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5章 上古人皇

　　隨後。
　　秦書劍也給夏巢說了壹下如今人族的情況。
　　既然是要換取消息。
　　那就需要等價交換。
　　反正這些消息也不是什麽秘密，說不定哪天就有個人族來到了這裏。
　　好吧！
　　在秦書劍看來，有人能來這裏的概率不大。
　　這裏已經是海域的內圍。
　　而且海域廣袤無邊，天紋島雖然也不小，但對於整個海域來說，猶如壹粒沙子壹樣，根本就不怎麽起眼。
　　縱然有人僥幸進入內圍，也不壹定可以找得到天紋島。
　　而且看天紋島的情況。
　　應該是很久沒有外人到來了。
　　至少天庭破滅後，就沒有外人來了吧。
　　夏巢現在也是陷入了沈思。
　　良久過後，方才嘆道：“沒想到眼下人族已經衰弱至此，仙絕跡，天人亦能稱皇了。”
　　言語中。
　　多有對人皇的不屑。
　　秦書劍對此報以微笑。
　　反正對方不屑的是人皇，又不是自己，那又有什麽關系。
　　至於人皇出手，能不能將天紋島覆滅，這個概率還是挺大的。
　　不過這些話。
　　秦書劍也不會說出口，也就是在心裏吐槽壹下而已。
　　天紋島實力不強，眼界倒是真的高。
　　但越是這樣，秦書劍就越是開心。
　　天紋島的歷史比他想象中的要久遠，那很多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說不定都能從夏巢口中知曉。
　　隨後。
　　夏巢看向秦書劍，說道：“閣下要是有什麽想要知道的，便盡管問吧，有些事情與其隨著時間消逝，倒不如讓人知曉的好。”
　　秦書劍說道：“敢問前輩口中所說的大劫，是什麽大劫？”
　　致使天庭覆滅的大劫。
　　他很好奇。
　　人皇跟北雲侯應該知道壹點東西，但是他們不願意說。
　　既然不願說，秦書劍也不好強迫去問。
　　現在有機會，也正好了解壹下。
　　夏巢頓時陷入了回憶當中，面上好像有些恐懼，又好像有殺意隱現，如此掙紮了許久才罷休，隨後開口說道。
　　“大劫來源於魔淵，那時候萬族鼎盛，天帝立下天庭，統禦天下萬族，那是天地從未有過的輝煌。”
　　“跟如今的人族不同，那時候的天人也是強者，但稱不上頂尖。”
　　“因為天人以上還有仙，仙中的至強者，便是皇，至於天帝則是淩駕於皇。”
　　“直到有壹日，魔淵開啟，大量的邪魔湧入天地，屠滅生靈制造魔災，與天庭，與萬族展開無休止的廝殺……”
　　夏巢說說停停，好像在回憶著什麽。
　　他活的太過於久遠了。
　　久遠到很多的記憶，都被時間磨滅。
　　秦書劍坐在壹邊認真傾聽。
　　從夏巢的話語中，他好像看到了昔日萬族鼎盛的時候。
　　人族、妖族、靈族、神族——
　　每壹個強大的種族中，都擁有壹位皇者。
　　壹些弱小的種族雖然沒有皇者，但也擁有大能者，乃至於擁有仙。
　　那時候的萬族，才是天地最為鼎盛的時期。
　　絕大部分壹個種族放到現在，其實都可以比擬如今的人族，哪怕萬族中排行末尾的弱小種族，比現在的人族也弱不了多少。
　　人族的強大，在於擁有人皇這位可以斬殺大能的強者。
　　如果沒有人皇坐鎮的話，人族未必就比那些弱小種族要強。
　　因為從夏巢的口中可以知道，昔日的萬族，就算是最弱小的種族裏面，都擁有不下於十位大能坐鎮。
　　如果不是夏巢親口所說。
　　秦書劍絕對不會相信，曾經的萬族會這麽輝煌，而曾經的人族，又是那樣的強大。
　　萬族之中。
　　人族第壹。
　　無他，因為天帝就是人族。
　　天帝能夠震懾萬族，建立無上天庭，萬族第壹強者的稱號無可厚非。
　　秦書劍說道：“難道以萬族如此強橫的實力，都抵擋不了魔淵？”
　　“抵擋不了！”
　　夏巢搖頭，說道：“邪魔太強了，魔淵中最弱的邪魔都是天人級別，而且除卻少數的手段以外，根本殺不死，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魔淵中的魔神，弱者便是天人七重，強者更是達到了仙的層次。
　　昔日魔淵剛剛攻入天地，便是使得不少種族覆滅，隨後天庭反應過來，才組織強者抗衡魔淵，可仍然是節節敗退。”
　　夏巢嘆息了壹聲。
　　“其實早在妳到來前，我就已經猜到，天庭也許覆滅了，但心中仍然抱有壹個幻想，希望天庭取得勝利。”
　　“但從如今來看，天庭還是失敗了。”
　　聞言。
　　秦書劍也是沈默了壹下，隨後說道：“天庭也不算失敗，起碼如今的天地已經沒有邪魔肆虐了。”
　　“不錯，天庭也沒有敗，萬族也沒有敗。”
　　“邪魔，依舊是被打退了。”
　　夏巢渾濁的眼中有精芒吐露，面上也是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只是從他褶皺的皮膚來看，這樣的笑容有些滲人。
　　秦書劍說道：“敢問前輩又是何人，為什麽會這麽清楚天庭的事情，要知道上古距今，只怕已是過了幾十上百萬年了吧！”
　　“百萬年了嗎？或許吧！”
　　夏巢念叨了壹句，然後搖了搖頭，看向秦書劍正色說道：“我姓夏！”
　　秦書劍黑人問號臉。
　　然後呢？
　　妳老姓夏，又代表了什麽？
　　看到秦書劍的表情，夏巢又是搖頭嘆息：“看來天庭真的覆滅許久了，連夏的名號，都沒有人知曉。”
　　“呃，在下見識短淺，還望前輩勿怪。”
　　“也罷！”夏巢說了壹句，原本佝僂的腰背忽然間挺直了幾分，正色說道：“昔日的人皇，名為夏皇！”
　　夏皇！
　　秦書劍瞳孔壹縮。
　　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麽夏巢提到自己姓氏的時候，會有那般姿態，原來是昔日上古人皇的後裔。
　　這也就難怪，對方可以知道那麽多的消息。
　　夏巢接著說道：“昔日夏皇有十五子，排名末尾的人，取名曰巢！”
　　取名曰巢？
　　夏，夏巢！？
　　秦書劍先是疑惑了壹下，然後看向夏巢的面色大變。
　　夏巢！
　　難道對方還是昔日人皇的兒子，嫡系血親。
　　“不可能，上古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數十上百萬年，天人壽命不過七千年，又怎麽會，怎麽會——”
　　秦書劍是真的震驚了。
　　他的第壹反應，就是夏巢是在騙自己。
　　可看到對方平靜的神色，以及身上那股濃郁的腐朽氣息時，秦書劍又有點不確定了。
　　真的是人皇的子嗣！
　　自己面前坐著的，是壹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
　　不過——
　　秦書劍怎麽都不敢相信，夏巢可以活幾十上百萬年。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對方又豈會是區區壹個天人。
　　想到這裏。
　　秦書劍忍不住用法眼看了壹下夏巢。
　　頓時，夏巢的屬性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看到這裏。
　　秦書劍又是暗吃了壹驚：“天人十重！”
　　天人十重，便是大能巔峰。
　　換句話說，對方乃是處於天人極限的強者，只差臨門壹腳，就能突破到仙的層次。
　　不過看夏巢如今的樣子，只怕是空有天人十重的境界，卻沒有相匹配的實力。
　　至少。
　　秦書劍沒有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什麽威脅。
　　夏巢看向秦書劍的眼睛，面色也是現出壹抹驚奇，但卻沒有動怒，說道：“閣下的手段，我倒是不曾聽聞過，只是冒然窺探他人，終究是不好的事情。”
　　秦書劍頓時反應了過來，致歉說道：“前輩勿怪，在下壹時沒有忍住。”
　　“算了，我也沒什麽值得隱藏的東西。”
　　夏巢搖頭苦笑，說道：“不過是壹個半死不活的天人修士，也只能這樣了吧！”
　　秦書劍說道：“請恕在下冒昧，我想問壹下，以前輩的境界，又是如何從上古存留至今的呢？”
　　“難道說——世間當真有長生不死的法門？”
　　他問出了所有人正常人，都會問出的問題。
　　從上古活到現在。
　　秦書劍心態就算再好，也是壓不住內心的震驚。
　　如果是消息流傳出去的話，只怕天下人都要為之瘋狂。
　　那時候。
　　就算海域內圍兇險無比，壹樣會有源源不斷的人，向著這裏探索。
　　因為長生不死的誘惑，真的太大了。
　　剛剛那壹瞬間，秦書劍都有得到夏巢長生不死秘密的沖動。
　　不過很快，這個沖動就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長生不死雖好，但絕對也有代價。
　　看夏巢這般的樣子，就可以知道了。
　　如果真的沒有代價的話，對方又怎麽會在天人十重轉悠，或者說突破仙真的這麽難，幾十上百萬萬年，都沒有機會成功。
　　秦書劍不知道，也不確定。
　　他知道的事情不少，可那也是相對而言。
　　跟夏巢對比起來，他知道的東西就真的太少了。
　　秦書劍內心掙紮，夏巢也是註視著他。
　　待到他放下心中的沖動後，夏巢才微微壹笑，說道：“世間又哪有真正的長生不死，所謂的長生不死，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閣下需要知道的是，任何的東西得到了，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從上古活到現在，作為代價就是永遠不能突破現有的境界，而且永遠不能離開這座大殿，而且身體還會持續的衰老下去。”
　　夏巢語氣莫名。
　　長生不死，是有的代價的。
　　身為夏皇的子嗣，他的天賦又怎麽會弱。
　　秦書劍聞言，暗道了壹聲果然。
　　夏巢看了他壹眼，隨後接著說道：“魔淵入侵，萬族潰敗，昔日人皇唯恐人族傳承斷絕，讓我攜帶壹部分人族前往海外，保存根基。
　　萬族中的妖族以及靈族，也俱是這種想法，三族壹拍即合。
　　隨後各自分散出極小的壹部分力量前往海外，最終尋到了天紋島，才在此處定居了下來。”
　　夏巢好像很多年都沒有說過話。
　　還是說這些事情，憋在他的心裏太久太久，今日遇到秦書劍，有種想要全部說出來的沖動。
　　“人皇曾言，若是萬族打退了邪魔，那麽他會重新發出詔令，將我們接引回來，如果萬族慘敗於邪魔手中，那麽我等便是作為人、妖、靈三族最後的血脈。
　　我等三族前來天紋島，日夜都在等待三族皇者的傳訊。
　　然而等了許久都沒有，唯有大戰壹直在持續，哪怕我等躲在海外，也仍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直到有壹日，我好像看到天庭墜落了，天地在震動，蒼天在怒嚎，血雨瓢泊了足足三年——”
　　夏巢好像回到了當年的那壹幕。
　　眼中先是湧現出驚恐，語氣也急切了幾分：“我們可以知道外面正在大戰，也感受到有強者在隕落，人皇、妖皇、靈皇——各族的皇者都在隕落，天庭眾仙也在隕落。
　　我們有心想要出戰，但是沒有辦法，因為天紋島是三族最後的傳承與希望。”
　　“我們壹直在等，等待著三族皇者的傳召，希望萬族最終是勝利的。”
　　“可是壹千年過去了，三千年過去了，五千年過去了，三族始終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我們以為天庭戰敗，世間化為魔土，但是又僅存壹線希望，所以便壹直維持傳承不滅，等待我皇重新派人過來接引我們。”
　　聽到這番話。
　　秦書劍有些理解夏巢的想法，存有壹線不曾滅絕的希望，哪怕幾十幾百萬年，都不曾忘卻。
　　不過如今他帶來了天庭覆滅以及邪魔退守魔淵的消息。
　　在壹定程度上，他也算是了卻了對方的執念。
　　突然間。
　　秦書劍又是壹怔，看著夏巢的眼神多了幾分怪異。
　　自己了卻了他的執念，對方不會說完幾句就掛了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樂子可就大了。
　　秦書劍想著以往所聽聞的那些前輩高人，貌似都是等到壹番話說完，說死立刻就死了。
　　夏巢不知秦書劍心中所想，說道：“為了保住傳承，有人選擇了壹門禁忌之法，將自己與道器相融，轉化為另類的器靈，以永生的方式存在於人世間。
　　無盡歲月過去，我以為不會再有人族到來，沒曾想今日卻是等來了妳。”
　　禁忌之法！
　　與道器相融！
　　聞言，秦書劍頓時熄滅了對長生不死僅余的壹點幻想。
　　他總算是知道，夏巢不死的原因了。
　　感情是將自身化為器靈，才壹直存活到了現在。
　　畢竟道器只要不毀滅，可以與天地長存，夏巢的做法其實也算是另類的永生。
　　但對於秦書劍來說，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被壹件道器永遠的禁錮起來，不得離開，修為也在原地踏步，這等飲鴆止渴沒有任何區別。
　　弄清楚夏巢的事情，以及上古的大劫後。
　　秦書劍也明白了壹件事情，那就是人皇以及北雲侯，為什麽對於魔淵大劫的事情，壹直都避而不談。
　　實在是因為這個事情，真的不能說出口。
　　要是人族知道，昔日萬族以及天庭，以遠超現在人族幾百幾千倍的力量，都不能抗衡魔淵的話。
　　那麽原本是激勵整合人族的事情，就會直接將整個人族的心氣給壓垮。
　　當劫難強大到不能抗衡的是時候，崩潰是正常的事情。
　　想想自己辛苦修煉幾百幾千年，做著完全的準備，然後有人告訴妳，洗洗睡吧，沒用的，就算準備的再多也不可能成功。
　　那對這些人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同時。
　　秦書劍對於人皇也有些佩服。
　　顯然，對方不甘於寂滅於邪魔手中。
　　假死整合人族，消除隱患，打通三大部洲等等，都是為了抗衡魔淵做準備。
　　“也許這就是為什麽，人皇沒有阻攔元宗晉升的原因！”
　　秦書劍也想通了另外壹個事情。
　　魔淵如此強大。
　　人族每增強壹分的實力，都是抗衡魔淵的資本。
　　秦書劍深吸幾口氣。
　　隨後看向夏巢，認真地問道：“在下也還有幾件事情，想要請教壹下前輩。”
　　“妳說吧！”
　　“前輩可聽聞過四大部洲？”
　　“四大部洲？”
　　“便是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南瞻部洲以及北俱蘆洲。”秦書劍將印象中的四大部洲說了出來。
　　夏巢略微沈思了壹下，想要在消散的記憶中找尋什麽。
　　約莫過去了半刻鐘的時間，他從沈思中回過神來，搖頭說道：“閣下所說的四大部洲，我壹點都沒有聽說過。”
　　秦書劍聞言，心中有些不知是失落，還是什麽樣的情緒。
　　夏巢都沒有聽聞過四大部洲。
　　那麽他所知道的四大部洲，也許跟現在的四大部洲，真的不是壹個地方。
　　不過。
　　秦書劍也沒有完全死心，又問了壹句：“那麽前輩可聽聞過花果山？”
　　“天下群山眾多，有沒有花果山，我也記不太清。”
　　“海域之中可有山峰？”
　　“死亡海域又怎會有山峰的存在，唯有壹些散亂的島嶼罷了，而且這些島嶼也都是昔日曾有強者大戰，打碎了壹些陸地，然後瓢泊到海面上來的。”
　　夏巢搖搖頭，面色也是有些尷尬。
　　他本來以為自己見識，可以解答壹下秦書劍的疑惑。
　　結果對方問了幾個問題，他都是沒有聽說過的。
　　如果夏巢不是會察言觀色，知道秦書劍不是隨口胡說，他都以為是對方現編的了。
　　秦書劍問道：“那麽前輩可有聽說過齊天大聖孫悟空？”
　　“齊天大聖，好大的口氣！”
　　夏巢渾濁的眼眸中，壹縷精芒吐露，說道：“縱然是萬族皇者，也不敢號稱齊天二字，此人又是何方神聖，膽敢擁有如此尊號。”
　　得，對方又是不知道。
　　秦書劍心中無語。
　　不過看著夏巢的樣子，他還是說了壹句：“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可能根本沒有這個人也不壹定。”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天地何時出了敢於齊天的人物，要知道天帝至高無上，從來沒有人可以與之平起平坐。”
　　夏巢深有同感的點頭。
　　天帝就是最厲害的那個，萬族沒有人比天帝厲害，他爹也不行。
　　堂堂夏皇都不敢號稱齊天，哪個旮旯裏冒出來的人，敢號稱齊天大聖。
　　秦書劍也懶得跟對方爭辯，不過夏巢的話，倒是讓他想到了壹個事情。
　　“不知昔日天帝，姓什麽叫什麽？”
　　夏巢有些不悅：“天帝的名諱又豈是他人可以知曉。”
　　秦書劍說道：“那麽天帝尊號是什麽？”
　　“天帝二字便是尊號，又哪還有其他的尊號。”夏巢奇怪的看了他壹眼，稍微思索了壹下，說道：“不過我曾聽聞夏皇說過，天帝好像是姓秦。
　　至於秦什麽，我卻是不清楚。”
　　說到這裏。
　　夏巢微笑說道：“閣下也是姓秦，倒是有幸與天帝同姓，說不定身上也有天帝的血脈。”
　　天帝的血脈？
　　秦書劍尷尬壹笑，說道：“前輩說笑了。”
　　他可沒興趣給自己找壹個祖宗。
　　如果天帝還有勢力存在的話還好，說不定自己可以趁此機會借勢壹下，但現在天庭都沒了，萬族也死的差不多。
　　自己就算披上壹個天帝後裔的名號，也沒有半點好處。
　　看著面前的夏巢，秦書劍也不打算再問什麽。
　　對方壹問三不知，聊了這麽久，除了知道上古大劫以及天帝的姓氏以外，就沒有過多的消息了。
　　就在他準備結束這次談話的時候。
　　秦書劍想到了壹個事情，問道：“前輩可曾聽聞過追逐者？”
　　追逐者的事情，他讓許元明查過，但是壹點消息都沒有。
　　這麽壹來。
　　秦書劍也不得不懷疑，追逐者是否也是上古的事情。
　　正好現在有個上古的活化石在這裏，剛好可以問壹下。
　　又是重復的思考。
　　又是重復的搖頭。
　　夏巢說道：“追逐者也不曾聽說過，看來閣下的許多疑惑，我都不能給到妳滿意的答復，倒是讓閣下失望了。”
　　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不過秦書劍至少也知道了，海域裏面應該是沒有花果山的存在，四大部洲也不是他所想的四大部洲。
　　但從盤古二字的不可聞。
　　他又覺得這方天地，跟自己印象中的壹些信息很吻合。
　　秦書劍說道：“如今前輩知曉邪魔已經退卻，可有打算帶著天紋島的各族，重新前往人族領地？”
　　他的這番話，也有試探的意思在裏面。
　　夏巢嘆息壹聲，搖頭說道：“如果妳早在幾十萬年的話，我應該會讓天紋島的各族回歸昔日的領地，但如今幾十萬年過去，島上的生靈已經在這裏紮根。
　　若是離去，也未必是壹件好事。”
　　何況他知曉邪魔退卻，心中的執念也已經消除，有些事情也不用太過於執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