個‘克肎’城的男人都會感謝您的。”
  易塵聳聳肩膀:“我現在對女人沒興趣,不過,如果她們要貼上來,我也沒辦法,只有用拳頭叫他們滾開了。”
  哈威大笑:“用拳頭驅趕美人兒?如果您真的這樣做了,我相信您壹定會在聯邦高層壹舉成名的。”
  易塵淡笑了幾聲,沒說話。壹直站在門外的菲爾、戈爾緊緊地跟在易塵身後,仿佛兩尊移動的神像壹般緩步地移動著,肅殺的氣勢讓哈威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哈威諂笑著說:“菲爾、戈爾兩位先生如果穿上制服,壹定會非常的有震撼力的。”這是他的由衷之言。
  易塵大笑起來:“凱恩先生會更加高興的,雖然穿上的不是自己祖國的軍服,但是我想他會高興自己能夠有壹段時間重溫舊夢的。”
  哈威眨巴了壹下眼睛,問到:“凱恩先生是軍人?”
  易塵點頭:“曾經是,可是因為作戰不力、瀆職罪,他被開除了軍隊。隨後,他應該是犯下了叛國罪,最後他犯下了謀殺、搶劫、暴力、屠殺、走私軍火、非法集團等等重大罪名,不過,似乎還沒有人能夠抓住他。”
  哈威張大了嘴巴……
  三天後,通古拉斯應邀參加了森克聯邦最大的壹個商會組織,‘費拉斯’集團的首領克波爾舉行的生日宴會。克波爾為了自己最小的女兒達到了法定的成年年紀而舉行了這次的宴會,大肆的邀請了幾乎森克聯邦所有的高層人士出席。作為控制了整個聯邦17%經濟活動的超大型壟斷集團的首腦,他的邀請是極度的有分量的,沒有誰會傻乎乎地說:“我不去參加壹個滿身銅臭的家夥的宴會的。”
  至於哈威,此刻似乎已經忘記了絲絲公主,而是不斷地向易塵大談特談克波爾的小女兒是多麽的美麗,多麽的仿佛女神壹般純潔、聖潔。當然了,哈威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克波爾的那位小女兒,克裏斯蒂爾的仰慕之情,這也充分的讓易塵了解了,哈威這個家夥本質上是個和契科夫壹樣的惡棍,都是看到了美女就挪不動腳步的家夥。
  易塵的超級豪華轎車內,除了哈威,就是易塵這壹行人了。菲爾、戈爾、凱恩、傑斯特四個身穿中校的制服,契科夫他們則是披上了少校的軍裝。至於狂天他們,似乎魔龍壹族的自然本性此刻發揮了作用,壹個個躺在床上睡得正高興呢。本來他們平日裏除了殺人放火,也就是吃飯睡覺了,整個就是壹頭充滿了暴力的豬壹般的生物。
  按照哈威指點的路徑,菲爾驅車到了‘克肎’城邊緣壹座巨大的宅院大門處,壹排十幾個身穿黑色禮服的,個頭、面貌都差不多的管家正壹臉笑容地站在門口迎客。看到了易塵的汽車過來,兩個管家連忙疾步走了過來,恭敬的拉開了車門。
  易塵第壹個下了車,按照在地球的脾氣隨手掏了幾張鈔票塞給了兩個管家。兩人楞了壹下,微笑著說:“先生,我們不收……”
  話沒說完,易塵眼裏寒光壹閃,硬把他們的話給嚇了回去,易塵冷冰冰地說:“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的。”
  哈威緊跟著下了車,看起來非常熟絡的拍拍兩個管家的肩膀說:“我的朋友,脾氣有點古怪,是哈克思中將下屬最得力的助手。妳們最好聽他的話,妳們主人不讓妳們收小費,可是並不能阻止客人強行給妳們呀……不是說了要妳們壹定要讓客人開心麽?妳們拿了這些錢就是了,否則我的朋友壹定不會開心的。”
  哈威的胡說八道讓兩個可憐的家夥拿著那幾張鈔票,收也不是,送也不是,呆立在了當場。
  凱恩緊跟著站了出來,他高大健碩的身體,剛硬的面孔,閃電壹般的目光,筆挺的中校軍服,都顯示出了他是壹個絕對合格的職業軍人。尤其他達到了‘聚星’低界低段的力量,讓他渾身有意無意的散發著壹股強大的壓迫感,兩個管家渾身壹僵,再也不敢說話了。
  哈威熟門熟路的帶著易塵朝裏面走,笑嘻嘻地說:“克裏斯蒂爾的幾個哥哥和我的關系還不錯,我們曾經在這裏通宵狂歡過幾次。不過,他們的父親可不是壹個好東西,他和聯邦議長走得比較近,哼,老不死的。我壹直建議父親徹底的清查他們集團的賬目,其中肯定有鬼,不過父親總是猶豫,以後如果我有了足夠的權力,壹定要讓那老家夥吃點苦頭。”
  易塵掃視了壹下大院中的人,看著那些壹個個氣度雍容不凡,或者刻意的表示出自己的不凡的男男女女,手杖隨意的揮動了壹下,問到:“您父親呢?應該到了吧?”
  哈威下巴擡了壹下,示意了壹下大院正中央,在壹條小小的護城河的拱衛下的大廳說:“他們那些身份最高的人,都會在主宴會廳活動的,第壹為了安全,第二呢,他們才不會和外面這些的小人物混在壹起。不要看他們都是什麽議員,什麽委員會的委員,或者這個部門那個部門的頭目,在父親他們面前,這些人都和狗壹樣。”
  易塵大笑起來:“哈威,您的嘴巴太刻薄了。”他湊近哈威的耳朵,低聲說:“哪怕就是壹條狗,妳也不用讓他仇恨您呀……壹條狗,無論如何都會咬人的,您為什麽不能讓他們幫您去咬人呢?如果整個聯邦的狗都成為了妳父親的走狗,那麽,我想您父親就實際上成為這個聯邦的主宰了,也就不需要……哦,天啊。”
  院落的壹角,兩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小姑娘,陪伴在壹個神采飛揚的年輕女子身邊,周圍圍著三五個拼命的顯示自己高大的身材、俊朗的面貌、不凡的舉止風度的無聊男性,大家談得正高興。
  易塵陰笑了幾聲,指點著那個年輕女子問到:“她是什麽人?”
  哈威皺起了眉頭:“聯邦特別行政委員會主席的女兒,壹個表面非常聖潔,暗地裏只要妳夠英俊就可以和她上床的賤貨。難道您有興趣麽?”哈威露出了邪笑:“她的功夫不錯,也許我可以給您拉下線?哦,試試吧,試試壹個公主壹樣高貴的女人被您隨意踐踏的感覺,壹定會非常刺激的。您有壹種特別的魅力,易,她不會拒絕的。”
  易塵低聲說:“好啊,看來您曾經是她的情人之壹了?我沒有興趣的……契科夫、斯凱,妳們過來,去,調戲那兩個白衣的小妞兒,她們是神殿的袍色,就是不知道她們是什麽等級的人物,自己小心點,給她們弄點麻煩。”
  易塵陰笑起來:“我想神殿的人,不能拒絕某些熱情的年輕男子的追求吧?”易塵隨手從自己收起的,契科夫從鬼王那裏搜刮出來的珠寶中掏出了幾顆碩大的寶石塞進了契科夫的手中,揮揮手杖,示意他們去了。
  看著八個身穿憲兵軍官黑色制服的家夥,渾身零件都帶著響聲的,左搖右擺,互相勾肩搭背的朝著那壹小團人群走了過去,哈威不由得呻吟了壹聲:“天啊,我突然發現,讓契科夫先生他們穿軍裝,簡直就是……”
  易塵譏諷的笑了幾聲:“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只適合做惡棍,就好像我的這幾位下屬吧,他們的確……唔,穿上軍裝看起來也是兵痞呢,不過,我喜歡他們……看他們走路的姿勢,很有個性,不是麽?不過,也許這些制服太緊了壹點,法爾喜歡撇開腿走路,看來是沒辦法保持這個好習慣了。”
  哈威傻笑了幾聲,問到:“幹嘛要騷擾她們?”
  易塵拉著他朝大廳走去,低聲說:“註意那兩個穿白衣的女人,不是您說的,森克聯邦內有他們的人在活動,要求……”
  哈威楞了壹下,緊張的低聲說:“可是和我父親聯系的,是壹個看起來壹百多歲的老頭子,這兩個妞兒,最多不超過十八歲。”
  易塵點頭:“看來那個特別行政委員會的主席大人已經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所以最近沒有神殿的人來找您父親了,這兩個妞兒,是來保護這位高貴的主席的千金小姐的。”
  哈威狠狠的詛咒了壹聲:“讓那個婊子去死,該死的法克蘭,那個老不死的,他居然……”
  易塵冷漠地說:“我找妳們父子合作,當然法克蘭就想找神殿合作,大家都有相同的需求,不是麽?總算明白了,現在我們最大的對手是誰了。我只希望神殿在森克聯邦的人不會太強,否則的話,我就要要求某些變態的人物來到這裏了,可是這不是我希望的,畢竟森克聯邦死傷太多人,我良心上也過不去。”
  哈威狠狠的橫了壹眼那邊的壹小團人,冷哼了壹聲。而契科夫已經湊到了兩個神殿的小妞身邊,笑嘻嘻的壹個鞠躬,開始打招呼了。
  走過了橫架在小河上的橋梁,易塵他們從三十多名虎視眈眈的保鏢中穿了過去,眼看就要進入大廳了,壹個面容極度高傲的男子伸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陰沈地說:“哈威大人,這位先生是?”
  沒有給哈威回答問題的機會,易塵的手杖已經狠狠地打擊在了這個男子的腹部,強大的‘劍元’摧毀了男子的護身力道,重重地把他打趴在了地上,隨後又是連續的上百手杖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不過這些就是只用了壹點點力氣的,純粹是嚇唬旁邊人的打擊了。
  ‘噗噗噗噗’的悶響聲中,男子身上的衣衫飛散,壹條條青紫色的印痕出現在了他的肉體上,男子倒也硬朗,雖然肚子上的壹杖差點就讓他暈倒了過去,但是此刻他趴在地上,硬生生的挨了易塵上百次重擊,壹聲都沒有吭出來。
  那些保鏢不幹了,就要沖上來給自己的頭目出氣。凱恩、菲爾、戈爾三個齊齊的發出了壹聲怒吼,巨大的拳頭油錘壹樣的飛快擊出,三十多條漢子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的被打飛了出去,幾個倒黴點的直接被凱恩壹個背飛扔到了外面的河裏。
  大廳內的那群圍在壹起,相談盡歡的老頭子被驚動了,壹個個看了過來,十幾個看起來很是厲害的修士緩步的從大廳的角落裏走了出來,慢吞吞的攔在了這些高官的面前。
  通古拉斯分開了這些修士,大步走出來問到:“哈威,到底怎麽回事?妳們怎麽這樣沖進來,這些人可都是議長大人的‘精銳’保鏢啊,妳們怎麽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
  哈威還沒有說話,易塵已經壹臉笑容的,拍拍胸口說:“啊,原來是尊貴的議長大人的保鏢啊,那就放心了,大不了我賠償壹點點醫療費用就可以了。還以為是主人克波爾先生的下屬呢,還真害怕誤傷了主人的下屬這不好交待呢……不過,身為聯邦議長卻又喧賓奪主的,讓自己的保鏢守在大廳門口,不知道是什麽道理。”
  哈克思幾步踏了過來,怒吼壹聲:“放肆,聯邦議長也是妳能評論的麽?就算人家喧賓奪主,關妳什麽事情?妳不過是個小小的上校,哼,議長也是我們可以批評的麽?他是聯邦最高貴的人,他的下屬有點囂張,也是應該的,妳下這麽重的手幹什麽?”
  易塵壹本正經的立正,然後笑嘻嘻地說:“將軍,對不起,我錯了,我不知道他們原來都是壹幫……‘精銳’的……保鏢,我道歉,當然,他們的醫療費用,從我的薪水裏面扣除吧。”
  通古拉斯和哈克思還準備繼續表演呢,壹個有須,身材高大但是非常瘦,就壹個骨架子支起壹件白袍的老者已經緩步走了上來,深灰色的眼珠深深地看了壹眼易塵,笑呵呵地說:“哦,是我的人不對,我告誡他們很多次了,可是他們總是不聽我的勸導,當然了,這也是他們擔心我的安全,也是可以理解的麽,倒不是故意喧賓奪主啊……克波爾先生,您說呢?”
  壹個大腹便便的老頭呵呵笑著走了上來,他的那個肥胖呀,似乎眼皮上面都可以刮下二兩脂肪壹般。不過,他瞇成壹條線的眼皮下,射出來的是極度精明、奸詐的寒光。他笑嘻嘻地說:“就是說嘛,其實都是小事,都是小事。費徳南德大人的下屬也是太關心自己主人的安全了,所以才這樣嘛……這位上校是?”
  哈克思簡單的介紹說:“易塵,我新任命的‘克肎’軍區的憲兵次長,後面的是他的三位副官。”
  易塵彬彬有禮的微微鞠躬,臉上掛著迷人的笑意,雙目壹閃壹閃的,眼光卻落在了大廳內的那二十多名豪門貴婦臉上,有意無意的對她們拋了幾個迷人的眼色。
  費徳南德那個氣惱啊,自己是聯邦的議長啊,可是這個小小的上校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放肆?他冷哼了幾聲,兇狠地看了壹眼壹臉笑容的通古拉斯,再看看面帶古怪笑意的哈克思,點點頭說:“原來如此,新任的次長。唔,年輕人做事沖動,以後可要小心壹些。”
  費徳南德的手伸向了易塵的胸口,淡笑著說:“年輕人麽,還是要小心壹點的,尤其打人的時候,灰塵都粘在衣服上了。”
  易塵低頭,看到自己胸口上果然有壹絲灰漬,不由得佩服這個老鬼的眼力厲害。可是易塵卻是絲毫不給他面子的,手杖的壹揮,趕在費徳南德的手到來之前把那絲灰塵彈了出去,壹本正經地說:“不敢有勞您了,您的手應該是簽署那些決定聯邦億萬子民的生死大事的文件的,這種小事,還是交給我自己來辦吧。否則,浪費了您的時間,我就是在浪費整個聯邦的時間呢。”
  費徳南德氣得面色壹白,重重地點頭,再次瞪了通古拉斯壹眼,走回了大廳中那群聚在壹起說話的老頭之中。
  通古拉斯哈哈壹笑,對易塵說:“年輕人,是太沖動了點,不過,大家年輕的時候都差不多嘛,我也不好意思教訓別人呢。哈威,帶著易上校和朋友們認識壹下,以後總要打交道的嘛。”
  通古拉斯覺得自己在費徳南德面前占了極大的面子,此刻滿臉笑容的走了回去。當然,如果不是易塵他們所顯示的實力,通古拉斯是絕對不會這樣囂張的和費徳南德正面沖撞的。
  剛才的那個保鏢頭目艱難地想要爬起來,易塵毫不客氣的再次重重的壹手杖砸下,冷哼壹聲:“沒用的廢物,就不要太囂張了。”男子慘哼壹聲,終於再也沒有力氣掙紮了。
  費徳南德仿佛看垃圾,或者看壹條死狗壹般看著趴在地上的保鏢頭目,隨意的揮揮手。克波爾馬上擺了壹下腦袋,壹大票他的仆役快步走了過去,把那些挨揍了的保鏢擡了出去。
  易塵不屑地看了看費徳南德,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人,在他眼裏就是廢物了?那麽起碼在這麽多人面前他要表現壹下呀,否則他的那壹個派別的人,總會心寒的吧?易塵最後的那壹杖,就是想看看費徳南德的反應,現在看來,是非常有效的啊。
  壹個身穿黑色類似天鵝絨材質的長裙,身材高挑比起易塵不過也就低了兩寸許的少女正壹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陽臺上,哈威馬上用手捅了壹下易塵,壹臉欽羨地說:“看啊,那個妞兒,就是克裏斯蒂爾,克波爾最美麗的女兒。哼,他的大女兒嫁給了議長的兒子,二女兒嫁給了軍務總長的次子,三女兒嫁給了另外壹個商會的首領,壹個三百多歲的老鬼。不知道他的最小的女兒,也是最美麗的,會落在誰的嘴裏呢。”
  易塵陰笑起來:“說不定哦,如果成功,說不定就是您哦……不過,森克聯邦可以娶兩個妻子麽?”
  哈威突然想起了絲絲公主,不由得淫笑了起來:“聯邦法律,只要妳能夠供養得起,就可以娶最多不超過十二個女性為妻子,真是壹條美妙的法律呀,想來制定這條法律的人,也是我的同好吧……唔,克裏斯蒂爾不怎麽理會人的,就連自己的親屬都很少搭理,否則我們倒是可以過去和她談談,和美人兒聊天,總比陪壹幫老頭子鉤心鬥角舒服。”
  易塵手中的手杖輕佻的轉了幾個棍花,隨後懶洋洋的雙手抱在胸口說:“之所以她難得接近,也許就是因為沒人敢接近她吧。不去嘗試著挑逗壹下她,又怎麽知道她真的冷若冰霜呢?反正她總要守禮節的,如果妳過去和她攀談,她不可能直接叫您滾開吧?”
  哈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了克裏斯蒂爾。
  易塵輕笑著:“這種小姑娘麽,心裏自以為是,總以為自己是多麽了不起的人物,不喜歡別人粘著她,偏偏又想知道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呢,您要非常有禮貌的去初次接近她,然後用那些非常稀奇的,甚至是古怪、恐怖的話題去吸引她,效果會很好的。”
  哈威楞了壹下:“什麽話題?”
  易塵聳聳肩膀:“您是警務處特勤次長,總有機會接觸那些兇殺案什麽的,就找那些恐怖的、邪惡的、讓人會產生心理障礙的故事說給她聽,同時麽,要顯示壹下妳在破案過程中是多麽英勇,多麽英明,或者,還可以編造壹下自己受傷的事跡,女人是壹種古怪的生物,她們的同情心總是莫名其妙的泛濫的。”
  哈威的臉突然紅了壹下,支支吾吾地說:“這個,我……我還從來沒有領導過偵破壹次案件的,這個……”
  易塵拍拍他的肩膀,陰笑著說:“案卷,您總是看過吧?或者,幹脆就編造吧,她難道還有經驗和能力分辯麽?”
  哈威眉頭猛的壹樣,重重地點頭,神采飛揚的走了過去。
  易塵笑了起來:“菲爾,妳們自己去找樂子吧,註意偷聽壹下有用的東西,嗯?”
  菲爾三人默默點頭,分散開去,各自端了壹杯酒,很自然的融入了大廳內的幾十個人之中。易塵輕輕壹笑,正準備去看看契科夫他們的調戲活動進行得怎麽樣了,壹個厚重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上校,妳就是‘克肎’軍區新上報的那個憲兵次長麽?唔,很不錯的小夥子啊,看妳的身手很不錯,以前在軍隊中怎麽沒有聽過妳的名字呢?”
  聲音厚重,帶點沙啞,說話慢條斯理而又有條理,同時帶著壹股子平日裏發號施令的威嚴感,易塵頓時大為好奇,仔細地打量了壹下自己面前的這個身材高大的,兩撇八字胡高高翹起的,身穿壹件淡藍色軍禮服的老者。
  易塵懶散地說:“我的身手很好麽?我都不覺得呢。請問,您是?”
  老者突然露出了奸猾的笑容:“哈克思在搞鬼,親愛的小朋友,難道妳不認識我身上的徽章麽?唔……真是有趣的小朋友。”
  易塵心裏壹動,冷哼了壹聲:“軍務總長大人,我要說的是,您是來找我幹什麽的,您到底有什麽事情?我不過是壹個小小的上校而已,對您來說,我不過是壹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吧?”易塵心裏大恨,聯邦的高層居然都沒有照片流傳,弄得自己都無法知道幾個高級人物的面容,而這個老鬼身上的徽章,誰知道是什麽東西?
  軍務總長楞了壹下,很是稀奇地看著易塵,怪異的笑著說:“這個徽章,是我收集的古董,並沒有任何象征意義,為什麽妳就能肯定我是軍務總長呢?我確認我可沒有接見過妳的,小朋友,或者,妳幹脆就是在瞎蒙?”
  易塵冷笑:“誰會這麽無聊來和我交談呢?除非是對我比較關心的人,而誰會對我關心呢?除非是那些關心自己利益受損的人,而我這麽壹個小小的憲兵次長,會損傷誰的利益呢?在場的人中,軍隊裏的人都佩戴了自己的軍銜標誌,而只有您,佩戴了壹塊破爛的徽章,不是麽?”
  軍務總長仿佛壹條狐貍壹樣笑了起來:“唔,可愛的小朋友……沒錯,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妳,可是居然壹下子就充當了高位的軍職,很是讓我吃驚呀,我害怕壹些我無法掌握的事情會發生,這是可以理解的,嗯?”
  易塵笑著:“哈克思將軍可沒有背叛聯邦的念頭。”
  軍務總長輕輕搖頭:“這個麽……有興趣去軍務總部上班麽?我喜歡妳這樣下手果斷兇狠的年輕人,跟著我,比跟著哈克思好多了,嗯?我現在就可以提拔妳為中將,和哈克思同等級的軍銜。”
  易塵陰笑:“如果我不答應,是否大批的軍隊就要來逮捕我呢?”
  軍務總長失笑:“我會這樣無聊麽?妳是壹個人才,但是,似乎也不是必須的那種,我欣賞妳對付費徳南德老議長的做法,可是……考慮壹下吧,年輕人。通古拉斯的實力很強大,但是並不是最強的,妳鋒芒太露的話,也許只有投靠我才是最合適的,我掌握了軍權,明白麽?”
  軍務總長笑嘻嘻的離開了,馬上壹臉笑容的迎上了壹個對著他巧笑走來的貴婦,此刻的他,完全就是壹頭被色情沖昏了頭腦的,發情的大狗熊壹般,哪裏還有絲毫剛才的精明?
  易塵目光壹寒,死死地盯住了軍務總長的後心位置。真是奇怪,神殿為什麽不找這個老奸巨猾的軍隊首腦合作呢?起碼他掌握了70%的森克聯邦的軍隊實力吧?這可是真正的控制了實權的大人物啊,神殿為什麽找上了那個還不認識的特別行政委員會的主席呢?難道他手頭上有某些特別的權力?易塵發現自己需要好好的研究壹下森克聯邦的官職體系了。
  外面的院子裏面,突然傳來了喧鬧聲,其中契科夫那尖銳的吼叫聲特別的出眾,他正在那裏大聲叫嚷著:“該死的東西,難道我們誠心的追求壹個小姐也是錯誤的麽?妳們很了不起麽?如果妳們敢襲擊憲兵軍官,我現在就可以調人把妳們統統抓起來。”
  易塵嘴角掛上了壹絲笑容,契科夫的確是搗亂惹事的不二高手啊,這麽快就把火頭給挑起來了。而且,聽他說話的口氣,純粹就是壹個在軍隊混了很多年,熟悉仗勢欺人的本分的兵痞啊。
  快步地走到了大廳門口,易塵恰好看到了六七個急於護花的年輕男子,死死的抓住了契科夫的胸口衣襟,差點就把個頭比較矮小的契科夫給拎了起來。而身材高得多的斯凱他們,則是完全壹副弱不禁風的德行,已經趴在地上裝死豬了。
  不知道契科夫做了些什麽手腳,兩個神殿的小姑娘,按照易塵的眼力看去大概有‘聚星’低界低段功力的小妞兒,此刻滿臉通紅,眼裏煞氣騰騰的站在旁邊發楞,衣衫似乎有點不是很整齊,還有兩個比較淡的黑手印在她們的衣襟上。至於地上,那七八粒大顆的鉆石正閃動著迷人的光華,附近有些貴婦、小姐的眼神正直直地瞪著那些鉆石,倒是沒有註意正在發生的鬥毆事件。
  易塵明白,輪到自己出場了,畢竟契科夫在那邊已經叫嚷得嗓子都要幹了,肯定心裏正不知道如何的問候自己呢。
  菲爾他們三個快步走了上來,跟著易塵大步朝那邊走了過去,堅硬的皮靴底子敲得地板‘啪啦啪啦’直響,易塵的長發飄動,菲爾他們三個身形高大仿佛壹堵墻壁壹般,四個人快步而走,卻有著近乎上百人集體沖鋒的氣勢。
  易塵走到了抓住契科夫的那個年輕人面前,兇狠的吼叫起來:“混蛋,妳們這群暴徒敢襲擊‘克肎’軍區的憲兵軍官?妳們是幹什麽的?不要命了麽?放下我的下屬,我現在就控告妳們擁有非法襲擊聯邦軍官,謀圖造反、暴動、政治叛亂四項罪名。凱恩中校,調壹隊憲兵過來,這幾個混蛋,統統給我抓走,這三個女人也是同夥麽?給我帶走。”
  那個抓著契科夫的年輕人壹楞,猛的吼叫起來:“是他們……”
  易塵的手杖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壹聲慘嚎,這個年輕人整個的被砸趴下去了,契科夫腳尖著地,馬上壹腳踢了出去,怒吼著:“該死的東西,妳敢襲擊聯邦軍官?按照帝國軍事條例,妳這就是謀反。”契科夫那個神氣啊,他第壹次穿軍裝,馬上就把對軍官有利的軍事條令背了個熟悉,就等著惹是生非呢。
  易塵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凱恩已經撥通了通訊器的頻道,開始大聲的下令了:“來兩百人,對,克波爾家的住宅,壹批暴亂分子襲擊了憲兵部的軍官,帶上逮捕令,以謀反、暴動、政治叛亂的罪名逮捕他們。”
  幾個沖動的年輕人面色慘白,他們怎麽知道易塵會壹點道理都不講的直接帶人?
  終於,壹個白衣妞兒冷冰冰的開口了:“這位長官,也許您弄錯了,真正冒犯我們的,是……”
  易塵吼叫著,蠻橫無禮的回答了壹句:“他媽的,我不管誰冒犯了誰,現在我的人還趴在地上,妳們就是襲擊了聯邦軍官,妳們這就是觸犯了法律,妳們必須受到嚴懲。除非,妳們認為妳們可以高居於法律之上麽?”
  幾個平日裏和這幾個年輕人有仇隙的小子大聲的發話了:“是啊,是啊,妳們這可是觸犯了聯邦軍事條例第123條,嚴禁以任何理由襲擊聯邦軍官,妳們這可是犯罪呢。”
  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出事了的特別行政委員會的主席大人匆忙的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壹手攔在了易塵面前,光禿禿的腦袋仿佛壹個剝皮的雞蛋壹樣可愛,短小的身材,卻仿佛自己是壹個巨人壹樣走路都帶著風聲,他高傲的壹揚頭:“上校,妳,這是怎麽回事啊?我是聯邦特別行政委員會主席殼裏殼魯,哼,妳在幹什麽?”
  易塵眼睛壹橫,才不買這個主席的賬,蠻橫地說:“先生,他們觸犯了法律,看看,他們把這些壹心保衛聯邦的軍官打成了這個樣子,看看我的七個下屬吧,他們正躺在地上。”
  軍務總長慢吞吞的帶著幾個高級將領朝這邊走來了,無論如何,這種事情,身為軍隊的最高指揮,他是不得不插壹手的。
  殼裏殼魯氣得臉色發白,正準備發作,他身後的壹個黑衣人已經向著易塵伸出了手:“您好,我是神華。”
  這個人,本來似乎不存在,易塵根本就壹直沒有註意到他在場,可是他壹說話,似乎漫天光華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所有人都不得不註意到了他的存在。易塵心頭震駭,差點就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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