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禍不單行

　　關於元旦文藝晚會需要的節目，我在全班透過民主選舉，由學生們自發報上節目，然後再篩選，最後決定了是跳現代舞，由姚瑤、賴惠顰、黃小倩、林娟幾個女生加上狄良、張耀興等幾個男生組合跳被我改編過的現代舞，舞蹈名字就叫做“美女與野獸”體現少女的美麗和少年的力量。
　　十二月三十壹日晚上，萬眾期待的嘉誠實驗中學元旦文藝晚會終於在七點隆重開始了。
　　最先開始當然是老師們的節目，我和鄒海風因為彼此有情而顯得非常有默契，隨著輕柔的音樂翩翩起舞，那優美的舞姿、陶醉的神態征服了在座每壹個評審委員和每壹個學生，最後我們獲得了最佳舞伴獎、最上鏡頭獎、最有默契獎等幾個獎項，拿得我們手都轉了，我們彼此對視，會心壹笑，壹切情意盡在這壹笑中。
　　接下來就是學生們的節目，說實話，嘉誠實驗中學的學生確實不是蓋的，壹個個節目精彩翁呈，把晚會的氣氛推向高潮，也把學生們的激情都充舟倜動起來。
　　我們班的“美女與野獸壹被安排在最後壹個節目，隨著主持人的報喊，下面的學生至都激動的大喊犬叫起來，光聽這個名稱就很讓人越想，充滿美麗與力量，讓每個人心中想起青春美麗的少女和充滿力量的少年。
　　有時是輕柔的音樂和優美的舞姿，有時是重金屬音樂和狂野的動作，就好像是夏天的天氣壹樣，有時是麗日熏風，有時是狂風暴雨，帶給觀眾不壹樣的刺激。
　　這個充滿矛盾而又和諧的舞蹈徹底征服了在座的每壹個學生，很多學生在下面站了起來跟著臺上表演者的節奏和舞姿扭動著身軀，即使是評審委員們也感受到青春的美好，壹致給了我們滿分，奪得全場最高分。
　　此時雪靈文教公司已經很正常的運轉，資金方面也很寬裕，所有訂戶的定金已經全部到帳，總共有兩億爭，現在工廠雖然在不停的加班，但是任務還是很艱鉅，再加上我和陳壹丹還要在學校工作，於是我們決定在網路、電視上發布很多廣告，廣納賢才，招納壹些有豐富管理經驗的主管級人員，同時也大量招收工人。
　　經過我們大家的討論，壹致決定讓陳壹丹辭去學校的工作，專職做好公司的行政事務。
　　而且各位老婆壹致認為我風流好色，於是她們作出重要的批示，公司主管級的招聘對象只限於女性，目的就是要打造情壹色的女性主管公司，打造壹個女性王國。
　　這個重要批示得到了我的積極回應，難得我的老婆們這麽為我著想，我除了好好的愛她們之外，別無他法。
　　除了這個決定之外，因為員工的增加，我們還得擴修廠房，但是那些定金不能用，所以我抽空去了壹趟龍奧島，拿出壹些珍寶拍賣，得了五千萬，在工廠旁邊修建新的廠房。
　　公司還舉行了壹次大規模的招聘活動，整個活動分為兩塊，壹邊是招聘工人，另壹邊是招聘高層管理人員。
　　經過兩天的招聘活動，在高薪的誘惑下，終於網羅到不少人才，於是公司又成立了市場拓展部，專門負責公司的業務，負責搞好客戶關系，並且尋求新的客戶資源。
　　經過這次的招聘活動，公司的各個部門都終於完善了。
　這天上午我剛上完課，坐在辦公室裏閉目養神，前兩天忙於公司的事情，睡眠時間不夠充足，於是馬上抓緊時間養養神。
　　“鈴鈴……”
　　手機響了，我壹看是羅梅打過來的。
　　我不解的暗想道：“她找我有何事？雖然我和她有過幾次肌膚之親，但是她對我老是不冷不熱的，從來不會主動打電話給我，而且最近聽說她談戀愛了，就更沒有理由打電話找我，除非……糟了，壹定是警民之間的事情才會打電話給我！”
　　我連忙接了起來。
　　“餵！今天吹什麽風啊？我們美麗的羅大警官會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想我了？”
　　我故意放松語調，調皮的取笑道。
　　羅梅早就習慣了我痞子式的招呼，用嚴肅的語調說道：“想妳個頭，嚴肅點，有正經事，妳的學生打群架，現在正在我們警局。”
　　我壹聽就楞住了，暗想道：“我的學生打群架？可是剛才上課的時候全班都還在啊！”
　　我當即說道：“不可能！我的學生全部都在教室，我上課的時候都在。”
　　“怎麽不可能？妳是怎麽當老師的？那些學生都承認是妳的學生了，妳快來！”
　　羅梅顯然很生氣。
　　“那妳說說那些學生的名字，我看到底是不是。”
　　我說道，心中暗想道：“羅梅應該不是善於說謊的人，只能說明是那些學生說謊了。”
　　“虞泳、高明、戴輝、賈仁。”
　　羅梅壹個壹個的念道。
　　“啊？”
　　原來是武術社跆拳道班的學生。
　　“怎麽了？是妳的學生吧！”
　　羅梅對我的反應有點詫異，詢問道。
　　“是的，我馬上趕去。”
　　雖然不是我班上的學生，但是只要證明了是我校的學生，我也義不容辭。
嘉誠市警局的壹間刑訊室內，嘉誠實驗中學的學生虞泳、高明、戴輝、賈仁四人低著頭靠墻站著，手上帶著手銬，校服上還沾著斑斑血跡和腳印。
　　壹個員警坐在他們前面，拿著筆壹邊詢問壹邊在記錄他們的口供，同時嘴裏還教訓道：“真不知道妳們是怎麽想的，嘉誠實驗中學的學生還出來打群架，真不像話，也不知道妳們的老師是怎麽教妳們的，真是的！”
　　“靠！啰哩啰唆，像個八婆壹樣。”
　　虞泳低著頭小聲嘀咕道。
　　“這個傻蛋真他媽的雞婆！”
　　高明用腳碰了碰戴輝的腳，也嘀咕道。
　　“妳們在說什麽？”
　　那個員警聽到他們在嘀嘀咕咕，不由得提高了嗓音問道。
　　“沒什麽。”
　　四人被高分貝的音調嚇得臉色都白了，萬壹被那個員警聽到剛才在罵他就慘了。
　　羅梅坐在房外看著那四個嘉誠實驗中學的學生，陷入了沈思，說實話，當她接到有人報案說學生在打群架的時候就立即趕去了，當時這四個學生正在和十多個人硬拼。
　　羅梅壹下子就看出了那十多個人當中有幾個是當地黑幫龍虎堂的人，很明顯是黑幫人在欺負學生，可是這四個學生面對比己方爭出兩倍的人，反而占了上風，那十多個人壹點兒都沒有討到好處，有壹牛的人已經躺在地上慘叫哀嚎了。
　　這四個學生圍成壹圈，互相照應、互相援手，很明顯是練習過群擊術，實在不簡單，羅梅看得心裏直贊嘆，等她反應過來，大聲叫喊“停手，員警”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被擊倒在地，有的手折、有的腿斷，都在地上打滾慘叫。
　　當羅梅把這些人帶回警局的時候，壹問事情就很清楚了，是那些人當中有人和這四個學生有過沖突，於是請出在龍虎堂混的表哥助陣，找這四個學生報仇，嘉誠實驗中學的四個學生是在自衛。
　　當羅梅好奇的詢問虞泳等人時，卻發現原來是她又愛又恨的黃強的學生，本來她想讓他們直接離開的，可是心裏不知道怎麽的，居然馬上打了電話給黃強，讓他趕快來警局。
　　可是事情好像並不讓羅梅有時間去思考自己為何有這個奇怪的舉動，她剛掛了電話沒多久，警局裏的電話就不停的響起來，各個重要路口的交通警察報告有壹輛看不清楚車牌的黑色寶馬車超速駕駛，而且多次闖紅燈，警車根本追趕不上，正朝警局的方向駛去。
　　“靠！不怕死啊！敢在大街上超速駕駛，讓我逮到不扁死妳才怪！”
　　本來心情就不太好的羅梅此時聽到有人如此大膽，心中更氣，馬上向警局大門走去，想要攔住那個不怕死的駕駛者。
　　“呲呲……”
　　我猛轉方向盤，寶馬車間不容發開進了兩輛車中間的空位，我松檔、踩腳剎車，輪子發出劇烈的摩擦聲，穩穩的停在車位上。我打開車門走下車，卻看到壹臉怒氣的羅梅剛走出大門，鐵青著臉向我走來。
　　“哎呀！羅大警官怎麽這麽客氣，還親自到門外來迎接我，真是榮幸啊！”
　　我摘掉墨鏡，調侃道。
　　羅梅剛走出大門就看到壹輛黑色寶馬車開了進來，剛才停車就位確實高明，顯露出駕駛者高超的駕駛技術，但是法規就是法規，大街不是耍技術的地方，她怒氣沖沖的想要過去時，卻看到黃強從車上下來，壹直壓抑的怒氣終於爆發了出來，罵道：“就是妳超速駕駛，不聽交通警察勸告嗎？妳還像個老師嗎？壹點兒功德心都沒有，還藐視法律，真是上粱不正下粱歪，壹臉的地痞氣，難怪教出來的學生也只知道打架鬥毆！”
　　羅梅壹口氣罵了壹大堆，臉都氣紅了，此時壹直在後面追我的交通警察也到了，看到她正在教訓我，冒失的說道：“羅警官，就是他超速闖紅燈。”
　　“妳們這些飯桶，這麽多人連壹輛破車都追不上，妳們是幹什麽吃的？要是靠妳們辦事，匪徒早就跑掉了，還輪得到妳們追嗎？”
　　正在氣頭上的羅梅不分青紅皂白的亂罵壹通。
　　“他開的可是跑車呀！”
　　羅梅火爆的脾氣是整個嘉誠市的員警都知道的，交通警察也不敢辯白，只是委屈的小聲嘀咕道。
　　“好了、好了，我超速駕駛錯了，我認錯還不行嗎？”
　　我陪笑道，羅梅是真的動怒了，畢竟她也是我的女人，我不能太刺激她。
　　“當然不行！還是要罰款！”
　　羅梅說道。
　　“行行行！”
　　我連忙點頭答應，轉頭對著那個還楞在原地的交通警察說道：“妳開好罰款單吧！我現在就繳。”
　　“哇靠！連闖九個紅燈，還嚴重超車，單次闖紅燈的次數竟然是嘉誠市有史以來最多的壹次，慘了！真是禍不單行啊！”
　　我心裏叫道。
　　我從懷裏掏出壹疊錢，交給那個交通警察，大方的說道：“這裏是三千塊，不用找了，剩下的算小費。”
　　“妳很有錢啊！找錢給他，該罰多少就多少，誰稀罕妳的錢啊？”
　　羅梅大聲的叫道。
　　我拿著交通警察找過來的十塊錢，無奈的笑了，隨即把十塊錢放進口袋裏，對著羅梅說道：“那去看看我的學生吧！”
　　鑒於我認錯的態度較好，羅梅對我的態度終於緩和了許多，壹路上，在我不厭其煩的詢問下，羅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情楚。
　　“妳那四個學生算是正當防衛，沒什麽大的過錯，但是他們的拳腳也太重了吧！把對方好幾個人打得手斷腳斷的，那四個學生好像還懂得壹點兒合擊術，這些是不是妳教的？”
　　羅梅說完，閃閃發亮的眼睛瞧著我。
　　“嘿嘿……”
　　我笑了，開心的說道：“妳真聰明，他們是我武術社的學生，因為他們平時都在壹起，人稱“小小四人幫”所以我在傳授他們競技的時候研究了壹套合擊術給他們。”
　　“哦！”
　　羅梅看著我的眼睛閃過壹絲驚訝，暗想道：“這個像流氓的老師還真是武學天才，不知道他現在又進步到什麽境界了？”
　　既然我的學生沒有錯，我便要求羅梅放人，可是他們畢竟當眾在大路上打群架，還是違反了法規，對群眾也造成壹定的惡劣影響，而且他們已經成年了，還是得付壹定的責任。
　　羅梅在壹張而款單上寫著，同時說道：“擾亂社會治安罪，罰款兩千，交錢放人。”
　　“天哪！他們可是受害人啊！今天真是倒黴，我現在雖然有了壹點點小錢，也不用這麽懲罰我吧！算我倒黴，給吧！”
　　我心中想著，又從懷裏掏兩千塊出來遞給羅梅。
　　“老師，對不起！”
　　四個學生在我面前低頭認罪。
　　“妳們沒有做錯什麽啊！妳們架打得對，對付社會上的殘擅渣敗類，我們不能手軟，如果是我在場，我會讓他們壹個個在醫院躺半年！”
　　我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安慰道。
　　“妳這個老師就是這樣教學生的啊？”
　　羅梅驚叫道，在場的所有員警都聽到我剛才的話，都驚訝的擡頭看著我，簡直不可思議。
　　“呵呵……”
　　四個學生終於擡起頭笑了，如陽光般燦爛。
　雪靈文教公司的校服工廠裏，新上任沒多久的廠長劉月婷看到今天這麽多人遲到曠工，便壹壹去詢問，誰知道那些沒來的員工毫無例外的都在醫院裏。她再到工廠裏壹打聽，才知道昨天晚上下班後，很多員工遭到了不明人物的攻擊，她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便立即去向行政經理陳壹丹報告，陳壹丹也不敢馬虎，立刻撥通我的電話，向我匯報。
　　我壹聽便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大聲叫道：“什麽？有人故意傷害我們的員工！好，我馬上趕去。”
　　“什麽事情？”
　　羅梅從我的語氣中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不由得關心的問道。
　　我簡略的和羅梅說了壹下，便讓那四個學生自己坐車趕回學校，然後向羅梅告辭，匆匆忙忙的向寶馬車跑去。
　　“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
　　羅梅朝著我的背影大聲喊道，她從來沒有見過我如此焦慮的神色，也猜到我遇到很嚴重的事情。
　　羅梅看著寶馬車飛速遠去，心裏莫名的有了壹些擔憂，她竟然是如此牽掛這個可恨的男人，她從來沒有如此擔憂、牽掛過自己的男朋友，她的心裏不免壹陣嘆息，她該何去何從？
　　警局裏的電話又不停的在響，羅梅接起，傳來交通警察的報告聲。
　　“唉！肯定又超速了吧！”
　　羅梅心裏嘆息壹聲，滿臉苦笑。
我壹路風馳電掣，壹路超速闖紅燈，把那些追我的交通警察甩得遠遠的。當我趕到工廠的時候，丘心潔和陳壹丹也剛好趕到，劉月婷早已焦急的在廠門外迎接我們，在去廠長辦公室的路上，劉月婷耐心的作了詳細的匯報。
　　今天沒有上班的總共有二十人，其中除了請假的三人之外，其他十七個員工都是昨晚受到襲擊而受傷了不能來上班，其中有兩個男員工還受了重傷，現在醫院搶救沒有醒過來。
　　劉月婷已經派了工廠代表去那些員工家裏探望，而且還報了警，員警馬上就到。
　　員工晚上下班受襲的事情已經通報了全廠，提醒他們下班後立刻回家，最好是結伴回家。剛開始員工們有點騷動，後來經過壹陣撫慰，大家就平靜了下來，工廠正常運行，各項工作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嗯！妳做得很好，辛苦妳了。”
　　我握著劉月婷的手感謝道，她的手白嫩細滑，很柔軟，握在手裏感覺特別的舒服。
　　“不辛苦，這是我的份內工作，是我應該做的，黃總，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劉月婷的臉不由得有點羞紅了，因為她的手還壹直被我握在手中。
　　我突然意識到還沒有放開劉月婷的手，不好意思的說道：“啊！不好意思，妳把那些員工的名單復印幾份，我們去深望他們，妳和丘經理就留在這裏等員警到來，協助他們展開調查。”
　　我和陳壹丹照著名單上的姓名、地址壹個壹個的去探望那些受傷的員工，問清楚當時的情況，要他們安心養病，告訴他們醫療費用全部由公司負責，最後送上壹點兒慰問金。
　　當我們走訪完最後壹個員工的時候，我不由得雙眉緊皺，從員工們提供的線索來看，很明顯是沖著我們公司而來的，這次襲擊員工的目的就是想擾亂工廠的生產秩序，可是到底是什麽人要這樣做呢？
　　“壹丹，妳對這件事怎麽看？”
　　我問道。
　　“這是典型的黑社會性質的暴力事件，而且並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肯定是有人在背後雇用黑幫打擊我們，可是我們公司並沒有得罪什麽人呀？我們現在生意上來往的都是比較單純的學校，他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那麽是誰呢？”
　　陳壹丹也是柳眉緊皺，壹臉苦思的樣子。
　　“嗯！分析得很有道理，雖然那些流氓沒有說什麽話，可是突然這麽集中的襲擊，說明是有人指揮，很明顯是沖著我們公司來的，既然客戶不可能做這樣的事，那麽就是競爭對手了。”
　　“我想到了，壹定是招標會上的其他三家公司。”
　　陳壹丹聽到這裏興奮的大叫起來，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對了，三家公司中最大的嫌疑是誰呢？”
　　我早已猜到是誰了，壹步壹步的引導陳壹丹去說出答案。
　　陳壹丹很肯定說道：“應該是本日公司，首先他們原來是嘉誠市校服最大的生產商，現在突然被我們公司搶走生意，他們肯定對我們懷恨在心，其次本日公司是日本人辦的工廠，以日本人醜惡的心態和對中國人的敵視，也是最有可能使出這種下三濫手段的，最後是我最恨日本了，我百分百的肯定就是他們！”
　　我狠狠的踢了路邊的石頭壹腳，恨恨的說道：“對了，就是那些日本狗，他們不服氣我們搶了他們的生意，所以雇用黑幫的人來搞破壞，昨晚只是壹點兒警告，只是開胃小菜，他們緊接著還會有很多正菜陸續端上來，今晚我們就得采取措施，不能再讓員工受傷了，否則員工們會人心隍隍、人人自危。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是哪個黑幫的人幹的，只能防範，哪天找出他們，我會讓他們死得很難看！”
　　我眼中突然浮現殺氣，眼睛瞬間變得血紅，壹閃而過。
　　“小強，妳？”
　　陳壹丹看到我的眼睛突然變得血紅，壹股濃重的殺氣仿佛有形般的射了出來，她嚇了壹大跳，仿佛看到魔鬼壹樣，用手指著我，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同時驚叫出聲。
　　“怎麽了？”
　　我問道。
　　“妳剛才好像被魔鬼附身壹樣，眼睛變得血紅，好可怕啊！”
　　陳壹丹想到剛才看到的情景還心有余悸。
　　現在我已經完全緩和下來，柔聲道：“呵呵！是我不好，嚇到妳了，走，我們回去工廠看看那邊有什麽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