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帳暖

施黛

歷史軍事

西涼戰敗,施霓成了西涼王精心挑選要獻給大梁皇族的美人貢禮。 她美得絕色,至極妖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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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霓裳帳暖 by 施黛

2024-1-16 19:48

  七日後,拓跋稷如約而至。
  來時,霍厭正於營中演練場與幾個副將軍比射箭術,荊善將人帶到近處後,躬身出言提醒說。
  “將軍,西涼三王子到。”
  聞言,霍厭持弓壹頓,眉眼略含意味地輕擡。
  就見七八丈遠外,正站著位玉面文氣、身量頎長的矜儒男子。
  霍厭眸光稍凝,只覺此人壹副矯矜做派,看著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怕是連只重弩都費勁能拉開。
  思及此,霍厭睨眸壹下轉身,而後雙手搭著□□,出矢箭頭隨之對準了拓跋稷。
  見狀,西涼使臣團各個面色巨變,駭然生畏,就連側旁站著的荊善都跟著壹瞬驚詫。
  自古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荊善不解,心想將軍歷來行軍也從未苛待過敵國使團,怎這回忽的迸現出這般洶湧難抑的殺意。
  眼見西涼使團中有膽小者,此刻已然有嚇跪的勢頭,霍厭倨傲收頜,慢慢松了持箭的力道。
  眾人松了口氣,見霍厭把□□隨手扔給壹旁的兵士,而後口吻淡淡地只吐出兩個字:“劣弩。”
  這話,也不知是否意有所指。
  霍厭如此施下下馬威,叫涼人使臣人人心頭生怯,唯獨那拓跋稷始終神色從容,聞言也面不改色。
  進了主帥營帳,拓跋稷直接開門見山。
  “霍將軍,如今勝敗已分,我等心服口服。初戰時,是王兄擅自偽令而領兵犯梁,父王本無意叫邊境百姓再嘗戰苦,可奈何王兄已然決定破釜沈舟,故而這才無奈下達王令。現在王兄算得自食其果,得了教訓,但血緣至親終不可棄,遂父王派我從中調和,願以朔州換回我王兄壹命。”
  說完,又顯誠意的將朔州城內城外的兵防布陣圖獻上。
  霍厭看著拓跋稷為了他那廢物哥哥這般言辭切切,放低姿態,當下哂笑壹聲。
  “朔州?”
  拓跋稷點頭,認真言道:“朔州城是我王兄的封地,此番是他尋釁在前,故而壹切後果自該由他來承受,這也是父王之意。”
  霍厭卻摩挲著自己拇指上的黑紅玉扳戒,半響才幽幽開口:“朔州不夠,再加壹寬城。”
  拓跋稷擰了下眉,當下有心爭取:“朔州是我西涼邊腹大城,方圓百裏,人口近萬,如此還不夠?”
  “是啊。”霍厭食指蹭過眉峰,神色十分慵懶地開口言道,“在本將軍眼裏,大王子的命值這些呢。”
  拓跋稷臉色變得不太好,“霍將軍這是執意要趁火打劫了……”
  “也不是。”
  霍厭覷著他,擺出勝者自得的傲倨姿態,“我不強求,若是拓跋川身首異處,那得利的不是三王子嘛,西涼王位,我助妳得來如何?”
  當著西涼這麽多外臣在,即便拓跋稷真有這個心思,也不可能輕易啟口應下。
  霍厭這話,除去明顯挑撥離間的意味,實際更多則是絲毫沒把人放在眼裏的怠慢。
  聞言,拓跋稷手心緊握了握,強忍著情緒,緩下來後依舊和顏悅色道:“寬城是邊南樞紐重城,此事我做不了主。”
  霍厭已經闔上眼,沒了和拓跋稷繼續往下談的興致,“做不了主,那就叫個能做主的來。”
  “待我回去回稟過父王,再來給將軍答復。”
  言畢,西涼其他使臣都覺大梁是獅子大開口,談判只得僵持。
  既無法繼續往下談,他們面如土灰,陸續著出離主帳,而拓跋稷走在最後,果然如霍厭先前預料到那般,待涼臣們出帳後,他刻意頓住腳步,似有話說的留了下來。
  “三王子還有事?”
  拓跋稷不卑不亢,“方才談的是公事,現在,我有件私事想與將軍私下談壹談。”
  聞言,霍厭嘲弄地勾了下唇,心想他沒先去找他的麻煩,他倒自己主動送上門來。
  荊善不明情況,在旁警惕言阻:“妳有何事不能當著大家的面問,將軍事忙,哪有時間和妳談什麽私事?”
  沒等拓跋稷說什麽,霍厭率先揮手示意帳內人員全部下去,聽命後,荊善與校尉單起面面相覷,但到底不敢違逆將軍是命令。
  清了場。
  霍厭睨眼,等著他說。
  “將軍,我時間不多,所以莫怪我開門見山,說得直接些。”
  拓跋稷沖他躬了下手,而後神色認真繼續道,“我知將軍出征前剛剛娶過夫人,但將軍與我族素有仇怨隔閡,又怎會心甘情願娶壹涼女,所以便猜測,定是梁帝下旨將軍不得不娶,才有今天這局面。”
  “但將軍不知的是,妳們都不想接受的異族涼女,卻是我心心念念,愛而不得的心上人。上次是我不夠勇敢,才叫霓妹妹被迫以求和之名獻送大梁,現在我有悔過之心,更不想再顧父王和母後的反對。我決議,甘願用自己領地中的恕風、關炔、連珞三城來換取霓妹妹回涼。這三環連城我自願奉上,不用多說,將軍也該知道我的誠意如何,待將軍幫忙回稟梁帝,想來定會行事順利。”
  越聽他說,霍厭眸色越涼。
  半響,他口吻很淡地說道:“沒想到三王子還是個癡情種。”
  “若將軍能夠成全,拓跋稷自當感激不盡。我與霓妹妹自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只是生逢亂世身不由己,這才差點失了這段緣。”
  “差點?”
  霍厭重復了壹遍他這話,而後略帶意味地反問過去,“她嫁了我,妳也不介意?”
  “因老將軍的事……”拓跋稷話沒說完,看霍厭陡然沈下的臉色,於是立刻改了口,“將軍因些舊事對涼人生厭,娶了霓妹妹也是敷衍應事,想來妳們自成婚後也不會像尋常夫妻壹般。”
  “怎麽不會。”霍厭忽的壹笑,目光直直對上拓跋稷,開口語速刻意地緩,“原本的確想敷衍,可霓霓實在太招人喜歡,本將軍畢竟是個正常男人,做不到坐懷不亂也很正常。”
  拓跋稷難以置信地瞠目,“妳們……”
  霍厭直接打斷,言語平常,卻是字字刺人心窩。
  “還是要感謝三王子,為國為民,無私割愛。我卻是俗人壹個,什麽三環連城,在我心裏都比不過美人擁懷。城池與伊人,若二擇其壹,那我只要後者。”
  聽了這幾句,拓跋稷的臉色壹下難看到極點,方才解救拓跋川之事沒有談妥,他也不過是有些不滿,覺得大梁實在貪心,可眼下,霍厭則清晰看出他眼眸中漸漸燃起的妒火和恨意。
  “妳娶霓妹妹,當真不是逢場作戲?”他不甘心地又問了壹遍,眸眥近裂。
  霍厭沒立刻回答什麽,而後緩緩從懷裏掏出臨走時施霓送給自己的護身玉佩,這是她的貼身之物,還說自小不離她身,所以,拓跋稷該是認得。
  果真,他才亮相放到桌上,拓跋稷立刻瞪大眼睛,壹副不願相信的模樣。
  “霓妹妹,她……她將這個給了妳?”
  霍厭耳朵生惡,當下提醒,也是警告,“三王子還是尊稱壹句夫人吧,妳壹聲壹聲妹妹,本將軍實在聽得不舒耳。”
  說完,又回了他先前的問題,“逢場作戲有什麽樂子可尋,真夫妻才滋味妙啊。”
  “霍將軍!妳這是橫刀奪愛!趁人之危!”
  拓跋稷像是被他方才所言“真夫妻”這話,刺激得快要瘋了。
  見狀,霍厭姿態依舊矜傲,他回得輕松:“嗯,那又怎樣?”
  像是只走投無路的困獸,此刻,拓跋稷眸間忽的狠厲起來,面上再無方才的儒雅平和,壹開口,聲音仿佛近乎嘶吼的怒哀。
  “那將軍在不在意?”
  “什麽?”霍厭蹙眉。
  “嫁給妳前,霓妹妹早與我相愛至深,妳也不在乎?”
  霍厭呵了聲,覺得他這挑撥離間的手段實在有夠拙劣:“相愛至深?三王子別自己自作多情而不知,霓霓曾親口與我言道,她只當妳是兄長而已。”
  “絕不會。”拓跋稷眉心深擰,言語直直挑釁,“若我告知,霓妹妹在去大梁前,早與我肌膚相親過,不知將軍還會不會對霓妹妹壹如既往的寵愛。”
  霍厭只覺拓跋稷是在耍弄陰招,當下再沒什麽耐心繼續聽他胡扯下去。
  可這時,拓跋稷忽的揚聲:“霓妹妹背上那美麗動人的雙生紅痣,將軍也入過眼了吧,是不是尤物動人,甚美如仙啊?”
  “妳找死!”
  霍厭原本是關門打狗的贏家姿態,可聽到這兩句,他心頭戾氣壹瞬橫生。
  不可能,他跟自己這樣強調。
  可霓霓那兩顆小痣的位置那麽私隱,拓跋稷又怎麽可能會知道,除非他們……
  壹個念頭在心間閃過,霍厭眸光懍裂,周身寒氣逼人。
  沖動控制不得,霍厭咬牙切齒,走上前去揮手狠狠給了拓跋稷壹拳,這壹拳他用了十成力氣,把人打得瞬間橫倒在地上,嘴角更是控制不住地鮮血直流。
  他卻還在叫囂,仿佛感覺不到痛似的。
  “將軍不要聽我繼續說了嘛?霓妹妹的腰那是真細,兩只手輕松就能掐握住,而後抱在懷裏的滋味兒,將軍應是熟悉的吧?”
  聽到主帥營帳裏的打鬥動靜,荊善和單起忙警惕地沖進去,原本以為是將軍的安危受到了威脅,結果壹進門,卻發現西涼王子倒在地上,口中不斷湧著鮮血,見此狀。兩人俱是壹驚。
  “將軍,這……”
  霍厭完全不理,走過去還有繼續動手的架勢。
  看他這起勢,簡直是有要把人打死的那勁兒了,於是荊善和單起忙上前去攔。
  “將軍,使臣不可殺!”
  “滾!”
  荊善冒死撲上去,緊緊抱住霍厭腰身,而後趕緊眼神示意單起,叫西涼人進來救人。
  若真在主帳營中將使臣打死,定要影響將軍在六國的威望與信譽,眼下將軍正在沖動之中,做事不計後果,可他們這些輔臣卻不得不思量周全。
  見狀,守在外面的幾位西涼臣子忙戰戰兢兢地進來幫忙把三王子扶下去,近看才知,王子已快被打得面目全非,壹碰胳膊,更是直聽壹嚎,明顯胳膊也是被擰斷了。
  什麽戰神將軍,還是叫鬼閻羅更襯他這血腥兇殘的面目。
  待終於安全走出大梁軍營,進入自己的軍隊防衛線內,西涼臣子才有人敢出聲問道。
  “三殿下……方才到底是出了何事,那霍厭難不成真如此輕狂,敢公然害殺使臣?”
  往地上吐了口血汙,拓跋稷腳步虛浮,好似找不著魂壹般落魄無神。
  當下,嘴裏還嘟囔著讓人聽不清的話,“霓妹妹竟把那護身玉佩都給了他……難道是真的對他動心了不成……我做不到祝福,做不到,霓妹妹,妳別怪我壞妳的名聲,我不甘心啊……”
  “三殿下,妳說什麽?”
  沒人回應,拓跋稷此刻早已死死暈了回去,在霍厭心裏埋下壹根拔不出的深刺,拓跋稷算是傷敵壹千,自損八百地達到了他的目的。
  他那麽愛惜,連牽手都怕惹其不快的霓妹妹,竟就這樣被壹大梁糙野武將占了去,有那麽壹刻,拓跋稷真的有心求死。
  自從知曉自己母親對施霓做過的那些不恥的事後,拓跋稷哀?清楚,他們從開始就註定,不會有未來。
  ……
  過去幾日,西涼人重新派來使團。
  而這回,他們絕口不提三王子受傷壹事,反而將西涼王同意用雙城以換拓跋川的決議諭書遞了上來。
  只是這次,他們全程戰戰兢兢,最後卻根本沒有見到霍厭本人,人質交換更是幾個副將軍全程跟辦。
  拓跋川這幾日在獄裏被狠狠挫敗了銳氣,出來後見到陽光的壹瞬間,似情緒浮湧劇烈,竟腿軟得差點兒站不起來。
  見狀,西涼使臣忙上前去扶,心中卻是不僅心生恥感。他們兩次臨於大梁營處,壹回是三王子拓跋稷被打到吐血昏暈,再壹次竟是大王子拓跋川險些腿軟跪倒,哪怕不用梁人冷嘲熱諷,他們自己都覺得面上無顏,更愧見王上,愧見西涼百姓。
  戰畢,城收,此為大捷之戰,班師回朝也享百姓迎道而接,更受聖上親賜賞禮,可這般值得歡喜的境況,大將軍卻是幾日面色陰沈,不見絲毫笑臉。
  而在即將起兵返京那日,營中忽的來了位自稱是施霓舊友的西涼女子,對方背著幾袋包裹,帶著明顯的投奔之意。
  若是尋常人,大梁兵士自不會理會,可聽說是夫人昔日親友,於是不得不謹慎地向上報告。
  荊善率先得知,忙尋稟霍厭。
  原本以為將軍不會多管閑事,可這回,他卻罕見地好心了壹回。
  霍厭單獨見了那女子,對方直接表明身份。
  “小女子名喚明珠,是西涼宮裏壹個不起眼的丫鬟,還請將軍莫怪我的莽撞,此番實在是因小女主在西涼王殿裏過活不下去,又知昔日姐妹如今已嫁與將軍做了夫人,於是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想尋萬分之壹的機會,看能不能和將軍回上京城去,哪怕只是在將軍府做個伺候丫鬟,奴家也是願意的。”
  霍厭面無表情,只淡著語氣問:“施霓在西涼的事,妳都清楚?”
  明珠立刻點頭:“同吃同住多年,該是事無巨細,全部知曉。”
  “本將軍問妳些事情,妳如實回話,倘若有壹個字在說謊,我要妳的命。”
  明珠心知富貴險中求的道理,只道:“將軍盡管問就是。”
  霍厭斂神,壹字壹句都說得異常艱難,“施霓和拓跋稷,曾經當真相好過?又到何程度?”
  聞言,明珠面上忽的顯露難色,而後嗡聲立顯嬌柔之態地言道:“我不敢說……”
  她遲疑的態度,瞬間惹得霍厭心情煩躁,憤怒。
  “不說,今日妳不會有命出帳。”
  說這話的時候,他仿佛真的化身人人口中所懼怕的鬼閻羅,羅剎鬼。
  明珠瞬間被嚇破了膽,當下身顫著結結巴巴言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實話實說……”
  “說!”
  “施霓和三王子情投意合,這在西涼王殿裏不是什麽秘密啊。我們壹開始都是被雲娘娘收養,有意培養成大王身邊的近婢的,可因為三王子看中了施霓,所以她後來便沒有和我們同訓,而是……”
  明珠刻意避過了些事情,只說雲娘娘收養她們是為大王培養近婢,並未實情告之,實際近婢是要被挑揀著送上大王的床榻的。
  霍厭厲言追問:“而是什麽?”
  明珠垂下眼去,被他眸間的怒火嚇得有些開不了口。
  眼看霍厭真的要劍走近,明珠咬牙將事先準備好的言語,壹吐幹凈。
  “而是……被稷王子養進了雲宮裏,受主子的尊貴,平日裏我們見了施霓,都是把她當王妃敬待的。”
  “繼續說。”霍厭目眥已然仿若浸了火。
  “稷王子寵愛施霓,人人都看在眼裏。施霓性子柔弱又膽怯,很是懼怕打雷聲,記得曾經有次,臨淄來了罕見的暴風雨天,施霓嚇得睡不著,而稷王子守在施霓房裏,待了壹夜不曾遠離……”
  說到這兒,明珠跪伏在地,忙磕著頭,“將軍饒恕,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挑撥,而是依將軍所言,實話實說。”
  霍厭手心攥得緊,半響終於找回些殘余理智,而後半瞇著眸,沈沈開口。
  “妳說的這些無憑無據,無人可證,只憑妳壹人之言汙我夫人之名,我不信。”
  明珠眼睛微動,聞言後,立刻機敏地轉換了話鋒:“將軍不信自然是對的。反正那些都是過去式了,眼下將軍和夫人關系這樣好。別再因為我說的幾句閑言碎語,徒惹得將軍和夫人感情生隙。”
  霍厭尋她破綻,“妳知道我們關系好?”
  “將軍壹定很寵夫人,不然又怎麽會允她壹個西涼人長久往王殿裏寄信呢,這萬壹若是涉及機密,豈不是會出現大的紕漏。”
  霍厭蹙眉,“什麽信?”
  “我曾看到三王子幾次拿著信認真研讀,如果記得沒錯,上面就是施霓的字跡……”
  話未說完,霍厭已經壹步壹步持著黑金寶劍緩慢走向她,而後屈膝略躬身,面色鷙沈地提起劍尖實實擦到她脖頸脆弱處。
  感覺到寒光閃目,明珠全身顫抖,頓覺恐懼心生。
  “……將軍,求求妳別,別殺我。”
  霍厭根本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當下手腕用力,劍鋒再度逼近幾分,刃下,已幾乎見血。
  他萬分壓抑著,才叫自己此刻勉強可以平靜地將話說清楚。
  “妳回西涼王殿,把信偷出來給我看。若真有,我帶妳回京,若沒有,我殺妳。”
  明珠背上已接近濕透,聞言楞楞點頭,當真應樂下來。
  “好,我壹定帶來!”
  妹妹珍兒擅仿人書,事先,珍兒模仿著施霓的字跡已傳來近十封言辭曖昧的情話書信,而其中展信祝悅,皆為三王子拓跋稷。
  若非知曉三王子和霍將軍起了明面沖突,明珠不會輕易來冒這個險,可現在看來,恐怕壹切都是天意註定。
  男人壹旦妒忌起來,定會比女人更可怕十倍百倍,尤其是像霍將軍這般眼裏容不下壹顆沙子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夫人曾與別的男人同住多年,再想自己的枕邊人都嫁了自己還給別人遙寄情書,他會忍得不發瘋才怪。
  思及此,明珠暗懷陰惻的笑容,當下只貪想著,施霓能享到的福,她們姐妹倆又為何不能享?
  像霍將軍這樣英武無雙的男人,雖然有時的確會令人膽顫生怯,可多數女子天生慕強,誰又能忍住不對大將軍王動心呢。
  這樣精壯的男君,施霓受用太久,也該讓讓位了吧。
  作者有話說:
  醋到頂了,明天肯定見哈,可能會微微虐下,但……小虐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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