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五百三十二章 過去的沙粒

　　這算是什麽？突如其來的約會邀請？如果換成蘿麗絲的話別說是冥河了，就算是天堂鄭逸塵也會想辦法找找看，危險？危險那就帶上裝備啊，壹大堆裝備等著用呢，鄭逸塵日常的時候沒少給自己準備壹系列的高危險形態武器，就為了應對壹些突如其來的危機情況。
　　甚至戰龍機甲在當初團滅毒之魔女的時候，鄭逸塵都做出來了壹些額外性質的調整，那武器現在是鄭逸塵能夠打出來最強輸出的裝備之壹了。
　　“妳在幹什麽？”看著鄭逸塵絮絮叨叨的準備的東西，不死魔女卡莎眼角微微的有些抽搐的看著鄭逸塵，脫離了命運詛咒的她交流起來就和別的魔女差不多，沒有什麽利益沖突的前提下也挺好說話的樣子，甚至從鄭逸塵同步過去的壹些交流片段中，情感魔女琴還分析出來了壹些額外的信息，不死魔女對死亡魔女心存愧疚。
　　哦，是處於封界空間內的不死魔女有這樣的心態，對封界空間之外的不死魔女而言，她更想要將死亡魔女挫骨揚灰壹下。
　　“準備東西啊。”
　　“沒必要，妳當冥河是什麽地方，帶著這些東西沒什麽意義。”卡莎幹脆地說道，冥河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現界，那個地方存在是沒錯，但用壹些名詞來解釋壹下，就是壹個類似於負空間的地方，正常空間內的裝備道具在那個地方的效果不怎麽好用。
　　“而且那些地方也沒有戰鬥的需求。”
　　鄭逸塵搖了搖頭：“妳想什麽呢，我防妳呢。”
　　“……好吧。”卡莎稍稍的壹楞，隨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妳喜歡帶著就帶著吧，我也想要看看妳這東西能給那個不正常的我帶來什麽驚喜。”
　　“？”鄭逸塵頭頂亮起來了壹個大大的魔力問號，正不是他有問題，而是面前的這個左臉上有兩道還在滲血傷疤的女人有問題。
　　“玩笑，那個不正常的我也不會輕易的違背契約。”
　　鄭逸塵將自己整理好的東西收好：“那也挺嚇人的，我們從什麽地方開始？這個地方還是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就算了吧，出去了我肯定會反悔的，先帶妳過去吧。”
　　不死魔女卡莎並沒有說要在外界進行這件事，而鄭逸塵能同意下來也是有些想法了，她也問過了地下基地那邊的魔女們的壹些意見，那邊的魔女都沒有去過冥河，但對冥河是有著了解，其中最了解並非是純粹魔女安妮，而是生命魔女……
　　用安妮的話來說就是越是接近死亡，生命才能綻放出來更強烈的光輝，她都能用生命能力逆轉出來死亡力量了，對於冥河有所了解也挺正常的，鄭逸塵去冥河問題不大，只要不是作死往裏面跳就可以了，當然就算是跳下去，他有著不同於這個世界的靈魂和獨特的特性，能遊泳的幾率略高，同時還有壹點就是鄭逸塵以前的壹個記錄。
　　有關於莉莉的記錄，莉莉是屍傀，作為這種獨特的存在，她本應該不會做夢才對的，可是莉莉偏偏就在壹段時間做夢過，看到了壹條無邊無際的河流，魔劍邪神卻沒有因此感覺到什麽信息，鄭逸塵當初知道了這件事後就留意了下來，只是屍傀沒有靈魂，就算是做夢了，也沒辦法通過魔法去了解壹下她究竟是做的什麽夢。
　　這也是魔劍邪神感覺不到異常的原因了。
　　這件事鄭逸塵也想要弄清楚，既然不死魔女專門提出來了這個，鄭逸塵就順勢的問了出來，而不死魔女則是認真的想了想：“妳說的這個情況，可能是和真靈有關系吧。”
　　“……妳好意思說這個？”
　　不死魔女渾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就算現在她是正常的，對於當初弄出來的屍傀也沒有多少愧疚感，哪怕莉莉現在是鄭逸塵這邊的人，那又如何呢？位置都放不到她這個層次上面，提到了莉莉她的想法也就是壹個好運氣的小女孩，不是遇到了鄭逸塵，當初她就和普通的屍傀沒有任何的區別，而鄭逸塵這邊的資源和特殊性，就算當初他遇到的是別人，現在也能起飛了，鄭逸塵對於身邊的人那是相當的照顧來著。
　　“她的真靈雖然是重塑的，和原本的有些不壹樣，雖然算是假的，可用的底材卻是我專門從她那邊得到的部分中剝離出來的，即便是之後被妳們處理過，也依舊和她有關聯，照妳說的這應該是產生了壹種特別的情況，壹個很好的研究例子呢，妳想打女人？”
　　“妳好意思說自己是女人？”鄭逸塵默默的收回了剛剛拿出來的壹個被他命名為風暴之錘的水晶錘子，這玩意用了能讓封界空間內回歸沒有裝修的狀態，什麽都不會剩下，還是換個別的吧。
　　“女人有的我都有，為什麽不呢？”不死魔女對鄭逸塵這樣的行為也不在意，輕輕的笑了笑：“而且我也是實話實說，她的確是壹個獨特的例子，以前我造就了很多屍傀，可那些屍傀中沒有壹個遇到如此的情況，這樣的情況是必然的還是偶然的，都顯得很特別，妳有那個女孩的頭發沒？血液也可以。”
　　鄭逸塵微微的撇了撇嘴，拿出來了以前的壹些研究素材，發現了莉莉偶爾會做壹些關於河流的怪夢之後，他就對這件事上心過，可無論怎麽研究，都沒有任何的突破，畢竟莉莉沒有靈魂，也沒有什麽真靈，連精神力量那玩意也是和魔劍邪神同化之後，成了魔劍邪神的共生體才出現的，可那種精神力量莉莉雖然能用，但並非是真正屬於她的。
　　那種精神力量就像是用鍵盤打出來文字，然後由語音轉換器將打出來的文字轉換成聲音那樣。
　　“到底是頭發還是血液？”
　　“頭發吧，更好用壹些，我要的只是引子。”不死魔女說道，將鄭逸塵拿出來的幾根頭發輕輕的在手裏搓了搓，幾根頭發變成了壹根略顯灰色的絲線，類似於釣線的東西：“好了，她如果真的是夢到了冥河，我們就用這個將她那出了問題的虛假真靈釣出來，前提那個真靈還存在，她最近有做這樣的夢？”
　　“上次的記錄是半年前。”
　　“……時間太晚了，試試吧。”不死魔女臉上帶著幾分可惜，半年前啊，冥河內部循環的真靈雖然很多很多，但冥河未必會對虛假真靈感冒，她覺得莉莉之所以會做夢，就是那個虛假真靈是她用莉莉的靈魂和原本的真靈殘渣塑造出來的，和她有著聯系，同時又因為真靈是假的。
　　沈不到冥河裏面循環，只能浮於表面，這就導致了產生壹種特殊關聯的可能性出現了，這例子……以前沒有出現過，正常的人沒了真靈同等於抽掉了電腦主機裏面的CPU，別想要開機了，植物人都要比起沒有真靈的人好壹點，至少植物人這種存在，在這個世界來說，那就是真靈處於封閉的狀態，能夠破開封閉的外殼還是能醒過來的。
　　莉莉則是屍傀，虛假真靈落入冥河了，但身體還能繼續思考活著，真靈和她的身體有些關聯，然後引發她做夢就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了，當然那個虛假真靈若是沈沒到了冥河深處，肯定不會有這樣的關聯。
　　只是半年沒有做夢了，那麽那個虛假真靈多半是已經進入了冥河循環口內重新流入了現界，也有可能是壹直沒有真正的流入冥河，散掉了，不管哪個都不會給莉莉帶來直接性的影響，可這麽壹個獨有的研究例子沒有了，讓她會感覺到可惜的。
　　具體如何還是確認壹下吧。
　　“話說我們怎麽下去？不用我本尊來吧？”
　　“妳還想要肉身接近冥河？妳怎麽不拆了那裏？”不死魔女瞥了鄭逸塵壹眼，肉身進入冥河也是個好想法，如果真有那麽容易肉身進去的話，估計有壹大群人都想要接近壹下冥河看看那邊的風景了。
　　“物體呢？”
　　“物體倒是可以。”
　　肉身進不去，但是死物那種東西的問題倒是不大，所以鄭逸塵準備的那些道具還是能用的上的，至於怎麽將物體給帶進去，這個就簡單了，隨身空間為什麽要嵌入到靈魂上面呢？還不是因為特別的方便，很多時候都能夠進行壹下遠程操作？
　　就是沒有掌握相關的方式，在冥河附近的時候，很難打開隨身空間而已，這個對於不死魔女而言問題不大，她的手掌上面溢出了鮮紅的血液，在地上繪制出來了壹個看著很邪惡，但並不像是邪神儀式的那種魔法陣：“我們就通過這個將靈魂投影進去，別看了，我獨有的秘法，妳照抄也沒用。”
　　“靈魂投影啊？那沒事了。”鄭逸塵恍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不死魔女沒說什麽註意事項，單單是靈魂投影去操作，那的確是沒有什麽事情，就算是作死也就是破滅壹個靈魂投影而已，損傷壹下靈魂，總的來說問題不算太大。
　　同時既然是靈魂投影，不死魔女還在封界空間內，那麽她也不會突然變得不正常，穩得很。
　　深邃暗紅的空間內，這裏缺少光亮但並非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在暗紅沙粒大地上流動的河流成為了整個冥河唯壹的光源，宛若是天空的繁星壹樣……就是顏色有些不怎麽正經，冥河中充斥著密密麻麻高速流動的光點，每壹個光點散發出來的光亮不同，大量的匯聚起來就成了冥河。
　　“我還以為真的是水呢，結果就這？”鄭逸塵開口說道，聲音在冥河附近蕩起了細微的波瀾，不死魔女丟給了鄭逸塵壹個閉嘴的眼神，鄭逸塵立即閉上了嘴巴，不在說話，換成了精神溝通，然後就明白了不死魔女的意思，冥河是個寂靜之地，除了冥河流動的聲音之外，不需要任何其他的聲音存在。
　　鄭逸塵剛才並不大的壹句話，在這個地方就等於是往海裏丟進去了壹顆深水炸彈壹樣，效果就是這麽明顯。
　　“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鄭逸塵保持著精神交流。
　　“會讓冥河亂竄。”不死魔女給鄭逸塵壹個簡單易懂的答案，她打了個響指，在距離冥河旁邊，發生了壹次輕微的爆炸，然後高速流動的光點河流就多出來了壹道細小的支流，這壹道支流迅速的將爆炸吞沒，重新的並入了冥河的主幹裏面。
　　鄭逸塵蹲了下來，輕輕的抓了壹把沙子，不由的揚了揚眉頭，這種泥土也不是什麽正常的泥土，而是壹種類似於幹涸後的真靈，碰觸到了這壹把泥土之後，他發現自己的手掌迅速的變淡，然後泥土從他的手掌上面留了下去，重新的落在了地上。
　　“冥河的存在到底是什麽樣的性質？”鄭逸塵看著慢慢恢復了正常的手掌，就在剛才，他的靈魂投影內的靈魂力量被帶走了壹部分，而掉落在了地上的泥土微粒中則是飄出來了壹部分，細小的黯淡光點，慢悠悠的融入到了冥河裏面，本來黯淡的光點，納入到了冥河之後迅速的被點亮，隨之也變成了那種宛若是流星壹樣的高速流動狀態。
　　鄭逸塵擡頭看了看天空，天空也上面瞟著大量的暗色‘雲霧’壹樣的東西，給人壹種很不好的感覺，至於遠處的話，則是由暗紅到黑暗的天際線，並不能看到什麽實質性的冥河邊境，冥河是壹條直線的。
　　“我不清楚。”不死魔女搖了搖頭，向前走著，示意鄭逸塵跟上，鄭逸塵也註意到了壹個細節，就是冥河這邊的近景也好像是固定的壹樣，每壹處基本上都相同，唯壹能看出來變化的就是天空瞟著的那些不明所以的雲層還有河流了，哦，剛才他們留下的‘足跡’也算是壹種，回頭看去，那些足跡中依舊有著少許的黯淡光點飄出來，匯入到了冥河裏面。
　　“妳也發現了，腳下的大地會吸收靈魂力量，即便是極為黯淡的壹點靈魂力量，也能夠喚醒這麽壹些枯竭的真靈，而冥河內部也就在某個周期內沖刷出來壹些‘沙粒’，可能是壹些質量不足真靈，也可能是超出世界循環的多余真靈。”
　　“那我做點別的事情也可以吧？”
　　“如果有想法妳甚至能從這裏帶走壹些東西，雖然沒什麽用處。”不死魔女點了點頭，現在他們留在這裏的都是靈魂投影，就算是出事了，也最多就是損失壹點點的靈魂和精神力量，倒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鄭逸塵拿出來了壹塊靈魂結晶在手裏拋了拋，靈魂結晶落地後迅速的變小，然後四周浮現出來了大量的光點，宛若是夏天夜晚的螢火蟲壹樣，將她們兩人包裹了起來，鄭逸塵伸手捏住了壹顆較大的真靈：“話說用特別的方式保留這東西帶出去的話，算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重塑生命了？”
　　“當然算了。”不死魔女想都沒想地說道，靈魂最為核心的地方就是真靈了，靈魂的話只要靈魂材料足夠就可以進行塑造，她就是這方面的手藝人，塑造起來很容易，而缺少的就是真靈這種東西，而冥河這邊的原始真靈多得很：“不過妳想帶出去這些東西可不容易，前提是要承擔住冥河的沖刷。”
　　“沖刷？”
　　“妳不會以為冥河就是妳看到的這樣吧？我以前測試過，流動的冥河並不存在具體的方向，妳看到的只是妳想要看到的正常表象，它們變化起來會以任何形式進行流向的變化。”不死魔女簡單的解釋了壹下。
　　“嘖，就算是妳說的那樣，冥河流域中的原始真靈太多了吧，不是說好的壹種循環呢？”
　　不死魔女輕哼了壹聲：“循環？證明這個的人接觸過冥河嗎？了解過冥河嗎？什麽循環的說法都是建立壹些遠程觀測和壹些信息的推論而已，冥河內的真靈的確會循環，但不意味著就不會多出來新的真靈了，妳看看這個。”
　　卡莎捏起了壹顆正在飄向冥河的真靈，這顆真靈宛若是充氣壹樣迅速的膨脹了好幾倍，散發出來的光亮著宛若是白熾燈壹樣，這枚顯得不正常的巨型真靈落日了冥河之後，居然被後續浩浩蕩蕩的細小光點給擊碎了，巨大的真靈碎成了幾十塊更小的光點，納入到了冥河裏面，不死魔女輕輕的揚著壹側的嘴角：“循環？”
　　“好吧……”鄭逸塵頓時沒什麽反駁的了，不死魔女對冥河的研究不少，剛才那壹手無非就是告訴鄭逸塵，冥河這玩意挺平等的樣子，就算是自身的真靈強大無比，落入了冥河之後也會被打散成為標準的那種規格，最多就是散掉的時候有些有些塊頭大了點有的塊頭小了點。
　　什麽強者的真靈啊，強到壹定程度落進去了直接納入正常的循環中，強到超限了就會被後續流動的更小更快的真靈追上擊碎，可能那更小的真靈也會先撞碎自己，但在冥河之中，再小的真靈也不會消失的樣子。
　　如此的情況，多出來大量額外的真靈也是挺正常的吧，況且除了大型的真靈發生碰撞之外，鄭逸塵剛才認真的觀察了壹下，就算是正常的真靈之間也會碰撞，雖然很考驗視力，可鄭逸塵依舊看到了，有的小真靈碰撞後會彼此撞碎對方，而有的則是會因為碰撞融合，變得更大壹點，如果繼續保持著這種運氣，大到了壹定程度，就會出現連續的碰撞，然後重新碎掉。
　　再重新看看腳下的沙地時，鄭逸塵突然覺得這些沙粒是不是古代甚至是更久遠生物的遺留證明了？那個時候強大的生物特別多，他們彼此的真靈體積也會不小吧？而歷史斷層浩劫不止壹次兩次了，每壹次出現都是當代種族近乎全滅的結果，會有多少真靈落入冥河？然後在冥河的洗刷中破碎成為大量的原始真靈？
　　那些破碎的真靈被磨成了細沙之後，超出了冥河循環的上限，然後就被擠壓了出來，變成了岸邊的沙子？這麽想壹下，冥河流域雖然不像是那什麽冥界或者是地獄壹樣，充斥著各種猙獰的骨頭架子或者是開滿彼岸花啥的，有的就是這種荒蕪的寂靜，但看透了這裏的真相之後，他們腳踩的壹切都相當於是過去逝者們的屍骸了。
　　“所以啊，人死了之後，除了第壹時間截留真靈外，壹旦真靈落入了冥河之後，就別想著重新找回了，那個真靈可能是某壹粒沙子，也可能是河流中無數光點中的壹個，虛幻世界的那種投胎轉世，再續前緣？呵，在這個世界裏想的實在是太美了。”
　　鄭逸塵撇了撇嘴，這個世界的死者世界是壹條河，別的世界可能就不壹樣了唄，雖說他沒有接觸過，但是眼下倒也不會擡杠反駁，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了，杠那麽壹兩下幹啥呢，問問自己的壹些問題啦：“那妳準備的那根釣魚線能用？”
　　“當然能用，手下落進來的真靈本來就是假的，外加那個女人還和虛假真靈有關聯，這就有了尋找的可能性了，總的來說也是看臉的。”不死魔女說著，拿出來了那壹根被她錯到了壹起的頭發，這根長長的頭發自發的飄動著。
　　“對了，我們不小心了就在這裏壹些垃圾的話，不會汙染這裏的環境吧？”
　　“當然不會，丟在這裏的任何物體過壹段時間就會消失……大概。”不死魔女也不怎麽確定地說道，以前她肯定在這裏丟過壹些東西，只是下次來冥河附近的時候，就找不到那些東西了，有可能是那些東西被冥河的環境給吞沒了，也有可能是她沒有來對位置，冥河這邊沒有任何辦法定位的，只要他們想，可以順著岸邊壹直走下去。
　　她當初為了測試冥河，最長的壹次是在這裏走了半年的時間，結果走了那麽久看到的環境依舊和現在看到的壹模壹樣，和之前看到的沒有任何的不同點，冥河的環境就是這樣，這裏沒有具體的距離概念，看到的壹切就是她們這些活著的存在想要看到的。
　　至於帶鄭逸塵來這裏當然不是為了釣魚了，是她有別的事情要做，有些東西要從冥河這邊才能看的更清楚，順便確認壹下冥河的情況，有沒有被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