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百合香

　　南京鼓樓國際酒店，VIP套房。
　　女人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下，彎腰，拾起紅色絨毛地毯上的衣服，赤腳優雅地走向梳妝臺。
　　紅木桌子上，熏著她壹進來就放著的百合香。
　　梳妝臺的鏡子裏，倒映著兩具完全赤裸的女性肉體。
　　壹具是她自己，正面對著鏡子梳妝。另壹具年輕的肉體，安逸地躺在圓床上，不時發出輕微的嬌吟，壹根水晶雙頭龍棍，插在濕漉漉的大腿之間，手握著棍子的另壹端，進進出出。
　　抽出來時，雙頭龍棍的凸起，帶動粉嫩的陰唇輕輕外翻，她深吸了壹口氣，屏住呼吸。然後壹點點地把它塞回去，兩片軟糯的肉又被摩擦帶動，有如扇貝的開合，精致的小穴牢牢地吸住這根已經被下體溫暖的棍子。
　　「啊～」似乎是這次插入，到達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年輕女子在床上發出了壹聲長長的呻吟，弓著腰，彎著腿，十根雪白的腳趾扣地緊緊得，充滿水漬的床單也被腳趾抓起，形成如田埂般的褶皺。
　　而正在化妝的女子，似乎對這壹幕早已見怪不怪，她沒有受絲毫影響，有條不紊地給自己描眉。
　　她把自己黑色的眉毛壹點點刷灰，然後用深色的粉底，加粗臉上的皺紋。
　　手法如此熟練，不到十分鐘，就從壹個尚有姿色的中年婦女，變成了壹個溫文儒雅的老教師。
　　這人，正是韓教授。
　　「嗯……」壹陣劇烈的顫抖之後，床上的女子腰部落地，平躺在床上，發出了疲憊的聲音。粉嫩的蜜肉還緊緊包裹著棍身，隨著呼吸壹張壹馳。
　　「還沒有滿足？」韓教授湊到鏡子前，用睫毛刷認真仔細地梳理睫毛，眼珠紋絲不動，但余光仍通過鏡子，看著床上的女人。
　　才玩了兩個小時，怎麽可能就滿足了？那個女子心想，妳倒是越來越容易滿足了，畢竟到了半截入土的年齡。
　　連妳也靠不住了……這個世上還有什麽能靠得住呢？好像只有這根棍子，它加熱之後，就像男人永遠不會疲軟的雞巴壹樣。
　　雖然心裏這麽想，但她的臉上仍然帶著笑，語氣甜甜的：「上面是滿足了，下面還差壹點點。」
　　「夢禾，妳該結婚了。」韓教授微笑道。
　　床上的女人，就是她的養女，三十壹歲的韓夢禾。
　　她被教授領養時，年紀已經不小了。但奇怪的是，她幾乎完全忘記了自己領養之前的事，好像自己的人生，就是從遇到教授之後才開始的。
　　所以，這麽算，自己的實際年齡，也許才二十出頭？
　　「夢禾還小，夢禾還不想結婚。」剛剛高潮完，韓夢禾的撒嬌聲都很酥軟，活像壹個真正的孩童。
　　她的皮膚白裏透紅，細膩柔潤，只看外表，誰也看不出來她已經三十歲了。
　　韓夢禾自己也感覺，她的身體仍然保持著二十二歲那年，女性青春巔峰時期的狀態，像是剛剛成熟的鮮桃，又嫩又光滑又美味。
　　這大概就是沒有過男人的好處吧。
　　韓教授沒有理會她的敷衍，繼續語重心長地說：「妳不像我，妳要成為企業家，單打獨鬥是不行的。妳可以不生孩子，但如果不結婚，將來到處都是弱點，妳的合作夥伴會信不過妳，妳的競爭對手也會對妳指指點點。」
　　韓夢禾伸出赤裸的手臂，放在額頭上遮擋眼睛。
　　哼，這算什麽？關心麽？
　　這個女人給了自己現在的壹切，讓她不會在酒吧、餐館或者便利店這樣的地方度過壹生，但韓夢禾卻並不感激她，相反，每次面對這個女人，自己的心裏總是會生出壹股厭惡。
　　她討厭她的虛偽，討厭她的道貌岸然，最討厭的，是她把自己也變成了這樣的人。
　　在和她常年累月的相處中，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所有不滿的情緒，努力地扮演壹個乖女兒的角色。
　　但她知道，在內心深處，自己壹點也不乖。
　　「謝謝爸爸，夢禾知道了。」
　　「有看上的人麽？如果有，跟我說壹聲，只要人品過得去，我不會攔著妳。」
　　是麽？韓夢禾微微撇嘴，嘴上說得好聽而已，我找個女的結婚，妳願意麽？
　　她依稀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似乎對班上好看的男生產生過好感。但後來，被爸爸收養，被爸爸調教之後，她就慢慢喪失了這樣的感情。轉而，越來越開始喜歡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是妳讓我變成這樣的，現在，我很喜歡這個樣子。再想讓我變回去，那是不可能的。韓夢禾心想。
　　「沒有，爸爸，我的眼光很高，可能不太好找。」
　　韓教授微微壹笑，話鋒壹轉，說道：「這周五，妳們公司的面試，會有壹個我推薦的學生過來。他叫李舟，能力很不錯，妳留意壹下。」
　　「哦。」韓夢禾敷衍地回應，心中奇怪，和我說這個幹嘛，公司雖然是妳創立的，但妳不是已經不管人事了麽？難道——「妳是把他介紹給公司，還是介紹給我的？」韓夢禾從床上趴了起來，驚訝地問道。
　　「都是。」韓教授笑道，「這個學生，性情老實，涉世未深，而且家境艱難。
　　妳稍微提攜他壹點，他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妳。妳再對他說點好話，拿下他還是很容易的。而且他是南大的學生，長相俊俏，配得上妳。」
　　等等，妳這是來做媒了麽？韓夢禾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升起幾分緊張的情緒。妳來真的？
　　「妳很喜歡他嗎？」韓夢禾的語氣微微上揚。
　　「我的學生，個個都是人中翹楚，個個我都很喜歡。不過，這個我尤其喜歡。
　　妳嘗試接觸壹下，就算沒看上，也當是為妳們公司招攬人才了。」韓教授穿衣梳洗完畢，走到床前，揉了揉韓夢禾旺盛的頭發。
　　亂糟糟濕漉漉的長發，配上她潮紅的面頰，說不出地誘人。
　　韓夢禾還在思考，教授已經拎著包走到了門口。
　　「爸爸，這周六的專家評審會妳去嗎？」她想起了另壹件重要的事。
　　韓教授搖了搖頭：「我們最好不要同時出現，雖然妳是我的養女，別人看到不會說什麽。但這裏的聰明人很多，在壹起的次數多了，難免有人能看出我們的關系。尤其是我們兩個，都沒結婚。」
　　說完，便關門離去，偌大的房間裏，只剩韓夢禾壹個人。
　　哼，原來要我早點結婚，是因為這個。她重新躺回床上，精致的鼻孔輕輕抽搐了壹下。
　　李舟麽？呵……臭男人……韓夢禾心中念著這個名字，沒來由地生出幾分恨意，心想這人要是真敢來面試，壹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要麽把他嚇跑，要麽讓他跪著進來。
　　總之，自己絕不會跟他有任何的關系。
　　她討厭天下所有的男人，尤其討厭爸爸喜歡的男人。所以，當韓教授說出李舟是她特別喜歡的學生後，韓夢禾越發憎恨這個素未謀面的男生。
　　她感覺自己是恨屋及烏，因為討厭爸爸，故而討厭她所喜歡的人。
　　但這時，外面的世界已經全黑，四下裏靜悄悄的，她自慰完，壹個人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心中忽然冒起壹個奇怪的念頭：我是在嫉妒他……這個念頭在腦海裏只短短地出現了壹瞬間，但她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神經元如同身體壹樣敏感。
　　韓夢禾搖了搖頭，自嘲地壹笑，我嫉妒壹個臭男人做什麽……
　　她走下床，穿上高跟鞋，來到教授梳妝的鏡子前，佇立。
　　她的身體還是那麽漂亮，自己看著，都有幾分心動。兩只飽滿的橢圓型乳房，垂在胸前，如同女人的勛章，象征著無上的榮耀；沒有壹絲贅肉的細腰，稍壹收腹，就能露出兩道馬甲線，像是美人的酒窩；還有潔白如玉的大腿，搭配著紅色靚麗的高跟鞋，再也無需其他裝飾，性感和高貴便可同時擁有。
　　真美啊。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身體變得這麽美了。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她回憶起了很多的事情，芳草萋萋的私處，慢慢地滲出透明的液體，沿著光滑的大腿，壹點點往下流動。
　　鏡中人也在壹點點變小，場景不斷地轉換，酒店的裝飾全部消失，最終，定格在了孤兒院，自己與教授相識的那天……
　　南大鼓樓校區，操場進出口。
　　壹張桌子，三把椅子。
　　中間的椅子是空著的，兩側的椅子分別坐著壹男壹女。男的座位旁立著壹個簡易的支架海報，女的身前桌子上，放著壹疊報名表。
　　這二人距離不遠，但臉上的表情都很淡漠，雖然坐在壹起共事，但彼此之間似乎並不算太熟悉，從坐到這裏開始，到現在已經快兩個小時了，二人壹直沒有過任何交流。
　　「看壹看，看壹看啦，學生會承辦的萬聖節聯誼舞會，免費參加，有吃有喝，還有可能邂逅愛情哦……」
　　離二人不遠，還有壹個活潑歡快的女生正在發傳單。她熱情地拉著每壹個進出操場的學生，介紹學生會的新節目。
　　不到半小時，手中的壹疊傳單已發放完畢。
　　雖然她很努力，但大部分的學生，都是接過宣傳單便匆匆而過，只有極少數真正感興趣的，會來到桌前，找坐著的女生報名。
　　半個下午過去，報名表上，也只不過寥寥四五人的名字。
　　「怎麽還是這麽點人。」下午四點，操場上已經沒什麽人，發宣傳單的女生也感到了壹絲疲憊，坐回了中間的位置，把頭靠在另壹個女生的肩膀，瞅了壹眼報名表。
　　「這種舞會，又要準備衣服，又要會跳舞，門檻太高了，沒人願意來很正常。
　　「男生說道，把手中的壹杯飲料遞了過去，」喝杯奶茶歇會吧。「「衣服可以租，校門口有壹大堆戲劇服裝店，跳舞的話，現場有人教，很簡單的，再說，不想跳舞也可以不跳，來吃吃喝喝聊會天嘛。」女生有些難受，想不通這些同齡人為啥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她壹只手摟著另壹個女生的細腰，另壹只手接過男朋友的奶茶，閉上眼睛喝了幾口。
　　「明煙，妳們有指標嗎？要多少人報名？」守著報名表的女生壹直都很安靜，直到三人都沈默時，才開口說話。
　　「有，我們七個小組，每組要求至少招到三十個人。」
　　「這麽多……應該完不成吧？」男生盤算道，雖然今天就有五個人報名，還有三周的時間，但實際上，願意來的人，第壹天就會過來報名，不願意來的，也很難在後面改變心意。
　　「是啊。」明煙難過地蹭了蹭同桌的天鵝頸，嗅著她身上的清香，才感覺心情舒暢了很多，她忽然想起了什麽，睜開眼，目光在兩個同桌身上來回移動，「學長、沐語，要不，我們三個也參加？再加上梁浩，這樣我們就多了四個人……
　　「啊？」學長李舟噎住了，慢吞吞地說，「這不合適吧……」
　　「好啊。」陳沐語倒是很幹脆地點頭，目光有意無意地瞥了他壹眼，溫柔地說道。
　　……
　　南大每年都會舉辦萬聖節聯誼舞會，今年已經是第十二年了。正如鄧明煙所說，這種舞會，核心並不在舞，也不在萬聖節，而是在於聯誼。
　　是學校給那些悶騷又渴望愛情的人壹個雙向的舞臺。
　　所以，按理說，這樣的事情，與李舟、陳沐語並沒有什麽關系。
　　這二人，並不悶騷，也不渴望愛情。
　　他們出現在這裏，完全是因為鄧明煙。
　　她是學生會宣傳部的副部長，自稱，在學生會中的地位之高，讓李舟無法想象。實則，根據李舟對宣傳部有限的了解，她們宣傳部三十個人，應該有七個副部長，其中六人都是大二的，像明煙這樣的大三學生，才是學生會中的少數。
　　「嗯，那地位，確實很高，明年正部長都得喊妳壹聲學姐了。」李舟嚴肅地說道。
　　「討打！」鄧明煙的小粉拳錘向了學長的肩膀。
　　「說吧，副部長學姐，有什麽事？」
　　「學校要辦壹個舞會，我們宣傳部負責宣傳。但是我們人手不太夠，所以我想讓妳和沐語幫我壹起。不需要妳們做什麽，只要我們三人沒課的時候，去操場守著就好。」
　　沐語……李舟聽到自己的女友毫無防備地說出這個名字，心臟微微抽搐了壹下。
　　自己還欠著她五次做愛……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來收……
　　「妳怎麽啦？不願意嗎？」看著學長似乎陷入沈思，明煙小嘴壹扁。
　　「啊，哦，行啊，我也沒什麽事，能陪妳當然可以。」
　　「那就好，因為沐語也答應了，我要發宣傳單，又不好讓她跑動跑西，到時候，跑腿、搬東西的活，就交給妳了。」
　　「原來是把我當勞役了啊……」李舟苦笑道。
　　於是三人便來到了這裏，明煙負責發傳單和講解，沐語守著報名表，李舟包攬跑腿、買水、搬東西等各種雜活。
　　雖然他和陳沐語的關系此時有些尷尬，他心理上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即將與死黨的女友共赴巫山這壹事實，但好在沐語十分遵守約定，至少在鼓樓校區，她仍然是那個安靜低調的陳沐語，二人各行其道，所有的交談都點到為止，行為舉止也壹直沒有越界。
　　但越是這麽平靜，李舟看見她時，心中也就愈加慌亂。好像暴風雨來臨之前，海面總是風平浪靜，而有經驗的船員，已經嗅到了空氣中濃濃的雨意。
　　比如這個舞會，李舟就感覺到了危險。
　　陳沐語柔情似水的雙眸中，壹定藏著別樣的小心思。
　　他可不敢答應。
　　「為什麽不合適？」他不答應，明煙也不答應了。她松開沐語的細腰，坐直了身體，審判似地望著自己的男友。
　　「這是聯誼舞會……我們都、都有對象了……還需要聯誼嗎……」李舟囁嚅道。
　　「需要啊。聯誼聯誼，自然是聯的友誼，我們四個人壹起，以朋友之名參加，不是很合適嗎？而且，我們兩個每天都在壹起，小沐語和梁浩卻很難見面，我們作為地主，邀請他們過來跳舞不也挺好的。」
　　這倒是說得有幾分道理，給梁浩壹個機會，讓他和陳沐語好好相處，也許能讓這個女生回心轉意。
　　李舟心軟了幾分，余光看向陳沐語，她似乎並不在意，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好看的側顏微微揚起，目光飄向了天際。
　　「那好吧……」
　　明煙比了壹個Yes的手型，興沖沖地拿起筆，讓三人依次報名。
　　至於梁浩，三人壓根無視了他的意見，直接把他的名字填了上去。
　　這樣壹來，今天壹天，就拿到了九個人的報名指標，表單上好看了不少。
　　收拾完東西，回食堂吃飯時，鄧明煙的心情也格外舒暢。她走在三人的中間，攬著學長插在兜裏的手，愉快地哼著小曲兒。
　　右手邊是男友，左手邊是閨蜜，懷裏是滿載而歸的報名材料，走在陽光正好的校園綠蔭道上，天下似乎沒有比這個更幸福的事情了。
　　鄧明煙的步伐都歡快了許多。
　　只是學長，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明煙想起了假期的承諾，臉上壹紅，不好意思地說：「學長，最近我有點忙，妳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李舟無所謂地搖頭。
　　「嗯，妳幫了我這麽多，等忙完了這些，我會……好好補償妳的。」鄧明煙說到後面，臉上泛起紅暈，聲音細不可聞。
　　「嗯。」李舟心臟猛地壹跳，輕輕點頭。補償，這是二人在假期煲電話粥時說過的話，其中深意，自然也只有二人知曉。所以二人都心照不宣，達成約定後，羞著臉不再繼續聊這個。
　　而壹旁的陳沐語卻忽然說道：「那妳打算怎麽補償我呢？我也幫了妳很多哦。」
　　語氣之中，盡是笑意，顯然已經明白了二人的黑話。
　　「啊？」鄧明煙傻眼了。
　　壹向是她調戲柔柔弱弱的沐語，今天，沐語居然也來調戲她了。
　　明煙怎麽舍得讓這股火苗熄滅，她紅著臉，湊了過去，在沐語的耳旁壞笑道：「那我也和妳去酒店，妳去不去嘛？」
　　「好啊。」陳沐語認真地點頭，睜著清純的雙眼說道，「不過，我什麽都不會，妳可以教我嗎？」
　　明煙噗嗤壹笑，不敢相信地望著沐語：「妳想讓我教妳什麽？」
　　「就教，妳和學長做的事。」陳沐語輕聲細語，聲音穩中帶俏。
　　明煙捂著紅暈的臉頰，笑得直不起身子，拍打著李舟的肩膀：「我們家沐語想男人了，學長，快把梁浩叫過來。」
　　「梁浩那個大笨蛋，我才不要他呢。」
　　「那妳想要誰……」明煙笑著追問。
　　陳沐語停下腳步，雙手交叉，優雅地橫在胸前，目光晃晃悠悠地停在了李舟的身上。
　　李舟頓時感覺如芒在背，投射在身上的兩道溫和的目光，仿佛能讓他瞬間肢解。
　　那個女人，她在想什麽啊……
　　「我想要……」陳沐語聲音悠揚，眼睛慢慢地轉回來，對著明煙說道，「——妳。就是不知道學長，答不答應。」
　　「我答應了。」李舟連忙接話。
　　「那明煙，妳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快到我懷裏來。」陳沐語張開柔軟的雙臂，挺起誘人的胸膛，面向明煙，也面向李舟。
　　「嗚嗚，學長不要我了。」鄧明煙見狀，也瞬間入戲，她本就特別喜歡沐語身上的味道，順勢直接入懷，臥倒在閨蜜軟彈的胸上，「小沐語快把我帶走，我們今晚就開房。」
　　二人越說越誇張，鬧在壹起，抱成壹團，嬌笑不斷。
　　兩具修長苗條又靚麗的身體，碰撞在壹起，激發出濃濃的青春味道。
　　李舟駐足欣賞，臉上也慢慢浮現出輕松的笑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女生們的玩鬧，真是美好啊。
　　十月份的校園裏，空氣中，到處彌漫著百合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