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概念存在

　　民宅外的叢林裏，君臨站在那裏，閉目養神般老神在在的模樣。
　　直到龍鳶從裏面出來，君臨才睜開眼睛。
　　他說：“裏面是辻無慘。”
　　“殺掉！”羅伯特興奮起來。
　　麥子推了他壹把：“急什麽，這可是個能養肉豬的，讓他轉化土著成十二鬼月再殺，也是壹筆收益。”
　　葉清弦無語：“選民的底線果然是越來越低啊，難怪神憎鬼厭的。”
　　君臨也笑道：“是有點過火了。不過這個人可能會有點用，先留著吧。”
　　“不審嗎？”葉清弦詫異。
　　“沒那個必要，壹個自以為是的蠢貨而已。”君臨不屑道。
　　從辻無慘和龍鳶的交談中，君臨就已經聽出，辻無慘對當前的局勢根本壹無所知——龍鳶沒有告訴他君地藏是君臨的事。
　　所以這貨就相當於洛基，他只是個被利用的。
　　至於怎麽用，那就看各人本事了。
　　君臨已開始掰手指：“青帝方算壹股勢力，虛空大君算壹股勢力，混沌魔獄算壹股勢力，死胖子那邊也應該算壹股勢力，這就四股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勢力介入。這麽多勢力都隱藏著，總需要壹個明靶來吸引火力的。辻無慘就是這麽壹個明靶，有他在，應該會產生不少聯動效應。”
　　麥子問：“那龍鳶呢？他是為誰服務？”
　　葉清弦道：“能讓他背叛青帝，目前看來，要麽就是虛空大君，要麽就是混沌魔獄。”
　　“不。”君臨卻說：“龍鳶沒有背叛青帝，他就是青帝的人。”
　　什麽？
　　大家壹怔。
　　羅伯特愕然：“那他怎麽會告訴辻無慘妳的事……我操！青帝真的出賣妳？”
　　君臨點點頭。
　　盡管不太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事實就是青帝他媽的是個小人！
　　他沒有出賣君臨的身份，卻把青之彼岸花的事讓龍鳶告訴了辻無慘，引誘辻無慘對君臨出手。
　　問題是為什麽他要這麽做？
　　如果他真的要害君臨，那就不可能寄希望於十二鬼月這種級別的垃圾貨色。
　　君臨也想不明白答案，搖搖頭道：“這事現在還不了解，不過看來……青帝到是個喜歡玩弄陰謀的角色。呵呵，這和我之前對他的判斷有些不相符呢。”
　　青帝之前的表現是高傲，剛愎自用，怎麽看都不象個陰謀家，但現在竟然玩起了借刀殺人的把戲。
　　這太矛盾了，也太有趣了。
　　君臨眼中已現出別樣光輝：“不急，有辻無慘這個明靶在，咱們繼續靜觀其變好了。反倒是另壹個人，我更感興趣……”
　　——
　　聖赫裏特堡此時已沒了多少客人。
　　大部分選民，在舞會散場前，就三三兩兩帶著自己相中的姑娘們離開了。
　　回到大廳，君臨是隱身的。
　　他沿著樓梯壹路上行，來到二層小樓後，踩著松軟的地毯繼續行進，來到壹處偏門旁站定。
　　這裏就是之前伊迪漢金斯被帶過來的地方了，君臨之前用精神領域已經感知到。
　　此時房間裏已沒了人。
　　推開門，君臨步入。
　　他取出時流懷表，發動追溯——混沌法則只是讓君臨無法解析，使用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追溯竟然沒起作用。
　　君臨眉頭壹皺：“尼古拉，這不是系統強化，為什麽要阻止我？”
　　“但我希望妳能靠自己的智慧找到答案。”尼古拉回應。
　　君臨搖頭：“這也是我所不理解的地方。妳需要考驗智慧，我能明白。但是智力的作用並不僅僅在勾心鬥角方面，更多的，難道不應該是對自然的探求嗎？”
　　智慧的表現形式壹般有兩種，壹種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爭鬥，壹種是對事物本質的理解，科學的追求。
　　諸葛亮和愛因斯坦都是大智慧，但兩者顯然不是壹類人，智慧的用力方向完全不同。
　　讓君臨想不明白的就是：以尼古拉的追求，他所需要的智慧，應該更靠向愛因斯坦那壹類才對。
　　而在這方面，君臨已經在做了，就是研究混沌法則。
　　尼古拉道：“但是能力與陰謀是結合的。”
　　聽到這個，君臨有些明白了。
　　是的，陰謀是建立在個人能力基礎上的，所以探知陰謀，往往就是探知能力，反過來也是壹樣。
　　想了想，君臨道：“所以我是不是可以這麽理解。這次的事情之所以這麽詭異，就是因為又壹次存在了某種超出我認知的概念或能力？”
　　“是的。”這次尼古拉很精準的回答。
　　聽到這話，君臨心裏反而踏實了許多。
　　他來回踱著步子，道：“目前超出我認知的東西只有兩樣。壹個是混沌法則的異常，但這雖然超出我的認知，在平衡者任務體系裏，反而是屬於正常，而且有著明確的探索渠道。”
　　尼古拉沒有回答。
　　君臨道：“但是還有壹樣，到是壹直讓我想不明白……青之彼岸花。”
　　尼古拉嘿嘿笑出聲來。
　　他這壹笑，君臨知道自己沒說錯。
　　果然關鍵還是在這兒？
　　君臨低頭呢喃：“胖子說了壹句話，尼古拉不具現，不代表就不存在。青之彼岸花不是妳創造出來的。”
　　尼古拉嗯了壹聲。
　　這個答案君臨已經有了，尼古拉沒有否認的必要。
　　君臨繼續喃喃道：“所以，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兒？如果青之彼岸花不是妳具現的，那它是怎麽存在的？”
　　尼古拉沒有回應。
　　這意味著這個問題價值不高。
　　君臨忽然想到了什麽，心中壹震：“虛空大君……我記得暴雪官方裏，好像沒有給出虛空大君的具體資料？”
　　尼古拉終於笑出聲來。
　　君臨心中猛然壹震。
　　是的，他想起來了！
　　關於虛空大君，他們也是背景中的概念存在。
　　和亞空間的四小販不同，暴雪官方在魔獸世界裏，沒有就虛空大君給出更具體的資料，統統都是背景，是概念！
　　唯壹有具體信息的，只是那些被他們創造的上古之神，比如克蘇恩，亞煞極，尤格薩隆等等。
　　虛空大君沒有！
　　可現在純粹是背景概念的虛空大君出現了，同樣是純粹概念的青之彼岸花也出現了。
　　甚至曾經君臨接觸過的黃金戰士，二戰士兵，都是如此……
　　君臨曾經疑惑過，因為影視限制，幻想生物本來不應該有大軍團存在，後來知道尼古拉在最初的無意創造轉變為有意創造後，得到了答案——但現在他知道，這個答案迷惑了他。
　　尼古拉或許在後期的確有意創造了壹些幻想生物，但並非所有的幻想生物都是如此。
　　君臨脫口道：“虛空大君也不是妳創造的？他們到底是什麽存在？”
　　尼古拉發出嘿嘿的笑聲：“那正是妳需要去尋找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