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馬屁朝南人北往

　　縣長和柳冰冰在辦公室裏，然後縣長裏面擋簾子，說是調研工作。
　　陳楚跟張財都知道是幹啥工作，不管是誰大多是心照不宣了。
　　這時，楊秘書又走過來說：妳倆幹啥呢！咋還不走呢？
　　我……張財支吾了壹聲。
　　這時楊秘書拍了拍張財的肩膀。
　　老張啊，咱都算是幹部了，應該服從上級安排，妳……對了，妳們村應該有小笨雞，笨雞蛋，小粗糧啥的吧？
　　啊？張財眨了眨眼睛，他此時的心思都在柳冰冰那了，根本不在這裏。
　　啊！忽然辦公室傳來了壹聲喊聲。
　　隨即又有摔杯子的聲音。
　　張財跟陳楚幾乎同時的要往裏面沖。
　　楊秘書卻伸出胳膊擋住兩人。
　　幹什麽？張村長，妳咋不服從上級領導安排呢！妳是*員麽！
　　我……
　　張財心想老子還真就是團員，還沒入黨呢。
　　張財同誌。楊秘書掏出壹盒中華煙，遞給他，見張財不接，硬是塞進他懷裏。
　　去吧，整兩只小笨雞，農村的笨雞蛋跟粗糧啥的，這玩意是綠色食品，多少錢，壹會兒妳回來我給妳……
　　哎呀，楊秘書，我這就去整，要啥錢啊……
　　哎？我們哪能要群眾的壹針壹線呢！
　　楊秘書也叼了根煙抽著。
　　給陳楚壹盒煙，陳楚沒要。
　　不禁琢磨著怎麽辦。
　　張財也琢磨，不過他沒辦法，低著頭去準備去了。
　　心想，這玩意也是命，自己替人家柳冰冰擔心，沒準人家柳冰冰還很樂意呢！要是真不樂意早就喊上了。
　　人家可是縣長，而且剛才已經說了，柳冰冰當個鎮長的能力也是有的。
　　這不是已經很明顯了麽！只要妳讓我糙，我就給妳官當。
　　不有那麽句話麽！女孩兒想提幹，領導床上多流汗，大姑娘想當官，多往領導褲襠鉆。
　　現在人家縣長都主動多了個大光腚，已經掀開了被窩讓妳鉆，沒幾個人能抵住誘惑的。
　　再說了，現在都啥社會了，妳不鉆，有的是比妳好看的排著隊已經脫光了腚眼子要往領導被窩裏鉆呢！想被糙還都沒機會呢！
　　跟著縣長，也不丟人，要錢有錢了，要地位也有了。
　　柳冰冰就是大學生幹部，她不就是想當幹部麽！
　　……
　　這樣壹想，張財也就通氣了。
　　他又不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了，那點脾氣在官場上早就磨沒了，自己犯不著跟著仕途作對！
　　正好把柳冰冰賣了，自己能升職個副鎮長就行，麻痹的，等老子真當了副鎮長，哪怕是副鄉長，也要狠狠的摟壹把，至於女人麽！有錢不就有的事麽，過兩天就跟徐國忠去縣裏洗頭房溜達溜達，找兩個十六七的小姑娘玩玩……
　　想到這裏張財也就通氣了。
　　抽了壹根中華煙，沖陳楚說：妳來，去村裏弄兩只剛下過蛋的壹年的小母雞，這玩意大補，看有沒有人家殺豬，有的話弄壹角子豬肉，再整壹百斤小米兒啥的……
　　哎呀，張村長，要不了那麽多，有個十斤二十斤嘗嘗鮮就行……
　　楊秘書這時也抽著煙跟著呵呵笑。
　　哎呀，楊秘書，您大老遠的來的，多少年也不來壹回，就聽我的拿壹百斤，剩下的，楊秘書不嫌棄就留著慢慢吃……
　　張財說著沖陳楚揮揮手：妳去吧！妳小子辦事我放心，然後走村裏的賬……
　　陳楚點了點頭，隨即走到門外，見到劉海燕，忙去找她了。
　　海燕姐，有急事。
　　陳楚？啥事啊？
　　我和妳說……陳楚把事情壹說。
　　劉海燕也著急了。
　　海燕姐，妳說柳副村長是不是已經跟劉縣長現在糙上了？
　　劉海燕搖搖頭。
　　我看不能，柳副村長不是那種人，再說人家是大學生，不過現在大學生也不好說……妳不會是讓我去吧！
　　陳楚壹見她的樣子就知道不行了。
　　那好吧，海燕姐，妳就張羅小米啥的吧，村長說了走村子裏的賬，我去想辦法。
　　唉！陳楚，妳聽我說。劉海燕看了看四周，隨後把陳楚拉到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混小子，我知道妳對柳副村長有意思，妳別不承認，姐姐的眼睛毛都是空的，不過我告訴妳，別瞎整，劉縣長涉黑……
　　只壹句話陳楚不禁壹楞。
　　傻小子，別瞎說話，別瞎辦事，尹胖子就是……就是以前在縣裏混起來的，迪吧啥的跟縣長分成……裏面還有海……算了，妳明白我的意思就行，別小命玩沒了，妳還有妳爸呢……
　　陳楚呼出口氣。
　　第壹次的感覺有些難辦了，壹邊是被關在辦公室裏面不知道咋樣了的柳冰冰，壹邊是自己跟家人。
　　……
　　張財讓陳楚去張羅小米，他便要開車去大楊樹飯店張羅酒席。
　　正這時，徐國忠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張村長，不好了！
　　咋的了？張財本來就有氣不順呢。
　　王……王小眼鬧事了！
　　他鬧啥事！？
　　哎呀！他領著兒子王大勝，披麻戴孝，正往這邊走呢！我找幾個人已經把他攔住了，不讓他走他就跪在村口，在那喊冤哪！
　　天……！張財腦袋嗡嗡的。
　　心想今天是咋了？麻痹的妳親家那老歪剛他媽的鬧完，妳這個王小眼有開始折騰了！麻痹的……
　　走！看看去！
　　哎！
　　徐國忠跟王小眼本來就不對付，而且頭今天讓閆三給打了壹磚頭。
　　閆三跟王小眼又是壹個鼻孔出氣，昨天自己講課，這個王小眼就是在下面冷嘲熱諷，巴不得讓張財狠狠收拾他呢！自己也好出氣了！
　　兩人甩著胳膊袖子快步往村頭走去。
　　還沒到村頭，就聽見王小眼的哭喊聲了。
　　縣長啊！縣長給老百姓做主啊！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張財腦袋嗡嗡的。
　　小跑幾步道了王小眼近前，這老家夥跪在地上又哭又鬧，旁邊民兵連長徐廣寬跟幾個小夥子拉著他，不讓他過去。
　　徐廣寬以前也是副村長了，只是裁員給整掉了。
　　王大勝也聽他爹的跪在地上不起來，幾個老娘們喊著：王大勝起來！像個老娘們似的，就妳這逼樣，妳媳婦活該跟別人跑了！
　　王小眼指著那幾個老娘們，隨後又指著張財說：妳聽聽，妳聽聽！村長，妳看看這些刁民啊！還讓我怎麽活……
　　徐國忠喊：王小眼，妳就是個刁民！
　　本來王小眼是跪著的，這下兩只小眼睛瞪得溜圓，站起來就朝徐國忠肚子頂過去。
　　姓徐的，我跟妳拼了！
　　徐國忠連忙後退，王小眼就低著頭那腦袋頂他。
　　要是別人，早就兩大嘴巴子抽過去了。
　　不過王小眼誰敢抽個試試？
　　妳不抽他，他都想法訛人呢，抽他壹巴掌，他能躺在妳家三年不動地方。
　　徐國忠也不敢動他，不禁壹勁兒往後退，最後退進壕溝裏，王小眼也跟著進壕溝，反正是跟徐國忠往死裏整了。
　　徐國忠沒辦法，退到大樹那，後背頂著大樹，王小眼使勁往前壹撞，沒想到壹頭撞偏了。
　　腦瓜門正撞到樹幹上，被撞了壹個趔趄。
　　腦袋上馬上就出來個大青包。
　　這下王小眼更不幹了！
　　大喊大叫：沒王法了！縣長妳來看看啊！大白天村幹部徐國忠打人了！民兵連長徐廣寬是幫兇啊！不讓老百姓活啦！我要**……
　　張財掐著腰看著，指著徐國忠。
　　老徐！妳去！把我車上的汽油桶拿來，王小眼不是要**嗎！行，王小眼妳**吧，我看著……來吧！
　　王小眼咋嘛下小眼睛，不鬧了。
　　張財哼哼道：王小眼，妳要是不讓我好過，我張財也豁出去了，妳他媽的就不是想沾點便宜嗎？說吧！想咋的到底？
　　村長啊，俺不是那個意思？
　　滾吧！直接說，到底想咋的？別整沒用的！不是那個意思妳是啥意思？知道縣長來了？我告訴妳，今天妳要把事給我鬧大，妳啥也得不著！想要啥趕緊的說！
　　王小眼咧咧嘴：俺就是想蓋房，人家別人都說我家房子是陳楚給點著的，然後三間大瓦房燒沒了，陳楚還成了村裏的小學老師，村裏包庇陳楚，俺要討回公道！除非把房子給俺重新蓋起來，要不然，我今天就壹頭磕死在這！
　　麻痹的……
　　張財都氣暈了。
　　真他媽的行啊！這簡直就是訛人。
　　不禁張財這麽想，看熱鬧的老百姓都這麽想。
　　徐國忠眼睛轉了轉把張財拉到壹邊嘀咕：村長，答應他吧，要不他這壹鬧，事兒小不了，這老東西……
　　扯淡，哪有錢給他蓋房啊？村裏現在吃飯都打白條……
　　徐國忠咽著唾沫附耳說：先答應他，等縣長走了以後再說，先答應給他磚，以後再說以後的，實在不行，就先把村上前幾年蓋的豬圈拆了，能拆壹萬來塊磚，反正就這麽多了，他愛要不要……
　　張財點點頭，心想也只能這麽辦了，今天要是鬧出事了，自己別想提幹了。
　　張財指著坐在地上的王小眼說。
　　王小眼！妳不是要蓋房麽！村上給妳提供磚，行了，滾蛋吧！
　　那還有瓦，還有檁子，還有水泥，人工啥的……
　　王小眼，咱都壹個屯子住著，這麽多年了，我給妳面子才幫妳解決磚頭的事，妳要是不幹，我也不管了，妳愛哪告哪告去！陳楚燒了妳家房子？妳的證據哪？妳自己不想給公家幹活，偷奸耍滑的大熱天把柴禾晾房子周圍了，妳怨誰？大貨都是見證！
　　對！怨他自己……
　　對！他就是訛人……
　　圍觀的村民都看不下去了，七嘴八舌的數落王小眼。
　　行！村長，我信妳了！我過兩天管妳要磚，村長，那啥，招待縣長用不用陪酒的，我們爺倆酒量都行……
　　壹邊去吧！張財壹抖落手，他現在壹看見王小眼腦袋比他撞的都疼。
　　隨後張財去大楊樹飯店安排飯菜去了。
　　徐國忠卻被陳楚壹把拉住了。
　　徐主任，快點走，縣長叫妳呢！有好事！
　　哪呢？啥好事？
　　徐國忠被陳楚拉著裏倒歪斜的跑到村辦公室。
　　徐國忠聽到裏面有聲音，剛要敲門。
　　不過陳楚壹腳就把門個咣當踹開了。
　　接著壹推徐國忠。
　　妳給我進去把妳……
　　徐國忠往裏面沖了兩步，差點鬧了個狗吃屎，壹看裏面的情景，他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