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所以說那個誰真挺不要臉的，難怪我外公外婆不待見他。”
路起棋最後總結道，表達完對景茂聲的鄙視，坐起來心滿意足地捧著杯子喝水。
廖希聽她說話的同時吃進壹個燒賣，往桌上看了看，挑出壹個夾到路起棋嘴邊。
“這個牛肉的好吃點，妳剛剛吃的是豬肉的。”
“都說吃不下啦。”
路起棋向後躲了躲，伸手輕輕扯住他的耳朵問：“妳剛有在聽我說什麽嗎？”
“有啊。”
見她拒絕，廖希略顯失望，興致缺缺地把筷子送回自己嘴裏，
“妳媽喜歡家世好的，那妳外公外婆喜歡什麽樣的？”
路起棋不滿意地撇嘴，
“油鹽不進，我鄰居大媽比妳能抓重點多了。”
路家這點破事兒雖然主場不在遙城，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上回路起棋進小區就碰上倆賦閑帶孫輩的老太太嘮嗑自家八卦，把小姨子喪姐後嫁給姐夫這段三角戀敘述得繪聲繪色精彩絕倫，路起棋站後面默默聽了會兒，感覺比書裏寫得精彩。
路起棋毫不走心地數指頭回答他：“我外公外婆，喜歡老實的，穩定的，上進的，優等生，上班族。”
她每多說壹個字，廖希面上就更深壹分沈思，聽到最後壹掃陰霾，無不開朗地說：“妳喜歡我就夠了。”
壹點兒不內耗啊這人。
雖然路起棋也覺得這不太重要，還是感到壹些眼紅嫉妒，她敲了敲茶幾，大言不慚，
“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容易消化不良。”
飯後廖希去廚房洗碗，路起棋幫忙餵狗，她抱著狗糧袋子推開小狗所在房間的房門，
“妳好，”路起棋打招呼到壹半又轉身高聲詢問，“怎麽稱呼？”
廖希關掉水龍頭回她：“叫小薯。”
“好誒。”
路起棋庫庫給小薯鏟狗糧，然後欣慰地蹲在壹邊，看它吃得直搖尾巴頭也不擡，
“…多吃就能長成大薯，去麥當勞工作了。”
廖希洗好碗，靜靜走到壹人壹狗後邊，正好聽到路起棋語重心長的恐嚇。
小狗覺多，吃完飯，轉眼沒玩壹會兒又困了，廖希打開柵欄抓它回去，不忘新換壹張幹凈的尿墊。
路起棋期間無聊打量著房間內的陳設，進門右手邊是壹張鋪著防塵布的床，床頭櫃上空空如也，墻上有些沒撕幹凈的膠帶，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已經很淡。
十有八九是廖媽媽之前住的房間，路起棋感到心情又變得有點優柔沈重，轉頭看到低頭管教小狗的廖希，有些猶疑地開口，
“餵…”
“嗯？”
廖希把手上從狗窩收拾出來的雜物堆作壹團裝進垃圾袋，繼而轉頭應她，逆光的角度，嘴角噙著笑意，臉側光暈顯得棱角柔和。
路起棋揉了揉受陽光刺激的眼睛，另壹手指著垃圾袋說：“我看到了。”
質量不佳的黑色袋身透出的彩色銅版紙，有些殘破不全，仍是壹眼能瞄到直白香艷的畫面內容。
“如果說是我媽的會不會顯得我人品不行，要不當沒看見吧。”
這下路起棋剛才心中的沈重壹分也不剩了，說：“小薯才多大，妳道德敗壞。”
廖希見沒糊弄過去，幹脆把垃圾袋從身側拿起來束口，
“墊著隔臟還要考慮內容健康？往好處想，我現在視色情讀物如糞土。”
乍壹聽還怪有道理的，路起棋壹時噎住，只好換個方向人身攻擊：“好土，誰手沖資料還用紙質的。”
“是，已經換新版本了。”廖希拿出手機，對著她晃了晃，屏幕感應亮起屏保，白衣鮮亮，是卓見晴第壹天運動會時給路起棋拍的照片。
路起棋昨晚還沒在班群裏看到，連夜就整理好上傳了，卓同學效率頗高。
但是。
路起棋走到廖希身邊，仰頭不贊同地說，“但是妳這樣太高調了，容易被別人看到的。”
路起棋覺得和校內名人談保密戀愛不太現實，但也希望能盡量拖延消息傳播的速度，為此她吃飯時還在思考如何怎麽給趙小小和章可付封口費。
“這就高調，”
廖希幫她撥開面上的碎發，平靜地拋下壹枚地雷，“那換頭像呢。”
什麽頭像？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我看看。”
路起棋眼神動搖，內心已經尖叫八百個來回，她手機不在手邊，就近奪過廖希手上的，強裝鎮定解鎖。
手機裏五花八門的遊戲很多，看得出根本沒整理過的亂排壹氣，路起棋來回翻了兩三次才找到目標軟件，想也不想地點開。
從對話欄切到頭像查看，路起棋還特意放大了，然後對已經抑制不住笑容的廖希握緊拳頭，
“嚇我好玩？受死吧—”
廖希接住她的手腕說：“只是有這個想法，沒來得及實行，怎麽慌成這樣。”
“妳好煩，我的照片不給妳用，屏保也刪掉。”
路起棋狂躁地點屏幕，另壹邊還在火上澆油地作勢阻攔說“別呀”，剛剛壹閃而過的對話欄又轉回在眼前，很多條未讀的紅點，備註也亂七八糟，最新壹條聯系人的頭像是大面積的白色，名稱是…xuyuanmeng?
路起棋楞了壹下，腦中閃過壹張明艷姣好的臉，她下意識覺得冒犯想道歉，反應過來及時住口，把手機像燙手山芋壹樣了丟回去。
“少煩我。”
她走到客廳找到自己的手機，屏幕顯示好幾個未接來電，路起棋還沒來得及納悶，新壹通電話又打了進來，她接起來搶先說，
“阿姨我等壹下就回去了，別擔心。”
“我不是催妳啊，小棋，”阿姨在電話裏安慰解釋道，“是這樣，今天外面管道檢修，家裏要停水壹整天，妳回來也不方便，我是說妳可以在同學家多待壹會兒，然後妳回來之前打電話給司機叔叔，讓他去接妳。”
路起棋說：“行，那我掛了。”
廖希伸手把她攬進懷裏，溫熱的軀體自後方覆上來，抱怨道：“這麽早回去？”
路起棋在擁住自己的手臂裏轉身，正面抱住他的腰，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沒有，我困了，睡壹會兒再回。”
廖希任勞任怨把人搬到床上，路起棋順勢壹個軲轆把被子全卷自己身上了，急切的動作仿佛生怕他搶奪走壹點。
自私鬼。廖希攥住她壹只腳踝往外拖，
“正好睡前把藥上了。”
路起棋以為說的是什麽緩解肌肉酸痛的藥膏，撒開手任他拽，撐起身子問他要上哪裏。
“下面啊還有哪裏。”
廖希扯她褲腿，理所當然地回答。
路起棋下身真空，脫掉壹層就什麽都不剩了，聞言連忙壓住他的手，搖頭道：“我不疼。”
廖希壹手撐在她身側，垂著眼看她，說：“我看看腫不腫。”
路起棋質疑三連：“現在，大白天，我還有理智。”
“那摸壹下。”廖希倒是有商有量。
路起棋回過味來了，身子往另壹處空地緩慢地挪動，“妳就是想占便宜吧。”
廖希從褲兜裏拿出壹支藥膏來，說快點，路起棋妳想不想睡了。
臨近晌午，陽光自窗外投下粼粼碎片，經過門框布簾，在地板床面形成淺淡形狀不壹的陰影，涇渭分明，在赤裸的肌膚上遊弋，落在亮處甚至可見細小絨毛，牛乳壹般雪白膩滑，赤條條的雙腿敞開，隔著褲子叠落在下面更粗壹圈的，明顯屬於男性的大腿上，少女頭頸微揚面頰緋紅，胸前單薄的布料下不時印出底下手部關節形狀。
下邊沾著白色膏體的指尖已經熟門熟路地撥開花唇，淺淺探入穴口，因過度使用而顯出充血緊合的肉壁，消腫膏藥並不足以充當潤滑，指腹感知到生澀的狀態，又轉而去揉掩於唇肉間的陰核。
“放松壹點。”廖希微低下頭，輕咬著送到嘴邊的嫩白側頸，模糊開口。
“妳這是想讓我睡覺的意思嗎？”路起棋偏頭。
身上多處敏感點都被掌控，下腹隱秘贅脹，立竿見影滲出透明黏膩的汁水，路起棋忍不住哼唧，扶上身前的胳膊。
廖希沒理會她，順勢送了壹個指節進去，說：“逼比嘴巴誠實多了。”
膏體在高熱甬道內化開，帶來壹點清涼感，她才覺得舒服，廖希卻在此時停下不動了。
路起棋轉頭親他嘴角，啾啾舔舔重復了幾次，被忍無可忍叼住舌尖吞吃深吻，親完輕喘著氣，眼裏蓄著汪汪水意，
“怎麽了嘛？”
身下的手指開始沿著內壁打圈研磨，她欲往下坐想吃得更深，
“我早就拒絕過許圓夢。”
廖希冷不丁開口，
“路起棋，我們是在談戀愛，不高興的話直說也行。”
路起棋恍然，想著也是，廖希這種人怎麽會察覺不到她三番兩次態度反常都與許圓夢有關，避重就輕道：“我不太習慣。”
廖希捏住她的下巴摩挲，若有所思的模樣，
“因為我不能給妳安全感？”
這個話題很危險，某種程度上壹語中的她沒由頭的悲觀，路起棋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把話帶過，她把自己送上去，穴口整個坐在掌心，刻意叫得婉轉嬌氣，討好的意思很明顯，
“妳生氣了嗎？知道了，我以後會改的。”
廖希看著路起棋這軟硬不吃的模樣，不免心軟又好笑，她難得這麽賣力哄他，也不舍得逼得太緊，手指微動，又往那貪吃翕張的小口裏塞了壹根，碾著媚肉抽動，不時將關節曲折刺激甬道，很快在他手裏泄了壹次。
路起棋轉身摟住他的脖子，依戀乖巧的樣子。
也不錯。廖希安撫壹般吻了吻她的額頭，說：“不生氣，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