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7-30 20:52
燠熱的夏夜窩在沒有窗的屋子裏是會讓人心生歹念的。
阿吉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穿壹件三角褲,穿了三天,自己都可以聞到濃重的騷臭味盈蕩在房間裏。
身上的傷口已經慢慢的愈合,黑青的部位都消散成淡淡的黑影,而兩天的休息,支離破碎的骨頭似乎回到了定位,行走坐臥間也不再痛的難受。
地板上堆滿雜物,有塞滿煙屁股的煙灰缸、捏扁的啤酒空罐、泡面空碗、好幾本成人書刊、報紙、檳榔盒、四處散亂的衛生紙以及半個月沒洗的衣物。
“嗯……啊……啊啊啊……親哥哥……我……妹妹的小肉……不……不要……不要停……”彩虹頻道的AV女優賣力的叫床,雖然是日語,可是聽在阿吉耳裏,跟臺語沒有兩樣。
雖然體力沒有完全恢復,可是兩天下來,幸免於難的雞巴倒是頻頻勃起,完全不理主人孱弱的身軀,隨著電視機裏的淫蕩女人時脹時縮。
(幹!熱的讓人發春,該幹點刺激的事。)阿吉套著勃起的雞巴,心裏這樣想。
女人穿件淺粉紅緊身背心,肩帶很細,領口直開到乳溝,露出誘人的豐滿雙峰。她的下身穿壹件低腰小短褲,牙白色的質料伏貼的包裹住挺翹的屁股,瑩白緊繃的小腹在街燈下微微發光。
阿吉穿壹雙軟底球鞋,走路不發出聲音。而女人的白色高跟鞋在夜裏發出明顯的“篤得!篤得!”聲音。
她由花上花的門口出來,沒有攔計程車,壹個人往街道南邊行走。
淩晨的街道行人不多,排班計程車在街道兩旁形成燈火長龍,因為沒風,行道樹靜靜的打著盹。
女人修長的大腿在前方指引著阿吉,因為高跟鞋相當高,女人的屁股不自覺的上揚成曼妙弧度,隨著步幅左右搖擺。
“餵!美女學園護膚妳好。”“咳……妳好,請問妳們是幹什麽的?”“我們是男性護膚,有十幾位火辣辣的幼齒美眉幫妳做貼身服務,功夫好、技術佳,包妳爽歪歪的樂不可支,消除工作壹天後的疲勞。”“妳們做全套嗎?”“這……我們壹般只提供半套服務,純護膚不涉及性交易,不過我們的美眉都很大膽,她們願意為妳做什麽服務我們管不著,偷偷告訴妳,來過的客人都嘛稱贊有加。”“可不可以外出呢?”“哦!出場外加兩千,妳到公司來只要三千塊錢,我們這裏附設有男性三溫暖,妳可以先洗個舒服的熱水澡再享受美眉的貼身服務,公司的地址在……”(三千塊!我要是有三千塊錢老早就去翻本了,還在房裏流汗打手槍?)女人似乎並沒發現自己被跟蹤,她走的很愜意,漂亮的屁股在夜裏輕松的跳舞。
阿吉隔了二十公尺緊緊尾隨她,靠著騎樓裏的街燈死角,他時緩時急,維持壹定距離,怕女人發現他的行跡,阿吉手裏緊握著行動電話,只要她掉過頭來,阿吉馬上假裝正在打電話。
(難得她沒喝醉,喝醉了連害羞都不知道那就不好玩了。)阿吉心中相當滿意,想到待會她絕對會在自己雞巴前哀叫討饒,褲檔裏早就硬梆梆的好不得意。
“喀!”腳步聲忽然中斷,女人踢到撬起的地磚,腳壹扭,人顛簸幾步,她蹲下身來,檢視自己的鞋跟,並用手揉揉拐到的腳踝。
這時阿吉剛好跟的較為貼近,離女人不過十來公尺,他靠著墻壁,假裝正聆聽電話,壹雙眼睛毫不客氣的往女人因為下蹲而出露的粉臀直瞧。
女人的短褲是松緊布料的,沒系皮帶,原本也僅能遮住股溝而已,這時吃力下移,隱隱約約可以見到凹陷的股溝在路燈下現出微微陰影。
(媽的!這騷沒穿內褲,真想直接把她短褲拉下來!)阿吉咽了咽口水,手指頭在褲袋裏將雞巴扶正。
“二十五……二十五……二十五……”阿吉嘶聲的狂吼著。
後頭圍著壹圈人,同樣為阿吉鼓噪,這壹盤阿吉買了壹千多分,五比壹,算算壹盤接近六千元,而阿吉口袋早已空空如也,剛開了二千分還是找明雄老大簽本票賒的。
這已經是第五顆球了,阿吉這盤中了二十壹、八、十七、十五,除中央的二十五號球沒進外,幾乎已是斜五碰的譜了。
斜五碰雙倍,金牌雙倍,這壹盤買滿,真要五碰的話就有四萬分,乘以五倍是二十萬,不計算店家的贈分,阿吉這個月賭輸的二、三十萬已經回來個七七八八,難怪他激動的站了起來。
不是好額(富有)就是貧赤(窮困),球若進了二十五號洞,是賓果行星最大獎,而不幸進其他二十個洞,便杠龜的連肥皂、毛巾也無,輸贏就只是壹線之隔。
藍球帶著阿吉的希望與二十壹分之壹機率在輪盤上滴溜溜的滾著,大夥的眼光全註目在球的最終落點。
好幾次球幾乎已經掉入二十五號孔洞,害得阿吉心臟快跳出來,可是輪盤轉動敲擊到球,球往正前方滑動,經過二十壹、二十二……力道漸漸削弱,壹個晃動,球穩穩的停進二十四號洞內。
“唉!可惜……可惜!”眾人發出惋惜的聲音。
“幹恁娘咧!”阿吉整個人泄氣皮球似的癱在椅子上,希望落空,他猛抽香煙,吐出的煙霧跟店裏彌漫的濁氣混成壹團。
(剩三百分也甭玩了,壹盤都買不滿,拿什麽翻本?)阿吉心中嘆氣,他發現二十壹分之壹的機會比失業率還小,報紙上說這個月全國失業率是百分之三,但自己偏偏是其中之壹,而二十五號明明有著二十壹分之壹的機率,卻怎麽等也等不到。
離開的時候明雄老大說∶“阿吉,算算妳已經賒了二十萬了,希望下個禮拜妳能拿錢來贖回本票,要不然妳就給我小心點。”(錢!錢!錢!沒有工作哪來的錢?)阿吉心裏實在煩的要命。
女人在清粥小菜的店裏坐了下來,她點了三、四道小菜,壹碗白稀飯,也許是稀飯太燙,她並沒有馬上吃,掏出電話只顧輕聲說著電話。
阿吉等了三分鐘才敢走進店裏。口袋裏有三、四百塊的零頭,吃宵夜不成問題。這個晚上除上半夜吃過壹碗泡面外就沒有東西入腹,仔細感受,肚子也有點饑餓。
“……我說時間已經到了嘛!小李簽了好幾張借據,錢妳早該去收了……嗯……對對……壹個人收不來可以找其他人壹起去呀!人多好辦事……”阿吉斷斷續續聽到女人談話的內容,大概是找人向小李討債,這小李跟自己同病相憐,欠下壹屁股債,算來他比自己好運多了,欠的是漂亮的酒家女,而自己欠的可是黑社會大哥。
發現阿吉望著她,女人嫣然的笑了壹下,拉拉上滑的緊身背心,她壓低語調繼續說她的電話。
女人的臉很小,巴掌臉,眼睛深邃,鼓鼓的櫻唇塗著桃紅色的唇膏,笑起來媚媚的、騷騷的,讓人恨不得親上壹口。
艷麗的笑容讓阿吉楞了幾秒,然後他心虛的垂下頭假裝撈稀飯吃,剛剛女人用力拉動背心,整個乳房幾乎快蹦出來,軟軟的布料包不住大奶子,兩粒堅挺的奶頭明顯撐起兩顆豆豆。
阿吉知道這壹切遲早都是他的,手微微握住褲袋裏的美工刀,他等的只是機會。
“阿爸!我想跟妳借些錢做點小生意。”上禮拜回家阿吉好不容易向老頭子開口。
“錢?我的錢全給妳拿光了,哪來的錢借妳?”老頭子冷冰冰的說。
“……”“妳也不想想,我的壹兩百萬積蓄,除了給阿明娶媳婦之外,全都給妳了,而阿明現在有老婆、有房子、有車子,還有穩定的工作,而妳呢?全沒看到妳有什麽東西?到底壹百多萬跑哪裏去了?我倒要問問妳。”阿吉能說嗎?迷上賭博性電玩便如同水庫開了口,壹不留神,水全漏光了,更別談三不五時喝酒、召妓的花費,在吃喝嫖賭的聲色場所,錢很薄的,比衛生棉還薄,衛生棉起碼還有落紅,而嫖跟賭是完全不留痕跡的。
“阿爸……妳也知道營造業不景氣,我的油漆工根本包不到工作,投下去的的錢好些都領不到款,妳給我的錢全卡在裏頭了!”阿吉訥訥的辯駁。
“哦!是嗎?也沒看妳做多少工作?整天遊手好閑,怕是妳賭博賭輸了不敢說吧!”“不……我不會賭博的,這……這點,阿爸妳要相信我。”阿吉心虛的說。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相信妳?不過阿爸是沒有錢了,沒辦法幫妳。”老頭子疲憊的說,他沒有看阿吉,眼睛盯著門口的車陣發呆。
“不是還有土地權狀嗎?阿爸妳先借給我,我貸些錢,壹定好好的做出壹番事業。”阿吉說出原先心中的念頭。
“哼!我就知道妳打祖產的餿主意,休想!這是祖公業,阿爸得向祖先交代的,不能隨便拿來貸款。況且,裏頭有妳哥哥的份,要拿主意也該由阿明來拿才對。”老頭子斷然的拒絕。
“可……可是我只貸壹部份做生意就好了,我保證,我會很快賺錢還清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