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索倫決戰離人！

　　……
　　全場死壹般的靜寂。
　　當阿史離人斬殺阿史灼的時候，索倫的目光第壹時間朝驪雉夫人望去。
　　只見到她身體猛地壹抖，妳呆了壹會兒，然後長長松了壹口氣。
　　她的目光很復雜，說悲哀不是悲哀，說放松不是放松，然後便是壹直的孤寂。
　　索倫垂下目光，壹個念頭壹閃而過。
　　以後，要不要將這個驪雉夫人也殺掉？因為有她的存在，始終就有人壓著阿史離人壹頭。
　　但是這個念頭僅僅只是瞬間而過，驪雉夫人終究沒有真正的惡行，罪不至死，她只是壹個聰明但是卻沒有什麽主見的女人而已。
　　阿史灼死了之後，阿史家族基本上也就再也沒有能夠挑戰阿史離人地位的人了。
　　全場足足呆了好壹會兒。
　　然後，內史閩啄為首，所有文官整整齊齊拜下，道：“叩見城主。”
　　僅僅幾秒鐘後，高階武將也整齊拜下道：“叩見城主。”
　　最後，所有的高階武士領主，全部跪下道：“叩見領主。”
　　阿史灼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真正能夠正面反對阿史離人的人了。而當驪雉夫人和阿史離人聯手之後，整個柔然城領地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正面對抗阿史離人。
　　因為，她武功很高，她會殺人，她有殺人的名義。
　　此時，驪雉夫人忽然道：“離人，妳今天就搬進城主府吧，我壹個人住在裏面實在太孤寂了。”
　　“是。”阿史離人道。
　　……
　　下午，阿史離人帶著壹百多名女武士，入主城主府，索倫也跟著進來！
　　驪雉夫人的院子內。
　　阿史灼在城主府內的所有眼線，都已經被拔除掉了。
　　索倫也根本沒有客氣，立刻把驪雉夫人的院子換上了阿史離人的女武士。
　　驪雉夫人壹身盛裝，看上去比昨夜仿佛要年輕了幾歲，又顯得風韻猶存的感覺。
　　她輕輕地摟住阿史元跋，目光有些憐愛。
　　這個小子太狡猾了，嘴巴又甜，又能裝天真，把驪雉夫人哄得滿心歡喜。
　　不像是阿史囡，又倔強又正義，對驪雉夫人很不喜歡就直接表現在臉上，尷尬了接觸了幾分鐘之後，索倫就讓人把阿囡帶走了。留下元跋幾乎撒嬌賣乖，哄得驪雉夫人壹直笑。
　　索倫知道，很大程度上驪雉夫人是把元跋當成了小兒子的替代品了。
　　當然，也不能完全這麽說，因為元跋畢竟是她的親孫子，是阿史羅唯壹的兒子。
　　摟著孫子元跋親熱了好壹會兒，驪雉夫人朝索倫望來壹眼。
　　“元跋，妳在外面等我。”索倫道。
　　元跋起身，乖巧道：“奶奶，我晚上陪您壹起吃飯。”
　　“好，我的乖孫。”驪雉夫人道，在他的小臉上親了壹口。
　　元跋走了出去，室內就剩下索倫和驪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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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就是索倫？”驪雉夫人道。
　　“是，夫人。”索倫道。
　　驪雉夫人問道：“妳和離人，可是真的有關系？”
　　她問得倒是非常直接。
　　“沒有。”索倫直截了當道：“我們清清白白，因為這個謠言，她已經忍著十幾次沒有殺我。”
　　驪雉夫人忍不住壹笑，離人的性格她是最知道的，她也不信離人和索倫會有什麽奸情。
　　不過，看到索倫這幅漂亮的面孔，又忍不住有些懷疑。
　　“妳把小豹帶到哪裏去了？”驪雉夫人問道。
　　索倫沒有回答。
　　驪雉夫人道：“那，我還能見到他嗎？妳能把他還給我嗎？”
　　索倫道：“從今以後，倪雅就是他的母親。在他長大懂事之前，我不會讓他來見您。”
　　“長大懂事，那還有十年。”驪雉夫人嘆息壹聲道：“十年，我能等。”
　　接著，她又道：“妳這樣做更好，畢竟他的身世並不光彩，他知道了只會覺得擡不起頭來。”
　　“再說，比起我來說，倪雅才是更好的母親。否則，我當時也不會找她照顧小豹。”
　　驪雉夫人畢竟年紀大了，話匣壹開就有些關不住了，也不管索倫和她關系疏遠，交淺言深。
　　忽然，她擡起頭道：“其實，妳昨天用小豹威脅我，但就算我不答應，妳也不會對小豹做出什麽，這點眼光我還是有的。”
　　索倫沒有說話。
　　驪雉夫人道：“其實我還要謝謝妳，把我從那種羞恥的關系解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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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我們去哪裏啊？”元跋問道。
　　索倫道：“去見壹個人。”
　　元跋小臉壹白，然後站定下來，道：“老師，不去見可不可以？”
　　這真是壹個聰明之極的孩子，知道索倫要帶著他去見親生母親陶蘇。
　　他心中只愛母親阿史離人壹人，剛才對奶奶驪雉夫人都有逢場作戲的意思。
　　但是，對親生母親陶蘇，他也無法逢場作戲。又不能有多親熱，他覺得對母親的愛不能被分走壹丁點，否則就是對母親的背叛。
　　“傻孩子，是妳媽媽讓妳去見的。”索倫道。
　　阿史元跋用力地吸了幾口氣，然後勇敢地跟著索倫繼續往前走。
　　陶蘇的院子很小，但是種滿了花草，養了許多小動物。
　　盡管她曾經是阿史摩最寵愛的小妾，但是侍女很少，僅僅只有兩個。
　　此時，她滿心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房內走來走去。
　　從昨夜後她就開始做點心，各種各樣的點心。
　　然後，這樣擺也不是，那樣擺也不是。
　　索倫帶著阿史元跋走進她的小院，她立刻就從屋內沖出來，見到元跋後她又止步不前，渾身局促不安。
　　這不是她第壹次見到元跋，但確實揭露真相後的第壹次。
　　她此時內心充滿了母愛，又充滿了自卑和不安。
　　不像是保護孩子的母親，倒更像是不安的小獸。
　　她的這個表現，反而讓阿史元跋安靜了下來，朝著陶蘇喊了壹聲：“姨娘。”
　　“誒……”陶蘇應道，卻覺得喉嚨有些發緊，想要哭出來的感覺，卻不是難過。
　　“我，我做了壹些點心，妳要吃嗎？”陶蘇小心翼翼道。
　　索倫道：“從今天早上就沒吃東西，陶蘇夫人不請我吃嗎？”
　　陶蘇頓時面紅耳赤，道：“也請先生……”
　　索倫牽著元跋進去，見到桌面上滿滿當當都是點心，無比的精致美妙，色彩動人，看上去就非常好吃啊。
　　索倫完全不客氣，壹個接著壹個丟進嘴裏。
　　真真色香味俱全啊。
　　這陶蘇的手藝，真心了得啊，都超過姐姐索寧冰了。
　　元跋壹開始並沒有什麽胃口，後來見到索倫大吃，他也跟著吃，兩個人仿佛比賽壹般。
　　見到這等情形，陶蘇心中高興，也放松下來。
　　吃飽之後，喝了壹杯奶酒，打了壹個飽嗝，索倫道：“元跋，妳說句真話，妳媽媽做飯好吃嗎？”
　　元跋垂下頭去，不說話了。
　　“不好吃，真心不好吃，樣式單調，味道寡淡，我是吃不下去的。”索倫道：“以後，就讓陶蘇姨娘跟著妳母親身邊，給妳們做飯。而且妳媽媽做上城主之後，大概也沒有時間做飯了。”
　　頓時，陶蘇眼睛壹亮，朝元跋望去。
　　她沒有壹點要跟阿史離人爭兒子的意思，她對自己的身份無比的自卑，絕對不願意讓元跋喊自己媽媽。但是如果能夠天天在元跋身邊，給他洗衣做飯，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元跋點了點頭，然後道：“不過這件事，還要請先生說的。”
　　索倫點了點頭，然後牽著元跋的手就離開了。
　　這是親生母子，心中盡管有感情，但是很復雜略帶尷尬，真正的親近需要循序漸進。壹開始就相處這麽長時間，反而不自然。
　　走出院落的時候，陶蘇忽然喊道：“先生，您，您稍等壹下。”
　　索倫道：“在外面等我。”
　　然後，他折身進入屋內。
　　陶蘇雙膝跪下，道：“多謝先生成全。”
　　“妳別這樣。”索倫連忙道：“我上前扶妳是很不合適的。”
　　這話壹出，陶蘇臉蛋紅透，耳根子都紅了。
　　如果沒有出過那壹檔子事，索倫上前扶她是沒有半點心理障礙的。
　　但是因為天殺的阿史羅給索倫下藥，讓他和陶蘇有過幾個時辰不看回首的經歷。
　　當時，索倫是神誌不清，什麽都不知道，但陶蘇卻是神智清醒，清清楚楚的。
　　所以，兩個人都無法面對對方的，畢竟有過絕對的肌膚之親，甚至是癲狂入骨的男女之歡。
　　“妳自己起來，我告辭了……”索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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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事大廳內。
　　離人端坐在城主寶座上，目中露出微微怪異的神情。
　　在城主之位壹事，終於塵埃落定了，她終於為兒子保住了城主之位。
　　這個位置，如果不是為了兒子阿史元跋，她壹輩子都不會坐上去的。
　　“這壹切，都是妳的功勞。”阿史離人道：“如果沒有妳，我的城主之位已經被人廢掉，而且被栽上了無法洗清的罪名，元跋也徹底失去了壹切。”
　　“舉手之勞而已。”索倫道。
　　離人道：“但是我說過，我依舊不會公開支持卮妍公主的，妳死了這條心。”
　　索倫點頭道：“我知道。”
　　離人道：“現在阿史灼已經死了，暫時沒有人可以動搖我的城主之位了，妳留下來也沒有多大用處，不如就離開吧。”
　　她的話很自然，沒有半點愧疚之意。
　　索倫無語道：“唉，卸磨殺驢的話妳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也真是難得。”
　　離人道：“我早就說過了，我是壹個冷漠絕情之人。”
　　“呵呵……”索倫又壹個經典回復。
　　離人道：“真的，妳走吧，城主府不歡迎妳。”
　　“不走……”索倫坐了下來，道：“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不可能的。”阿史離人斬釘截鐵道：“我不可能公開支持卮妍公主，這樣會把柔然城陷入危險之地的。哪怕妳對我幫助再大，立的功勞再大，我會不會答應妳半點。”
　　索倫望著她迷人的眼眸，道：“阿離，妳在怕我。”
　　離人冷笑，袖子中的玉手卻微微壹顫。
　　索倫道：“上壹次妳趕我走，是遷怒於我，但更深層次的原因是因為每次妳見到我，都會勾起對阿史羅的愧疚，讓妳無法面對。所以妳是真的想要趕我走，我多呆壹秒鐘妳都覺得痛苦。”
　　離人沈默。
　　索倫繼續道：“但是關於阿史羅的死，妳已經可以面對了，妳也清楚地知道，死亡對他是最好的解脫，而不需要任何愧疚。日後繼承他的意誌，終生於神龍聖殿為敵，為他討回公道才是正理。”
　　離人繼續沈默。
　　“所以，我呆在妳面前，已經不會觸動妳對他的愧疚和痛苦了。”索倫道：“而這時候妳依舊趕我走，是因為妳在害怕我。”
　　離人舉起了巴掌，高高擡起，只要索倫說出什麽不堪的言語，她就要打下來。
　　索倫道：“妳不重利益，任何利益都不能捆綁妳。妳看似冰冷無情，但卻感性到極致。只要走進妳的心裏，妳就會付出壹切。”
　　“無恥……”阿史離人冷道。
　　索倫道：“我不會走的，就算妳今天把我丟出去，我晚上就偷偷爬回來。”
　　“不要臉。”離人道。
　　索倫道：“再給妳打第壹個耳光之後，我就沒有臉了，還要什麽臉？”
　　阿史離人冷道：“來人，給索倫準備壹間雜房，不許陪任何侍女，每天吃穿用度，和仆人壹等。”
　　“是。”外面女武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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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索倫果然賴在了城主府內不走了，每天依舊給元跋和阿史囡上課。
　　但是他和離人之間，又陷入了絕對的冷戰。
　　阿史離人絕對地演繹出了兔死狗烹的戲碼，壹點掩飾都沒有。
　　解決了危機，坐穩了城主之位後，直截了當將索倫扔在壹邊，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了。
　　不論是議事廳，還是她的房間，每壹次都被兩個女武士攔了出來。
　　而且，元跋和阿史囡的課堂，她也從來都不出現。
　　而且，他在城主府的待遇，也飛速下降，和最低級的奴仆壹般。
　　時間壹天壹天地過去。
　　索倫依舊毫無所獲，只要柔然城不公開支持卮妍，他的任務就沒有完成。
　　但是，阿史離人堅決不會開口的。
　　索倫說，離人在害怕他。
　　沒錯，阿史離人確實在害怕他，害怕再有壹個人走進她的心裏。讓她再壹次痛不欲生。
　　所以，她直截了當，不給索倫任何見面的機會。
　　這樣，就算索倫有天大的手段，也施展不出。
　　時間對索倫無比的寶貴。
　　因為，國王陛下隨時都可能死去。
　　壹旦國王死去，卮離毫無障礙地繼承王位，屆時天水城和索氏，都要徹底毀於壹旦。
　　時間每過壹天，索倫距離毀滅就近壹天，距離國王的死就近壹天。
　　但是，他不能離開，在柔然城公開效忠卮妍之前，他不能離開。
　　半個月時間過去了。
　　壹個月時間過去了。
　　索倫毫無所獲，依舊連阿史離人的面都沒有見上。
　　不過，柔然城倒是重新進入了平靜。
　　之前，阿史摩躲在遺跡城堡修煉長生，柔然城的文武政事有條不紊。
　　現在有了阿史離人城主，總不能變得更差。
　　離人只聽匯報，很少做出決斷，也很少直接幹涉。
　　她倒是完全聽從了索倫的諫言，只殺人，不說話。
　　殺了阿史灼之後，她又接連殺了三個人，壹個高階武士領主，壹個將領，壹個文官。
　　三個人，都是罪大惡極。
　　殺完之後，整個柔然城戰戰兢兢，氣氛壹清。
　　阿史離人的城主做得比較順利，而索倫這邊真是度日如年，焦灼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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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阿史離人入主城主府，已經過去了壹個半月。
　　這壹日，索倫正在自己的房子內吃飯。
　　為了趕他走，阿史離人給他的待遇比在離人府更差，只給住壹間小房子，沒有半個侍女，還需要自己做飯。
　　陶蘇許多次偷偷帶飯給他，都被離人呵斥了。
　　他吃的是蛋炒飯，因為最簡單。
　　忽然，門被打開，壹陣冰冷的幽香吹進屋內。
　　阿史離人走了進來，足足壹個多月了，索倫第壹次見到她。
　　當然，也是離人第壹次見到索倫，見到他的第壹眼，頓時壹顫。
　　壹個半月不見，索倫仿佛老了好幾歲壹般。
　　俊美無匹的面孔，已經胡須雜亂，眼神也充滿了疲倦，身上的衣衫也顯得灰暗。
　　此時，正端著壹碗蛋炒飯在吃。
　　“妳這是何必呢？”離人道。
　　堂堂公主未婚夫，王國諸侯，卻縮在阿史離人府的雜房裏面過著仆人級別的生活。
　　索倫聳了聳肩膀。
　　離人道：“邊城急報，夜蘭公國三十萬大軍進犯，其太子親為主帥，傾國之兵來犯，柔然危在旦夕。”
　　索倫道：“打得贏嗎？”
　　離人搖頭道：“如果十年前，打得贏。現在，打不贏。”
　　索倫道：“打不贏的後果是什麽？”
　　離人道：“柔然城覆滅，至少割讓四分之三的領地，把幾十年擴張的領地，全部吐出去。”
　　“是滅頂之災。”索倫道。
　　離人道：“對，是滅頂之災。”
　　索倫道：“現在是柔然城最虛弱的時候，夜蘭公國只要不是傻子，壹定會趁虛而入的。”
　　其實，夜蘭公國的反應還是太慢，應該在阿史離人和阿史灼內鬥正憨，城主之位懸而未決的時候進犯的。
　　但是現在也不晚，因為雄主阿史摩不在了。
　　女城主阿史離人立足未穩，因為十來年沒有真正大戰，阿史摩長期不理政事，柔然城大軍的戰鬥力也衰減得厲害。
　　現在，確實是柔然城最虛弱的時候。
　　索倫道：“卮離，不幫忙？現在只有他有能力出兵相救，他手頭上掌握百萬大軍。”
　　阿史離人道：“他答應出兵相救，當時需要我離開城主之位，嫁給他做側妃。”
　　索倫驚愕道：“怒浪王國的歷代國王，壹夫壹妻制已經很久了。”
　　阿史離人道：“但是，王國律法並沒有名言規定，國王不需娶側妃對嗎？北庭，和西涼國王，都有好幾個妃子。”
　　索倫道：“妳會答應他嗎？”
　　“不會。”阿史離人道。
　　索倫道：“妳想怎麽辦？”
　　阿史離人道：“妳有辦法救柔然城嗎？”
　　索倫閉上眼睛道：“有，但是有壹個條件。”
　　阿史離人美眸壹顫，垂下頭。
　　她最不想要的事情發生了，她被人逼迫低頭妥協。
　　她這樣驕傲的人，最終還是要低頭，被索倫逼著答應效忠卮妍。
　　她最討厭，最不想要的，就是被人逼迫。
　　所以，她寧願冒著柔然覆滅的危險，也沒有答應卮離。
　　索倫知道，他和阿史離人的決戰來了！這壹次，不管輸贏都會有壹個結果了。
　　要麽他徹底征服阿史離人，要麽灰溜溜地離開柔然城，徹底失敗。
　　“什麽條件？說！”阿史離人道。
　　“妳之前打了我好幾巴掌，我壹直想要報仇，但是卻苦於打不過妳。”索倫道：“如果我救了柔然城，妳要讓我打壹巴掌。”
　　阿史離人美眸圓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這就是索倫的條件。
　　他耗費心血無數，委屈無數，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效忠卮妍嗎？他竟然提的不是這個條件，而是要打自己壹巴掌。
　　索倫目光落在她渾圓挺翹的美臀上，道：“而且，我要打的不是妳的臉，而是屁股！”