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正義必勝（五更求追讀）

　　白冠霖眼神恍惚，喃喃自語：“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妳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功德？難道真是我殺的人？”
　　他開始懷疑人生。
　　玄黃功德塔不會有錯。
　　這是所有人根深蒂固的認知。
　　事實上，玄黃功德塔也確實沒錯。
　　季長生真的拯救了壹個世界。
　　玄黃功德塔的判斷沒有絲毫問題。
　　但是這和季長生有沒有殺人毫無關系。
　　不過，這個邏輯只有季長生和李嫦曦能理的過來。
　　其他人完全不能跳出這件事情單獨看待季長生的功德。
　　表面上的事實就是，白冠霖和白家逼觀主動用玄黃功德塔，企圖釘死季長生。
　　然後，玄黃功德塔給予季長生“絕世大善人”的官方認證。
　　現在，莫說是白家人，就算是玲瓏仙子親至，也動搖不了季長生“絕世大善人”的人設。
　　所以白冠霖懷疑人生。
　　而其他人都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當然，白家人的目光不是憐憫。
　　是恨鐵不成鋼的失望和對他弄巧成拙自欺欺人的憤怒。
　　他們現在完全信了這壹切是白冠霖自導自演。
　　最坑爹的是，白冠霖把他們都給騙了。
　　現在局勢發展到這裏，他們已經收不了場。
　　所以……
　　季長生給了白冠霖最後壹擊：“白冠霖，別再裝了。妳要是個爺們，就站出來承認這壹切。人證物證俱在，事實勝於雄辯，認了吧，不要讓大家看不起妳，也給妳自己留點體面。”
　　白冠霖目光恍惚。
　　如遭雷擊。
　　直到聽到季長生這樣說，白冠霖才回過神來。
　　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回到他的腦海。
　　最重要的是，他遭遇過的所有事情回到他的腦海。
　　白冠霖瘋了：“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幹的。季長生，就是妳，就是妳在冤枉我。是玄黃功德塔搞錯了，壹定是玄黃功德塔看錯了人。”
　　季長生長嘆了壹口氣：“不體面，太不體面了。妳連輸都輸不起，怎麽可能贏呢？事到如今還想狡辯，簡直如野狗狂吠，貽笑大方。”
　　“季長生，妳無恥，妳混蛋。玄黃功德塔有問題，老祖宗，再測壹遍，季長生絕對有問題。”
　　白冠霖的怒吼在大殿內回響。
　　如同敗犬的哀嚎。
　　讓白家人全都無言以對。
　　白老太君本就垂垂老矣，此時面色更加灰白，好似大限將至，已經失去了九成的精氣神。
　　見白冠霖事到如今，還企圖狡辯，白老夫人心中的失望無以言表。
　　“夠了。”
　　白老太君呵斥住了白冠霖的怒吼。
　　然後擡手壹巴掌就扇了過去。
　　“丟人現眼的東西，這麽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連累家族跟妳壹起丟人，簡直可笑至極。”
　　她沒被季長生氣死。
　　險些被白冠霖氣死。
　　太丟人了。
　　她壹句話都不想再和白冠霖說。
　　事已至此，今天白家再無逆襲的可能。
　　白老太君也不想再留在現場丟人現眼，對觀主道：“觀主，老身先告退了。今日之事是老身自取其辱，老身無可話說。無論觀主最後作何決定，白家都接受！”
　　輸了就是輸了。
　　她不是白冠霖。
　　她要臉，輸的起。
　　留下最後壹句場面話，白老太君直接向大殿外走去。
　　白冠霖這孫子……她放棄了。
　　不放棄也沒用。
　　玩弄陰謀詭計不是錯，但是連家族都蒙在鼓裏跟著壹起蒙羞，手段又如此粗鄙，簡直是豬隊友中的豬隊友。
　　白老太君是真的失望。
　　她壹走，白家人也迅速認慫撤退。
　　今日之事，大局已定。
　　只留下壹個半瘋的白冠霖，還不能接受事實。
　　“這不可能，玄黃功德塔壹定有問題。觀主，妳是不是在給季長生開後門？壹定是妳們在互相勾結。”
　　觀主沒生氣。
　　只是用憐憫的目光看著白冠霖。
　　這傻孩子，心態崩了。
　　伱但凡說測壹下妳自己的功德呢，不就自證清白了？
　　當然，就算白冠霖真的反應過來，他也不會給白冠霖測的。
　　季長生都把舞臺給他搭好了，觀主當然不會讓這出戲演砸。
　　不過白冠霖自己沒反應過來，他樂得輕松。
　　季長生還在加大力度，痛打落水狗：“觀主，如今真相已明，弟子已經自證清白，請觀主治白冠霖殺人滅口栽贓嫁禍之罪。”
　　觀主：“……”
　　妳是真不怕死啊。
　　年輕人太氣盛，就不怕玲瓏師姐找妳麻煩嗎？
　　季長生真的不怕。
　　見觀主還有些猶豫，季長生不滿道：“觀主，我與白冠霖有言在先，在場中人都是人證。難道就因為白冠霖是白家人，就能罔顧律法嗎？舉頭三尺有聖人，弟子需要壹個交代。白冠霖不死，玄都觀必然上行下效。長此以往，後果不堪設想。”
　　觀主望天。
　　要不是他和季長生壹起栽贓的白冠霖，他差點就信了季長生的鬼話。
　　觀主自然不適合表態，神秀壹脈脈主鐘華主動道：“季長生，妳先回瑤光幻境繼續修行。白冠霖之事茲事體大，我等還需要仔細討論壹下，明日再給妳正式答復。”
　　季長生皺眉。
　　這不是他想要的答復。
　　但是觀主是自己人，他也不能逼迫太過。
　　所以季長生讓了壹步。
　　“看在觀主的面子上，弟子顧全大局，暫退壹步。但天日昭昭，玄都觀所有弟子都等著諸位脈主給出壹個公平公正的審判結果。”
　　正義鬥士季長生沒有忘記提醒在場中人，他不是壹個人在戰鬥。
　　他代表的是廣大普通弟子。
　　從主峰大殿出來後，季長生發現主峰之外，竟然有上百個弟子都在黑夜中守候。
　　當他們看到季長生出現後，很多人都發出了歡呼。
　　“長生，妳沒事吧？”
　　開口關心的是李道彥。
　　季長生看了壹眼便宜侄兒，又看了壹眼隱藏在黑夜深處的嬴紅葉，便知道現在的場面恐怕是兩人搞出來的。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心可用。
　　季長生對李道彥點了點頭，然後朗聲道：“季長生謝過諸位同門，今天我能活著從主峰出來，不是我季長生的勝利，這是正義的勝利！”
　　玄都觀四處，煙花綻放！
　　天，亮了！
　　……
　　主殿內。
　　觀主掩面無語，感覺自己已經老了。
　　他年輕的時候，作秀手段絕無這般嫻熟。
　　下壹刻，觀主包括其他所有人同時身體壹正。
　　壹道玉劍出現在大殿內。
　　玉劍中，傳來壹道仙音：
　　“我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