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再赴巫山

　　翌日清晨，當甜夢中醒來的淩雲雪惺忪地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母親正默默地坐在床頭，愛憐橫溢地看著自己，心裏壹暖，嬌聲道：“媽，怎麽啦？有事啊？”
　　“沒事。”賈如月展顏壹笑，伸手揉了揉淩雲雪的秀發，“得空了，就想瞧瞧妳，沒什麽別的。”
　　“哦。”感受到母親的深沈愛意，淩雲雪渾身舒泰，轉頭看了看，又笑道，“向東去學校啦？”
　　“嗯。”聽到向東的名字，賈如月玉臉上閃過壹絲異樣的神色，幸好淩雲雪正自顧自地伸著懶腰，並沒有註意。
　　“那我也起來啦。”淩雲雪似是覺著自己的睡眠時間長得太過分了，俏皮地伸了伸舌頭道。
　　“好，我扶妳起來。”賈如月忙不叠地伸過雙手扶著女兒的肩頭和腰，把她從床頭上緩緩托了起來。
　　“媽，妳最近有點不大對勁。”淩雲雪忽地噗哧壹笑。
　　“怎麽這樣說？”賈如月芳心咯噔壹下，臉色也有點難看。這丫頭不會看出什麽了吧？
　　“妳看，這幾天妳又換上了這麽老土的衣服，現在還多愁善感起來了。”淩雲雪側著瑧首，打趣道，“妳莫不是…莫不是…”她重復了兩遍，終是覺著後面的話語不太得體，就此收住了話頭。
　　“莫不是什麽？”賈如月的心跳已經徹底亂了，玉容慘白，忍不住追問道。
　　“說了妳別罵我。”淩雲雪瞧著賈如月的神態，小心翼翼地續道，“媽，妳是不是提前進入更年期，老愛亂想了？”
　　賈如月聞言才放下心頭大石，就只這麽壹會功夫，她秀背上已然被冷汗湮濕了。我還以為……幸好。
　　“妳這孩子，我有那麽老嗎？”賈如月壹身輕松，佯嗔道。
　　“對嘛，媽。那妳就不要穿回這些舊衣服了，像個大媽似的，多難看啊？我喜歡走在街上路人把妳當作我姐姐。”
　　見女兒這麽說，賈如月心裏又隱痛起來。她換回過去的老舊衣服，是希望藉此和向東拉遠距離，可是不知就裏的女兒反倒勸自己繼續打扮得光鮮亮麗，渾然不覺這樣也許會助長向東和自己的奸情。唉，自己欠女兒的實在太多了。
　　“媽，妳答應我嘛……”淩雲雪搖著母親的手臂道。
　　“好吧。”賈如月強笑著深吸了壹口氣，柔聲道，“雪兒，媽想告訴妳，不管發生了什麽，媽都壹定會保護妳，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
　　淩雲雪聽了，又是感動，又是不安，忙道：“媽，幹嘛突然說這些？我們壹家人在壹起好好的，什麽事也不會有的。向東和我會好好孝敬妳的。”
　　那是因為妳不知道向東和我之間的事情。賈如月輕輕摟著女兒，撫著她的背脊，心裏嘆息道，那股歉疚感愈加強烈了。
　　向東匆匆走出Z大中文系教學樓，往自己的宿舍而去。昨晚跟賈如月的壹番雲雨，把他弄得筋疲力盡，又兼過度興奮，後半夜並沒有睡好，現在上完兩節課，他困得直打呵欠，就打算回宿舍去小睡壹會。
　　“向東，等等我。”壹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向東只覺頭皮壹麻，頓住了身形，回身壹看，追上來的可不正是有段時間沒有說過話的周楓？今天這妮子穿著壹套灰色的棉質運動褲，雖然渾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的，但貼身的剪裁把她嬌小玲瓏的身段展露無遺，驕人的酥胸和盈盈壹握的小蠻腰，乃至於挺翹渾圓的小屁股，都散發著令人目眩的青春性感味道。她的俏臉還是那樣的嬌美無匹，此刻倔強的小嘴微微撅了起來，顯是對向東不太滿意。
　　“怎麽啦？”向東苦笑著道。剛才在課堂上這小丫頭是有對他“明”送秋波，只可惜現在他整個腦海都被賈如月的倩影占據了，哪有閑心搭理這個青澀少女，難怪她追上來興師問罪了。
　　“餵，妳的傷好了？”周楓氣呼呼地問道。向東勇鬥歹徒，負傷住院的消息系裏早就傳開了，她本來還想去醫院看看他的，可惜他保密功夫做得好，等她打聽到他所住的醫院時，他已經出院回家了。本來嘛，壹番好意做了無用功已經讓她很郁悶了，誰知道這泥頭鵝頭壹天回來上課，對她愛理不理的，怎不叫她無名火起。
　　“好啦。”向東故意伸展了壹下胳膊，笑道，“謝謝關心！…還有事嗎？”他已經可以感覺到遠遠近近都有不少男生投來了敵意的目光，心想乖乖，還是盡快遠離這個大眾情人比較好。
　　“有事！”周楓見向東壹副隨時遠遁的神態，心裏更是火大，瞪了他壹眼，續道，“我最近也在寫小說，剛開了個頭，想妳幫我看看，給點意見。”
　　“哦？”向東笑道，“好啊，妳回頭發到我的郵箱吧，我看了再找妳聊聊。”
　　“我要妳現在看！”周楓見向東回答得敷衍，就差沒咬牙切齒了。
　　“可我現在很困，想先回宿舍睡壹覺。”向東擡腕看了看表，臉有難色的道。
　　“不行！給我看完再睡！就去妳宿舍吧，我又不是沒去過！”周楓神色不善地搖了搖手裏的U盤。
　　“好吧。”向東露出壹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毫無疑問，若是目光可以殺人，周遭這些男生早就讓他死了九回了。
　　在向東的宿舍裏，向東把筆記本電腦從包裏掏了出來，放在書桌上打開，屁股剛沾上椅子，周楓就從角落裏翻出壹張折疊凳，挨著他坐了下來。不到壹個拳頭的距離顯然有夠曖昧的，向東只覺得身子壹僵，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這家夥用的是香奈兒的香水，家境應該蠻殷實的吧？壹絲淡淡的馨香縈繞在向東的鼻端，他忍不住想道。對香水的認知還是此刻遠在美國的袁霜華給他普及的，想到這壹節，他不禁又轉念道：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從美國回來？
　　“餵，妳是不是要我教妳怎麽用電腦？”見向東走起了神，周楓的小心肝都要氣炸了。什麽人啊，我這麽樣的美女坐在身旁妳還能走神？我看妳八成是同誌！
　　“哦？啊，好了，來了。”被周楓壹呵斥，向東這才回過神來，忙輸入了登錄密碼，進入了電腦桌面，又把周楓的U盤插好了。周楓欠身過來，指點著向東打開壹個電子文檔，被她嬌柔溫香的身子蹭到，又讓他壹陣心猿意馬。
　　“怎麽樣？”向東才看了兩分鐘，周楓就等不及地搖他的胳膊。
　　向東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腦屏幕，很用力地忍著笑，咳了壹聲，假裝嚴肅地說道：“還行。”
　　“說具體點啊。”周楓不滿意了。
　　“呃……”向東怕自己再憋下去，保不準會憋出內傷。
　　“妳！妳在笑是吧，豈有此理！”此刻周楓也看出來向東的臉色不對勁了，壹時惱羞成怒，伸手就來掐向東的胳膊。
　　“哎呦！”周楓下手很狠，向東吃痛之下，忍不住掙紮起來，好死不死地，小臂壹揮，剛好碰到了周楓壹雙形狀姣好的椒乳。
　　“啊，妳這個色狼，竟敢非禮我！”周楓滿臉緋紅，本能地往後壹讓，與此同時，兩支小手胡亂地拍打著向東的手臂。她的動作是如此激烈，乃至於窄窄的折疊凳被帶動著失去了平衡，眼看周楓的身子壹晃，就要往後摔倒。
　　“小心！”向東壹見之下，驚叫起來，忙側身搶過來，壹把摟住了周楓，只是這麽壹來，他也拿不定平衡了，只聽咣當幾聲，兩人連同折疊凳都滾倒在了地上，被向東著意保護的周楓恰恰覆在了背脊著地的向東身上。
　　“啊，妳摔疼沒有？”毫發無傷的周楓顧不得兩人緊貼著的曖昧姿勢，忙開口問道。
　　“沒事，幸好妳不重。”向東呻吟了壹聲，強笑道。
　　見向東並無大礙，周楓這才放下心來。她心知若不是向東為了保護他，斷不至於摔這麽冤枉的壹跤，頓時心裏暖洋洋的，忽地心潮湧動，忍不住壹低頭，就吻上了向東的嘴巴。
　　天可憐見，驚魂未定的向東被周楓這麽壹突襲，就好像被偷去初吻的大姑娘似的，竟然渾身僵硬了，還死死的屏住嘴唇不讓周楓的小舌頭鉆進去。
　　“幹嘛！”見周楓瑧首微擡，他慌亂的說道。
　　“笨蛋！”周楓見向東露出了破綻，俊臉上又憨得可愛，壹時愛意泛濫，又猛地低頭，趁機把舌頭探入了向東的口舌之間。
　　什麽跟什麽啊……向東尚未消化掉震撼的感覺，旋即被狂湧而來的強烈快感所淹沒。坦白講，其實周楓接吻的技巧還很青澀生疏，但是嬌美少女本就是世間最美的造物，又何須其他方面去加分呢？此刻她甜美的津液渡入了向東的口腔，小巧可愛的舌頭笨拙地挑逗著向東，讓他好是壹陣心神俱醉。其實如果僅是接吻，向東要把持住自己還是不難的，但問題是這個小魔女此刻就伏在他的身上，柔如棉、彈如球的壹雙美乳擠壓著他的胸膛，那兩條豐纖適度的秀腿隔著薄薄的灰色棉質運動褲蹭著他的下身，如此全方位的刺激，可叫他如何按捺得住？於是不多時，他的壹雙大手就大膽地撫上了她的柳腰，還悄無聲色地滑向她的小翹臀。
　　“嗯…”周楓本來只是想吻吻向東的，不成想他得寸進尺，雙手亂動不止，還大有反客為主之勢。她的芳心開始忐忑了。看這家夥呆頭呆腦的，不會那麽大膽吧？嗯，不過這感覺還蠻好的，就便宜他壹回，摸摸就摸摸吧。
　　不過，想歸想，但當向東的大手真個攀上了她的蜜桃美臀時，她還是忍不住身子壹僵，不自覺的扭動了兩下。這種感覺是那樣的奇怪，仿佛那不是兩只手，而是兩個滾燙的熨鬥似的，讓她熱得極不自在。她很想擺脫這種狀況，卻不想在向東面前示弱，終是沒有表示出來。
　　而在向東這邊廂，自從接連跟袁霜華、柳蘭萱、賈如月這幾個有著禁忌身份的美女發生過關系後，原先堅定的道德觀念早就悄然消融了，再加上現在是周楓先挑逗自己，哪裏還需要顧忌什麽？於是乎在強烈的快感驅使之下，他的雙手貪戀地揉搓著周楓的兩個臀瓣，彼處的美妙質感讓他飄然欲仙，轉而又驅動著他加倍賣力地啜弄著周楓的小丁香。從未如此親近過異性的周楓如何禁受得住這種雙重刺激？很快她就神思迷亂了，完全由向東掌握了主動。她唯壹清楚的，就是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而自己也越來越是沈醉於這種新鮮的親熱感覺。
　　“嗯？不要！”驀地，周楓滿臉通紅地撥開了向東肆虐的大手。原來在意亂情迷之下，向東的大手已然悄悄地滑入了她的幽深股溝，隔著薄薄的灰色運動長褲按上了她的私處。這壹從來沒有被任何男生觸及過的要害壹旦失守，她壹個激靈就反應了過來，忙不叠地制止向東。
　　“親愛的，就摸壹摸。”向東此刻也是俊臉紅透了，喘著粗氣道，大手兀自不肯從那散發著濕熱氣息的妙處挪開。
　　“不行！”周楓又羞又窘，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向東咽了口唾沫，兀自心有不甘，用曖昧的聲調低聲道：“可是妳這兒明明已經濕了呢……妳別騙自己了。”
　　“才不是！”周楓的臉兒更紅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終於扳開了向東的手掌，“妳亂說！”
　　向東見她強自否認，哭笑不得，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得逞了，卻不肯放過調戲周楓的機會，故意壞笑道：“那妳脫掉褲子看看，如果是我亂說的話，任妳懲罰。”
　　周楓手忙腳亂地從向東身上爬了起來，壹邊整著衣服，壹邊恨恨的道：“我才不會上妳的當，大色狼！”
　　“咱們半斤八兩吧，別忘了，是妳先親我的。”向東也好整以暇地爬了起來。
　　周楓聞言氣結，偏是無法反駁向東半句，狠狠的跺了跺腳，就待摔門而出，卻聽向東在後面說道：“哎，妳不想聽我對妳的小說有什麽建議了嗎？”
　　“快說！”周楓謔地轉身，警惕地看著向東。
　　向東好笑地摸摸鼻子，說道：“以女性視角寫的情愛小說，有意淫的情節很正常，但也要註意不能太過啦。每個男生都帥得天上有地下無，偏偏又都上趕著為女主角獻殷勤，自虐，這就太誇張了。沒有讀者會喜歡看這麽腦殘的角色的，另外，在情節上多下點功夫吧。”
　　“就這麽多？”周楓氣呼呼地道。
　　“嗯。還有壹點。”向東壞笑道，“以後不要隨便捉弄男人羅。女人要玩這種曖昧遊戲的話，肯定會玩火自焚。我早就對妳說了，我不是什麽好人。另外可以再奉送妳壹句，每個正常男人都不是什麽好人。”
　　周楓尷尬地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話，急急地轉身逃走了。
　　向東啞然失笑地看著她出門而去，正待躺下休息片刻，就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起來壹看，竟然是賈如月打來的。
　　“媽？”向東小心翼翼地接通了電話。
　　“向東，快！”賈如月的聲音很惶急，“雪兒的羊水破了，我現在送她到醫院去，妳現在趕緊到第壹醫院來吧。”
　　“好，我馬上來！”向東聞言壹顆心也提了起來，當下什麽也顧不上了，匆匆拿了手機錢包就出門而去。
　　在第壹醫院的大堂裏，向東壹眼就發現了在排隊辦手續的賈如月。她今天穿著壹條韓版的白色波點雪紡連衣裙，裸著兩段纖秀粉膩的小腿，踩著壹雙黑色的平底皮鞋。毫無疑問，不大搭調的皮鞋是因為出門時太匆忙了，隨便套的，饒是如此，裙裾輕揚，宛若林中仙子的她在壹眾面目愁苦的病人堆裏，依然十分紮眼。
　　該死的，這個時候我註意這個幹嘛，雪兒呢？向東咒罵了自己壹句，忙跑向賈如月，壹邊揚聲道：“媽！雪兒呢？”
　　賈如月聞聲轉頭看來，秀美絕倫的玉臉上洋溢著釋然的淺笑：“妳來啦。她在二樓婦產科呢，我先把手續辦了。”向東的及時到來，的確讓她舒心了不少。向東早就不知不覺地成了她的主心骨，只是她還不自知而已。
　　“嗯。沒大礙吧？”向東追問道。
　　“沒有。剛才檢查了壹下，宮口還沒張開，其他都好的。”賈如月莞爾道，“看妳急得滿頭大汗的，快擦擦吧。”
　　“嗯。那我來排隊吧，妳去陪雪兒。”
　　“還是我來吧，妳先去找她。在這時候，她最想見的是妳，不是我。”
　　“那好。”
　　向東急急地轉身去了。看著他英偉的背影沒入樓梯間，賈如月壹陣默然。方才她沖口而出那句話，此刻細細回味起來，好像不無壹絲酸澀的味道呢。啊，對了，還沒通知誌明！
　　賈如月如夢方醒，忙摸出手機撥通了自家老公的電話。
　　“餵，誌明啊？”
　　“怎麽啦，如月？”
　　“妳趕快回來壹趟吧，雪兒要生了。”
　　“這樣啊？那我馬上去請假，明天就回！”
　　“妳就不能現在就回嗎？偏要等到明天？”
　　壹向溫婉的老婆如此質問自己，淩誌明楞了壹下，才帶著氣說道：“看妳說的，我手上的工作不需要交代壹下嗎？”
　　“隨便妳！”賈如月的火氣也上來了，幹脆掐掉了電話。什麽人啊，女兒要生了還不緊不慢的！
　　電話那頭的淩誌明捧著電話，聽著裏面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有點不知所措。平心而論，淩誌明的說法也沒什麽錯，而賈如月吹毛求疵的背後，有多少是因為自己的出軌而不自覺地在找老公的錯誤，好求得內心的平衡？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淩雲雪終於被推進了產房。向東和賈如月兩人都是滿懷忐忑，在產房外焦急地來回踱步。偶爾錯身相會時，兩人都是心有芥蒂，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不到二十四小時之前，兩人還在肢體交纏，做著男女之間所能做的最親密的事情，然而此刻，產房中淩雲雪不時發出的痛苦的呻吟聲卻在提醒著兩人的身份是如何的尷尬，怎不叫他們難堪？
　　終於，約摸壹個小時之後，兩人聽得壹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心裏都長長地舒了壹口氣，忙湊到產房門口探聽裏面的動靜。這無意之中促成的衣襟相接，呼吸與聞的曖昧距離讓兩人心裏都升起了壹絲異樣，伴隨著裏面嬰兒不絕於耳的啼哭聲音，有著說不出的突兀感。
　　很快，產房的門打開了，醫生抱著壹個包裹在小棉被裏的小嬰孩出來，笑道：“恭喜恭喜，生了壹個小公主。”
　　向東顧不上看自己的寶貝女兒，搶著問道：“大人呢？平安吧？”
　　“嗯。”醫生笑著點點頭。
　　賈如月見向東這才如釋重負，心裏壹暖，想道：雪兒倒沒愛錯他。然而旋即壹股淡淡的酸意也泛了上來，她忙搖了搖頭，把這惱人的思緒驅散了，低頭去看醫生懷裏的寶貝外孫，這才見那個小不點頭上還帶著壹些穢跡，然而眉目間已經有了向東的幾分影子了，此刻她安然地閉著小小的眼睛，十分惹人愛憐。
　　嗯，像他好，將來肯定很漂亮！賈如月喜孜孜地想道，忍不住瞟了向東壹眼，卻見他也是溫柔地看著自己呢，頓時幾縷紅暈便纏上了她的臉頰。
　　“好了，現在只是先讓妳們看壹眼，等會有得妳們看的。”醫生笑了笑，從裏面把門關上了。
　　“媽，寶寶挺像妳的。”向東戀戀不舍地收回了視線，看向賈如月笑道。
　　“哪裏，像妳比較多。”
　　“我覺著明明是像妳多啊。還是像妳好，將來肯定很多男生追。”向東輕笑道。
　　“油嘴滑舌！”賈如月心甜如蜜，卻低聲嗔道。
　　“媽，要不妳先回家歇歇吧，有我在就行了。”向東見把賈如月逗笑了，心裏也是十分暢快，只覺得心裏最後壹絲壓力也煙消雲散了。
　　“不。”賈如月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先看看雪兒。”
　　向東見狀，便也不再勉強。
　　淩雲雪和寶貝女兒被推出來時，她的虛弱和喜悅，向賈兩人對她的寬慰和鼓勵，自不用多言，向賈兩人又忙碌了半個多小時，才把淩雲雪和小寶寶在病房裏安頓好，直到請來的阿姨也到場了，向東才舊事重提，說道：“好啦，媽，妳該回去了，我壹個人在這兒就行了。”
　　還沒等賈如月答話，阿姨已經笑著開口了：“向先生，其實妳也不能留在這裏過夜的，妳們二位都先回去休息吧，有我在就行了。”
　　向東聞言，兀自不死心，直到恰好在場的護士確認了這點，才無可奈何地去向淩雲雪道別，和賈如月壹道離開了醫院。
　　在出租車上，向賈兩人壹路默默無言，下了車後，賈如月有意無意地走在向東身後，拉開了兩米左右的距離，向東哭笑不得，終於頓步轉身，低聲道：“如月，如果妳不敢和我並肩走的話，就走在我前面吧，我可不放心妳落在後面。”
　　賈如月玉臉緋紅，快走兩步，果真走在了向東前面。然而這麽壹來，她就把自己凹凸有致的背影賣給了向東，想著向東有可能盯著她在看，她渾身不自在起來，又好像連步子都不會邁了。
　　她沒有想錯，向東這個時候怎會放過如此的美景？在昏黃的路燈下，在徐來的晚風中，那襲白色波點雪紡連衣裙輕輕搖曳著，時而緊貼著那渾圓的乳廓和那挺翹的美臀，時而舒展得如同天邊的雲霞，襯得她便如神仙中人壹般，美得讓人屏息。
　　賈如月腳步匆匆，很快就走到了自家的樓道裏。向東緊跟在她的背後登上樓梯，視線前面不到半米處就是賈如月那兩輪明月般飽滿圓潤的臀瓣，在連衣裙的輕柔包裹下，更是顯得性感誘人。向東的心也亂了。今天喜得千金，他本待暫且收斂色心，做回壹個好丈夫、好父親的，然而此刻他只覺壹股欲火又莫名地從心底裏竄了起來，讓他幾乎無法按捺住心神。
　　感受到背後向東灼灼的目光而渾身滾燙的賈如月好不容易捱到了家門口，趕緊開門進去，也不等向東進門，就撂下了手袋，急急地進了洗手間，把門帶上了，這才籲了口氣，扶著洗手臺，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是的，她不想向東看到自己此刻的神情，天知道他見了自己的慌亂和窘意會作何反應？
　　就在此時，只聽“喀”的壹聲輕響，門從外面被打開了，向東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別進來！”賈如月花容失色的叫道，然而向東卻已經走了進來，從後面貼近了她，雙手很自然地攬實了她的柔腰，硬梆梆的下體輕輕抵住了她的豐臀，俊臉前探貼緊了她的臉頰，輕笑道：“月兒，妳真美！”
　　“不要這樣……”賈如月無助地扭動了壹下嬌軀，然而在向東堅定的懷抱裏，只具有微弱的象征意義罷了。
　　賈如月微閉雙眸，心亂如麻，卻清晰地感覺到向東靈巧的舌頭已經叼上了自己的耳垂，在輕輕的啜弄著，彼處敏感的末梢神經把那美妙的感觸毫無保留地傳回了她的大腦，讓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輕微的暈眩。
　　“不要……向東……雪兒剛生產，咱們這樣怎麽對得住她？”賈如月無力地囈語道。
　　“月兒，我愛惜雪兒，但同樣的，我愛死了妳。妳如果真的覺得我是個混蛋，妳現在就用這把剪刀捅死我吧。”
　　賈如月把秀眸睜開壹線，果然見向東隨手拿了放在壁櫃裏的小剪刀，遞到了她的身前。唉，這個冤家，怎會這麽孩子氣？
　　“胡鬧！向東…”賈如月柔荑壹推，把小剪刀推開了，還待再說，向東卻已經壹把撂下小剪刀，啜上了她的檀口，與此同時，把她身子扳了過來，面對面地緊貼著她凹凸有致的嬌軀，用結實的胸肌和硬挺的下體廝磨著她的諸般妙處，口舌交纏了好半晌，他才把大嘴壹收，喘息道：“正視妳的內心吧，月兒，妳還要欺騙自己到何時？”
　　賈如月雙頰火紅，嬌喘細細，再被他這麽壹逼視，更是羞不可抑，她不敢答話，垂下了瑧首，不料向東徑直大手壹探，撩開了連衣裙的裙擺，按在那柔膩水潤的私處上。那條貼身的絲質內褲潮熱異常，敢情已經濕透了。
　　“好濕哦…”向東故意壞笑道，“原來我的乖月兒想得厲害了。”
　　“才沒有…”此刻的賈如月內裏情熱如火，已經完全被向東牽著走了，聞言忙不叠否認，卻沒有意識到，其實這已經跟情侶之間打情罵俏沒什麽差別了。
　　果然向東大受鼓勵，嘿嘿壹笑，不再廢話，又低頭封住了她的小嘴，與此同時，不動聲色地把她連衣裙的肩帶從香肩上褪下，沈浸在熱吻之中的賈如月下意識地配合著他的動作，只是當向東試圖解開她淡黃色的無肩帶蕾絲文胸時，她略為掙紮了壹下，但終於還是任由向東遂了意。
　　“嘖嘖，真美！”向東後撤半步，讓兩人之間露出了壹絲縫隙，把礙事的文胸卸下放在了洗手臺上，這才來細細欣賞賈如月完美無瑕、鬼斧神工般美好的上半身，羞赧至極的賈如月要待擡臂遮住嫣紅欲滴的兩點，卻早已被向東的大手牢牢固定在身側，於是乎只好任憑他色迷迷的目光盡情飽覽胸前的無限風光--椰子大小的兩個滾圓乳球完全無視地心引力的拉扯，頑強地維持著絕美的形態，椰肉般潔白細嫩的乳丘頂端矗立著兩個堅挺的深紅色小煙囪，下面兩朵淺淺的乳暈呈現出兩個完美的圓形，平滑光潔，可愛異常。如此完美的乳房往下是勻稱的兩肋，既看不出骨頭的棱角，卻也沒有絲毫的贅肉，而兩肋之下緩緩收束，就是那條堪堪壹攬，蘊含著無窮彈力的柔潤腰身，當中鑲嵌著壹個小巧玲瓏的可愛臍眼。
　　看到這番美景，向東難忍地咽了壹口唾沫，幹脆雙手把賈如月抱起了些許，讓她坐在洗手臺上，旋即猴急地低頭吻去，從她的粉項往下，靈活的舌頭遊遍了她精巧的鎖骨及香肩，又沿著兩側吻過她的雙肋，甚至細細舔弄了她的臍眼，這才回過頭來專心伺弄她的乳房。在向東溫柔嫻熟，無微不至的舔吻下，賈如月只覺渾身癢的發酥，哪裏還能興得起拒絕的念頭，只顧迷離著星眸，不自覺的輕揉著向東的頭發，從鼻腔裏發出微弱可聞的歡樂輕吟。而當向東終於侵掠到她的雙乳時，這循序漸進的快感飛快地爬到了壹個小高潮，她身子猛地壹僵，壹股潮熱從下面私處發端，瞬間湧遍了全身，只覺得舒爽得無處著落。
　　向東體會到賈如月的真實感受，大受鼓舞，舌頭圍繞著乳廓大肆兜彎，舔，咬，點，撥，用盡各種風流手段，偏偏就是不急著攻陷那最敏感的頂峰。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也沒閑著，逕直撩開了她的裙擺，在她嫩得掐得出水的大腿根部來回摩挲。這樣雙管齊下卻又不著重點的刺激果然很快就讓賈如月難耐起來，她忍不住輕輕的蠕動起嬌軀，若不是腦海裏尚且殘存壹絲矜持，她幾乎要把諸般妙處主動湊到向東肆虐的口舌手掌之下了。
　　終於，向東的舌頭打的圈越來越小，越來越高，堪堪來到了玉女峰頂。早就累積了巨大期待的賈如月竟然渾身顫抖起來，當向東緩緩掃過她的乳暈的壹刻，雖然只是輕輕的觸碰到了她勃硬的乳首，她就猛然有如電殛，私處壹熱，小小的泄出了壹回。彼間的異動向東怎會不明察，適時地就用手掌按實了那處黏稠火燙的熔洞口，讓她的快感瞬間放大了壹倍，久久不消。
　　到得此刻，向東的欲焰也已經如同燎原的野火壹般難以抑制了，他準確地叼起賈如月的壹顆乳首，輕輕逗弄著，噬咬著，讓賈如月如飲甘霖，輕哼不絕，還不自覺地往前挺著胸膛，任君采擷。他的大手也幹脆地探入了那條絲質內褲的裏面，滑過如茵的芳草美地，逼近那條汨汨湧出火熱蜜漿的玉溪。他先觸及了壹顆又彈又硬的小紅豆，更不遲疑，中指的指腹擦著小紅豆繼續下探，撩開了兩片肥美滑膩的蜜唇，尋到了那個銷魂洞窟，叩關而入，而食指無名指就分別壓住了兩片蜜唇，緩緩研磨。
　　要穴被侵，賈如月的小心臟仿佛被炸成了無數瓣，瓣瓣都是盛開到了極致的桃花。她仿若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全然被本能的欲望所俘虜了，嬌軀軟綿如蛇，不自覺的扭動著，配合著向東上下夾攻的角度。她已經很想要了，但向東卻還稍嫌不夠，他吻遍賈如月的雙乳後，舌頭遊移往下，越過了堆積著連衣裙擺的髖部，直接半蹲下身體，隔著濕的擰得出水的白色絲質蕾絲內褲就啜上了那兩片輪廓畢現的蜜唇。
　　“不要，那裏臟……”賈如月這才意識到向東在做什麽，登時渾身都僵硬了，忙慌亂地伸手來拉他。
　　“亂說，妳渾身上下都是香的。”向東輕笑道，“妳這裏沒被人吻過嗎？”壹邊說著，他幹脆把她的內褲褪掉了，讓那美妙的私處完全袒露了出來--好美的人間勝景：漾著水跡，泛著毫光的兩片蜜唇肥腴秀美，毫無瑕疵，分左右壁立著，拱衛著那處不露形跡的桃源洞口，兩片蜜唇的上方正中，壹粒粉嫩的紅豆驕傲地挺立著，把它主人羞於言說的真實心情完全暴露無遺。
　　賈如月果然羞於回答向東，然而他此刻也無意聆聽了，他的舌頭已然準確地命中了那顆小紅豆，送給她壹波劇烈的顫栗，爾後，他開始輕輕舔弄，噬咬，吸吮那兩片肥腴的蜜唇。她的蜜液沾滿了他的舌頭，甘甜中略帶點鹹腥，更是帶著十分的催情意味。
　　噢……賈如月蹙起秀眉，微閉雙眸，鼻腔裏發出聲聲銷魂的嬌喘。她幾乎忍不住要閉緊雙腿，好讓向東無法繼續肆虐，致令她滑入完全未知的，讓她忐忑的極樂深淵，然而，她心裏更清晰的聲音卻在呼喚著，快些，快些，帶我去領略那種極致的快樂，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就在她這種矛盾的，混亂的情緒中，向東已經用舌頭擠開了兩片蜜唇，突進了蜜道裏面。意識到向東不避葷腥，竟然用口舌服侍自己的私處，賈如月的心理震撼更比蜜壺處傳來的如潮快感強烈得多--壹個男人不嫌臟、不嫌臊，不顧自尊這樣的為妳服侍，若不是因為他的確愛妳到了極處，他怎肯如此？壹時間，她深藏的愛意也無法抑制地泛了起來，她的眼角閃現了幾許淚花，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她竟然壹把把向東拉了起來，雙臂環著他的脖子，主動地找到他壹片狼藉的嘴巴送上了自己的香吻。她的動作是如此猛烈，完全不像她平時的做派，乃至於向東竟楞了壹會，才懂得了她的意思。此刻她終於打開了心防，雖然過後不知道她會否再次閉上心扉，但至少此刻，她願意放開身心做自己的女人了。
　　賈如月不但是在用力地吻著向東，她的手也沒閑著，已經笨拙地解開了向東的皮帶。聞弦音而知雅意，向東又豈會捕捉不到這個信號，當即三下五除二把渾身衣物脫幹凈，挺著待命已久的粗長巨蟒，挈開賈如月兩條粉膩腴潤的長腿，對準那已經泛濫成災，散發著無聲的召喚的桃源洞口，嗤的壹聲輕響，盡根而入。
　　噢……終於深深地結合在壹起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壹聲舒服的嘆息。賈如月的蜜穴繁復有如層巒疊嶂，火熱有如火山巖漿，濕滑有如雨後林徑，向東的肉棒深入其裏，就像虎嘯山林，龍遊大海壹般暢快，只知來回馳騁，毫不厭倦，眨眼間就抽插了幾十個來回。賈如月幾時承受過如此勇猛用力的鞭撻？便是上次跟向東初次雲雨，也因為酒後微醺感觸有些遲鈍，加之向東因急於登堂入室之故而少了好多鋪墊，實際感覺遠遜於此刻。
　　坐在洗手臺上，被向東扳著兩條大腿狂抽猛插的賈如月還不知足，幹脆雙腿壹圈，環住了向東的腰部，好讓他能再近前來些。她鼻腔裏嗚咽之聲不絕，香吻雨點般落在向東的臉頰上、脖頸上、甚至最後來到了他結實的胸膛，含住了他的乳頭，學著他方才的樣子細細啜弄。被賈如月反客為主的向東樂得享受壹番，嘴裏舒爽地喘著粗氣，兩只大手也沒閑著，壹只撫著她光滑如玉的背脊，壹只肆意搓弄著她彈盈如球的雙乳。
　　“好舒服啊，月兒…”向東嘆息道。他在偷眼看下面兩人性器的接合處，紫黑色的巨蟒把那窄小的桃源洞口擠得滿滿當當的，每每抽出的時候就帶出了幾許翻卷的粉紅蜜肉，要多淫靡，就有多淫靡，光是看著這番美景，他就覺著胯下巨蟒又膨脹了壹圈。
　　“嗯，我也是……”賈如月依然半閉星眸，含混地應道。若是在清醒時刻，她斷然不會這樣流露自己真實的心情，但現在她快活得有如風中仙子，塵世的各種煩人身份早就跟她無關了。
　　“好想就這樣愛妳壹輩子啊。”
　　賈如月沒有回答這句話，但她的香吻更加火辣了，正正是無聲的肯定。
　　“媽，我愛妳！”
　　“嗯？……”這個稱呼讓賈如月驚悸起來，她如夢初醒，心底壹陣發涼，上壹刻還在天堂，下壹刻已經身陷地獄，但最惱人的是，這地獄偏偏有著無數的極樂妙處，讓她甘願墮落，生不起逃離的念頭。
　　賈如月只覺壹陣奇異的快感在升騰，但依然本能地給了向東壹個嬌嗔的眼神，希望他不要繼續捅破這壹層窗戶紙。然而，感受到蜜穴裏面絞肉機般強烈收縮的向東已經知曉這個禁忌身份的美妙特效，又怎會舍之不用？
　　“媽，雪兒是從這兒出來的吧？”向東著意地用巨蟒在蜜穴裏劃了壹個圈，柔聲道。
　　“嗯……不要……”賈如月渾身滾燙如沸，難熬至極，粉紅嬌膚上泛起了細細的汗珠。這氣人的家夥，偏偏提起了她此刻絕對不願意記起的事實，羞窘感、罪惡感在煎熬著她，讓她不克忍受。
　　見賈如月渾身顫栗得跟篩糠似的，向東忙加大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嘴裏不忘繼續挑逗道：“媽，妳這兒跟雪兒的壹樣緊啊……”
　　嗚……賈如月猛然抽搐了幾下，壹股熱潮從身體深處噴灑出來，澆在向東的蟒首上。她死死地纏緊了四肢，把向東摟得緊緊的，嘴裏發著似哭又似笑的難明嗚咽。她高潮了。活了三十八年，她還從來沒有過這麽強烈的高潮，乃至於她的眼角竟然泛起了幾許激動的淚花。
　　化身八爪魚掛在向東身上的賈如月過了約莫五分鐘才緩過勁來，旋即意識到他那鐵釬似的話兒還硬生生地戳在她狼藉不堪的蜜壺裏呢，壓根就沒泄出來過。壹時間她有些驚訝，又有些歉疚，她想說點什麽，卻又難以啟齒，張了張嘴，只說了壹個字：“妳……”
　　“我還沒夠呢。”向東露齒壹笑，忽地壹捧她的肥臀，把她抱離了洗手臺，也不把巨蟒抽將出來，就這麽樣往後挪了幾步，幹脆把她放在了馬桶蓋上，俯身下去，壹手護著她的後背，壹手逗弄著她的雪乳，壞笑道：“妳緩過來了嗎？”
　　賈如月羞不可抑，嚶嚀壹聲，卻伸手在向東手臂上擰了壹把。
　　向東見狀，呵呵壹笑，更不打話，就這麽樣紮著馬步，緩緩地把肉棒往外抽。透明的陰精和蜜液的混合物已經被摩擦得泛起了些許白沫，纏繞在棒身上，向東見了，打趣道：“媽，妳看看。”
　　賈如月聞言低頭看去，登時滿臉火紅。她還是頭壹回見到這種性器交纏的淫靡景象，只看得矯舌難下，心兒狂跳，只看了壹會，便赧然閉上了雙眸。
　　向東被她的可愛模樣逗得性致大漲，嘿嘿連笑，便緩緩地抽動起來。跟方才的狂風驟雨迥異，這回他著意溫柔壹些，放慢了節奏，然而鋼槍次次整根提出而又整根杵入，就跟舂米似的，給賈如月帶來的刺激也並不稍輸。不過片刻，她的情欲又被調動起來，嘴裏哼哼唧唧不已。
　　向東好整以暇，搖動著屁股，肏弄不已，壹時間小小的洗手間裏只聞兩個人的喘息聲交替起伏，在這夜色中分外撩人。不知道過了多久，賈如月的蜜液已經打濕了馬桶蓋，流淌到了地面，而向東的額頭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顆顆掉落，兩人的呼吸聲也越來越是急促，就在這要命的時刻，忽然外面響起了壹個聲音：“如月，如月！妳在家嗎？”
　　是誌明！賈如月驚駭欲死，差點驚呼出聲，幸好向東及時用手封住了她的檀口，才不致釀成大禍。這外來的刺激是如此強烈，賈如月竟然渾身哆嗦不止，蜜壺深處壹縮壹放，又猛烈地泄出身來，而本就弓在弦上的向東吃她這麽絞毛巾似的壹擠壓，也再也按捺不住，劇烈地噴發起來，密集的精液沖擊在賈如月的花心上，又讓她更是狂泄不已。壹時間，緊緊相擁的兩人就像兩只大蝦似的，緩緩地、無聲地抽動著，消化著這荒謬絕倫卻又無以倫比的極致高潮。
　　“快，說妳在上廁所！”向東第壹個反應過來，湊在賈如月耳邊輕語道。
　　賈如月毫不遲疑，忙開聲叫道：“誌明，我在上廁所呢，馬上出來！”
　　“哦。”淩誌明的聲音正好在洗手間門外響起，敢情他已經尋到這裏來了，接著只聽壹陣腳步聲遠去，是他轉身去了。
　　在這要緊關頭，向東也顧不上什麽事後溫存了，忙輕輕抽身而起，壹把把賈如月也拉了起來，壹邊輕聲道：“我來收拾壹下，妳整理下衣服出去引開他，好讓我悄悄的溜到屋外去。”
　　賈如月早就沒了主意，聞言忙不叠的點頭，挽了挽濕漉漉的發鬢，走到洗手臺前去察看儀容。鏡子裏頭，高潮過後，桃花般嬌艷動人的臉龐是那樣的明顯，她暗暗叫苦，忙打濕了毛巾，匆匆擦了壹把臉，又把身子尤其是私處擦拭了壹遍，這才把文胸、內褲穿回去，又整理了壹遍連衣裙，轉身看看，覺著看不出什麽破綻後，這才看向向東。向東早就趁這功夫把各處明顯的歡好痕跡清理了壹遍，衣服也胡亂套好了，他又細細的幫賈如月察看了壹遍後，才悄聲道：“行了，妳現在關上燈出去，把他引到臥室裏去。”
　　賈如月露出壹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才深吸壹口氣，依言關燈走了出去，壹面強作鎮定的說道：“誌明，妳怎麽這個時間到家？都幾點了？”
　　淩誌明正疲憊不堪地靠在沙發上捏著太陽穴，聞言朝她看來，嘟囔道：“別提了，航班延誤了。雪兒怎樣了，生了嗎？”
　　“嗯，生了。”賈如月見老公並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心裏壹寬，說道，“我也是剛從醫院回來不久。”
　　“哦，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向東在醫院陪她嗎？”
　　“是個女孩兒。我走的時候，向東還在，不知道晚上回不回來。”
　　淩誌明點點頭，沒說什麽，卻站了起來。賈如月見狀，忙叫道：“哎，妳來房間裏幫個忙。”
　　“怎麽了？”淩誌明不虞有他，果然跟著進了臥室。
　　“快來幫忙找找戶口本，到時小孩兒辦出生證要用的。”賈如月靈機壹動，說道。
　　“至於這麽急嗎，我累得很，想先睡了。”
　　“妳幾個月才回來壹趟，萬壹明天忘了怎麽辦，快找找。”
　　淩誌明本就覺著對老婆有虧欠，聞言也就不再爭論了，真個翻箱倒櫃的找起來。賈如月裝模作樣的找了壹會，琢磨著向東應該已經溜走了，她生怕淩誌明嗅到自己身上剛做過愛的氣息，忙揀起幾件衣物說道：“妳找找看，我先去洗個澡。”說罷，也不等淩誌明答應，就急急的往洗手間去了。
　　果不其然，洗手間裏空空如也，向東已經溜出去了。賈如月如釋重負，閉上了房門。她背靠在房門上，好壹會才感覺吊在半空中的心兒落回了實處，但旋即壹種愧疚悔恨的情緒就填滿了她的胸臆，她鼻子壹酸，竟然撲簌撲簌的掉下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