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語璇的妥協

　　深夜，熄了燈的女生寢室的屋內，不少人已經閉目安睡。只有床上的被窩處，不時閃過的微光和嗡嗡的手機震動聲，才能劃破這裏的壹片黑暗與寂靜。
　　窩在床上的葉語璇並沒能很快入睡。在和黃粱互道了晚安後，她又很快收到了奧瑪的微信消息。語璇原本婉言拒絕，而奧瑪卻不顧深夜時刻，強行要求她陪自己聊天解悶。語璇拗不過他，兩人便開始通過微信有壹茬沒壹茬地閑聊著。從兩人第壹天進校交換微信，到現在不到兩周的時間裏，幾乎每晚上，語璇都會收到奧瑪的「準時騷擾」，而她也從壹開始對對方的百般敷衍，到今天越來越願意主動了解對方，兩人也越發熟絡。奧瑪那直言不諱、大大咧咧的說話方式令向來保守含蓄的葉語璇眼前壹亮，對他增添了幾分好奇。
　　「奧瑪，妳來到了中國後，有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呀？」
　　語璇發送語音，問道。
　　「哈哈，我喜歡中國的女生！中國的女生，漂亮！尤其是語璇，最漂亮了！」奧瑪爽朗地說。
　　「嗯……謝謝……」
　　語璇很是受用對方的直言誇贊。她心想，自己和黃粱交往了好幾年了，而男友像這樣誇獎自己的次數實在是屈指可數，這可和奧瑪形成了鮮明對比。語璇甚至隱隱想要叫男友以後多向這個奧瑪學習學習。
　　聊得高興，奧瑪又打趣道：「語璇，長得漂亮，身材好看！特別是，妳的屁股很翹，我喜歡妳的身材！」
　　「啊……妳……」
　　語璇聽得耳根壹紅。倘若，對方是本國的男生，她早就毫不客氣地將其拉黑斷交。但語璇轉念壹想，來自非洲的留學生奧瑪應該是從小在壹個更加開放的文化氛圍和語言環境中長大，這樣的表達方式興許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不妥，自己也應該大大方方地去尊重二人間的文化差異，才能避免誤會！
　　想通後的語璇便害羞地回應道：
　　「嗯……謝謝誇獎！
　　奧瑪，妳的身材也很好！」
　　說罷，語璇又紅著臉打量了幾眼奧瑪的微信頭像，畫面裏，高大強壯的奧瑪僅穿著壹條內褲站立著，微弓著上半身，雙手握拳，用力鼓起那壹身健碩的肌肉；而他的下體則高高隆起，可以想象壹條巨大的黑屌正盤臥在主人的胯間。
　　『這些外國黑人，都好強壯呀……』
　　語璇撫摸著自己的紅紅的臉蛋，不由想到。
　　突然，語璇像是回想到了什麽，對奧瑪發來語音，正色道：
　　「奧瑪，前幾天早上，在學伴項目的宣傳活動結束後，妳……妳怎麽能那樣對我男朋友呢？
　　太不講規矩，太無禮了！」
　　「什麽？妳男朋友？哦，原來那天那個跟在妳後面的瘦皮猴子，就是妳男朋友啊！」奧瑪假裝不知道，打著哈哈說道。
　　「什麽瘦皮猴子呀，說話真難聽！
　　奧瑪，妳要記好，以後不能這樣稱呼別人，更不可以隨便把人推倒！」
　　語璇有些生氣，嬌嗔道。
　　「語璇，妳知道嗎？在我們非洲，高大強壯的身體就是地位的象征，強大的男人是可以隨意毆打辱罵弱小的男人，而像妳男朋友那個弱小的樣子，是最被我們所看不起的！所以，我並沒有不講規矩。」奧瑪向她解釋道。
　　「哦……是這樣嗎。
　　原來妳們非洲的文化習俗是這樣的。
　　那我……大概理解了……但是，奧瑪，妳現在是在我們中國呢……妳總不能……任著性子，隨便就去欺負人家呀……」
　　語璇聽完，語氣也軟了下來。
　　「哼！我是非洲大男人！我們非洲大男人最看不起妳們中國的小男人了，軟弱無能，像壹群瘦皮猴子壹樣，知道嗎？」奧瑪不屑地反駁道。
　　「好啦……知道啦……」
　　語璇服軟道。
　　奧瑪見她不生氣了，又向她發送了幾張照片。這些照片分別是奧瑪的胸、背、手臂、腹部等不同身體部位的特寫，照片裏的奧瑪，鼓起厚實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展現著無比陽剛的男性魅力。
　　「怎麽樣，好看嗎？我是非洲男人，比妳們中國男人更大、更強壯！比妳們中國男人的地位更高！」奧瑪得意地說。
　　「嗯……好看……妳的肌肉很發達，的確要比我見到過的絕大多數男人都……更加……強壯……」
　　語璇紅著臉承認道。
　　奧瑪哈哈壹笑，對語璇的乖巧很是滿意。他又問道：「語璇，告訴我，妳喜歡什麽？」
　　「嗯，妳是在問我的興趣愛好是吧？我喜歡唱歌，逛街和旅遊！妳呢？」
　　奧瑪笑了笑，說道：「哈哈！我最喜歡騎馬了。語璇，哪天我帶妳去騎馬！」
　　「好呀好呀！
　　我還沒騎過呢。」
　　語璇順著話題繼續問了下去：
　　「妳來自廣袤的非洲，那裏壹定有很多駿馬吧？」
　　奧瑪聽罷咧嘴壹笑：「不不不，我到了中國以後，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騎馬！我最喜歡趴在她們身上，壹邊抓住她們的頭發，壹邊用力抽打她們的大屁股！我在中國，騎中國的母馬，很爽！」語音裏，黑人奧瑪激動地說。
　　這壹席話讓葉語璇聽得有些楞神，她壹邊在心裏品味奧瑪的意思，壹邊在腦海中想象著奧瑪描繪的畫面，很快便讀出了這其中極為粗俗的性暗示。心想「啊……原來……奧瑪說的騎馬的意思……難道……該不會是……」語璇越想越害羞，不由得捂住了自己滾燙的臉。她原本順著奧瑪的話，只是幻想著黑人騎著駿馬飛奔的英姿，然而當語璇又聽到奧瑪說什麽『壹邊扯著她們的頭發，壹邊抽打她們的大屁股』，還能不明白奧瑪其實是在講下流的男女之事嗎？讀懂了奧瑪的話後，語璇原本所想象的畫面，頃刻間變成了黑人奧瑪壯碩的身軀壓在壹個女人身上，壹黑壹白兩只軀體不斷扭動的淫靡畫面。她又壹想，兩人今天越聊越深入，那麽此時奧瑪如果也在幻想著『騎馬』，那，他的對象，該不會就是自己了吧！
　　想到這裏，語璇的腦海中那個被黑人奧瑪壓在身下、被他壹手抓住頭發，另壹只手不斷用力抽打屁股的女人，頓時被替換成了自己。
　　「啊……那這樣的話……奧瑪他……是不是也在幻想著……他……此刻正在……壹邊……，壹邊……我呢……奧瑪……妳……」
　　想到這裏，語璇的內褲早已濕潤，她在黑暗裏夾緊了雙腿，不住地摩擦起來，終於忍不住伸手進入濕噠噠的下體，開始摳弄起來。
　　「怎麽樣，語璇？想不想和我壹起騎馬？」奧瑪淫笑地問道。
　　「哼……我不會騎馬……也沒有騎過……我才不要呢。」
　　語璇假裝沒聽懂奧瑪的意思，喘息著回答道。
　　今晚兩人的聊天內容比以往尺度更大，語璇在被窩裏夾著雙腿，聽著黑人發來的語音，不光心跳加速，面紅耳赤，下體不斷傳來的酥癢感，還讓她忍不住把手伸進內褲裏，開始了自慰。黑人留學生這樣下流齷齪的調情方式倒也沒有給語璇帶來多少厭煩，隨著兩人越來越深入的交流，奧瑪反而逐漸在語璇心裏建立起了壹幅強壯尚武、大膽奔放的神秘非洲勇士形象。
　　奧瑪又說道「語璇，我給妳看了我的照片，妳是不是也應該把妳的照片發給我呢？把妳最好看的照片發過來！」
　　語璇壹聽對方轉移了話題，也點了點了頭。連忙打開手機相冊翻找起來，她想要精心挑選壹張美麗的瞬間來給對方留下更好的印象。挑來挑去，語璇發給了黑人壹張她在去年夏天和黃粱壹塊賞花，男友為其拍下的美照。畫面中，語璇穿著壹身清涼的淡藍色連衣裙，胸口開口處露出的壹片潔白的肌膚，在陽光照耀下，白裏透紅，更顯誘人。她站在湖邊，雙腿微微交叉，壹只手扶著發梢，露出了清純燦爛的微笑。
　　「好！好看！語璇，妳真漂亮！妳的奶子壹定又大又白！」
　　「啊……討厭！
　　妳在說什麽呢！
　　妳怎麽能說……好下流呀……妳……」
　　奧瑪下流的挑逗此刻非但不會惹惱語璇，反而更能調動起她的情欲。感到下體更加瘙癢難耐，語璇忍不住加快了手指在小穴裏的摳弄。她輕喘著糾正奧瑪道：
　　「奧瑪！
　　聽好了，妳……妳可千萬不能對女孩子這樣說話哦，太不禮貌了！
　　我們都管那裏叫……叫做『胸部』，妳剛才那樣說是不對的！」
　　「我剛才說什麽不對啊？」奧瑪明知故問。
　　「……就是……妳剛才說……我的……那個……不對。
　　不能說……我……我的……」
　　語璇口中的喘息更加劇烈，摳弄著小穴的手不自覺加快動作，從小穴分泌出的水也越來越多了。
　　「什麽？說！」奧瑪就是想要聽到語璇親口說出淫賤的話，便語氣壹轉，沈著嗓子，強勢地吼道。
　　「啊……就……就是……是……我……我的……是人家的……奶子……是我的奶子……是人家的奶子……妳不能說……妳不能說人家的奶子！」
　　當「奶子」二字終於從她嘴裏說出時，語璇再也忍不住了，渾身壹顫，到達了高潮。淫水從她的小穴湧出，打濕了胯下那壹片床單。
　　「哈哈！乖女兒！」奧瑪聽到語璇妥協地講出了淫賤的話，心滿意足地大笑起來。
　　語璇氣喘籲籲地趴在床上，不去理會對方的言語輕薄。她此刻又感到羞恥無比又對奧瑪產生埋怨。休息了片刻，冷靜下來後，語璇這才想起了男朋友黃粱，心裏充滿歉意。今晚她不光和別的男人進行著露骨的聊天，自己還被對方粗俗地挑逗著，壹邊在床上自慰到了高潮。這時，語璇才有些驚訝地發現，自己雖偶有自慰，但幻想的對象卻幾乎從來不是自己男朋友，而總是高高大大的運動員壹類的人物，他們才是能讓語璇產生性沖動的類型。就如同今晚，自己在自慰時的性幻想對象，正是那個已經和自己越聊越熟的黑人奧瑪……
　　想到這裏，喘息之余，羞愧難當的語璇，心中卻升起了壹股背德的奇異快感。
　　「語璇，我需要妳！我要妳做我的學伴！」奧瑪突然開口要求道。
　　「啊……奧瑪……妳非要我做妳的學伴嗎……」
　　語璇語氣軟弱地說。內心陷入了掙紮，她這時想起了白天黃粱用著懇切的語氣，勸說著自己與黑人留學生們保持距離；的確，短短幾天時間，她和奧瑪兩人的關系的就有了突破，到達了背叛的邊緣，自己的確應當遠離奧瑪才是；可另壹方面，語璇想到黑人留學生那「三句離不開女人私處」的說話方式，覺得奧瑪壹定是從小受到生活環境的影響，才會這樣。那麽，現在面對不遠萬裏，來華求學的外國人們，自己是不是應該負起責任，積極指導他們，來為他們減少語言、文化障礙呢？
　　語璇還在猶豫著。黑人語氣強硬道：「語璇，明天，妳帶我過去，去我們……學校……學伴交……，妳去做我的學伴！」
　　「……妳再讓我想想吧！我明天有別的事，我……」
　　奧瑪頗為不耐煩地命令道「明天上午，妳過來，樓下見我！」說完便不再理睬語璇。
　　「妳真討厭！
　　我明天跟妳去就是了……」
　　語璇拗不過他，只好答應。
　　約定好了時間，語璇這才關上手機，沈沈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