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孔殺手

　　下午我是被手機吵醒的，才發現張敏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掀開被子，白色床單上的壹抹鮮紅像朵盛開的梅花，這讓我感到壹種深深的幸福。
　　「什麽事？」
　　我接起手機問道。
　　「強哥，是我，白眉。」
　　白眉在電話中說道：「我們大勝，大勝啊！」
　　聲音顯得特別的激動興奮。
　　「如果這點妳都做不好的話，我也不好意思做妳們的大哥了。」
　　這壹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顯得很平淡。
　　「強哥，下班了吧，來酒吧吧，我們搞壹個盛大的慶功宴。」
　　小黑在白眉旁邊大聲叫道，不乏得意之聲。
　　「好了，我待會到。」
　　我掛了電話，起身去浴室準備洗個澡。
　　出校門的時候又碰見了滅絕師太徐向月，她以為上午小勝壹場，我便怕了她，但是我懶得理她，任由她如何叫喊，我還是走出了校門，氣得她哇哇大叫，拿我壹點辦法也沒有。
　　趕到藍寶石酒吧的時候，已經是五點，酒吧門口掛著「內部整頓，暫停營業」的牌子，兩個彪形大漢站在玻璃門內，看到我來了，連忙打開門內鎖著的鉸鏈，拉開門，對著我彎腰恭聲道：「強哥好！」
　　我能感受到他們兩人內心由衷的敬意，我朝他們微微點頭，然後走了進去。
　　酒吧裏面燈火通明，顯然經過了精心的布置，張燈結彩的，壹派喜慶。此刻裏面擠滿了人，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意，這些都是千手門的弟兄們，他們看到我來了，「唰」的全都轉過身來，齊聲大叫道：「強哥、強哥，勝利象征！強哥、強哥，勝利象征！」
　　白眉和小黑分開眾人迎了過來，白眉的臉上抑制不住的喜色，他聲音顫抖，有些硬咽的說道：「強哥，謝謝了！」
　　說著眼眶就濕潤了。
　　「嗨，哭什麽啊，壹個爺兒們哭哭啼啼像什麽？」
　　小黑大大咧咧的捶了白眉壹拳，然後熱烈的給了我壹個擁抱，把我緊緊的抱著，他的身子也有些顫抖。
　　「好了，壹家人不說兩家話，大家都是兄弟，好兄弟！」
　　我把小黑推開，看到他眼眶也有了些淚光，我拍了拍手，壹手挽住小黑，壹手挽著白眉說道：「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應該高興才是！」
　　「是是是，應該大笑才對！」
　　白眉連連點頭。
　　「對對對，應該高興才是。」
　　小黑頻頻頜首。
　　場中的弟兄們看到三個老大這副情景，全都激動的鼓起了掌，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我們三人走上主席臺，白眉走到臺前，擡手壓了壓，全場頓時靜了下來，他環顧全場，平息了內心的激動，緩緩的說道：「今天，是我們千手門最值得紀念的日子，我們的敵人飛車黨終於不存在了，這是我們大展身手的好機會，這是我們千手門最輝煌的時刻，多年的怨氣終於吐出來了，我們之所以能有今天，是因為誰？」
　　「強哥！強哥！強哥！」
　　全場瘋狂的叫了起來。
　　「沒錯，就是強哥！在強哥的英明領導下，我們千手門才有今天的成就，明天會更好！」
　　白眉很會調動情緒，是個不錯的主持人才。
　　「下面我們有請強哥來給我們講幾句話。」
　　白眉說完帝頭鼓起掌來。
　　「強哥！強哥！強哥！」
　　全場又開始瘋狂的叫嚷起來。
　　我笑著走向前臺，對著臺下壓了壓，等弟兄們靜了下來，我才開口說道：「千手門能有今天，不是我壹個人的功勞，是每個兄弟，是我們大家所有人的功勞，今天的成就是兄弟們團結拼搏得來的，妳們才是最重要的！」
　　全場又是雷鳴般的掌聲，每個人都在想，強哥太謙虛了，壹點都不居功自傲，是個值得擁戴、值得信任的大哥，每個人的臉都激動得像喝醉了酒壹般。
　　「下面開始狂歡吧！」
　　我大聲說道，盡管場中掌聲雷鳴，我的話還是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他們心中對我更是敬佩崇拜得五體投地，有如此強大的大哥，他們何愁日子不好過呢？
　　和弟兄們喝了幾杯酒，我就和白眉、小黑等人來到辦公室，聽取他們昨晚戰況的匯報。
　　經過這壹役，飛車黨的全部檔口都被接管了，飛車黨的幾個大頭目全都在亂刀中被砍死，只有壹些小頭目逃跑了，但是這些人不足為懼，起不了多大風浪。倒是後來員警大部隊來了，抓走了很多人，有飛車黨的，也有千手門的，這些弟兄都還沒有出來，聚眾鬧事，擾亂治安是要拘留的。
　　死了十壹個弟兄，傷的有五十四個，白眉已經把事前承諾的賞金送達他們的家人，然後我要白眉帶我去看望那些受傷的弟兄。
　「那些委員們有什麽反應？」
　　從醫院出來後，我問道。
　　「現在暫時還沒什麽反應，不過他們應該會震驚，我想很快他們就會有行動了，不在今晚就是明晚。」
　　白眉說道。
　　現在接管了飛車黨的檔口，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我問道：「怎樣才能把拘留的兄弟們放出來呢？妳們現在多招壹些人手，把這些檔口守住，我想那些委員們肯定不會對這件事坐視不理的，不要被他們趁機奪了我們的成果。」
　　「是是是，我已經吩咐下去了。」
　　白眉說道。
　　「哎，警察局局長不是馬畢這邊的嗎？我們找他能否把兄弟們放出來呢？」
　　我問道。
　　「不知道，以前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
　　白眉搖頭道。
　　「那我們今晚就找他去，帶壹百萬元去砸他。」
　　我心中突然想到了壹個絕好的主意。
　　「我們好像只剩下壹百五十萬了。」
　　白眉說道。
　　「強哥，要這麽多啊？」
　　小黑有些不解，以往都是十萬、二十萬的給，現在卻是百萬、百萬的給，千手門哪裏有這麽多錢給啊？
　　「要做大事就得大方點，我們壹定要好好爭取到局長站在我們這邊，壹來在仲裁會上有盟友，二來在鬥爭中也有好處，三來讓他去遊說那些委員。不要只看到眼下，目光放遠點，現在東區有八成以上的娛樂都掌握在我們手中了，怎麽也會是日進鬥金、夜收十萬啊，以後整個東區都是我們的天下了，百萬算得了什麽！」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說道。
　　「還是強哥有遠見，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白眉聽了心悅誠服的說道。
　　「厲害、厲害！以後東區都是我們的了，日進百萬，那壹年下來得有多少錢啊，我都不敢想像了！強哥，以後妳說什麽我就做什麽，妳真是我的偶像啊！」
　　小黑誇張的說道。
　當晚我就帶著白眉和小黑到了南韶東區警察局局長安定國家裏，把壹密碼箱的錢打開給他看，然後推到他面前說道：「這壹百萬是首期，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壹百萬。」
　　「說吧。」
　　安定國也知道這錢不好拿，拿得越多，擔的風險也就越大。
　　「是這樣的。」
　　我開門見山的和他說明來意，為了壹統東區黑道，我要他全力支持我。
　　「前些天我收到消息說千手門換了個新老大，蠻厲害的，今天壹見，果然名不虛傳。年輕人辦事有魄力，我佩服，可是東區妳壹幫獨大，這可是我們員警最大的忌諱，也是委員會不想看到的，妳說服了我有什麽用，妳過得了委員會那關嗎？縣警察局能不了解這裏的情況嗎？能不派人打壓嗎？」
　　安定國慢慢的點燃香煙，抽了壹口，看著我緩緩的說道。
　　「這些情況只要妳能支持我，都不是問題，我壹幫獨大，但是我卻是和妳緊密合作，黑道上的規則都將是我定下的，別的幫派的人不讓他進入東區，東區的治安將來絕對是南韶最好的，再沒有現在這麽多的仇殺，妳們查不到的線索，我可以提供給妳，壹幫獨大不是妳們的忌諱，而將是妳最好的幫手，妳們也是我最好的幫手。現在東區這麽多幫派，有的搶劫，有的偷盜，有的販毒，有的賣淫，情況多麽復雜，我想妳也常頭疼這個吧，如果東區就我壹幫，其他我不能答應妳，但是販毒這點卻可以告訴妳，絕不允許壹粒毒進入東區。至於妳說的委員會，說實在的，我都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只要妳支持我，把妳拉過來站在我們這邊，形成壹個同盟，委員會也不是問題。至於妳說的上頭，只要東區治安好，誰會註意呢？對妳只有褒獎，妳只有升官的機會，可以說妳我的合作是雙贏的局面，有百利而無壹害！」
　　我針對安定國的擔憂壹壹剖解，打消他內心的憂慮。
　　「想不到妳還是壹個很好的說客，好，我答應妳了！」
　　安定國臉上露出笑容，把茶幾上裝滿錢的密碼箱闔上，提起來放到身邊，然後說道：「不過東區警察局不是我壹人說了算，妳還得去搞定壹個人，否則妳的計畫很難實現。」
　　「誰？」
　　我感到很意外，局長還有搞不定的人？
　　「刑警大隊隊長歐陽秋水！」
　　「她？」
　　我腦中浮現那個英姿颯爽的漂亮女警，高胸、大屁股、脾氣火爆等壹些詞自動跳了出來。
　　「妳認識她？」
　　「見過壹面。」
　　「哦，她嫉惡如仇，最喜歡打擊犯罪分子，對黑道更是深惡而痛絕之，她後臺很大，經常都不聽我的話，我也管不了她。」
　　安定國想起歐陽秋水發飈的樣子，不禁有些顫抖。
　　「這個妳放心，我會搞定她的。」
　　我不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壹個女人再怎麽厲害，總會有她的致命死穴，如果上了她，讓她變成我的女人，她還能反對我嗎？
　我從安定國家中出來，白眉和小黑迎了上來，關切的詢問，我高興的笑著說道：「搞定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個當官的不能用錢搞定呢？」
　　「哈哈……」
　　白眉和小黑都大聲笑了起來。
　告別歐陽秋水後，我騎著摩托車風馳電掣的在清風大道上奔馳，和歐陽秋水的合作太順利了，我說壹統東區黑幫後，保證治安良好，我只管理娛樂業，不讓販毒進入東區，這個火爆的警花就答應了，爽快得不得了，想到今後南韶就是千手門的天下，想到壹統黑幫的理想就要實現，我興奮得想在摩托車上跳舞。
　　可是在清風大道和金葉路的交叉路口，忽然沖出壹輛十八個輪子有二十米長的重型運載卡車把清風大道整個塞住了，穩穩的橫在中間，清風大道有五十來米，可是除了兩邊的人行道，主幹道也就三十來米的樣子，再旁邊已經是防護用的花圃欄桿。
　　這個時候我距離卡車也就五十來米的樣子，想要剎車停下是不可能的了，向旁邊拐彎也很難，這輛卡車停的位置非常巧妙，死死的把大路封死了，讓我不可能從側邊通過。
　　這是謀殺！
　　我眼睛壹閉壹開，精光四射，精神高度集中，顧不得咒罵了，連忙左手抓緊離合器，同時右手拉住前剎，腳踩後剎，同時把身體重心傾向右側，高速行駛的摩托車驟然停止轉動，抗不過巨大的慣性作用，轟然側翻，在我重心右壓的情況下，摩托車依然保持每小時壹百邁的速度向前側滑，通過重型卡車底盤，狠狠的撞在輪胎上。
　　這壹剎那間，我也被甩開，歡喜禪真氣隨之自動運行，護住全身，後背彈到鐵欄桿上，「砰」的壹聲，然後向前撲倒，這壹下可把我撞得很慘，五臟六腑翻滾，好像要跳出胸膛壹樣，兩眼金星亂冒，什麽都看不見。
　　這真不是壹般人能承受的，在這麽快的速度下，自己飛出去和壹輛車子撞上來的結果基本上沒什麽不同，就算我有歡喜禪真氣滬體，我還是噴出壹大口鮮血才倒向地面，腦袋又被堅硬的水泥路面重重的磕了壹下，鮮血直流。
　　我明白自已受了內傷，同時也知道這是陰謀，卡車來得夠巧，可見預謀良久，也可見來人是個老謀深算之人，是個不可小覷的強敵。
　　我真想昏過去了事，但是情況不明，殺手尚在身側，我怎麽也不能昏過去，否則就任人宰割了。我深吸壹口氣，歡喜禪真氣再次運轉，腦袋稍微的清醒了壹些，強撐著爬起，晃了晃腦袋，稍微壓制惡心欲吐的感覺，右手壹摸，手槍出現在手上，看也不看，我對著卡車駕駛室「砰砰砰砰」的連開四槍，駕駛室的玻璃粉碎，灑了壹地，可是駕駛室沒人。
　　就在我四顧尋找殺手的時候，車廂頂上黑影驟現，我還來不及擡手射擊，那個人就從上面朝我撲下，從我摔倒到爬起再到射擊，也不過十秒鐘左右的事情，而來人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從駕駛室鉆出上到車頂實施偷襲，反應之快、速度之快著實可怖，看來有不亞於我的實力。
　　「砰！」
　　我被來人重重的撲倒跌在路上，從四米多高而下的重力加速度帝著自身兩百來斤的重量，十分猛烈，速度之快得讓我猝不及防，我甚至沒分出對方是人是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便被撲了正著，緊急中我兩手前伸抱住來人，我們兩人同時滾倒。
　　倉促間，我右手揮著手槍槍托向他的後腦砸了過去，誓要把這可恥可惡可恨的家夥的腦袋砸個稀巴爛，至少也得是壹個洞。
　　那個人吃驚不小，顯然也想不到我出手速度這麽快，「咦」了壹聲，兩臂外張，把我的右臂擋開，我的手臂不夠長，這壹砸就落空了，不能砸中他的腦袋，但是我手腕壹歪，重重砸向他的手臂，雖然受傷導致力氣衰退，那個人還是被槍托重重敲中小臂。
　　那個人齜了壹下牙，只覺這壹砸把手臂的神經都敲斷了，痛入骨髓，但是他也不是個吃素的，南韶第壹殺手可不是吹的，右手的手肘向上擊打我的下巴，近身搏鬥講究力量、速度、眼力，他的動作很完美的結合了三點要求，我的下巴被重重的擊中。
　　我壹陣暈眩，險些咬斷白已的舌頭，不甘示弱，我右臂迅速的壹閃，從他的肋下穿過，依舊又是壹槍托向他的腦袋砸下。
　　那個人的左臂緊緊的夾住我的手臂，但是因為巨大的慣性，我的槍托雖然沒有砸中他的腦袋，但是依然帝著淩厲之勢狠狠的砸中他的背部，他這時不敢再輕敵大意，夾著我的小臂向外壹拗，右手五指撮起，狠狠啄中我的右膀，右臂立即傳來壹陣鉆心的疼痛，五指壹松，手槍脫手飛出。
　　急忙中，我壹腳踢出，狠狠的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得擦地而飛，然後我才站了起來。那個人壹手撫著肚子，壹手撐地，倒飛而出的身子緩了下來，壹個翻滾也站了起來，這時兩個人才分開，互相敵意重重的打量起來。
　　這個人身材高大，至少也在壹米九以上，即使在這寒秋，他也只穿著壹件彈力背心，露出全身發達的肌肉，是壹個典型的肌肉男，和美國好萊塢的動作巨星阿諾壹般，只要能鼓起的肌肉都鼓起了，特別明顯的是他腹部八塊肌肉和胸部小山壹樣鼓起的胸大肌，顯得特別的恐怖。
　　他戴著壹個黑色口罩，遮住大部分面容，看不到他真切的面容，只看見他劍眉入鬢，濃眉大眼，乍看之下還是個不錯的美男子，可是他細長的眼睛宛如毒蛇壹般透出陰冷的氣息，破壞了他的整體美，這使他看起來顯得特別的陰沈狠毒。下身穿著壹條軍人穿的迷彩褲，腳下是殺傷力驚人、鞋頭鑲著金屬的尖頭皮鞋，被這種皮鞋踢壹腳，就和拿刀子攢刺差不多效果，不死也重傷。
　　「妳是……」
　　我說到這裏就嘎然而止，等他接下文。
　　可是這個人不但不說話，身子突然壹閃，壹腳對著我狠狠的踹了過來，腳夾帶絲絲寒風，如雷轟似電閃，就像壹發出膛的炮彈，帝著撕裂空氣的威力。
　　太卑鄙了，竟然趁我說話的時候攻擊我！太沒禮貌了，竟然不讓我把話說完也不回答我！太囂張了，竟然無視我的存在！
　　我還沒從剛才的撞擊中恢復過來，身子壹閃，胸膛壹陣疼痛傳來，身法有些不太流利，被他淩厲的腳風刮到臉頰，隱隱有些生痛！
　　「妳這個人怎麽這樣，反正這裏也就我們兩個，先聊聊天再動手也不遲啊。」
　　我對這這個人壹搖手，示意先停下來。
　　這個人不說話，只是用閃著精光的艱睛盯著我，以防我突然出手。
　　「不用這麽緊張，放松、放松，對了，就是這樣嘛，我們都是斯文人，打架也不用像動物壹樣吧，聊聊天放松、放松氣氛，在和諧的環境下動手都好啊，胡哥都說我們要創建和諧社會嘛，我們呢，打架也要創建和諧嘛，對不對？」
　　身上太痛了，我只能施展緩兵之計，對著他來了壹頓胡侃亂扯。
　　他心裏頭想道：「這個人不是有精神病吧？打架還能和諧的打，真是聞所未聞，聽所未聽，他們都說這個人太狡猾奸詐了，他不會是在搞什麽陰謀詭計吧？算了，我背部也疼得厲害，就讓他壹個人吹吧，我趁機休息休息，緩過勁來。」
　　「我叫黃強，還沒請教大名呢？」
　　我從嚇裏掏出壹支煙，點燃了猛吸壹口，問道：「妳要不要也來壹支？哎，就隨便聊幾句吧，別這麽吝嗇妳的聲音啊。」
　　「我操，這個鳥人這麽多廢話，不行，我得趕快完成我的任務，不會是他在拖延時間等救兵吧？靠，上當了！」
　　那個人想完眼中兇光壹閃，突然向我發難，揮舞著雙臂向我攻來，缽盂大的拳頭鳴鳴生風，上打胸膛，下擊小腹，實在是快如閃電，迅若奔雷。
　　「呀，怎麽不說話就開打啊，妳到底會不會說話，不會是聾子啞巴吧？」
　　我身子壹移，恰到好處的避開他的攻擊，離他壹米遠的地方說道。
　　那個人不說話，只是壹味的向我攻擊，招招奪命，式式兇狠，手腳並用，把美國近身榕鬥的精華都使了出來。
　　我呢，不和他打，只是遠遠的避開，不能避開的時候才會接他壹、兩招，我就不停的和他說話，他有耐心不說話，我就有耐心不接招。
　　「是誰派妳來殺我的？是仲裁委員會那群老家夥是吧？妳不說我也知道了，除了他們還會有誰如此恨我如此害怕我呢？哈哈……」
　　我說道。
　　「妳功夫不錯啊，肌肉這麽發達，不會是打了肌肉激素吧？呀，真想摸壹摸。從妳的技術來看，妳學的是美國的近身格鬥術吧，這種格鬥註重近身實戰，像妳我這麽遠，應該發揮不了妳的實力吧？這就是它的致命弱點，妳不要說可以貼過來近身，但是我的功夫不會比妳差吧，妳能近我的身嗎？」
　　我繼續說道。
　　「妳他媽的到底打不打？」
　　那個人突然停了下來，對著我大吼道，聲音破爛如同電鋸工作的聲音，本來就醜的臉扭曲著，顯得更加猙獰，而那雙眼睛更是瞇成了壹條縫。
　　「妳奶奶的到底還是說話了啊？不是啞巴不是聾子啊，我操妳媽媽姐姐妹妹的，妳不說話我就不和妳打，氣死妳！」
　　面對他沖天的怒氣，我還是嬉笑連連。
　　「好，那妳有屁就放，有話就說！」
　　面對我的無賴，他終於軟了下來，極力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為了那五百萬巨款，他怎麽也得完成這個任務。
　　「這才乖嘛，要是早是這種態度，我們那用得著浪費這麽多工夫。」
　　我點點頭對他的合作表示贊賞，問道：「是誰派妳來的？」
　　「這個……」
　　他遲疑了壹會兒，雇主的姓名是不能透露的，可是眼前這個無賴的功夫也不錯，要是能讓他近身，說不定還有機會搏殺，咬咬牙，拼著得罪雇主，他只好說了：「沒錯，是壹個叫鐵頭的人雇傭我的，至於他是什麽人我也不是很情楚，他給我五百萬，我就接了這個任務。」
　　「那妳叫什麽名字？」
　　問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了南韶黑道傳說中的壹個人來，三孔殺手。
　　據說這個三孔殺手要價極高，只要有人敢出錢，他就敢去取任何人的命。他只要接受了任務，沒有壹次失過手，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見過他真面目的人都已經死了，他殺人後會在死者身上留下「品」字形的三個血窟窿，所以人們稱呼他為三孔殺手，是南韶黑道最神秘也是第壹殺手，南韶警察局早已懸賞五十萬抓拿他了，可是壹直沒有抓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