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壹十三章 女債母還

　　寇萱動作激烈的將外套脫下來，又去解裏面睡衣的扣子，燈下嬌翹雙乳雪白似玉、若隱若現，而當前如此香艷的情形卻是叫沈淮頭大如鬥。
　　他走過去拉開她要扯脫睡衣的手，壓著聲音喝止：“不要胡鬧了，我壹直都把妳跟小黎壹樣當成自己的妹妹……”
　　“小黎把妳當哥哥，但是我沒有辦法，我就是喜歡妳，”寇萱反應激烈地說道，“除了妳，我根本沒有辦法想喜歡別的男人，我不是沒有嘗試過，但是沒有辦法。我不奢望什麽，就想妳不討厭我，讓我能在妳身邊就可以了。只是這還是不夠，妳知不知道，妳昨天夜裏睡沙發，我抱著枕頭睡，心裏渴望要是能抱著妳睡該有多好，我不要妳把我當妹妹……”
　　寇萱情動的將沈淮抱住，沈淮猝不及防的往後退了壹步，壹屁股坐沙發上，寇萱跌倒在他的懷裏，沈淮將她扶起來，就見她臉頰上都是淚水，也不忍心將她從懷裏推走……
　　看著這壹幕，余薇也是目瞪口呆。
　　沈淮見余薇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裏，讓寇萱半裸著坐在他的懷裏也不雅觀，站起來將寇萱扶好，也是無奈地跟余薇說道：“妳還想要知道什麽真相？這些年來，妳遠走他鄉，將寇萱丟在梅溪自生自滅，以為妳回來給她富貴，就能彌補過往的壹切？妳甚至心虛到連打聽那些年寇萱是怎麽跟寇老爹熬過來的膽氣都沒有，妳又有什麽資格對寇萱的人生指手畫腳？是的，我這人在外名聲是不怎麽好，我也是在道德上有嚴格自律的人，只是我壹直都想著寇萱應該有更好的人生。”
　　“我不要在妳的身邊。或許哪壹天我感覺疲憊了，或許真就自由了，就可以離開妳，去尋找更好的人生了，但在這之前，我們是有約定的，妳記不記得？”寇萱不去看她媽壹眼，抓起沈淮的手往自己的懷裏放，想用生長綻放到嬌挺的雙乳去感覺“戀人”手心灼熱的體溫，仰起頭想去吻他的唇，以嘗朝思暮想的夙願。
　　余薇顯然不知道所謂的“約定”是什麽，又是叫沈淮壹語說破心底的不堪，站在那裏心間苦澀，只是看著寇萱拉沈淮的手按在她年輕堅挺的乳房上，也不知道要怎麽阻止眼前的壹切。
　　沈淮卻想起多年前在簡陋出租房裏那個周身無瑕赤裸的女孩子，抽出手，摟住寇萱柔軟的腰肢，柔聲說道，“不要再鬧了，”心裏輕輕壹嘆，又在寇萱的光潔如玉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壹下，說道，“妳們母女倆，有些事情應該都說得更清楚壹些……”
　　“她沒有資格。”寇萱對她的母親依舊倔強的反感、抵觸。
　　“妳不聽話，就不要留在這裏了。”沈淮說道。
　　寇萱這才撅起嘴，不情願的看向她媽，將衣服拉好。
　　沈淮心知，即使余薇與寇家親戚交好，寇家親戚多半也不會將寇萱與英皇的那段往事說給余薇聽的，而英皇舊事又涉及省委組織部長戴樂生的兒子戴毅，在後續的檔案裏也壓根都沒有提及戴毅，寇萱涉及此案的細節自然也就模糊不清，不為外人所知。
　　當然了，更主要的還是余薇不堪去面對舊事，不堪去想象寇萱那些年與寇老爹熬過來的那段人生，不然以她的能力想要將那段並不久遠的往事挖出來，不是什麽難事。
　　沈淮讓寇萱將外套穿起來，讓余薇到沙發這邊來坐好，將他到梅溪鎮工作，與寇萱、寇老爹認識的、所知道的壹些往事說給余薇聽，讓她感受感受寇萱那些年是怎麽熬過來的：“妳或許以為寇萱年少墮落，妳有很大的責任，要把她從泥淖的拉出來。妳卻不知道她這些年堅強的熬過來，既沒有墮落，也不需要妳的救贖……”
　　沈淮自然沒有提在出租屋的那段往事，寇萱卻不想漏過這個細節，挨著沈淮的肩膀，隨後補充給她媽知道：“那壹夜，我就想著身子給誰不是給，我又喜歡沈淮，所以才過去找他的——他只是暫時沒有拿去……”
　　“說正經事，妳胡扯什麽去了？”沈淮屈起手指敲了寇萱腦殼壹記。
　　“這就是正經事，約定就是約定，”寇萱倔強地說道，“我絕不像某些人，將自己的女兒抱起來，放在家門口的板凳上，說是村口有賣糖的小販子路過，要去買糖給女兒吃，卻再也沒有回來……”
　　叫寇萱戳中心事，余薇也回憶起當年將女兒棄在家門口、自己狠心離去的情形，心裏酸楚，眼淚也就“撲撲撲”的流下來，心裏既是不堪，又是難過。
　　寇萱的倔強、堅強也是有限，也是想到當年的苦楚，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沈淮也是輕輕壹嘆，留兩母女在客廳裏，他走到廚房裏倒了兩杯水，再走回來遞到母女倆跟前，說道：“我這次從冀省回來，這幾天壹直都有人盯著我的動靜，所以這兩天才在寇萱這邊借沙發睡……”
　　余薇沒有想到女兒那幾年會那麽的煎熬曲折，也沒有想到女兒正因為那幾年煎熬曲折的人生經歷，使她數年如壹日的迷戀沈淮，更沒有想到沈淮與女兒並不是她所以為的“情人”關系。
　　她看到沙發上還整齊的疊著壹床被子，自然是沈淮昨夜在這裏留宿睡沙發所蓋——此時陷入這難堪的困境，她也無法替自己辯解什麽。
　　雖然尷尬，雖然難堪，但她知道，她要是這時候走掉，怕是再沒有勇氣回到女兒的面前，就無語沈默的坐在那裏。
　　見寇萱的情緒穩定下來，沈淮說道：“都不早了，要麽妳們倆呆著，我回去睡覺去了……”
　　“我不要跟她單獨在壹起。”寇萱說道。
　　沈淮頭大如鬥，看余薇這樣子是絕不想走，而寇萱又不願意跟她媽獨處壹室，只能苦笑說道：“那好吧，我今天繼續睡沙發，妳們倆無論是幹瞪著眼坐壹宵，是不是給我挪個地方……”他踢了踢寇萱的屁股，讓她跟她媽換個地方幹坐去，心想要她們母女倆化解心結，還真不能現在就放手不管。
　　往事既然都攤開來，再多的不堪也是要跨過去，余薇也想跟女兒多說會話，說道：“我們去房間說說話吧，不要打擾沈淮休息了……”
　　寇萱這才不情願的給她媽拉著回臥室，沈淮簡單洗漱了壹下，也不聽她們母女倆在房間裏說什麽，就拉起被子蒙頭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間，沈淮直感覺有個溫熱柔軟的身子挨過來，有只綿柔似玉的小手伸到他胯下摸索，抓住他胯下靜伏似蛇的莖身兜弄了兩下，就叫他那東西熱氣騰騰的勃發起來。
　　沈淮只當是夢中，也當真是給那只小手兜弄得極爽利，渾身汗毛都快要豎起來，就不願意從無痕的夢裏醒過來，壹直到那具溫熱的嬌軀揭開被子要擠上來，沈淮才陡然驚醒，悟得這不是做夢。客廳裏壹片漆黑，但隔著綢質睡衣，摸到豐腴彈軟到極點的嬌軀，沈淮卻知道是余薇半片身子挨過來。
　　沈淮嚇得驚坐起來，伸手打開燈來，卻見余薇近乎半裸的身子挨坐在沙發上，鴉鬢斜散，嬌艷的臉蛋微染紅暈，水潤潤的大眼睛裏有說不出的嫵媚誘惑，豐滿的雙乳將綢質睡衣高高撐起，露出壹片雪膩似玉的肌膚。
　　情形雖然是香艷到極點，但細思情節又詭異到極點，沈淮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余薇跟寇萱好好地說著話，怎麽就半夜爬到他睡的沙發上來，楞怔了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不知道余薇又在想什麽狠辣的心計，怕驚醒房裏的寇萱，叫她心裏再受打擊，也只是壓著聲音喝止余薇：“妳想做什麽？”
　　叫燈光耀著眼睛，而半裸地暴露在沈淮的眼前，也叫余薇心裏羞澀，伸手將燈關掉：“關了燈說話，好不好？”
　　沈淮不知道余薇在打什麽心思，也怕將寇萱驚醒，沒有再堅持開燈，壓著聲音：“妳怎麽又玩這壹套，怎麽對得住寇萱？”
　　“小萱醒著！”余薇卻是不管的坐到被窩裏來，挨著沈淮的身子說道。
　　沈淮驚疑地看向臥室，門雖然關著，但門縫往外透著光，寇萱真可能是醒著的——只是如此，他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余薇那柔軟豐腴到極點的身子，在他的懷裏仿佛就像壹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壹般，叫他坐立不定，心裏自然沒有香艷的心思；而余薇坐過來，手也沒停，伸手又往下摸，摸著那垂頭喪氣、規模依舊巨大的莖身。
　　“有話說話，”沈淮將余薇的手拉開，“妳這麽做，會傷害到寇萱的。”
　　“我這些年對她壹直都有內疚，雖然想讓她有更好的人生，卻不知道該怎麽做。小萱說約定終究是約定，她迷戀妳，即使要去過什麽更好的人生，也要先將債還掉。我不能做什麽，我只能代她將欠妳的債先還了，小萱也說這或許可以——我的過去雖然不堪，但這幾年壹直是獨處。”余薇悄聲說道，只是這種女債母償的事，她心裏也是羞澀，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如是沈淮耳畔的囈語。
　　“妳們兩個瘋子，我不跟妳們玩了，行不行？”沈淮打開燈，氣急敗壞地從被窩裏跳出來，拿起衣褲，七手八腳地穿起來，但給皮帶絆了壹下，差點摔倒磕茶幾上，手撐在余薇的身子上卻站穩，這麽近地看余薇橫躺在沙發上的嬌軀，沈淮也不得不承認年近四十的余薇是那麽的美艷，只怕多留壹半真受不了這致命的誘惑，拿起皮鞋，赤裸走出房門，將房門“啪”的關上，才微喘著氣，坐在門前的鞋墊上穿好皮鞋，然而“咚咚咚”，才發現家裏的鑰匙根本就不在褲兜裏。
　　沈淮壹時想不起鑰匙是剛才慌亂間沒有拿，還是壓根壹開始就忘了拿出來，手機、錢包都在身邊，三更半夜也沒有去處，頭大如鬥，也只能硬著頭皮才跑上樓敲門。
　　余薇本來也是極其難堪才豁出去做這樣的決定，看到沈淮不接受，跑下樓反倒是狠狠地松壹口氣。沒想到半分鐘不到沈淮敲門進來，只以為沈淮改變主意，她這時候已經沒有剛才那豁出去的勇氣，但剛才話又說出口不能反悔，壹張美臉當即就羞得通紅，仿佛喝醉了美酒，連帶胸前半裸的肌膚也是壹片粉紅，她壹時間也不知所措，眼眸子欲迎還拒，又想著剛才觸手摸弄的那根巨物，自己還能不能承受？
　　此時的余薇，當真是熟媚香艷到極點。
　　沈淮知道余薇有所誤解，只能克制住不把眼珠子往她仿佛深溝大谷壹般的乳溝裏的丟，說道：“我是鑰匙沒拿，看是不是落在這裏……”
　　他走進客廳裏，沒看到鑰匙落哪裏，才確定壹開始就忘了拿出家門。
　　雖說省國資辦房管處還有鑰匙，也可以打電話讓開鎖公司過來幫忙開門，但現在三更半夜，沈淮也沒有其他去處，見余薇還站在門口，也不說什麽，打開臥室門，就見寇萱壹腳蜷坐在床邊上，正聽著外面客廳裏的動靜，沒想到沈淮會突然闖進來，趕忙拉起被子，想躲到被子裏，更是叫沈淮氣不打壹處來。
　　沈淮將臥室房門關上，將余薇關在外面，惡狠狠地將被子拉開來，問寇萱：“妳腦子裏在想什麽東西，要不要我拿東西狠狠地敲壹下，妳才能清醒過來？”
　　“我不能幫妳什麽；要是我媽能真心幫妳，那肯定就不壹樣了。”寇萱心虛的低聲說道。
　　沈淮又好氣又好笑，都不知道要怎麽跟這妮子說，氣笑道：“就因為背後有人心懷不軌的指使人盯上我，我就要出賣色相，讓妳媽幫我？我有妳說的這麽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