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宮闈之亂，第五回，臨淄王府

　　官兵離去後，孟春和曉昕急忙走了進來，曉昕壹看見王琚，不知是喜是憂，眼眶壹紅，淚水直淌而下，撲到王琚身上：“琚郎，妳…妳沒事真好，那些官兵會再來嗎？”
　　王琚輕輕撫摸著她，微笑道：“是我不好，害妳為我擔心！”
　　辛钘道：“武三思決計不會再為難王兄，大家可以放心。”
　　孟春拍著胸口道：“剛才真是嚇破了膽，看那些官兵兇巴巴的，壹湧進來便大嚷大叫，我還道春花樓便此完了！”
　　李隆基招呼二人坐下，孟春卻道：“我還要出去安撫客人，免得他們給嚇壞了不敢再來！”
　　李隆基和辛钘壹笑，由她自去。曉昕和王琚坐了下來，辛钘笑道：“王兄弟必定很奇怪，武三思因何會這樣吞聲忍氣，敢怒而不敢言，是不是？”
　　王琚雖然得辛钘幫助，救回壹命，卻沒半點欣喜之色，說道：“閣下和德靜王的交情果然非淺，恕在下有眼不識荊山玉，請勿見怪。”
　　若非礙於李隆基的顏臉，恐怕言語更加尖刻。
　　李隆基見他語氣不善，便知他誤會了，正要解釋，只見辛钘淡淡壹笑，已截住道：“王兄只是說對壹半，我和武三思之間確實關系非淺，但不是交情，只因他害怕自己性命安危，叫他不得不賣我這個人情。”
　　王琚聽得大惑不解，李隆基笑道：“少孤兄，妳誤會辛老弟了！”
　　當下便將辛钘如何幫忙老丁，武三思如何領兵大鬥楊門，壹壹與他說了，關於辛钘如何使用仙術威嚇武三思，李隆基根本就不知情，自然無法和他說。
　　辛钘笑道：“武三思只要壹日不死，恐怕我還要和他糾纏下去，想來也確實好玩，把個奸王弄在指掌間把玩，果然大呼過癮！”
　　王琚聽完李隆基的說話，他和曉昕當即站起身來，向辛钘深深壹禮，說道：“少孤無禮得罪，兄弟莫怪。”
　　辛钘連忙還禮，笑道：“大家都是好兄弟，王兄何須多禮。”
　　李隆基說道：“今日能解決這件事，少孤兄就不再用擔心曉昕姑娘了，妳倆這杯喜酒，可不能少了我這個把弟呀。”
　　王琚笑道：“這個當然！再生之德，豈是壹杯酒水了事，即使上刀山，跳火海，王某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辛钘笑道：“王兄太言重了！”
　　接著嘆道：“武三思老奸巨猾，只恨我少不更事，閱歷淺薄，兩句說話便給他堵得死死的，無法為駙馬爺說情！”
　　王琚搖頭道：“兄弟有這分心，已經很難得了，也無須自責，駙馬都尉畢竟是皇上的女婿，看在女兒情分，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辛钘道：“武三思倒行逆施，直是令人發指，天理循環，此人必無善終。”
　　三人傾談壹會，辛钘向李隆基道：“咱倆來此已經有半天，那些妞兒必定很擔心了，還是回去吧。”
　　李隆基點頭道：“少孤兄，既然大事已了，不如到舍下好好慶祝壹番如何？曉昕姑娘也壹起來好嗎？”
　　曉昕道：“先多謝王爺，曉昕還有點事要和孟大姐說，改日曉昕再到王府致謝，請王爺見諒。琚郎，難得大家高興，妳便隨王爺去吧，這裏的事由我和孟大姐交代便可以。”
　　王琚道：“好吧，妳和孟大姐說完就早點休息，明兒我再來看妳。”
　　三人離開春花樓，走出平康坊，過了東市，便是隆慶坊所在，當年先帝賜與此坊給李隆基兄弟居住，隆慶坊面積極廣（約明清古宮壹倍）是長安城內最大壹個坊，面積比西市、東市和太子東宮還要大。
　　隆慶坊內全以園林設計，近百棟樓房掩映在柳影花陰下，三人從金明門進入，只見四處花木扶疏，崇臺復殿，端的奇巧自然。
　　辛钘壹進入金明門，直看得瞠目結舌，嘖嘖說道：“我和老哥相識至今，還不曾到妳家中拜候，沒想是這樣大的壹個地方，若是要我獨個兒找，恐怕也要找上半天才行！”
　　入口處左首有壹大馬棚，見有兩名馬夫牽了三匹馬兒過來，李隆基與二人說：“這裏離我家還遠，不得不以馬代步。”
　　三人坐上馬匹，駢騎緩行。李隆基指向前面遠處壹棟大宅，說道：“這是我兄長的住宅，繞過這幾棟樓房，便是我的居處。”
　　辛钘順著他手指延頸望去，不禁吐壹吐舌頭，只看見壹角飛檐屋頂，隱隱藏在高榆矮柳中，距離這裏足有裏許路程。辛钘心想：“楊府已經夠大了，但這裏還要大上百倍，實在令人難以相信，當下問道：“這樣大的地方，就只住妳們幾兄弟？”
　　李隆基點頭道：“當年阿母子把這裏賜與我父親，後來父親遷往太極宮後，便只有咱們兄弟四人，還有幾個姊姊妹妹住在這裏，這裏環境確實不錯，只是不大方便，往往出入要走好幾裏路。”
　　辛钘笑道：“這麽好的地方，若然我住在這裏，也不想四處去了！”
　　李隆基道：“老弟喜歡這裏，就在這裏多住幾天，四處玩玩，咱哥兒三人又可多聚些時，不是很好嗎？”
　　辛钘道：“沒錯，明兒王兄把曉昕姑娘接來這裏，夫妻倆便可開開心心在壹起，多寫意喔！”
　　王琚聽見微微壹笑，說道：“既然這樣，恭敬不如從命。”
　　不覺間三人來到壹個橢圓形大湖，只見花木扶蘇，湖光船影，猶如仙境壹般，辛钘指著湖畔壹座小島，島上蓋了壹座紅柱綠瓦的大亭榭，說道：“景色太迷人了，這四角樓臺叫什麽名字？”
　　李隆基答道：“沈香亭，取自：『歡作沈水香，儂作博山爐。』”辛钘說道：“逸態橫生！妙哉，果然氣勢不凡。”
　　賞景談笑間，不覺已到達李隆基的住處，雕甍畫棟，峻桷層榱，好壹座雄偉磅薄的大樓，四下樓閣錯落，廡廂環繞，更顯莊嚴富麗。
　　還沒進入大屋，府中家丁仆役，丫鬟使女已候在門外迎接，仆役為三人牽過馬匹，李隆基領著二人徐步入內，壹名美艷少婦迎近前來，輕輕斂衽壹福，李隆基笑道：“夫人，我來為妳介紹。”
　　這位美婦人卻是李隆基正妻王倚翠，是太仆少卿王守壹之妹，為人賢惠、端莊，甚得李隆基龐愛，只是壹直至今，仍不曾為他誕下壹男半女，頗有點遣憾！
　　辛钘看著這少婦，也為之驚訝，眼前這位絕色女子，原來就是王妃，見她雖然壹身貴婦人打扮，卻掩不住青春少女的神韻和氣息。
　　來到大廳，已見紫瓊等人在廳上等候，另有壹名美婦在旁相陪，這個美婦便是李隆基的小妾劉千雅，兩年間已和李隆基誕下壹子壹女。
　　辛钘看見紫瓊在廳上，登時喜容滿臉，李隆基挽著王琚的手，上前與眾人介紹，繼而分賓主坐下，彼此言笑甚歡。
　　李隆基喜愛音律，常自編曲樂，言談之間，突然低聲吩咐身邊的劉千雅：“拿簫來！”
　　千雅會意，取出壹管玉簫來，款款的遞與李隆基，只見他微微壹笑，說道：“難得大家聚在壹塊，隆基便獻醜吹奏壹曲。”
　　辛钘率先拍手叫好，眾人自然齊聲附和。
　　李隆基握簫就唇，悠揚的簫聲絲絲送出，忽聽得千雅清亮的聲音響起，和著簫聲唱道：“青青河畔草，郁郁園中柳。盈盈樓上女，皎皎當窗牖。娥娥紅粉女，纖纖出素手。昔為良家女，今為遊子婦。遊子行不歸，空床難獨守。”
　　歌聲纏綿委婉，淒楚動人，眾人聽得如癡如醉。辛钘確沒想到，壹吹壹唱，竟達到如此傳神入化的地步！壹曲終了，立時掌聲四起，良久不絕。
　　辛钘興奮地道：“老哥真有妳壹手，能文能武，委實人中之龍！”
　　是夜，臨淄王府內設席張筵，和音奏樂，顯得特別殷勤熱情，直到酒醉飯飽，李隆基著人安排房間，方各自回房休息。
　　李隆基遣使下人至關中楊門，傳達辛钘等人在王府小住幾天，免得讓楊曲亭夫婦擔心牽掛。
　　辛钘剛進入房間，還沒坐定，聽得房門聲響，他還道是適才引路的丫鬟，便即回身開門，卻見壹個俏生生的美人兒站在門前，笑道：“筠兒，怎會是妳，找我有事嗎？”
　　筠兒搖著頭微微壹笑，徐步走入房間，說道：“妳是我主子，筠兒自然要在此服侍妳，豈能像大小姐壹樣，重裀叠褥的自顧自睡覺。”
　　辛钘搖頭壹笑：“妳這個人忒煞死心眼兒，真沒妳辦法！”
　　筠兒輕笑道：“在楊家好，在外面也好，筠兒的身分始終沒有變，怎能說人家死心眼兒。”
　　說著走到床榻，掀起了床帳。
　　時值初夏，天氣漸熱，床榻旁邊已放著壹個木觸桶，上有蓋子，內裏盛的不是糞便汗物，而是晶瑩雪亮的冰塊。有錢人家，會在冬天把冰塊窖藏，直到夏天來臨，便取出來盛在觸桶裏，作消暑之用，臨淄王府是貴族之家，當然也有儲放冰塊的冰窨。
　　楊府內也有地下冰窨，筠兒自然明白觸桶的用處，當下揭開蓋子，陣陣涼氣自桶內透將出來，回頭望向辛钘，見他雙手盤胸，笑咪咪的盯著自己，不由忸怩而避，低聲說道：“妳…妳來這裏坐著，消消熱氣，我為妳準備洗澡水。”
　　垂著頭急步走進內間。
　　辛钘才壹移步，便見筠兒走了出來，搖頭道：“裏面什麽也沒有，便只有壹個馬桶，這怎麽辦！”
　　看見筠兒壹臉無奈的樣子，辛钘上前挽著她小手，說道：“現在還早，不如咱倆先去找紫瓊，再壹起到外面走走，順便問壹問府裏的下人，或許另有洗澡的地方呢。”
　　筠兒點頭道：“好吧。”
　　二人手牽手走出房間，若不知他們關系的人，還道二人是壹對小情人。
　　紫瓊的房間便在辛钘隔壁，敲了半天門，沒有絲毫反應，辛钘納悶起來，說道：“紫瓊似乎不在房間，會到哪裏去了。”
　　便在這時，壹個府內丫鬟剛好經過，辛钘連忙訊問。
　　只聽那丫鬟道：“公子是問這房間那身穿白衣的小姐嗎？”
　　辛钘點頭應是，丫鬟道：“我見她和另外兩位小姐去了淩波雅築。”
　　辛钘問道：“淩波雅築？在什麽地方？”
　　那丫鬟道：“在這裏東南角，離這裏並不遠，公子若要去淩波雅築，就讓奴婢為兩位帶路吧。”
　　辛钘點頭說好。
　　走過兩道回廊，來到盡頭處，便見壹個大花園，小山曲水，垂柳郁蔥，異常幽雅絢麗！在那花竹奇石間，溪流縈回，壹條虹橋橫臥其上，丫鬟玉手壹指，說道：“過了此橋，便是淩波雅築了。”
　　二人擡眼望去，柳絲搖曳間，果見有壹座精舍簪室。此刻星鬥張明，但見銀河清淺，珠鬥爛班，壹輪團圓皎月，照得院宇猶如白晝。
　　當辛钘來到屋前，見門前同時站著兩名丫鬟，並向二人躬身施禮，齊聲道：“見過公子、小姐。”
　　筠兒雖然壹身布素，頭挽螺髻，婢女打扮，但她畢竟是王爺賓客，這些丫鬟又豈敢怠慢。
　　聽那引路的丫鬟道：“這位公子是來找那三位小姐的。”
　　其中壹個看門的丫鬟道：“三位小姐都在裏面，兩位請。”
　　壹名丫鬟推開了門，引著二人進內。辛钘牽著筠兒，挺然入內，那丫鬟打開另壹道門，進入壹個溫暖的房間，回身輕輕掩上門，退了出去。
　　辛钘環眼壹望，四周空空的，便只有壹張油光潤亮的竹榻，榻上放滿了女子的衣衫，而另壹邊，還有壹扇木門打開著。辛钘是何等聰明的人，壹看見屋內的格局，便知曉這裏是什麽地方了，心中不由壹喜。
　　便在這時，紫瓊清脆嬌柔的聲音響起：“兜兒，是妳嗎？”
　　話聲是從隔壁傳進來，辛钘連忙應了壹聲，忽聽得壹名女子“呀”的壹聲，接著是連串嬌笑聲，辛钘心頭猛地壹跳，暗忖：“內間除了紫瓊，其余兩人是誰？就算其中壹個是彤霞，還有壹個呢？”
　　果然聽見彤霞道：“兜兒，妳和筠兒還不進來，呆在外面作甚？”
　　筠兒也是剔透玲瓏的人兒，同時也猜上了三分，不禁臉蛋兒壹紅，張著明亮的大眼睛望著辛钘，低聲道：“妳…妳進去吧，筠兒要回去了。”
　　辛钘焉肯讓她離去，壹把摟抱住她，先在俏臉上親了壹口，微笑道：“我的乖筠兒，妳不想和我刷背嗎，她們都是女人，還害怕什麽？”
　　筠兒偎在他懷中，鼻子嗅著濃濃的男子體味，早已昏昏如醉，春心動漾，不自覺地將辛钘抱緊。
　　當辛钘和筠兒走進內間，眼前是個長方形的大浴池，約壹丈六七尺長，壹丈二三尺寬，全以白色大理石鋪成，兩邊均有石階通往水池。水池的另壹端，是壹具石雕的麒麟，溫熱的泉水從麒麟口裏吐出來，輕煙陣陣，不住散發著熱氣。
　　再看清楚，水池的正中央有壹白玉石臺，高出水面半尺許，同樣是長方形設計，儼然是壹張供作休息的大石床。池的四周除那入口外，並無窗戶，明亮的月光從頂部照射下來，穿過半透明的明角，可以看見滿天繁星，七曜閃爍，還有探頭探腦的枝葉。而四面墻壁，平均分布著玉石燭臺，插著兒臂粗的蠟燭，把四周照得亮堂堂壹片。
　　而在池中沐浴的三個女子，除了紫瓊和彤霞外，另外壹人竟是小雀兒，卻見她側過身軀，雙手抱胸埋在水中，只露出下巴以上的嘴臉，窘狀百出。
　　辛钘見她進退無路的窘迫模樣，不禁哈哈笑出聲來，說道：“原來小雀兒都在這裏，真是湊四合六，會這般巧合。”
　　小雀兒滿臉通紅，斜睨著他罵道：“妳…妳快點出去，好壹個大男人，偷看女人洗澡，不害羞嗎？”
　　辛钘看見紫瓊和彤霞揜嘴竊笑，像在看好戲似的，登時童心大起，笑道：“我也是來這裏沐浴，怎能說是偷看。”
　　小雀兒不忿氣道：“妳撒賴，那有男人和女人壹起洗澡？”
　　辛钘笑道：“怎麽沒有，妳大可問壹問紫瓊和彤霞，還有筠兒，是否也曾和我都脫光光的，何只是洗澡，還做那個呢。”
　　壹面說壹面脫掉身上的衣服。
　　小雀兒看見更是壹驚，叫道：“不要脫，我不要和妳洗澡。”
　　辛钘哪去理她，依然顧我的脫起衣服來，嘴裏說道：“要是妳不想和我洗澡，可以先行離去，我沒有攔阻妳。”
　　彤霞終於忍不住“噗哧”壹聲笑了出來。小雀兒現在全身赤裸，怎敢站起身離去給他看清光，再聽得彤霞的笑聲，真個羞怒交加，嗔道：“彤霞妳好壞，不來幫我也罷了，還要笑人家。”
　　彤霞連忙笑道：“好，我不笑，我只躲在壹旁扇涼翅兒，可以了吧？”
　　紫瓊本想上前幫忙，但想起玄女娘娘的說話，辛钘將會渡過十二色劫，還吩咐紫瓊在這方面，絕對不能插手幹與。她想到這裏，只好壹言不發，聽天由命，任他們順其發展。
　　辛钘兩三下工夫，便已脫得光溜溜的，晃著胯間的巨龍耀武揚威。身旁的筠兒亦羞得背過身子，不敢去看他。
　　小雀兒更加羞不可耐，連忙躲到池中石臺後面，不敢探出頭來。
　　辛钘看見小雀兒藏在石臺後，也不去理她，拉過筠兒便去脫她衣服。
　　筠兒雖然害羞，更不曾在第三者前面脫衣服，還好除了辛钘之外，其它都是女子，略略忸怩壹會，便由得辛钘放肆。
　　只見二人全身赤裸，沿著石階步入水中。辛钘壹落入浴池，便即走到紫瓊跟前，將她完美無瑕的嬌軀抱住。
　　紫瓊送他壹個甜甜的微笑，壹對玉手圍上他腰肢，柔聲說道：“沒想妳這麽快便尋到這裏來。”
　　辛钘笑道：“我這個鼻子比狗還要厲害，那裏有女人香，壹嗅便知，更何況有妳的香氣，這有什麽稀奇。是了，到現在我還有點想不明，外面那些丫鬟見到我，她們不但沒阻止，還大大方方的放我進來，真教人想不透！”
　　紫瓊道：“瞧來她們都習以為常，司空見慣了，其實看這個浴池的構造，便已說得明明白白，池中還設有石床，妳說是用來作什麽的。”
　　彤霞在旁笑道：“男女共浴，哪個大戶人家不是這樣。妳在楊府裏，不是同樣有筠兒服侍嗎？說到這個浴池，其實這裏只供客人專用的地方，主人家另有更豪華的浴池，還有壹個大浴池建在沈香亭內，比這裏還要大上兩倍。”
　　辛钘吐了壹下舌頭，說道：“國戚皇親就是不簡單，便是衣食住行都與眾不同！妳們怎會知道這浴池，莫非…”
　　他本想問二人是否使用仙算，忽地想起筠兒在旁，當即住口不說。再看看小雀兒，見她依然躲藏著，距離這裏甚遠，應該聽不見自己的說話。
　　紫瓊搖了搖頭：“是郡主相約咱們，還派人引路。”
　　辛钘愕然道：“是舒柔，她的人呢？”
　　彤霞笑道：“她還沒有到，如果她看見妳在這裏，肯定和小雀兒壹樣，嚇了壹大跳。今晚妳左擁右抱，五美共浴，艷福可不少呢！”
　　說著在水中伸出玉手，擠到二人緊貼的胯間，壹把握住玉龍道：“看來這家夥要大顯神威了，以壹敵五，真擔心妳吃不消！”
　　辛钘被她握住要害，不住肆意撫弄，立時血氣上湧，把眼望向紫瓊，見他似笑非笑的盯住自己，全沒半點怒意，不由問道：“紫瓊，假若真會…真會和她二人那個，妳會不會生氣？”
　　紫瓊嫣然壹笑：“姻緣註定姻緣簿，相思還徹相思苦。這全都是妳的宿命，紫瓊豈敢逆天犯順，要是妳和她二人有緣，彼此心甘情願，誰也阻妳不得，這就是天命。”
　　辛钘苦笑搖頭，嘆道：“我剛才只是說說，想試探妳會怎樣，卻沒想到妳會如此氣度寬宏，壹點也不生氣！”
　　紫瓊見他耍起性了來，微微壹笑，把櫻唇貼著他的嘴，輕聲道：“妳好孩子氣！”
　　說完在他臉上親了壹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