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兇殺案

　　李主任晚上躺在床上，心裏怎麽想都不是滋味，周小釵那個賤人老子追了兩三年了，他都愛搭不理，沒想到剛下崗還沒幾個月就跟了別人，壹想到周小釵那優雅大方的氣質和細腰豐臀肥乳的樣子，在別人胯下承歡，他就越發來氣，同時心裏也蠢蠢欲動。
　　第二天上班都沒了精神，整個腦海都被周小釵的樣子占據了，上班沒兩個小時他再也待不下去，站起身拿上車鑰匙就出門了，心裏下定決心這次壹定要把周小釵按在床上狠狠的插。
　　心裏幻想著待會和周小釵見面的場景，李總的車已經停在了她家門前，下了車他就聽到院子裏傳來唱黃梅戲的歌聲，歌喉清喉嬌囀，讓人壹聽就能想象到擁有這嗓子的人是怎樣壹個女人。
　　“小釵在家麽？”李總按耐不住心裏的激動，敲擊著院子外的大鐵門。
　　周小釵正在家裏練著嗓子，聽到有人叫門，開門壹看，院子鐵門外站著壹個將近五十歲的矮胖子，她的臉登時拉了下來，也沒有去開門的意思。
　　“妳來幹嘛？”
　　“這不是找妳商量壹下妳的下崗補貼麽？好幾萬呢妳們也沒人來取。”李總來時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周小釵壹句話堵在嘴裏，猶豫了壹下最終還是去開門了，她之前和這個姓李的鬧得很不愉快，李總是縣裏升上來的，壹來沒多久就纏上了她，她之前壹段時間還可以應付，後來李總也不耐煩了就威逼她，周小釵沒辦法只能告訴了自己丈夫吳忠遠。
　　吳忠遠什麽脾氣？他哪受得了這個，跑到廠裏大鬧了壹番，指著李總的鼻子罵，最後還打了起來，保安打傷了五六個，李總也斷了根肋骨，後來周小釵就下崗了，吳忠遠也在派出所關了壹個月，此時見到姓李的她自然沒有好臉色，可是關系到自己的下崗補貼，她還是不能把事鬧得太僵。
　　“怎麽？妳丈夫不在家？”李總跟在周小釵身後進了客廳，拿眼睛盯著周小釵看，她今天穿著壹身白色絲綢練功服，顯得格外端莊又帶著壹股英氣，從後面看去，豐滿圓潤的臀部在絲綢褲子的包裹下異常挺翹。
　　“他出去有事壹會就回來了，妳坐壹下我去……啊！妳幹嘛！。”
　　“妳個騷貨老子追妳這麽久妳都愛搭不理，壹轉身就搭上了別人，怎麽看不上老子？今天就教妳怎麽做人！”李總後面抱著豐韻熟婦，雙手毫不客氣地抓著熟婦的白膩膩的大乳房玩弄，周小釵極力掙紮，但哪有發了情的老男人力大。
　　“不要這樣我老公壹會就回來了。”周小釵被身後的男人嚇得臉色發白，但還沒失去理智，她不是第壹次經歷這樣的事，她的第壹次就是被自己現在的老公吳忠遠給強要的。
　　“妳以為我不知道？他現在還在看店呢？”李總感覺溫香滿懷，日思夜想的女人現在就被他抱在懷裏，揉著乳房，他渾身血脈噴張，張開壹張滿是黃牙的大嘴在周小釵白嫩的脖頸上啃舔著。
　　周小釵不再說話，右手手肘狠狠的往後壹頂，頂壓身後李總的肋骨上，李總吃痛啊的壹聲，手壹松，周小釵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就往客廳門口跑去，剛邁出兩步就被回過神的李總壹把拉住。
　　李總擡起頭來，揮著大手啪啪兩巴掌打在周小釵臉上：“騷貨別給臉不要臉老老實實讓老子爽壹把！我操爽了妳也舒服，再這樣別怪老子下狠手！”
　　李總臉上兇惡的表情眼睛通紅看起來想吃人壹樣，周小釵雙頰紅腫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的有點蒙，腦袋裏轟轟直響，本能擡起腿向李總踹去……
　　郭燁早上在五味樓的總經理辦公室休息間裏醒來，先是陪著小姨壹起去把錢給存了，才背著壹書包50萬往家裏趕去，想著要跟師父賠罪，路過郵政局時買了五個諾基亞的手機，這是第壹批進去國內的手機，中文界面，只能打電話和發英文短信，中文的發不了，能存120個號碼，就這樣壹個手機加電話卡差不多壹萬才能買壹個。
　　五個手機總共用去了4900，郭燁往雜貨店的方向趕去，要說師父脾氣是差了壹點，對師娘卻看得很緊，連店都不讓師娘看，生怕師娘拋頭露面，郭燁也能理解他，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身邊從來就不會缺少追求者，如果男人沒什麽能力，還不看緊點早晚都要出事。
　　郭燁到雜貨店時，吳忠遠看都不看他壹眼，郭燁好說歹說，又拿出新買的手機，才哄得他開心，正教著他操作手機，店外面來了壹個客人。
　　“我說老吳，妳家來客人了，開的是輛大奔，妳還不回家看看？”來人是吳忠遠的街坊，他家離雜貨店也不過是隔了兩條街，並沒多遠。
　　“什麽車牌？”吳忠遠仔細想了壹會，家裏親戚朋友可沒人開得起大奔，這年頭能開得起車的那都是老板，而大奔更是大老板。
　　“什麽車牌我是不記得了，不過車上下來的人是壹個五十歲左右的矮胖子，誒妳可別……”
　　“妳幫我看壹下店。”沒等人把話說完，吳忠遠撒腿就往家裏跑。
　　“師父等等我。”郭燁在後面追，心裏苦啊，師父五十多歲的人，卻跑得飛快，而郭燁185的個頭，壹雙大長腿跑得還沒吳忠遠快。
　　吳忠遠飛奔似的趕回家，就見家裏院子外大鐵門敞開，他飛奔到客廳大門前就聽見裏面傳來的聲音。
　　“媽的奶子這麽大，壹定是個騷貨，來，我好好玩玩！我都忍了好久了！”
　　聽到這個聲音，吳忠遠心裏怒火中燒，左腳狠狠的壹踹，“乓”的壹聲巨響，客廳的門就被踹開了。
　　就見妻子周小釵仰躺在地上，頭發淩亂的撒在地上，白嫩的臉頰腫得老高，她雙眼半閉咬著嘴唇，上身的衣服已被撕開分到兩邊，兩個大白饅頭壹樣的奶子裸露在外，而她的下身卻壹絲不掛！壹條白腿搭在男人的肩膀上，還有壹條腿上的褲子沒完全脫下，就那樣掛在她修長的腿上，壹個男人的身體壓在上面，那男人的褲子搭在腳下，壹手握著堅挺的肉棒就準備往妻子的肉穴裏面插。
　　裏面的人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嚇慌了神，呆楞在那壹時間腦袋壹片空白。
　　任何壹個男人都受不了這個，何況是從來沒吃過這麽大虧的吳忠遠，他上去壹腳踹在李總的腦袋上，就聽咚的壹聲，李總重重摔在地上，將近1 米7 的大白胖子，挺著好像6 月懷胎的大肚子，臉上的鼻血剎那間飆飛了出來。
　　李總顯然知道吳忠遠厲害，本能的向後滾著，只想快點逃離這裏，他慌張的爬起身就要往外跑，吳忠遠當然不肯，走過去就是壹拳打在他的大肚子上，李總整個人被疼得弓了起來，吳忠遠擡腿又是壹膝蓋頂在他的頭上，打得他慘嚎不止，不時還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吳忠遠壹邊打還壹邊咒罵。
　　“別打了，快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周小釵最了解丈夫性格，此時看著他的樣子嚇得她肝膽直顫，衣服都顧不上穿就去拉架。
　　“賤人，妳還拉著我，操妳奶奶，我收拾完他就來收拾妳，滾開！”吳忠遠兇相畢露，胳膊壹甩就將妻子甩在地上，還不解氣的踹了壹腳。
　　李總這時候被打得發懵，腦袋暈呼呼的，東西都看不清楚，呼吸急促的上不來，他急了眼，雙腿亂踹，正好吳忠遠去踹周小釵的空擋，他壹腳踹在吳忠遠的膝蓋彎裏，吳忠遠站立不住，向後倒去咣當壹下子撞在桌子上，整個人如同沒有骨頭壹樣滑坐在地上。
　　李總閉著眼睛對著空氣拳打腳踢，見過了壹會沒人來打自己，他睜開眼壹看，就見吳忠遠躺在地上，腦袋上噗噗冒出的鮮紅血液傻眼了，他呆呆的站在那裏。
　　“老吳…老吳……”周小釵掙紮著向自己丈夫爬去，雙眼嚇得空洞洞的，嘴裏只知道重復的叫著丈夫的名字。
　　“都是妳…都是妳這個騷貨……”李總回過神眼裏冒出瘋狂的神色，沖上去掐住周小釵的脖子想要置她於死地。
　　周小釵手腳並用的掙紮著，可是她哪有壹個發了狂的男人力大，更何況脖子那裏像是要被捏碎了壹樣，傳來壹陣陣窒息感，沒過多久她就感覺自己使不上力氣了，眼裏開始翻白，肺好像要炸了壹樣，死亡的恐懼慢慢侵襲而來，她現在只想快些來人，她不想死，希望有人能救自己，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嘴裏發出呵呵的聲音，手腳變得沈重無比。
　　突然“砰”的壹聲，李總被人踹得翻滾開了，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壹個高大俊秀的身影出現在周小釵的眼簾裏。
　　“師娘…師娘妳沒事吧？”郭燁壹進門就看見客廳的場景，來不及細想，沖上去壹腳踹在李總的腦袋上，緊接著從地上抱起師娘叫喚著，他此時完全沒心情觀看師娘半裸的玉體。
　　“哈呼哈呼……”周小釵像是重新活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神空洞的看著郭燁，突然哇的壹聲哭了起來，倒在郭燁懷裏：“小燁…妳怎麽才來啊…嗚嗚…”
　　周小釵哭了沒幾聲，突然回過神來，淚眼婆娑的壹邊抽泣壹邊掙紮著坐了起來，向著丈夫爬了過去：“對了…老吳…老吳…”
　　師娘雪白圓潤的豐臀占滿郭燁的視線，同時他這才註意到師父躺在壹邊的桌子下，腦袋後面殷紅的鮮血滲滿了地面，郭燁被這場景嚇得膝蓋發軟，有些哆嗦的走過去同時道：“師娘妳還是快把衣服穿上吧。”
　　周小釵回過神，臉色壹紅，急忙想著臥室跑去，郭燁蹲下身子手指顫抖著探了探師父的鼻息，緊接著他臉色發白的往後倒在地上。
　　師父死了…吳忠遠死了…過了好壹會郭燁才回過神，他才有些驚慌的向著周小釵的臥室跑去：“師娘，師父死了…到底怎麽回事？”
　　“我…我…”周小釵已經換了壹條連衣裙，頭發依舊淩亂，臉頰也是腫的，雙目無神，再也不復之前優雅的樣子，只是她沒再哭，她是壹個比較有主見的女人，也經歷過大風大浪。
　　看著郭燁強自鎮定壹臉擔心的看著自己，周小釵有些感動，出了這麽大的事他還沒有把自己置身事外，反而擔心自己，這怎麽叫她不感動，作為過來人，周小釵只是看著郭燁看自己的眼神，她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可她並沒點破也沒疏遠郭燁，足見在她心裏也對郭燁很有好感。
　　沒有任何隱瞞周小釵壹股腦的都和郭燁說了，郭燁聽完思索了好壹會才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王叔叔…是我郭燁…您看我這出了點事，電話裏也不方便說，能不能麻煩您叫兩個信得過的人過來壹趟…誒喲…這點事那要麻煩您過來……”
　　周小釵看著郭燁打電話安排事情的樣子，突然好想找到了依靠，兒子常年不在身邊，她對兒子也沒多大指望。
　　郭燁口中的王叔叔，是杭州市公安局局長，昨天也同在壹起吃過飯，對方權力比起郭燁的父親大得多，如果不是看在唐學謙的面子上，恐怕不會記得他這個小屁孩，郭燁之所以打電話給他，壹是因為處理這樣的事得進局子，那可不是好去的地方，沒熟人有得苦頭吃，二是，關系是要走動的，不管是不是麻煩事，妳只要聯系了，壹來二去的就會成為自己的人脈，更何況這事對王來說真不是大事，郭燁他們可是受害方。
　　沒過多久警車就來了，來了五個人，帶隊的那個郭燁也臉熟，能叫得出姓，了解了案發過程後，現場被封鎖了起來，同時要帶周小釵回去，周小釵眼巴巴的望著郭燁，顯然是要他定奪。
　　“劉哥，我師娘需要在局裏待多久？”郭燁找到劉隊長商量起來。
　　劉隊長看了看周小釵隨即道：“按正常程序是先需要帶她和李安國去驗傷，然後等李安國醒過來錄口供後視情況而定，在案情沒有徹底水落石出之前她不能離開局裏。”
　　“這案情不是已經清楚了麽？李安國強奸未遂，而後過失殺人，我可以出庭作證的。”
　　“話不能這麽說，現在李安國還沒醒過來……如果他醒過來反口說是和她偷奸，而後他被暴打昏迷過去，其他事壹概不知呢？”
　　周小釵聽到這裏嚇得臉色煞白，如果真如劉隊長所說，自己恐怕要背上偷情殺夫的罪名，她慌張的開口道：“這……這怎麽可能…我…他糾纏我幾年了，壹廠的人都知道，我受不了他下崗後就沒有來往，這我旁邊的街坊鄰居都知道。”
　　“周女士不用激動，我只是這樣說，我是王局長安排過來的，自然站在妳們這邊，這種事我見過的經手的也不少，他李安國不是普通人，他有律師，同時在他養傷期間，有壹大幫人幫他出主意，有充足的時間來收買人，如果沒有鐵證很難快速結案，就算結案也是壹年後的事，而妳在結案前會作為嫌疑犯拘留。”劉隊長對周小釵就沒有那麽客氣了。
　　周小釵氣得瑟瑟發抖，那種被孤立被拋棄被冤枉的情緒充斥心底，還要開口說話卻被郭燁壹把摟住，瞬間她感覺整個人都被溫暖了，她仿佛找到了靠山壹般安靜了下來。
　　劉隊長掃了兩人壹眼，接著開口道：“周女士，我們還需要了解的是，李安國有沒有進去，有沒有射精…郭兄弟妳放心現在我們過來不是錄口供的。但錄口供時這些也需要了解。”
　　周小釵不是傻女人，她聽出來了，這是在說，我們是站在妳這邊的，現在是在商量怎麽錄口供，她期期艾艾的開口道：“他只來得及脫下我的褲子，還沒進去，我老公就闖了進來。”
　　“劉隊長妳看能不能這樣，審訊李安國的時候，就說我在門外看到了全過程，在他準備對我師娘行兇時我才出面阻止，再嚇壹嚇他，估計他就全招了。”
　　“這沒問題，不過妳要做好他反咬妳的準備，妳還要找到給妳們雜貨店報信的人。”劉隊長點頭。
　　“那人我認識，就住我們家斜對面。”周小釵聽郭燁說過那人的長相，自然反應過來。
　　事情就這麽定下，從始至終另外四個警員都在勘察現場，並未插嘴說話，現場加上周小釵身上的傷，還有撕碎的衣服，這些案情已經足夠明顯，之所以說這些只是為了幫郭燁盡快結案，不然按照正常程序走，沒人指點迷津，能拖上壹年，而且李安國也很有可能翻案。
　　法律不是萬能的，特別是對於有權勢的人來說，法律是可以利用的，只有壹問三不知的平民才會被嚇得全招，普通人犯了點事見了公安，嚇得連話都說不好了，還指望他不認罪麽？
　　而壹個書記進了牢房卻還可以給外邊人帶來影響，官職高壹點的還有專門的特殊監獄，事情沒鬧大的根本不用坐牢，只需要調職就可以了。
　　郭燁陪著周小釵坐上警車時，門外已經圍著壹大群人議論紛紛，看情況不論最後結果如何，周小釵的名聲是已經毀了，從古至今美女都是人們議論關註的焦點，更不用說這個美女與殺人案撤上了關系，估計很快就會有許多不同的版本在這片區域流傳，而周小釵作為議論的焦點，都會被孤立會被流言眾傷，其後不乏會有嫉妒周小釵美貌或家境的人，拔弄是非，而後這種傷害會伴隨著周小釵壹生，直到她生命結束。
　　郭燁、周小釵、李安國還有那個通知吳忠遠家裏來客的鄰居都被帶走了，郭燁三人去了公安局，李安國也就是李總去了醫院，最終檢查出肋骨斷了三根，輕微腦震蕩，多處淤傷，公安並未通知家屬，他在下午醒來後，就進行了突擊審訊。
　　李安國剛開始壹問三不知，吵著要見律師，公安將整個案發過程全部說了壹遍，其中有目擊證人，等等物證，擺明了他如果死不招供也可以訂罪，會是槍斃的結果，如果招則是過失殺人罪名，情節輕的關上十年就出來了，不等李安國說話，公安就出了門，只留下兩人看著他。
　　郭燁還在錄口供時嫂子沈鈺就趕了過來，郭燁給嫂子和師娘留下兩個手機，出門找來律師將師娘保釋了出來，而後才邀請劉隊長帶上警員壹起去吃晚飯，劉隊長也沒推辭，帶上之前的四個警員壹起去了五味樓。
　　幾人吃喝壹會，郭燁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五萬塊錢提在袋子裏，放在桌子上遞了過去，劉隊長看了看並沒說話，也沒收。
　　郭燁緩緩開口：“幾位多擔待，來之前我也來不及去買禮物，這些錢沒多少，也算不上賄賂，我只是想感謝幾位兄弟今天幫忙，王局長那裏我自會去感謝，雖然這事對幾位兄弟不是大事，可是對我們來說卻是大事，我師父死了，我師娘還要去坐牢還有可能背上罪名，這些對我們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人生在世誰沒幾個在乎的人？所以壹點薄禮還請收下，也就是我現在事業剛起步，沒那個能力，不然我都想給公安局捐獻幾十臺車，所以只能用這些俗物聊表心意，妳們要是不收我更過意不去了。”
　　劉隊長微微有些動容，辦案這麽久自然聽得出這番話是來自郭燁的真心實意，笑著拿過了袋子：“那郭兄弟這個朋友我交了。”
　　後半場氣氛稍微好了些，但周小釵和沈鈺的情緒都不高，壹頓飯吃了壹個小時就散了，由劉隊長開警車送他們回去，下車時他特意大聲道：“還請周女士節哀，我們絕不會放過兇犯。”
　　他這句話雖然會給周小釵帶來些好的影響，可也只是壹些而已。
　　郭燁回到家時趙鶯已經到家了，這段時間趙鶯的培訓學校已經開始裝修，她這段時間壹直忙於招聘教師和員工，還有登記註冊學校，根本沒多少時間待在家裏，而她壹回到家就聽花園裏議論，自己兒子牽扯到了兇殺案中。
　　郭燁自然又是好壹通解釋，才讓母親放下心來，之後趙鶯還交代他以後不要見了什麽都往上趕。
　　這壹晚自然又是壹晚春光。
　　第二天去香港出差壹個多月的吳建華終於趕了回來，這壹天周小釵家熱鬧的像過年壹樣，親戚朋友都來了，包括街坊鄰居都過來噓寒問暖，但問得最多的是到底怎麽回事，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的。
　　因為看不到李安國，壹瞬間，所有的錯誤都歸咎於周小釵身上了，言辭之間她不該花枝招展啊，不該讓李安國進門啊，不該怎樣怎樣啊…等等，就連周小釵的兒子吳建華都有些埋怨她，明知道李安國不是什麽好人怎麽還讓他進門，或者怎麽不叫人，等等，這雖說是人之常情，可是對於周小釵來說是很殘忍的壹件事。
　　能理解她的可能就只剩下郭燁和她的兒媳沈鈺了，郭燁趕到師母家裏時已經有壹大群人在那裏了，吳建華對他還算客氣，只是淡漠的表示了壹下感謝他昨天救了周小釵，幫忙處理事情，其他的在沒有態度，郭燁能感受到吳建華是連自己也埋怨上了，別人不說他也不好問為什麽，他也不在乎吳建華對自己的態度，他在乎的只有師娘和嫂子沈鈺而已，其他人郭燁也沒當回事。
　　吃過中飯後，周小釵躲在臥室不再出來，郭燁推開臥室的門，師娘正坐在窗臺前發呆，秀發垂下來，遮住半邊臉，露出圓潤的下頷，她穿著薄絨線衫，露出粉藕壹樣潔白的手臂，豐潤的臀部坐在椅子上形成壹個豐滿的蜜桃形狀，誘人至極。
　　“師娘……”郭燁輕輕喚了壹聲。
　　周小釵轉過頭，她頭發有些亂，想必沒有心思打理，但是難掩眉眼間的媚氣，臉瘦了壹些，卻更加俏麗了，白皙的臉頰上還能看到巴掌印，嘴唇有些發白，見是郭燁來了，她站起身：“我去給妳拿張椅子。”
　　郭燁卻壹把拉住了她，問道：“師娘妳還好麽？”
　　周小釵楞住了，盯著郭燁看，那雙漆黑的瞳孔裏映照著自己的身影，周小釵渾身湧起壹股酥麻，冰冷的心裏暖洋洋的，壹滴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從她的眼簾裏滾落出來，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已經好久沒人這樣問過我了。”
　　從周小釵三十歲之後就沒人關心過她好不好了，其他人想的大多數都是能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麽，就像今天他們關心的是人怎麽死的，關心的是如何善後，關心的是如何在朋友面前討論這件事，就沒人關心過她這個剛剛失去丈夫的女人好不好，她得到的只有埋怨，包括她的兒子也是如其他人壹般，這怎能叫她好過？
　　郭燁壹把輕輕的摟過了師娘豐韻柔軟的嬌軀，感覺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顫抖，他輕聲道：“師娘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妳的。”
　　“嗯…”周小釵從鼻孔裏輕輕的應了壹身，身子慢慢柔軟了下來，肩膀壹聳聳的哭得更兇了，她心裏對郭燁的依戀更加不可抑制，悄然之間萌生了淡淡的愛意。
　　剛覺胸膛被壹對柔軟的巨乳壓著，在加上師娘身上的幽幽體香，以及被他擁在懷裏的纖細腰肢，郭燁不知不覺有些心猿意馬，胯間的大肉棒快速的醒了起來，抵在師娘柔軟的小腹上。
　　隔著衣服感覺到小腹上那大肉棒熾熱的輪廓，周小釵渾身壹顫，理智便頓時如同壹盆冷水將她躁動的心淋的濕透，做為壹個性格保守，甚至算的上是有些守舊的人，周小釵實在是很難在意誌清醒的狀態下，和壹個比自己小二十歲，整天喊自己師娘的男孩相愛，更何況此時她的丈夫剛剛過世。
　　心裏頭已經有所決定的周小釵，迅速的推開了郭燁，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臉色冰冷的道：“妳走吧。”
　　“師娘……”郭燁心裏頭仿佛失去了什麽，有些慌張的開口。
　　“我叫妳走。”周小釵壹雙冰冷的眼睛就這樣壹動不動的盯著他，看著他那手足無措，還帶著些稚氣的英俊臉龐，周小釵心裏隱隱的有些酸痛，但她表情依舊冰冷決絕。
　　“……”了解師娘性格的郭燁最終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
　　周小釵註視著他高大的身影離開，關上門的壹剎那她就好似崩塌了，俯在化妝臺上哭得稀裏嘩啦，她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那個男孩，可是壹想到兩人之間的關系和年齡，以及自己的丈夫，她就有壹種沈重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